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什么年纪大了精力不够,身体大不如前,心有余而力不从心之类的,惹得一众人等颇不情愿。
看得出,龙四爷的威望不止是在道上倍受推崇,更在上海滩的上流社会,生意场上,区域政坛中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且甚得众人信任。相信今日,龙四爷宣布退居二线,势必会引来上海滩局势动荡,换言之,辉少与我将面临严峻的挑战。
翘首以望,看厅内众人的反应,一来想记住这些人的颜面,日后相见也好识得一二,二来借机从他们的表情以及身上迷漫着的名色的光晕揣摩他们此刻的心思,三来也想看看龙四爷的为人处事,学习做一个大佬的必备条件,不失一件好事。
谁知,就在我瞧得仔细时,身边的小龙女却将我拨转身,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一物已是挂在颈上,低头一看,却是块碧绿如
油的翡翠观音,而在小龙女胸前挂着的则是一樽佛,心知这便是刚才李凝香所说的礼物了。
“老公,人家要去陪老爸一起渡过难关了,你和凝香姐说一会话好吗?”
“哦,好吧。”
小龙女见我答应,模样甚喜,翘脚在我脸上亲了下,一路轻笑着钻进人群里。看着小龙女借光挤到龙四爷身后,故意干咳着引起父亲的注意,龙四爷却连头也不回的继续与众人说话,心中暗笑不已。
“你笑什么?”
“没什么,哦,李小姐,您别见怪,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才不至于不失礼,还请见告。”
“这样呀,我与龙家有些渊源,我与小龙女一向姐妹相称,且痴长几岁,刘先生若喊得出口的话,不妨称凝香一声香姐,想来凝香还担当得起,刘先生觉得如何?”
好一个痴长几岁,看面前这素装美妇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好意思认我这个便宜‘妹夫’?不过,人家已然说出口了,我再反悔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硬着头皮认栽了,不然又能怎样。
“香姐说得是,小弟受教。”
“咯咯,听少杰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情愿。”
“哪里,香姐以女儿之身,却统领云贵两地,着实让小弟刮目相看,且听长沙王那日所语,竟有推崇之意,想来香姐在道上威名远扬,较之小弟那自然是强过甚多,这香姐叫得理所应当,还请香姐原谅小弟的唐突。”
“扑哧,你这人呀,香姐有这么霸道吗?”
“香姐说笑了,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李凝香闻言而笑,神情竟似十分愉悦,令我心下甚安,看来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不禁多想,原来这女人在道上混,也有些男人气,就是喜欢听旁人的奉承,由此可见,这美女若非攻于心计,那就是心狠手辣之辈,较之****女王丝丝应该不消多让。
“香姐可也没怪你,是不是?”李凝香轻笑着,打量四下,突然压低声音道:“少杰,别怪香姐多事,此番北上,你心中可有数,要知道此行事关南方各省诸道的利益,若到时不能据理力争,岂不是让道上的朋友寒心。”
“香姐提醒的是,小弟每每想及,也是心中不安。”心中一动,暗道美女厉害,她有意支开小龙女,就是想要套我的话,不过,我对她所说的所谓的利益,却有些含糊,是以老老实实的道:“不瞒香姐说,小弟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菲薄,且我还要在龙四爷面前充点门面,有些事也不好张口相询,香姐是老江湖了,以您看,我该如何做才好。”
“不是香姐推脱,换做旁人来问,香姐定不会也不敢多事,因为这不是香姐能决定的事情。”李凝香神色变化着,好半晌才道:“不过,不知怎的,少杰身上有种江湖人身上难得一见的东西,让人忍不住想一吐为快,也罢,我们出去说。”
随即,手被李凝香牵了,情无声息的从人群后绕出厅外,从偏门来到花园。一路上,手一直被美女持了,感觉着她滑若凝脂温暖的手儿,忍不住心猿意马,想不到这美女的诱惑力也自不低,忙收拢心神,借关门之机将手抽回,静待她出声。
不知是因为我的动作谨慎,还是表情装得够虔诚,惹得李凝香表情多多,笑道:“少杰不愧是龙四爷钦定的接班人,逢大事于心不乱,遇小事不拘小节,令人佩服,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如小龙女一样,并不知晓今日之事?”
“这……香姐,有道是非礼匆语,有些话是不当说的。”暗自心惊,眼前美女察颜观色的本事了得,可实在不便回答,只得含糊其词的应了,接着转移话题道:“香姐,此番北上,是不
是各省掌门都有份与会?”
“掌门?”李凝香闻言不禁莞尔,神色异样的抛了个媚眼,道:“少杰所言极是,这关系着身家性命之事,谁肯缺席,不过,此番龙四爷将位子传于你,说不定届时会留在上海,到时,便由少杰独挑大梁了。”
“哼,大雄铁定会一同前往的。”心中不免有气,却不想被面前的美女晓得,是以我笑道:“香姐此言差矣,龙四爷若去,必定令南盟同心,若他老人家因故不去,也自会另有安排,再者而言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而授机宜已经过时了,一个电话可以解决很多事情,香姐以为呢?”
