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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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偷情-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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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大,又受到了她经常处理的案例的影响,这些案例大多是情杀……她出现了”癔病“,又没有及时给予医治, 最后……我是说不清了,社会上的事就是这个样,很难被人接受和理解……”
  流云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她的这段经历,心理非常复杂,她不住地擦拭着那双妩媚的眼,再现出对人生的无奈。
  流云说:“……当时我在区委从事妇联工作,那天区委召开常委会议,研究城区搬迁问题,由区委书记主持,因为城区拆迁牵扯到社会安定问题,本由区政府管的 事,一度提到党委亲自抓,会议开得时间很长,我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当时已过了下午下班时间,秋天天短,此时已黑,女刑警队长突然闯入会议室,我还没反应过 什么事,就听到连响了三枪,顿时区委书记和女刑警队长:我的这位大姐,都倒在地上了,我也被……只是轻伤……”
  说到这里,流云表情异常呆滞,竟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哭了。此时我无法用语言安慰她,便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很沉重,社会不允许“偷”情,中国式偷情还不如一个外国式面包受人尊敬!
  第53章 流云评说男人
  列车停在了一个小小的车站上,上下车的人几乎没有,这是临时停车,列车的尾部享受不到车站那令人向往的灯火,窗外仍像一口罩向我们的偌大的黑锅。
  流云告诉我,她离婚了,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这几年她命运很糟,父亲不幸去逝,母亲因瘫痪无人照顾便去了北京她姐姐家,那个事件后,流云舅舅把她 接到港城,她舅舅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并想派她到公司在新加坡的办事处工作。明年先送她到北京一所大学进修外语,这段时间让她暂时休息一阵子。流云这次 到秦皇岛找她姑家的一位表姐,但由于很长时间没联系了,表姐搬家了,她无兴再去查找,便乘上了这次去北京的列车,到北京姐姐家看望母亲。
  我告诉她,我到天津下车后再转车回山东去……
  她听到这里,好像没听明白我说的什么,抬起头,满脸泪痕地望着我,像是在对我进行一次重新认识一样。我掏出一块手绢为她擦着那还未干涸的泪痕,她很服贴地任我的手在她的脸上轻揉着。


  在我使尽浑身解数地安慰和劝导下,她的心情有些平静下来。她又开始向我倾诉她的婚姻……
  她对她的婚姻不满意,她的丈夫对她来说很不理想,她又开始述说,一度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
  列车在继续运行,我们继续交谈着。
  我们互相谈论着对婚姻、爱情,对男人、女人,对家庭等问题的看法,我们谈得很投机,谈话的兴致一度使流云似乎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兴致勃勃地谈了她对上述问题的一些认识和观点。当谈到她对理想的男人的看法时,她说:
  “……内在的高尚气质型的男人太少了……即是亦舒推崇的那些沉稳、坚毅、冷静、宽容质量风范不具备,以热情、幽默、细致、温柔而代之的男人也不 多见……我理想中的男人要吗就具备:生当做人杰,奋斗成名成家的志向;要么应具备:人往高处走,图腾仕途和经济的雄心;要么应具备:有养我浩然之气修得独 善其身的超脱,作为大多数凡人来说,后者更为可仰,即是那些终生未达到什么而仍清心孜孜者更可敬其为男人……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幻想浪漫的女人,我心中没有 白马王子,更没有傅家明、勖存姿,不追求裹裘皮衣,驾乘法拉利……”
  听她说到这里,我无奈地和她开了一句玩笑(我知道爱好文学的女人尤其是偏执于文学就是生活的女人往往会把各类作家作品中的爱情观念当作自己生活的实践,到头来往往陷入对爱情的理想化并不能自拔):
  “你呀,其实很简单,你就像一只鸟,那种美丽而珍贵的鸟,这种鸟是不能拿到集市上去买卖的,你需要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又喜欢捕鸟的孩子,到春天的田野或树林里去捕,去诱捕,去戏捉,是吗?”
