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没料到他竟会喜欢自己。当初会向他求救是因为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不求回报地伸出援手令她倍感窝心,自己也破天荒地格外依赖起他来。
“好吧!你可以慢慢考虑,试着喜欢我。”只要她留下,他也不急着逼她作抉择。
不过,他们毕竟是毫无关系的人,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增加一名难缠的敌人。“嗯!”她仔细地考虑清楚,不过她该走了。
慕容舟再度提起行李。
有些不对劲,火却盯着她的的一举一动,“先把行李拿回房,明天我就把无过带回来。”这是他一开始就答应她的事。
徐缓地摇头,“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不过,我还是要离开这里。”
对他而言,她的离开就等于投向吉见幸的怀抱一样,教人无法忍受。“去找吉见幸?”他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不悦,“我就这么让你无法信任吗?”
“没有,我没有要去找他。”目前是如此,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
“你只能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以去不了。”他独断地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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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要再一次软禁她了? “你不能那么做,也没有那个权利。”她不假思索地抓着行李一古脑地往外冲。
他早就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不慌不忙地扬声吩咐,“童、离,送她回房间,传令给门口警卫,没有我的陪伴不许让她出去。”
“火却你怎么可以……”她被两个天神般的:男子挡住去路,又气又急地大叫。
“知道了。”牧童回道。心想,原来大少早就发现他和离躲在门外偷窥啦!啧,真不好玩。
“请吧!”别离摆了摆手。
“我不要,放开我。”慕容舟不放弃地挣扎。
纵使是万般不愿,她还是逃不了被两个男人架着离开的下场。
第八章
天未亮,三道迅如闪电的魅影侵入吉见宅邸,一路轻轻松松地撂倒了一大票吉见社的手下,犹人无人之境地来到无过所在的“胧之月”。
“在外头等一下,我进去抱无过出来。”
“大少爷,我去就行了。”别离主动要替火却接下抱孩子的差事。
火却还来不及拒绝,便看见牧童拉开别离,“大少爷你去抱无过吧!我和离在这儿等。”
别离还想抗议却被牧童捂住嘴巴。
在进入房间之前,他还听见牧童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拜托,人家父子要培养感情,你干么多事啊?难不成你也想当无过的继父?”
“别胡扯,会死人的。”
房间里只有一床厚被,摆设十分简单,而无过正在被窝里睡得正熟。
“无过,醒醒。”他尽量放低声音,避免去惊吓到无过。“醒一醒。”
仿佛听到了火却的叫唤,无过悠悠转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意识似乎仍不太清楚。
“无过,我来带你去见妈咪,好不好?”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无过自被窝里爬出,一双可爱的小手缠上火却的颈项,“好,无过要和叔叔去看妈咪。”
火却轻轻地抱住无过小小的柔软身体,有股小孩子身上特有香味索绕在左右,“那我们走喽!”抱着小孩子的感觉不比抱着飞机模型差,他挺喜欢的。
“嗯!”偎在火却颈边的小小头颅动了动。
火却迈开步伐,抱着无过和别离、牧童会合,他挑着一抹饶富兴味的笑,“礼貌上,我们该去向吉见社长道别。”
牧童兴致极佳地附和。别离则是不太能适应地瞅着火却猛瞧。
抱着无过的大少爷仍旧潇洒非凡、器宇轩昂,只不过还散发出“父性光辉”。他仿佛已经闻到大少爷身上有“爸爸的味道”了。
“离,带路吧!”火却出声唤道。
“哦!好。”别离猛地回过神来。之前,他已经来查探过吉见家这座宅邸的地形,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记在脑海里,不论要找准的房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别离的引领下,他们一行人迅速地来到吉见绫子寝室外。火却还极有礼貌的腾出一只手来敲了敲门。
房门里仍是一片静默,没有丝毫声响也没有回应。
火却又再度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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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有了反应。“谁?”传出的女音十分冷淡,语调平板没有任何高低起伏。
火却笑盈盈地拉开门,“吉见社长,希望我的冒昧来访没有造成您的困扰。”
牧童和别离都极力憋着笑。
震惊和无法置信在吉见绫子的脸上一闪而逝,她回复一贯的冷然,“你是什么人?”这个俊美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通过层层的岗哨,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的房间外。
换言之,若他有意对她不利,只怕她早已一命呜呼哀哉了。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冷飕飕的寒意贯穿了她的背脊。
火却的笑容更是耀眼,“容我自我介绍,敝姓火名却,正巧是春火机械集团的总裁,幸会了,吉见社长。”耳边传来的细微呼吸声已转为平稳,显然无过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火却?春火机械集团?吉见绫子又是一震,对于他的名字早已是如雷灌耳。多少各国名流、皇室成员、商业矩子都使尽浑身解数想目睹四季盟约组织里四位总裁的庐山真面目,却始终无法成功,他却在此时现身此地。