“好,香姐说不过你,就算是这样吧,那你总该知晓此去,要跟人家谈什么吗?”
“这个,不瞒香姐说,小弟只怕是略知一二,还望香姐不吝赐教,免得临场方知,到时小弟出丑也就罢了,有道是男儿脸狗皮膏药糊上墙,怕自是不怕的,可香姐这么迷人的美女若也被人……哦,香姐恕罪,小弟口出无状惯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一二。”
“扑哧,怪不得有人说你见不得女人,原来……咯咯,香姐不说了,羞死人了。”
我自知话说得多了,有些讨人生厌,赶紧抱拳作揖。
谁知面前美女却只是轻皱眉头,随即笑出声来,而接着那话说出来,让人听了忍不住多想多看,却见美女的脸竟自红晕诱人。哑然失笑中才晓得,世人有两种人离不开奉承,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男人,好大喜功的男人。
“说真的,不知多久没听到过有人在香姐面前说这种话了。”好一会,李凝香才止住笑,神色异样道:“不过,我有一言相劝,此次北上,少杰的对手也是一个女人,听说那女人一向不喜男人奉承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改一改这个毛病才好。”
“女人?”
“谭家大小姐,你不知道吗?”
摇头,我连何时北上都不知道,何来知晓对手是谁。老早,我便抱着临时抱佛脚的想法,等着有人告诉我一切,是以李凝香问起,自是连点头绪也没有,更不知那谭家大小姐是何许人也。
李凝香惊道:“天啊,你这个样子北上岂不是要出大麻烦?”
麻烦!
还是天大的,可是,麻烦有些是自找的,有些却是不期而遇。我也不知香姐所说的天大的麻烦是什么。可是我一点也不担心,龙四爷处心积虑的将我扶上马,岂会失策至忘了安排北上争霸诸事。
是以,我唯有轻笑而已。
第三百九十六章 北上之途六
表情,有点心不在焉,惹恼了面前美女。首发
且看那美女神情变化着,几次欲言又止,高耸的胸部起伏不休,呼吸急促,显然是气不过我竟是这么个二半吊子,毫不关心南盟的生死存亡。可是,在龙四爷面面俱到的安排面前,我又能怎样?
“香姐,你有面对杀手的枪口吗?我遇到过,两次死里逃生,可有意思的是,向我开枪的人都已死了。”傀儡的滋味,并不好受,也不想向外人诉苦,淡淡而笑,我道:“坦白说,我并不知晓此番北上要谈什么,要签下什么协议,可是,我知道一件事,当对方将底线全盘托出时,我便什么都知道了。”
李凝香颤声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线不是虚得。”
“可是,我又怎么知道,南盟的底线是不是虚得呢?”轻叹,苦笑,黑道也不外是个道罢了,有章可寻,有法可依,我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也算是浪里白条了,怕它作甚,道:“香姐,我们不妨换个角度考虑,就当是去店里卖东西,老板要价总是虚的,那我们就腰斩如何?”
李凝香不满道:“轻巧,这不是生意场,容得你乱来,坏了规矩,后悔都来不及。”
“规矩?香姐,您这话有些重了。”轻描淡写的虚应着美女的诘责,我道:“若在十年前,提起道上的规矩,我或许能与香姐探讨一番,可现在已今非昔比,有多少规矩已经名存实亡,又有多少年轻人人肯依照故老相传的规矩办事?利益,决定一切。”
“利欲熏心,你会毁了南盟的……”
在道上混的,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已没做过坏事,什么热血,什么义气,都是狗屁,都不及眼前的利益来得真实。也罢,我就是利欲熏心,可那又怎样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长沙王与红胡子若不是利欲熏心,又怎会想反抗龙四爷的龙威。
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不是利欲熏心?
规矩,如同法律,总有人想凌驾之上,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香姐,告诉我,时下的年轻人为什么吸毒,为什么玩网游,为什么沉迷酒色……”
“无知。”
“不,每个吸毒的人都知道毒品的危害,是因为好奇,而促使他们这样做的,就是因为规矩太多了,人们在潜意识中,都想试着逾越规矩那条看不见的尺度,有人遗恨终生,有人却笑到最后。首发”
“你这是一意孤行,你会为之付出代价的。”
谈及代价,我现在这个样子,比什么都有说服力。与其默默无闻,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来一场的真,与其被人踩在脚下,还不如破冰而行,成为最强者,将所有反对者都打倒,成就一番霸业。
“也许,但无论怎样的代价,也不及一文不名来得惨痛,说实话,香姐来上海之前,是否听到过我,是否会想到有我这么个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