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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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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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突然就一阵烦躁,本来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地步了,这一下子死个更彻底,连照明都没了,不过死在黑暗里倒是符合我们的职业。
    隔了大概五六分钟,我听到细碎的摸索声,不久后一道手电光给打了起来。突如起来的光线一下照的我们又睁不开眼睛。打起手电的是马在海。
    他搬了铁质的椅子到应急灯的下方,踩上去看烧毁的灯座,这种应急灯我知道一般不会坏,特别是不常使用的时候,因为结构简单,放上几十年都和新的一样,马在海敲开应急灯下面的储电盒,是里面的老线路碰线烧断了。
    这里没有维修的条件,一点办法也没有,马在海用手拨弄了一下,结果被烧了一下,疼的他又骂了一声,被副班长呵斥了一通,当兵的不能这么浮躁,不提倡骂人,马在海很服副班长,马上就认错。
    我们都很沮丧,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非常消磨人的志气。
    唯一有点欣慰的是,这里的灯一暗,却从那孔窗中射进来十分微弱的光芒,这光芒在里面亮的时候几乎是看不到的,如今却十分的显眼,表明在准备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副班长让马在海关掉手电,这样可以节省一些电池,他这手电的电量也不多了,光线黯淡的很。马在海郁闷的划动了一下手电,最后照了一下那只老式应急灯,然后就想关。
    没成想他这一扫之下,我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异样。那一刹那,冷汗突然就从背上渗了出来。
    黑暗的房间内,那一扫之间,我似乎就看到了什么东西,和我在灯亮的时候感觉不一杨了。而那个东西,虽然我没有看清,但是却让我条件反射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什么东西?我马上叫喝了一声,让马再海别关,让他照一照这个密封舱。
    马在海被我大叫吓了一跳,随即用手电再一次扫了一下,这一次我们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所在,副班长一下子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原来,在原来袁喜乐呆的那个角落里,只剩下了一只背包,而她本人却不见了。
    我们马上用手电照了好几圈四周,想看看她挪到什么地方去了,角落里,桌子下,甚至天花板上,但是,很快结果让我们开始毛骨悚然起来:无论我们怎么照,我们都无法找到她,袁喜乐竟然消失了!
    灯暗掉到现在有几分钟,我就算不掐着手指算,也能知道不会超过十分钟,这十分种的黑暗,我们都只是郁闷和沮丧,谁也没有注意到袁喜乐的动静,但是,我知道,在常理下,无论她有任何的举动,都无法离开这个几乎密封的舱室。
    我们一开始根本不相信,加上光线不好,都认为是看走眼了,陈落户掏出了自己的手电,两只手电仔仔细细的照了十几分钟。
    但是,袁喜乐确实是不见了。
    这密封舱其实根本不大,照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冷汗很快就几乎湿透了我的全身。
    “真的没了。”最后是陈落户几乎呻吟的说出了这个结论。
    我突然头痛欲裂,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在短短十分钟的黑暗里,竟然有一个人凭空消失了,这太恐怖了,日本人在这里干的事情已经诡异到了极点,而我也无法再接受这种事情。
    我抱着脑袋就贴着墙壁缩了起来,突然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但就连思索这个问题,我都没办法进行了。
    副班长也是脸色惨白,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彻底蒙了。
    接着他和马在海就蹲了下来,再次去看那个通风口,只有这个地方,是唯一可以离开的地方。
    这下是真的慌了神了,我绝对不相信人可以钻进如此小的一个通道里。这真是见了鬼的事情了。
    后来我回忆这件事时;就感觉当时马在海和副班长的这种举动是有道理的。因为整个铁舱并不大;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铆钉固定的铁壁;除了正门;唯一能离开一个人的地方;只有那个小小的通风管道口;而且就在灯灭之前,我们还尝试着进入到里面,所以几个人在当时就不约而同的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里。
    我当时心里想的就是袁喜乐的体形,那个年代,国民特别是女孩子的身材普遍很娇小,我不知道袁喜乐是什么人,但她的身材肯定是我们这里最小的,可是也没有娇小到能进这么小一个通风管的地步。
    马在海第一个趴了下来,没有了应急灯,他只能满头冷汗的用手电去照那个通风口。
    我们都宁神静气的看着,刚才突如其来的悚然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激烈。我的心跳则犹如打雷一样;这种感觉只有我第一次偷生产大队鸡蛋的时候才有过。虽然如此;我们都没有想到,马在海在打开手电的一刹那;会突然以那样凄厉的声音惊叫起来。
    那是一声极度惊吓的叫声;接着他向触电一样跳了起来;面色惨白忽然又摔倒在地;像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我被他吓了个半死;忙拾起手电;赶忙蹲下去照;手电的光柱一下就射到了通风口的深处。接着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头皮一直麻到脚跟;浑身凉的犹如掉入冰窖。
    这里要说明的是;应急灯亮着的时候;我们只能看到通风管道口的地方;但是手电是平行光;光线可以射的很深;所以我一下子就看到了管道深处;在那里;有一张被严重积压变形的脸;而我;根本无法辨认那是人的脸;还是什么”东西”的脸。
    自然,这么远的距离,我们也无法分清这张变形的脸是不是袁喜乐,我更是打心里一百个不相信,这里面的竟然塞着一个人!
