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亦悠脸上飘红,支吾了半天才点点头。心道,自己能不答应吗?时间地点都确定下来了,完全是先斩后奏。也罢,免得老妈他们不死心,见面就见面吧。不过,她可不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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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庆元和李茵大大地松了口气,还真怕亦悠脸皮薄不答应。
聊了会天,亦悠轻声说,“妈,我去西城给表姐送东西,那先出去了。”
“哦,好,好,好好玩,下午妈妈再打电话给你。”李茵一愣,笑着说。
亦悠走后,颜庆元问,“怎么让悠悠出去呢,去相亲好歹也该打扮打扮才是。”
李茵笑着回答,“随便点好,你没看亦悠不自在的样子吗?我们越慎重她压力越大。这也不是什么太不下起的事情,那个李家老二也不是唯一的人选,亦悠喜欢我们才好继续啊。再说,小静难得回来一趟,两姐妹交流交流,很多时候比我们在一旁着急有用得多。”
这边,亦悠从家里出来径直往西城驶去。
在一处红灯前停下,看着外面车流往来,微笑着自言自语,美眸中竟然是隐含着些许邪气,看起来璀璨夺目,勾人心魄,“没想到,我居然还有相亲的一天。”
相亲啊,真是很新鲜,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西城区有一处保存比较完好的近当代建筑群,亦悠把车停在一处酒店,让人泊走,然后提了东西步行至豫园附近。果然看见了在前方指导拍摄的表姐。
周围围观的群众不是很多,亦悠扫了眼场地中表演的演员,发现没几张眼熟的脸孔,估计表姐用的又是新人。她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静静地看着。
她看过剧本,知道表姐拍的是励志片,看现场拍摄自然没有经过剪辑后的那种流畅感,看上去演员们表现的还不错,有些是一条就过,就算卡也不过几条。
看着表姐在摄影机胖指挥若定的样子,亦悠在一旁不自觉地点点头,表姐的电影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评价都很高,她的作品,没有女导演‘整体失控’的常规性错误,既有张弛有致的细节渲染,又充盈着行云流水般的节奏。就这部虽说是励志片,却没有大多数励志片容易犯的‘明朗病’所勾画的
夕阳美图,看来表姐在掌握镜头语言的功夫上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亦悠,今天怎么舍得来看我。”钟静拍完几个镜头,到了休息时间自然不难发现一旁卓然独立的表妹,惊喜地喊道。
亦悠微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啦。”说罢,伸手把保温杯递了过去,“这是用小火熬了一夜的老鸡汤,趁热喝吧。做导演可是个辛苦的工作,你也别太拼了注意保养身体才是。”
钟静爽朗一笑,很自然地接过去,打开盖子,黄橙橙的鸡汤浓香扑鼻,“还是亦悠好,不像某人从来就不懂得关心妹妹。”
亦悠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表哥,不过,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表哥他现在在忙什么? ”
“他能忙什么,还不是和他那群猪朋狗友,瞎忙瞎混。他那个圈子的人我可真看不惯,一个个跟花孔雀似的,仗着自己有些成就自视高人一等,做出的事我看可高贵不到哪里去。亦悠,你可别让亦卓跟那群太子党,大少爷们混在一起,别污染了他幼小的心灵。”
亦悠听了笑得直打跌,还幼小的心灵呢,“亦卓你就不用担心了,自然有人会操这个心的。”范熙会让亦卓出去混才怪。
钟静虽然人在远方,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大约也知道范熙和亦卓的那点子事了。她倒是能坦然接受,电影界多少能跟艺术混点关系,这种事情开放性和接受度都很高。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伙伴。
钟静说着话,牵了亦悠过去,坐在一处椅子上。旁边的剧组人员跟亦悠也很熟了,纷纷打招呼,亦悠微笑着回应。
钟静笑着说,“亦悠,啧啧,你可别对着他们这样笑了,现在这个妖孽横行的时代,像你这样的如兰淑女可是比国宝还稀有,再笑可招狼了。”
亦悠微微一笑,“静姐姐现在才是主流,有时候真羡慕你,可以拉这大班人马形迹天涯。大漠风光,竹海园林,江南流水,世间美景尽在掌握。导演可真是个了不起的职业呢。”
钟静呵呵一笑,“你千万别这么说,到了M国我才知道,导演其实是个最平常不过的职业,不需要科班出身,也不需要专业训练。有时候只要一点运气和一股热情,就有机会成为红毯上,聚光灯下的宠儿。这样的例子一抓一大把。从票友混起的昆丁。塔伦蒂诺。从漫画迷起家沃卓斯基兄弟。前卡车司机詹姆斯。喀麦隆,至于从编剧,剪辑转正的更是不胜枚举。。。”
说起这些来,钟静却是眉飞色舞,虽然说是说导演平常稀疏,但对前辈却是敬仰如江水的,“我这样也就是毛毛雨,初窥门径罢了。”
