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二哥报仇而来的。”青青摇摇头,说:“不会的,她要找你报仇早就来了,她大哥,她娘。”南宫宝问:“难道还有什么非份之想不成?她全家都死在我手上,她还能嫁给我不成?”青青说:“为什么不能,蝶儿……”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南宫宝也低头不语,自己欠她的太多,多得一辈子都还不清。
不一会儿,便听到咚咚的上楼声。两人对望一眼,青青说:“我去开门。”南宫宝摇摇头,说:“让她自己推门吧,还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屋里两人盯着门口,但门却久久未开,终究是南宫宝沉不住气,叫道:“进来吧。”门应声开了,宋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盯着南宫宝。南宫宝说:“进来坐吧。”说着让开一个位子。宋桐说:“我不是来坐的,我只是来问你两件事。我二哥是不是死在你手中的。”南宫宝点点头。宋桐问:“你为何不再绕他一回?以他的本事,根本就将你无能为力,你为何不再放他一马?”南宫宝说:“你错了,如果他将我无能为力,也许我会放他一马,看在你的面子上,但他不是一个人,而我也不再是什么帮主,我要保护青青,让她不再受到伤害,不再给别人有机可趁。我不相信我这回放过他他便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宋桐拨出剑,将斗蓬丢在一边,说:“我知道你的理由很充足,但我要报仇。”说完一剑刺来,这一剑并不见威力,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道,但南宫宝不敢大意,因为他并不知宋桐心中的真实想法,万一她剑到一半时突然加力,虽伤不到自己,但如果转身青青,倒可以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南宫宝伸手夺下剑,丢在一边,叹道:“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天意。”宋桐一下子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南宫宝想安慰她两句,可又担心青青不高兴。可此时青青已经不高兴了,她不是生南宫宝的气,而是生宋桐的气,宋桐这样明显不是报仇而来,而是想缠着她的宝大哥。她过去推了推南宫宝,说:“让她先在这作哭一会儿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们去看看易总镖头。”宋桐却忽然一扬手,打出一枚暗器,直向青青。南宫宝大怒,一推掌,将暗器击飞,叫道:“你太过份了,我曾经说过,谁要是想伤害青青,我对她绝不留情。”青青见南宫宝发那么大的火,一时又为这木头担心,忙拉着南宫宝说:“走吧,别理她。”南宫宝飞起一脚,将地上的剑踢向宋桐,青青相阻止已经来不及。剑直射向宋桐,但微微的偏了一点,从她头顶飞过,在她头顶上插入墙中。南宫宝扶青青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用温和的声音说:“回去吧。”
下面易天怒已经听到楼上的响动,但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向柜台的老板一打听,知一个姑娘上楼去了,知不便过问。只得在下面客厅中坐着。见南宫宝下来,只是笑了笑,问:“还好吧。”南宫宝说:“是宋家小姐来寻仇。”易天怒说:“你们的仇恨应该是与天河帮的仇恨,现在来找你寻仇是不应该的。”南宫宝不想谈那个问题,便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程?”易天怒说:“随时可以走,只要你方便。”南宫宝说:“对我无所谓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叫我一声,对了,你的弟子受伤不重吧。”易天怒说:“都还好,我已让他们自行回去了。”南宫宝转身来到柜台前说:“给我再订一个房间,下面的,和他们挨一块儿的。”
不知何时,宋桐离去。店伙计送来一封信,南宫宝点头,店伙计出去,南宫宝也不看信,将其放在灯上点燃。青青看着信燃尽才问:“为什么不看一看?”南宫宝说:“也不知她信中说了些什么,万一里面写着什么东西让你难受或者吃醋,我的麻烦可就大了。”青青说:“你要是没有二心,我吃醋干什么?”南宫宝低头说:“以后再也不会了。”青青忙说:“我给你开玩笑的。”
第二天,天晴了,众人便出发,因为马车行得很慢。他们自己不能骑马狂奔。南宫宝让青青坐在马上,自己牵着马行走在队武的前面。雨过天晴,但道路上处处是泥泞。车马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沿伸到路的远方。易天怒说:“自从前年我们在这路上遇到你们,大概已经拉了六七次了,他出的价钱并不高,不过干这个没有什么大的风险,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这江南镖局,听起来名字很在威风,但实力并不强,在我以下难得见几个好手,凭的是一股血气方刚。而我现在年纪大了,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所以才接下来。而前面几次也确实一点风浪也没有。”南宫宝问:“我看那陈刚的家也不大,他如何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虽然石碑也许不值钱,但字画的也不算便宜吧。”