她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火却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俊美男子,“你为什么抱着我的孙子?把他还给我。”
“这就是我今天冒昧来访的目的了,”火却微微一笑,“我是受托来带无过回家的。”
带无过回家!吉见绫子的脸色一变,“这里就是是无过的家。”
“夫人您忘了一件事,无过是姓慕容哦!”他的态度不温不火,俊脸上温和的笑容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是吉见家的的子孙。”吉见绫子拧着眉头,心想慕容舟怎么会和四季盟约组织的火却扯上关系,而且还能令他亲自出马来带回无过?“
“您说是就是,”他的态度温和得极度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不过,我仍是得带他走。”
“你不能!”她激动不已。
“哦!”他挑了挑眉,心想这倒有趣了,她以为凭她一人能阻止得了吗?“容我提醒您,这个宅邸里只剩您一个人是清醒的,其余人都倒下了。”不过,却没有看见吉见幸的踪迹。
吉见绫子脸色极为难看,这太荒谬了。她察觉到彼此之间明显的差异,生平第一次感到力有未逮,即使赌上整个吉见社只怕也无法撼动春火机械集团一丝一毫,此后要让无过认祖归宗只怕是无法实现了。
火却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对于您曾派人狙杀舟的事,我始终无法释怀,为了让其他人有所警惕,我只好挑了吉见社其中一个堂口。”他的语气像在聊天。“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会让吉见社在这个世界上除名,相信那不会是您所愿意看到的。”
她骇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俊美的火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再度扬起嘴角,释出一抹笑意,“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不打扰您了,再见。”
在朝阳升起,万道光芒照射下,他们一行人从容不迫地离去。
慕容舟紧紧地将儿子抱在怀中,泪水又不听使唤地滑落,一颗心涨满了无法言喻的感激之情,“却,谢谢你……谢谢!”她已经无法用言词来表达心中所有感受。
“不必客气。”她是这么爱着无过,令火却忍不住吃起无过的醋来了。
“我欠你太多了……”
他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只要你能高高兴兴的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他一点都不想听到“做牛做马来报答恩惠”那一类的话。
“妈咪,我有事要说。”无过努力地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
火却递给她一方手帕。
接下手帕,拭去满脸的泪痕,慕容舟才微微放开无过,“什么事?”声音带有浓浓的鼻音。
无过很是兴奋,一张小脸都亮了起来,“却叔叔救了无过两次,两次哦!”他还伸出两根小指头来比了比。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火却不啻是最厉害的人,也是他的偶像。
火却笑笑,原来他还记得啊!
两次!那么……慕容舟扬起长长的睫毛,无比惊讶地问道:“这么说来,我和无过在莫斯科走散,是你好心的收留他,并且派人陪着他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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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缘哦!”他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施恩不望报,从一开始他就压根儿没想要别人的回报,现在亦同。他想要照顾她们母子是没错,不过,他不希望舟是为了感恩而以身相许,那并不是他要的。
她此刻相信火却绝对是自己命中的贵人,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别离坐在软垫上,闷声不吭地猛朝桌上数种可口小点全力进攻,一边也欣赏着由大少爷所主演的爱情片,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看起来还真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原本大伙一致公认火却大少爷不会陷入情网中因为他的最爱不是女人,而是机械,没想到一转眼,大少爷竟会爱上一个孩子的妈——慕容舟。
这就是让人措手不及的爱情吗?别离的心很是纳闷,不过,他的嘴巴可一点也不纳闷,正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们,而我却只会给你添麻烦,将来若是吉见社长知道是你带走尢过的,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她忧心忡忡。
“她已经知道了。”别离抢先了一步说。
“这个你毋需担心。”他丢了个卫生眼给别离,“多活。”又没人问他。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发觉到别离或许反复无常、或许说话尖锐,但是他说的绝对是不加修饰的事实。“怎么办?要是她来报复的话……”
别离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润喉,“她并不是会做蠢事的人,和‘四季’为敌不啻是自杀的行为,当然,若是她活得不耐烦了,我们不介意成全她。”
火却召来女佣撤去空碟子,又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