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雷振水说:“果然是他。”南宫宝说:“他待在这儿地方,如何控制鄱阳湖?对了,他今天来,我估计是他已经布局好了,或者是来寻求支援的。”雷振水说:“这次攻打黄河帮,是他最好的机会,只希望高铁山不要太……”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南宫宝说:“高铁山并不糊涂,我们不必担心,现在想想我虽是帮主,但一切好象都由他来控制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我一直都没有觉察。我只是担心灭了黄河帮,会不会再一统江湖,建立一个什么天下帮。”雷振水说:“谁知道呢?地灵宫正起内乱,好象没什么帮派可以与其抗衡,唯一的不足是长江太长,天下也太大了。”青青不满的说:“这雪人破了,还堆不堆啊?到这时候还谈什么大事呢?”南宫宝笑道:“还是青青讲得有道理,我们还是继续堆雪人吧。”可经这一闹,三人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兴致了。
一场大雪,经过两天的太阳,已经基本融化干净。但地上到处是烂泥,他们无法去看胡蝶。而看这个样子,三五天也难干,在屋里待着什么也干不了,很是无聊。南宫宝也觉得有些烦躁,只是没有显露出来,怕影响别人的心情。
胡蝶休息了七八天,身体也慢慢的好转起来,雪化了,地上也微干,她对小玉说:“我要见我父亲。”小玉说:“你父亲恐怕没空,不如我先去问一问吧。”胡蝶点头,没语。小玉去了一会儿,回来说:“你父亲在客厅里等你。”胡蝶道:“你带我去。”小玉应了一声,领着胡蝶来到黄河帮的一个客厅。客厅本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胡天龙在这个地方见胡蝶,胡蝶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进入客厅,胡天龙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见胡蝶进来,也不言语,小玉知趣的离开。胡蝶见了她父亲,也没有言语,只一个劲的流泪。胡天龙先开口道:“你还有脸来看我,我以为你……”胡蝶说:“你只知道怪我,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的下属追杀我,抢夺这帮主之位时,你在什么地方?我孤身一人去为你报仇时,你又在干什么?连一个小孩子都来欺负我,可你呢?你都干了什么?”胡天龙道:“你反而怪我,南宫宝这小子杀了你大哥,可你却与他打得火热,你这又是为什么?”胡蝶说:“我一向跟大哥的关系不好,他死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为你报仇,可你又没事,我这么多久受的委屈,找谁说去?南宫宝他们确实与你是对立的一面,可他们对我很好,还救过我的性命,你叫我如何恨他们,难道你也想让我象你一样,因为他们是黄河帮的仇人,所以也把他们当成仇人吗?”胡天龙说:“可他们是我的仇人,你作为我女儿,和他们那样亲近,还与那个叫青青的争风吃醋,成什么样子,你明知道我没事,可还甘心留在那儿,不来看我。”胡蝶说:“因为我恨你。”胡天龙愣了一下,冷笑道:“很好,你恨我,又为什么回来呢?你是想来求我放了他们,对不对?”胡蝶问:“我办得到吗?我只不过为你担心。这才回来而已。何况天河帮要攻打这儿,我自然不能再待在那儿了。”胡天龙道:“看来你还是一片孝心啊。”胡蝶说:“孝心谈不上,只不过还明白一点事理。天河帮的高铁山狼子野心,一心想统占水域,挑起两帮的战争。这自是他的不对。”胡天龙说:“你明白就好。”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和气多了。胡蝶说:“大哥死在南宫宝手中,父亲竟没有杀他,我觉得很奇怪。”胡天龙反问:“你希望我杀了他?”胡蝶答道:“我当然不希望,可这一切不都是由父亲你做主吗?”胡天龙说:“以我的意见,自然是想杀了他,但赛先生的意思还是留着他,你知道的,就是赛公明。”胡蝶说:“我知道,但听南宫宝说,这个人阴险狡猾,还狠毒,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父亲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胡天龙说:“我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会怕他的。”胡蝶说:“父亲知道就好,看来我担心是多余的了。”胡天龙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人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胡蝶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但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你也要多多保重。”胡天龙说:“我知道,不用你担心。”
