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这两人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但本事确实不差,这次到来,估计是接到我们的请贴而来。”南宫宝说:“必定是了,他们说去望江湖。但我已将张自清打伤了。”何水生说:“我们赶路吧!”
为了追上众人,他们加快步伐,但没走多远,南宫宝便放慢脚步,再到后来,他便走得更慢了。何水生问:“帮主怎么了?”南宫宝走到路边,靠在一颗树上,回头苦苦一笑,说:“那一刀真的很厉害,当时并未觉得,现在感觉背上……我恐怕要休息一下才能走了。”说完慢慢摇摇头说:“一点小伤,凭那李三刀如何能将我怎么样?只怪我太大意了,休息一下便会没事了。”接着将头靠在树上,将眼睛闭上,何水生说:“我去通知各位舵主,再备一只轿子来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要让他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了,过两天便会好起来的。”说完强打起精神,坐直,盘腿运功。
没有风,天气显得格外闷热。何水生轻声说:“你追上前去,说帮主有事担搁一下,让他们先去望江楼,并且叫一顶轿子过来,我们其他的人在此守住。”四名手下去了一个,其他的人便在树荫下坐下来,一会儿,南宫宝问:“何帮主,此次大典,不知都请了江湖上的一些什么人物?”何水生说:“各大门派的掌门,少林,武当,峨眉,正帮,黄河帮,一些江湖上有名人物,如你刚才遇到的江南判官,关中刀客,长江三剑,宋氏双雄,江北镖局的,江南四大园的。”南宫宝问:“武当掌门是谁?”何水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当年他们的地位直追少林,这些年没落了,但作为礼貌,请贴不能不送去。”南宫宝又问:“当北镖局的呢?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吗?还有,江南四大园是什么,他们也是江湖中人吗?”何水生说:“江北镖局的总镖头易天怒,本事不小,因为他,江北镖局现在如日中天,江湖人也常托他送镖,至于江南四大园的,是指环秀山庄,听凤园等,此处水青水秀,有不少的江湖人常去,其园主陈刚也因此结交了不少的江湖中人,所以了给他下了请贴,当然,他们能不能来,是另外一回事,还有一些名头小的,我就听你的传出话来,不知能来多少。”南宫宝忽然问:“假如有人要破坏长江一统,你估计会从什么地方下手?”何水生愣了一下,说:“请帮主指点。”南宫宝说:“我想先听一听你的看法,你该不会说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何水生说:“帮主不必逼我,正如你所说,来破坏的人可能是赛公明,一方面可能将来的客人截回,也可能将一些人收买,在场上破坏。”南宫宝问:“你估计他会不会亲自出马?”何水生说:“他没有能力与整个江湖斗。”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他可能在你我之间挑拨,引起不合,而对其他的人,可以各个击破,当然,也许少林倒外,想起他来我便觉得底气不足,对了,黄河帮帮主是谁?他们的实力如何?”何水生说:“黄河帮帮主胡天龙,本事不太清楚,由于黄河不及长江富饶,因而实力不大,主要集中在中下游。帮主怎么问走这个来了?”南宫宝说:“了解一下江湖形势,丐帮呢,除了杨帮主,还有什么实力人物没有?”何水生说:“丐帮各分舵的舵主武功不错,而且各地小头目都有两下子,因为丐帮受人欺负,所以为求自保,也都会两下子,但都不很强。”南宫宝说:“你说得有道理,白沙河吴舵主和急流滩的高舵主两人伸手又如何?为人处事又怎么样?”何水生显得有几分尴尬,说:“对他们,我恐怕不会比你知道得多一些。”南宫宝没看他,只谈谈的说:“你身边的几位舵主武功都不强,但为人处事都很精干,是将帅之才。而且也很年轻,大有前途,手下弟子实力也很强,总实力比起太湖的人恐怕差不了多少,双方如果打起来,只要你决策正确,便可以不败。为何你忽然同意合并呢?”他这话说得轻巧,但何水生听在耳边,如重锤击在心头上,一时久久不语。南宫宝还是没有看他,接着问:“他们为何先我为帮主,我至今弄不明白,他们真的是当年天河帮的老臣吗?以为我可以带他们一统天河?”何水生说:“现在你已经做到了。”南宫宝说:“这样也算做到了?这只是开了一个头,很多事情还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行。走吧!”何水生问:“帮主没事?”南宫宝说:“没事了,我刚才只不过是想试你一下,你们手下四个人如果趁我受伤,可以杀了我,再栽赃到关中刀客等人头上。”说完先行了步。何水生和他的三名手下相视一眼,表情复杂,而南宫宝并未对他自己的行为道歉似觉得象这样试探别人是很正常的事,也未表示现在可以信任何水生不会对自己下手。何水生会怎么想?南宫宝不去看他的表情,似乎一切他已经知道。