    正文 三十六,通风管道
     更新时间:2010…5…3 15:03:59 本章字数:1744
    三个人直吸冷气,我更是花了好久才缓过来,才敢再去去看。
    仔细看时,不知道是前面形成的心理压力还是那张变形的脸的实在太过令人恐惧,我的恐惧竟然更加的厉害,最后到了窒息的地步。
    那确实应该是一张“类人”的东西因为积压而变型的脸孔,最突出的是它的鹰钩鼻和高耸的异常的额头,也不知道这样的五官是被积压出来的,还是这个东西本来就长的如此的诡异。如果是前者,那这个人肯定已经死亡了,脑部组织肯定全部碎裂了。
    不过,唯一让我松口气的是,这张鬼脸上找不到一点袁喜乐的特征。
    当时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和对方说什么,这种事情,实在是超出我们能理解的范围之外。
    后来是马在海最先明白了过来,他站起来就去扯背包里带的绳索,上面有生铁的三角钩,然后就要去拆卸那张长长的写字桌子,我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想做一把钩,将里面的“东西”钩出来。
    可惜那写字桌实在是结实,底部都有焊接的措施,我们尝试了半天都没有松动。
    几个人翻了半天,最后副班长找到了一根在墙壁上焊着不知道什么用处的小拇指粗细的铁丝,我们硬掰了下来,然后把头弯成钩子。几个人蹲下来就想去钩。
    那是手忙脚乱的场面,副班长有伤,也不能蹲的太厉害,最后是我用手电帮忙照明,马在海去操作。
    他趴在地上,我打亮手电,其实马在海此时一万个不愿意,但不得不服从命令;嘴唇发着抖;我们让他小心,其实也无从小心,三个人趴在那里,看着铁钩一点一点的靠近。
    那过程只有半分钟不到,我们却好象盯了一整天,最后钩子快碰到那“东西”脸孔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疼了。
    就在钩子要碰上那东西之前的一刹那,我们已经做好了所有可能发生的反应,包括突然那东西“动了”,或者往后闪避。然而事实上,我们的钩子碰上的时候,它一动也没有动。
    接着,无论我们怎么拨弄,它也没有反应,而且,马在海说,好象软趴趴的,手感不对,最后他用力把钩子刺进了那东西的脖沟里,一下子钩住了脑袋,往外一扯。
    几乎没什么阻力,那东西就给扯动了,我的心跳陡然就加速,几个人全部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做好了往后疾退的准备,以防看到的恐怖莫名的东西而来不及反应。
    最先出来的是脑袋,白花花的,接着是身体,我看到了类似于手和脚的东西,那一刹那,我的脑子麻了一下,只觉得这东西怎么这么奇怪,那种被扯出来的感觉,似乎是浑身发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心就猛的一跳,下一秒,我的喉咙就卡了一下,因为我突然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了。
    从通风管道口拖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件古怪的胶皮衣,看上面翻起的胶皮,应该也是日本人时代的,而我们看到的扭曲的面孔,是上面已经给压碎的放毒面具,而且这是一只头盔样的面具,从正面看上去,额头高耸,诡异异常。衣服和头盔是一个整体,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造型,想必并不是单纯的防毒用处。
    马在海用铁钩戳了戳那衣服,里面空空的,似乎没有东西,他松了口气,又想骂人,嘴巴张了个形状,大概想起了副班长的话,就闭嘴了。
    副班长表情还是非常凝重,马在海想去查看清楚,被他拉住,他说道:先别动。
    我其实也这么想,马在海看我们的神情,也感觉出有什么不妥,暂时没有行动,我们围在这衣服边上,暂时缓和着自己的情绪。期间,马在海用铁钩把衣服拨弄开,用手电照着,戳着。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以前衣服里爬进一种金线蛇的情形,我的母亲也是用竹竿敲打衣服,把蛇打出来的,不过,此时那衣服一点脾气也没有,无论怎么打,我们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最后马在海把那件衣服翻转了过来,我就看到那胶皮衣连着头盔的地方已经破了,想必是马在海铁钩子的手笔,而衣服胸口的地方也已经腐烂了,可能当时已经粘在了通风管道底壁,被我们硬扯破了。可以看到衣服的里面空空如也。
    我们都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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