易天怒笑道:“他们与我们走江湖的不一样,他们都是大户人家,有田的地,就凭这些田地租给别人,收租就可以让日子过得很好。”南宫宝说:“这我倒是没想到的。”接着又问:“那个姑娘和蒙面人盯住你们是什么时候?”易天怒说:“是前天的事,所以我们昨天就加劲赶路,没想到淋了一个透。”南宫宝说:“假如他们与陈刚有仇,没有必要跑这么远来拦截你们吧,以你所说,我想那蒙面人对陈刚应该没有什么仇恨的。”易天怒说:“我猜是那姑娘与陈刚有仇。但那姑娘对付不了陈刚,于是就找上那蒙面人,而他们正好现在去找陈刚才,只不过路上遇到我们,趁机发泻一下。”南宫宝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点头安慰道:“也许他们已经赶到前面去了,直接找陈刚去了。”易天怒说:“希望如此吧。”
当天下午,他们在一处客栈住了下来,因为前面一站比较远,赶不到,而且众弟子在泥泞中过意不去。大家安顿下来,离开黑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便坐在厅中休息。青青大概是不习惯于与在这样人多手杂的地方待着,很少言语。虽有易燕珠陪着,但总不似她这常走江湖的放得开。而罗玉章对南宫宝倒是很热情,处处照顾着。从言谈中,南宫宝了解到,这罗玉章从小被易天怒收养着,教他武功,而听易天怒的口气,虽觉这罗玉章不怎么成器,但还是会将镖局交给他。而罗玉章似乎对易燕珠有些意思,但易燕珠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意思来。南宫宝想了想,忽的对易天怒说:“易前辈,我觉得与这罗兄特别投缘,想将一套家传的彩云剑法传给他,你觉得可以吗?”易天怒愣住了,这彩云剑法是当年陈家的成名剑法,南宫宝的外公做过武林盟主,而这套剑法也因此更显名气,只不过后来陈家只剩南宫宝的母亲陈思兰,陈家凋落,这剑法也跟着失去名头,但无论如何,将陈家的剑法传给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人,这可是少见之事。因而易天怒很是意外。而罗玉章刚好进来,听到此话,忙跪到易天怒面前,说:“请师父成全。”易天怒忙拉他起来,说:“我自然为你高兴,还不快谢谢南宫少侠。”罗玉章忙要拜南宫宝。南宫宝托住他,说:“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在这三五天的时间教你,你能学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青青一起去看看吧。罗兄随我来,我们到外面去。”
三人来到外面,南宫宝对青青说:“我教过你的,看你现在还能记得多少。我先寅练一遍,让你们看一看。第一招……”南宫宝一口气将三十二招剑法练了一遍,每到一招,便将其名字念出来。接下来便一招招的教他,教他剑法的要决,运功的法门。每教一招再让罗玉章自己练一招,一下午的时间,他总共传了十六招,之后便让他自己练。自己和青青回去了。休息时,青青说:“我以为你要教也会教给那个燕姑娘呢。”南宫宝笑道:“我现在见了女孩子就害怕。”青青问:“怕什么?”南宫宝说:“怕人家爱上我啊。”青青听了这话一时不语。南宫宝问:“怎么了?”青青说:“我还真担心那个姑娘爱上你,她老跟在我身边,还不是为了你。”南宫宝道:“开什么玩笑,我与她见面还没说过五句话。也从未正眼看她一眼。怕什么,我看那个罗玉章对这姑娘有些意思。现在他学了我的剑法,将来武功长进了,易燕珠自然会爱上他的,我们过几天便与他们分手,所以不必担心。”青青说:“可我还是担心。”南宫宝笑道:“明天我们去少林寺怎么样?那里一个姑娘都没有。”青青锤了他一下,说:“我是说正经的。”南宫宝抓住她的手说:“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但面在,将来,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
一连行了三天,南宫宝趁机将余下的剑招传给他罗玉章。罗玉章虽是很努力的学,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这套剑法。现在只能觉得形似而非神似。南宫知他资质有限,也不勉强,给几句鼓励的话便作摆。高四大园大概只有一天路程的时候,易天怒说:“也许真如你所说,那两人早赶过头去。”南宫宝点点头,没有言语,他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陈刚自称四大园主,他家一个人不可能有四个园子,必定是抢了别人的,如果是那样,他该怎么办?别人要夺回自己的家园,这是很正常的事,自己该怎么办?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陈刚才他们还是不错的,而且在他们离去时,也没有提什么要求,要是在他家里看到有人对他不利,自己能袖手旁观吗?想到这里,他忽然对易天怒说:“易前辈,和你们走到地头,我可能先走一步,先不去陈刚家里,先到别处去看看再说,关于我们你也别跟他提。”易天怒似乎明白他的苦衷,点头说:“我明白,我想弟子们也不会随便提起的。”易燕珠问:“可万一别人来找陈刚的麻烦怎么办?他听说对你们不错,这么好的机会报答他,为何躲开?”南宫宝说:“江湖之事有江湖上的解决办法,而我已经退出江湖了。”易燕珠问:“那你又为何管我们的事?”南宫宝一时语塞,易天怒谒道:“燕儿……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