走出林中,轿子才抬过来,那名手下见南宫宝走来了,有些意外,但南宫宝也没有解释,只是问:“众人都到了吗?”那人点点头。南宫宝说:“轿子不用了,让他们回去吧!”他从怀中掏出准备买包子的银子,也不论多少,抛到轿中,回头问:“不知空正大师和杨帮主他们来了没有?”何水生说:“还没有,今天才十三,他们可能晚一点会来。”南宫宝说:“这两天我是与大家见面好还是不与大家见面好呢?”何水生说:“此事由帮主自己定夺好了。”南宫宝说:“那我先住进望江楼,有什么事你去找我吧!”说完先走了。
进入望江楼,家人正围在一张桌子上喝着茶,而陈英和杨彩红也在。南宫宝说:“大哥和杨姑娘也在?”陈英说:“上回幸亏你救了杨姑娘,这回她早早的便求我来,我想现在有空,便来了。”南宫宝谈谈一笑,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不知道是说救人之事还是开帮典礼之事。青青叫道:“怎么现在才来,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早点没买到,便担搁了一会儿。”青青说:“走了这么久路,我现在不饿了。”南宫宝搬过一张椅子坐到青青身边,叫道:“小二,再拿一个杯来。”陈思兰问:“你怎么不随何帮主一起去他们那儿,却到这儿来了?”南宫宝说:“这些人我都见过,还有什么好见的,我又不喜欢与他们待在一起。有什么事他们自己去办就行了。”陈思兰说:“可你是一帮之主,要在帮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象你这样,如何能服众呢?”南宫宝说:“能否服众,我认为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两方人马能和平共处。”陈思兰说:“天河帮共有上万名弟子,光靠和平共处还不够,还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帮主,能一言九鼎,让他们臣服,令必行,行必果,这样天河帮才能长治久安。而且现在在乱世,正须要有一个强有力有帮主来整顿一下,你可不要觉得什么事也没有。”南宫宝说:“好吧,让人喝一杯茶再去,开帮典礼后天开始,还有两天时间,我现在只想见一见杨帮主和空正大师。”
正说着,雷振天进来,一见有这么多人,便说:“帮主,出事了。”南宫宝最怕听到这个消息,忙问:“出什么事了?”雷振天看看众人,说:“你回来便知道了。众弟子都在等着你。”说完退了出去。南宫宝将茶一饮而尽,才说:“我去看看。”南宫秀道:“我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南宫宝没理她,急步出去。南宫秀见众人都看着她,站起的身子又坐下了,说:“不去便不去,干吗这样看着我?”
出了望江楼,往前没走多远,便看到江边沙滩上有人围成一圈。众人见他来了,便让开一个缺口,只见地上趟着一具尸体,湿淋淋的,正是峨眉掌门了无师太。南宫宝看了何水生一眼,说:“猜测应验了。”接着用命令的口气说:“你们立刻传书各处,放出消息,让到来的客人小心一点,最好是能结伴同行。”他见众人没有动,便指着何水生那边的陆万青说:“你去办。”陆万青没有动,只是说:“帮主可能不太清楚,我帮传信只能在沿江一带,而别的客人来都大部分走陆路,传信恐怕很难。”南宫宝恨不得给他一拳,但他知道不能,只好转脸说:“张坛主,这事你去办吧!”张维新说:“好,我马上去办。”说完转身离去。南宫宝对陆万青说:“你去准备一口棺材,将了无师太收俭好,其他的人,到客厅来,我有话说。”
众人大概还从未见他如此严厉过,一时都有些不适应,但想来也许是因而了无师太的死,让他一下子失了分寸。他先走一步,来到江边搭的简易客厅,客厅中的椅子看样子是精心布置了一下的,一张椅子靠内在正中间,那是为帮主准备的,再往外一点,有两张,估计是副帮主和护法的座位。其余的两边各有八张,每两张中间放一张桌子,大家进来,纷纷站在自己应该坐的座位前,而只有南宫宝站在中间,一伸手说:“大家坐吧!我们等一下刚才的张坛主和陆舵主。”众人纷纷坐下,客厅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故。其实传信收尸之类的事并不须要两人亲自去办,只须他们去交代一下就行了。一会儿,两人进来,南宫宝请他们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南宫宝说:“在坐的各位帮主坛主舵主,后天便是天河帮一统之日了,结束长江二下几年的割剧一方之势,但也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是愿意合并的,肯定会损伤一些人的利益。现在大家都在这儿,谁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将话摆在桌面上来谈一谈,有什么担心的,不什么不清楚的,大家都可以问,可以提出来。以后大家可能在同一个屋子里吃饭,现在一些事提出来,让大家商量一下。”
陆万青每一个站起来问:“帮主你可知道我们天河帮有多少弟子,多少渔船?每年有我少收入?管多大地盘?”南宫宝反问:“你知道吗?”陆万青说:“全帮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