胡蝶刚去,赛公明便进来,一进门,便笑道:“恭喜你们父女和好如初。”胡天龙道:“也谈不上什么和好,只不过谈了几句。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吗?”赛公明问:“何水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胡天龙道:“支援是肯定的,但……按照你以前的安排,现在还早着了。”赛公明说:“可你也知道情况出了些变化。我们的计划也不易实施。”胡天龙问:“那你说该怎么办?”赛公明说:“我正想问你呢,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胡天龙说:“论智谋,谁比得了你赛先生呢?”赛公明笑道:“你太抬举了。我只是出一点建议,一切不还是你说了算。”胡天龙问:“那你有什么建议?”赛公明说:“我发觉此处已经处于很危险的地步。天河帮在练兵,看那布局图,高铁山有点能耐。如果他率两千弟子来攻打这儿,我们很可能顶不住。而且何水生的策反鄱阳湖也没有成功。一大半的弟子对他不再忠心。所以只有借助外力。”胡天龙说:“那有什么办法,人心不古。你已经派人帮助他了,还不能成功,总不可能让我倾黄河帮之力去助他吧。”赛公明说:“你别说,我确实有此意。”胡天龙愣了一下,问:“此计可行吗?”赛公明说:“也难说,但要对付天河帮,,恐怕也唯有如此杀到他的后方。”胡天龙问:“然后呢?高铁山迟早会打到。”赛公明说:“以我们的兵力,再加上鄱阳湖的兵力,便可以与太湖一拼了。”胡天龙说:“可鄱阳湖的兵力并不是我们的。”赛公明笑道:“将不是我们的兵力变成我们的,这才是成功之道。”胡天龙问:“何水生可信吗?倾我黄河帮之兵力去助他,万一鄱阳湖攻不下来,又该如何?这么多事我要想一想。”赛公明说:“既然如此,那我找何水生谈谈。”
赛公明走后,胡天龙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起身步出客厅。一直往外走,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下来。望着河水,愁思万千,此时是冬季,河水还比较清,而一年之中,黄河之水是难得清澈的。胡天龙站在河边,任河水滚滚而过,任寒风吹过面挟。不知站了多久,一个属下走过来说:“帮主,此处风大,你还是回屋休息一下吧。”胡天龙动了一下他那麻木的脸,说:“我知道。”他嘴上这样说,但身子却没有动。那下属见帮主不动,只好陪着他。胡天龙忽然回头问:“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下属道:“我家就在这附近,在这儿已经有四十多年。”胡天龙问:“要是有一天,让你离开这儿,你会有什么感觉?”那下属愣了一下,说:“我们知道天河帮要打来,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与黄河帮共生死,要作一个逃兵,心里可有些不忍。”胡天龙听了没言语。那下属见帮主不语,忙又是补充说:“如果帮主让我离开这儿,我虽不甘心,但也会听从帮主的命令的。”胡天龙长长的叹了一声,说:“此处风大,进去吧。”
天晴得很好,南宫宝等坐在院中晒太阳,江湖中人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这么好的天气在此悠闲的晒太阳的。天气暖洋洋的,晒得人也暖洋洋的,他们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所处的地位,也忘了江湖。但如此安静祥和的气氛,很快便被打破了。赛凤仙冲进来,叫道:“你们好悠闲啊!”南宫宝睁开眼,说:“我又没有什么野心,不必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别人,许多别人想的,我们都不必考虑,自然悠闲。”赛凤仙冷笑道:“你在讽刺我,可你现在这样还有资格讽刺我吗?我只要一伸手,可以将你们三个都捏死。”南宫宝不理她,又闭上眼睛。赛凤仙上前道:“你不信?”南宫宝睁开眼,说:“我自然相信。别说是你,就算一个小兵也可以将我们三个都捏死。你想要我怎么说你?让我拍你的马屁?对你甜言蜜语?你听着不恶心,我说着还恶心呢。”赛凤仙大怒,上前抓住青青,说:“你再说一句?”南宫宝上前搬她的手,但他此时手上没有一点功力,如何搬得开赛凤仙的手,不但搬不开,反而自己被震开了。也幸赛凤仙并未有意伤他,因而他并未受伤。
此时,赛公明进来了,他训道:“阿凤,你又在欺负人了。”赛凤仙松开手,说:“是他先惹我的。”赛公骨说:“你别争了,他们在这儿坐着好好的,怎么会惹你呢?何况青青姑娘绝不会惹上你的。”赛凤仙很不高兴的道:“你只会怪我。”赛公明谒道:“我说过,叫你少来打扰他们。你师兄已经来了,你不会多陪一陪他吗?”赛凤仙一跺脚,出去了。
南宫宝说:“怪不得我没见过铁雄。原来他不在这儿,想来武功又大有长进了。”赛公明说:“但他再厉害,又怎及你呢?”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一向最佩服铁雄了。”赛公骨说:“可惜我也看得出来,他终究难于继续我的大业。”南宫宝道:“你的业太大,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继承。”赛公骨盯着南宫宝说:“你可以。”南宫宝转过脸去,说:“你看错我了,我虽然当过帮主,但并未管什么事,象现在一样悠闲。”赛公明说:“真正成大事者是不须要管什么事的,只须找一些合适的人来管就行了。那象我,呕心沥血,可大事还未成。眼看我年纪已大,雄心依旧,可力不从心。”南宫宝问:“你为何到这时才来中原?你年轻时干什么去了?”赛公明说:“在等时间,等时机。”南宫宝问:“现在时机成熟了吗?”赛公明说:“只是成功的机会大一点,不过我依旧没想到其艰难如此。”南宫宝说:“你现在可以全身而退。”赛公明说:“我不甘心。”南宫宝想了想,问:“你认为野山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