《绝世舞姬之火舞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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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舞姬之火舞大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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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濛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行!你走吧。”
    张四娘却对她露出明媚的笑容:“等我想好了怎么改编,我再过来找你!”
    临走的时候,她又回头向苏濛濛鞠了一躬:“谢谢你,苏姑娘!”
    苏濛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发堵。她提出改编踏谣娘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唤起张四娘的觉醒,让她自动自发地奋起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看来,希望是很渺茫了。
    ********
    还是望佛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哗。
    张四娘还是在这里表演着她最拿手的《踏谣娘》。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人自唱自跳、自怜自伤、自怨自艾,同在一个舞台上的,还有那天本该登台表演剑器舞的苏濛濛。
    张四娘还是扮演着那位被丈夫虐待的不幸女子,而苏濛濛,则反串饰演她的那个丑陋丈夫。
    众人一见这个女子要假扮男人,登时就有人开始起哄。
    对于起哄,苏濛濛向来是好不畏惧。开玩笑,她苏濛濛什么样的舞台没有登过,尤其,她连——大学的舞台都敢上,还有什么舞台不敢上的?
    那时,她和舞伴(不是丁傲,是她在自己班上的舞伴)去另一所以艺术类专业为主的学校表演,其实不是表演,是她的一个朋友在那所高校,要参加一场校园歌手大赛,需要一对国标舞选手为她伴舞。这种任务当然就交给苏濛濛和她舞伴了。
    在比赛的时候,她那朋友可能是因为紧张,连续唱破了两个地方。在她第一次唱破的时候,台下立刻嘘声一片,等到第二次唱破时,台下更是起哄声、倒彩声、嘘声连成一片,夹杂着漫天的纸飞机向台上飞来。
    苏濛濛和舞伴自然是不受影响的,因为他们只是伴舞,知道台下的这些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但她那朋友却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最后是哭着下台的。
    而那天的比赛,苏濛濛目睹了N多人被台下的学生起哄。台上那些被哄的,有的是越挫越勇,有的是中途离场,有的是勉强支撑到一首歌唱罢。
    赛后,她那被嘘哭了的朋友被很多人指出:“你这是心理素质还不过关。你要连这一关也过了,那以后什么挫折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了。”
    她从那时才知道,原来哄台是这所学校的优良传统,不只是哄舞台,还哄讲台,有些代老师上课的研究生也常常在讲台上被嘘得坐立不安。
    哄舞台那就更不用说了。这所学校培养了很多名人,但那些人成名后无一不对学校的哄台传统印象深刻。有的说:“正是在我登上了学校的舞台之后,我觉得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了。”有的说:“我毕业之后上过无数的舞台,但是我在学校的时候从来不敢上学校的舞台。”
    也就是从那时候,苏濛濛也觉得:我连——学校的舞台都上过,还有什么舞台能让我害怕的?她也经常因此嘲笑丁傲:别以为你舞台经验丰富,只要你没上过——大学的舞台,你的表演经历就是不完整的。
    现在她正在唐代的舞台上被众人起哄,以后她再见到丁傲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能骄傲地对丁傲说:我都被唐代人嘘过哄过,你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吧?
第十二章 零距离(上)
           想到丁傲,苏濛濛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地蛰了一下。
    台下的起哄声渐渐地从星星之火发展为燎原之势,让苏濛濛不得不把思绪从遥远的丁傲处拉回来。
    自己这扮相实在是要多难看又多难看,也难怪人们会起哄。
    原本就是为了丑化这个丈夫的形象的。人们越起哄,就越说明这个角色在外形塑造上的成功。
    让起哄声和嘘声来得更猛烈些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扮演的这个丈夫正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地晃回了家,一路踉踉跄跄,还不停地打着酒嗝,那一向就是红彤彤的酒糟鼻,此刻更是红得油光锃亮。
    “他”一脚踹开门,正在床边借着微弱灯光做着女红的妻子赶紧迎上来,却被“他”那臃肿的“飞腿”踢得跌坐在地。
    “他”犹自不罢休,一把抓起妻子的头发,可怜的妻子云鬓散乱,却不敢动弹。
    “你,你,快去给我,给我打酒来!”“他”一句话里因为有节奏的酒嗝不得不数次中断,“我,我,我要喝个通快,不醉——不归!”
    “你已经醉了,赶紧洗洗歇着罢!”妻子小心翼翼央求道。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赏在妻子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这一巴掌打下去,其实苏濛濛也有些心疼。像张四娘这样的可人儿,任是谁都会怜香惜玉的啊。
    可是自己这一巴掌,还真的就是狠狠地掴在了她那白皙娇嫩的脸上。
    没办法。剧情需要嘛!
    这可是她和张四娘经过好几天的磨合与排练,才最终确定下来的改编版本,使这个早已由双人歌舞戏演变成以女子为主的独角戏的《踏谣娘》,如今又有了与之唱和的“丈夫”。
    张四娘饰演的妻子在挨了脆生生的一巴掌之后,突然站起身来唱道:“是,我这就去为阿叔子买酒去!”