  她微笑了,流云把手从我的手里脱出来,不自觉地向我的脖子方向伸着,但随即又慢慢地放下了,略带些娇气地说:“你不是还差点捕住我吗?其实你还真没捕我,是我自己主动钻到你网里的,但没钻进去,再想钻时,你收网了……”
  这不能不使我又回到20年前上山下乡的那段岁月。我们20多人被编队在一个青年组来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山村。当我们下了车背着行李走进知青院的 一瞬间,我被一位女孩吸引了。这个女孩就是流云,这是点名时我记下来的。其实当年她并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但我觉得她周身透着一股一般女孩所不具有的魅 力——这可能就是艺术。
  我们真正相识是在一次知青们自娱自乐的晚会上,会场就在知青大院。大队部为我们提供了四盏汽灯,一时间整个知青大院充满了一种廉价的浪漫。我们 各显才能,有唱有跳,吹的、弹的、拉的一时间大家都消除了初到山乡的忧郁感。当流云用她手风琴拉一首《白桦林》时,请求一名男生为之伴唱,这时只有我自信 地走了出来,用男中音动情地随她熟练的手风琴的旋律唱了起来。
  后来我们相识了。劳动之余,我们常相约来到村后的小山上,松涛中荡漾起那首《白桦林》。后来我们相爱了……就是这种感情伴我们度过了那个非常艰 苦的知青生活。这种纯洁的关系,被一名公社干部发现了。他以我“出身”不好为由而做了流云大量的“政治”工作。当我发现天真的流云开如疏远我时,我便主动 地回避了。后来……
  “你啊你,我可不是捕鸟郎啊,我也没设上什么网……你知道吗?男人一生都喜欢设一张网,总向他心中那只情有独钟的鸟张着。往往是这样:聪明而智慧的男人总是让鸟自觉或不自觉地钻进网里,这也是男人特有地一种追求,不知对不对……”
  流云笑了,这是一种释然的笑。
  第54章 一个白领女人的人生无奈
  列车高速运行。流云那样坦然地偎依在我的怀里,像完全沉醉在列车高速运行时那紧凑的“嗒嗒——嗒嗒——”悦耳的节奏里,我想再把她搂紧些,手竟不自 觉地触到了她的胸部,我们俩好像同时都颤了一下,顺即我轻轻地又很自然的拥抱了她,虽然隔着毛衣外的那件黄|色皮卡克,但我仍感觉到她那不很松驰的胸脯峰部 炙手的热度……此时的流云脸上露出了红润,眼睛微闭着,像是在体验验一种什么……
  随着列车高速运行,我们都陷入了一种沉思里。流云一点睡意也没有,又向我讲她那不幸的婚姻生活,像在追悔着从“将军到奴隶”的不幸命运。说着说着,她又开始抽泣。我对她的婚姻始终保持了一种沉默。
  为了转移她的痛苦,我引开了她的话题,我问她:
  “人啊总得现实点,过去的事不要过多的去追悔去悔恨,婚姻有要求对生活现实的一面,又有它正常诱人的内容……女人总得有个温暖的家,像船,漂泊总不是它的目的。”
  流云沉思了片刻像在我面前进行申诉又像在辩解地说:
  “唉,我已饱经了37年的阅历,37年虽然还不是谈得起人生的资历,但是这37年中我的确体验到了心酸、痛苦和让人必要承受的无奈,特别是爱和爱情, ——我发现了这样一个矛盾现象,你爱的人,他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他,有时相爱了,但爱的手还没握出点汗来,爱就隐退了。当你对这种爱稍有点醒悟时, 回头一看,它无情地离你远去了……人生就是在这种矛盾中被时光侵蚀着,我就像一座美丽精致的浮雕,从它的诞生到被无情地风化,有几个人驻足站在那里看它几 眼?它的消失又有谁去同情它,它的青春它的美丽,只是一种短暂地存在而已……所以我选择了孤独和流浪,孤独是我的存在,流浪是我的灵魂。我不愿再去体验那 分手时的阵痛,不愿去感受离别时的伤情,更不愿再去拒绝相思的尴尬,我不愿再把一点点爱一次又一次地切割成碎片……我愿一生随风抚过草原,把爱留给塞外的 星花;我愿一生随花纷落,把清香、沉入大地,随雨化做泥土;我愿一生如晨霞,把爱透进那给人类无限光辉的太阳的心中……”
  流云讲着,她讲得真像一首散文诗,我被感动了,感动了的我无言相对。我在沉默中思考着些什么。她一转话锋问我:
  “你会唱多少流行歌曲?”
  我说:“我喜欢听,但没有一首能完全地唱下来。”
  她说:“流行歌曲是直接唱生活直接唱感受的,有一首我想不起名字了,有这么几句非常动人:
  假如流水能回头
  请你带我走
  假如风儿有挽留
  请你带我走
  ……“
  她轻声的哼,同时又沉浸在一种对情感的感受里。我突然问她小提琴还拉不拉?她竟出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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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哉,无君之心与心同,我‘伯牙’终不操琴了……”
  第55章 神仙偷情的故事
  初冬的夜已是很冷了,今年的冬来得特别的早,前几天已下过一场小雪,但雪后的天并没霁,一直浓阴着,像要马上给人们一个眼色看看。可能车厢外雾气很 大,车窗的上玻璃上出现了密密的水珠,不时地顺着玻璃往下流滴着,像是吝啬而又心酸的泪。列车已开始减速,车厢里的气温随夜的纵深而下降着。
  我主动地把流云皮卡克下部的扣子扣上,又起身从衣钩上取下她那件墨绿色毛涤风衣让她穿上,她执意着不穿,好像在尽量减少与我身体的间隔。她忽地摘下手表让我看:“你看几点了?”
  我才发现已是零点10分了,她对我说:“我怎么好像听见了除夕夜的鞭炮声?”我真怕她因疲劳而出现幻听,忙说:“你又在做梦吧?”她笑了说: “我最厌恶那过年的鞭炮声,好像摧命又好像在人为地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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