亦悠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只是笑。表姐虽说有别人难以比拟的优厚资源,但是她的成功跟自己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毕竟能被国际电影节肯定的人,本身就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和天赋外勤勉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些是新演员吧,感觉很不错啊,在镜头前挥洒很自如。”亦悠望着不远处休息的演员们笑着说。
钟静点点头,得意地说,“这部电影里主要演员都是我亲自从光影培训处挑来的。自然非同凡响了。老实说,光影的实习生还真不错,领悟力强,姿态放的也正。”不像有些学院派的演员始终都还是忘不了自己作为表演艺术家的身份,用力过猛,大多数的演员都演得太用力了,反而忽略了在表演的同时营造出更符合自己角色定位的气质,演得再用力,始终都还是不能让人信服,缺少与角色真正的沟通。
亦悠自幼和这位表姐亲密,虽然自己学的不是导演,但和她却是有很多话题的。表姐从来很少回家,全世界跑遍,有时候为了拍一部电影能在大漠待上好几个月,这次能回s市真算难得的了。
听着表姐说拍摄电影期间的趣事,回想大家一起上学一起玩的日子真可谓恍如隔世。
没过多久,旁边剧务人员走了过来,亦悠懂得像这样的拍摄地是有时段限制的,午饭时间过了自然要继续干活了。
“静姐姐,你先忙吧,不用管我。”亦悠低眉柔声说。
“亦悠你先去旁边的豫园逛逛,等下我来找你。”钟静沉吟了下,说。
不远处的豫园是老城唯一一处保存完好的明代园林,国内楼阊林立,假山峥嵘,湖水潋滟,流水晶莹,环境典雅,古趣盎然,素有“奇秀甲江南”之美誉。不过,亦悠的兴趣却不在此,而是豫园西角的附近纵横错杂的小巷,那是老上海时期的建筑了,似乎还没有被拆迁。亦悠从来对十里洋场的老上海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有机会到这样原汁原味的弄堂怎能不拜访一下。
阳光轻轻地斜射在壁立的墙壁上,亦悠施施然漫步在青石铺成的苍道,仅仅一个素衣飞扬明眸善睐的轻轻旋身,小巷里便似乎清新自然充满诗意起来。
“撑着伞,走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可惜,现在似乎没有下雨。”亦悠调皮一笑,长长的巷子里似乎被自己一个人独占,那感觉非常不错。
五月的天气就好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才一会的功夫,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点飞到自己的脸上,亦悠下意识地抬头,东边日出西边雨,太阳明明还抖挂着嘛。
这老天会不会也太听话了一点,亦悠心中莫名地一跳,望着自己不厚的衣裙,还是先避避雨吧,春光乍泄就不雅了。
提起裙角跑到不远处的一家门口,用力地敲了敲门后,小心地拍了拍裙子上的细小水珠。
“请问。。。”
亦悠轻轻旋身,望进一双含笑温文的眼眸中。
那似曾相识的眼眸让亦悠一愣,随即微笑着说,“请问,您是此处主人吗?”男子的手中提着一篮菜,翠生生的黄瓜,紫艳艳的番薯,还有生动活泼的芥菜,很居家的样子。
见亦悠若有所思的眼神,男子脸上一红,把菜篮子别在一旁,拘谨地摆了摆手,“我只是这里的房客,你也是租房子的?等一下我去拿把伞。”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往前屋里走去。
亦悠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抿着嘴笑,这年头还有这样的人,真是太稀奇了。忠犬啊,忠犬。
没一会,男子便撑着把大黑伞匆匆走了出来,平和的五官上满是歉意,“实在很抱歉,伞就一把,你用着吧。”
亦悠望着他如没有任何杂质的目光,浅浅一笑,微微颌首,也不推辞,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并不出色的男子,“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男子耳朵一点点染红,把伞递给亦悠,说,“萧延。”
“我叫颜亦悠,你的名是我的姓,真有意思。”亦悠浅笑如山风,娇柔的音调里若有所指。
萧延听到这话,头顶上要冒烟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美丽女子笑靥里似乎含着戏谑。
亦悠脸上的笑却是越发深幽起来,原来逗老实人是这么好玩的事情啊。
和这样的老实人交锋,自然不用说谁是胜利者了。萧延撑着伞走在雨中时还在纳闷,自己怎么就接过雨伞的呢。
不过虽然是和漂亮的姑娘撑一把伞,性格老实的萧延却不敢有任何遐思,眼神不往颈部以下望上一眼。他人很高,相比之下亦悠就有些娇小了,他很自然地弓着背,伞举向亦悠那边,小心地不让她被飞雨飘到。
亦悠望着他湿了一边的衣服,一股暖流流过心间。这种只有和家人在一起时才有的感觉竟然能从一个陌生人身上获得。她柔声问,“萧先生,您是本地人吗?”
“不是。”极快速地看了亦悠一眼,极迅速地回答,然后眼观鼻,鼻观心起来。可怜萧延同志还是第一此和妈妈以外的女子做如此亲密的接触,而且这个女孩看起来那么文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