    张四娘转身一步一摇、一咏一叹地绕着舞台转了一圈,表示她果真出门为丈夫买酒去了。
    再次转回舞台正中的时候,她双手做捧物状,表示她手里果真拿着酒壶。
    然后,她转到丈夫身旁,扶起已经醉倒在床边直哼哼的丈夫,曼声唱道:“阿叔子快来把酒喝。”
    丈夫像猪似的又哼哼了两声,伸直了脖子等着妻子喂酒,哪知妻子却将手一抬,作势将酒全撒在了丈夫身上。
    丈夫正要发怒,却见妻子已愤然站起身来,高声唱道:“从来不被当人看,奴家今日要反抗;还请夫君多体恤,不再苦来踏谣娘……”
    苏濛濛扮演的丈夫将眼睛揉了又搓,搓了又揉,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着张四娘唱得句句激昂,苏濛濛也不由得暗自欣慰。
    她原本是想让张四娘在此做茶壶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丈夫痛斥。但优雅端庄的张四娘怎能接受这种粗俗的“造型”,一再坚持换台词和造型,苏濛濛只得依了她。
    在张四娘“反抗”了一阵子之后,轮到她扮演的丈夫洗心革面向妻子认错了。
    苏濛濛刚要按原计划唱,却突然灵光一闪。何不来一段电影《河东狮吼》中的台词。尽管那是适合张四娘唱的,但却可以稍加改动,变为丈夫唱出来啊。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对张四娘俯首帖耳,阴阳怪气地唱道:
    从现在开始,我只会疼你一个人,要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会欺负你,骂你,要相信你。别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呢,我要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呢,我要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你,在我的心里面只有你!
    一边唱着扭着,她一边偷偷观察着大伙儿的反应。自己也觉得好笑。当初看这部影片时,光听台词都够她乐的,如今再加上她阴不阴阳不阳的调子,肯定能达到让人喷饭的效果。
    可是她看到张四娘正一脸错愕地望着她,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唱出这么奇怪的东西。
    眼角余光一瞟台下,裴旻和公孙大娘也是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其他人也在短时间的发愣和不明所以之后,开始大大地爆发嘘声、倒彩声。
    苏濛濛不理他们,照样我行我素,她非要一口气将这段并不算短的台词唱完不可。
    可是还没等她唱完,台下就开始有东西往台上飞了。先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点心,继而是一些贵族子弟附庸风雅的扇子,最后,她竟然看见白光一闪,不知道是谁将酒碗也给扔台上来了。
    那道白光直冲着苏濛濛而来,速度之快让她一时竟不知该往哪边躲闪。
    刚才张四娘是作虚势将酒泼在了她身上,现在看来真的要实实在在地要洗个酒香浴了。
    眼看酒碗就要砸到她头上了,她却突然眼前一黑,一件宽大的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酒碗并没有落在自己头上。
    等她从那宽袍中探出脑袋,看见的却是裴旻带着怜惜的笑容。
    再看看他身上,却湿了好大一片,看来那酒大半都洒他袍子上了。
    闻着裴旻袍子上的酒香,她忍不住嘟囔道:“这谁啊?有钱也用不着这样吧,真是白白糟蹋了这望佛楼的上等好酒!”
    裴旻顾不得擦自己的身上,只是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看你,瞎唱的什么啊?要不是我动作快,恐怕你已经脑袋开花了。”
    苏濛濛此时也不好反驳,只得嘿嘿一笑,然后瞥见张四娘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头上还顶着一点儿果皮,挂着一些点心碎屑,她顿时有些自责。
    也怪自己不懂得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人制宜,怎么能一时兴起就张嘴乱唱呢?自己倒无所谓,反正已经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张四娘何曾在舞台上有过这样的“礼遇”?若是因此影响了她的名声,进而影响到她的“艺术生涯”,她苏濛濛可就担当不起了。
    张四娘此刻见她正盯着自己瞧,遂匆匆移开视线,低着头快步走下台去了。
    裴旻仍然用自己袍子的宽袖裹着苏濛濛的身体,下得台来。
    走到桌边,苏濛濛才恍然醒悟,自己的身体一直和裴旻紧紧贴在一起,紧得她都能感受到裴旻的心跳。
    迎面就是公孙大娘直勾勾的眼神,那眼神……苏濛濛突地打了一个寒颤,脸上却发起烧来。
    感觉到苏濛濛在自己怀里轻轻抖了一下,裴旻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苏濛濛这绝对的零距离接触,于是赶紧放开了她,对她尴尬地笑笑。
    她再不敢看公孙大娘的眼神,也不好意思再看裴旻,只得四处张望,寻找张四娘的身影。
第十二章 零距离(下)
           不见了张四娘的身影。
    苏濛濛有点心慌,难道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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