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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了一下。虽然知道白是不会骗自己的，但是还是点头。想了解瞬的心情压倒性胜利。
他叹口气，说道：“其实说来，也是很简单的。我曾说过，瞬神是天地间最强的斗神。是吧？”
“……恩。”
“他的那种强大是毁天灭地的。”他认真的说。“天界和神界的全部兵力都不见得能抵御得了他一个人的力量。”看看她，意味深长地笑，“你明白了吧？”
她以一声叹息回答了他。
因为约束不了他，所以就让他一直沉睡。否则那些统治者们的位置就坐不安稳。
这天地果然是没天理可言的。那么我们这些人类在那些治理天地的统治者眼中定是跟蚁蝼无异了。
“所以，小泉，忘记他吧。你很难见着他了。”他拍拍她的头。
“……”她沉默着。好半天才抬起头，朝等着自己回答的白纪雅笑：“恩。”
“我们毕竟不能与天地对抗啊。”她低下头喃喃着。深深的无力感在身体内沉淀。突然觉得生命的价值十分渺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记。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的样子，才问你是不是真要知道原因的。”白纪雅笑着以食指勾着她下巴，让她看自己的双眼，“你把我拐了出来，难道想抛下我不管吗？”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被这动作给弄的脸红，可是她却看到了白纪雅眼底藏不住的惊慌。
他是说真的！
蓦然意识到了这点。
白跟着自己背井离乡，离开了故居，应天府的大家都还等着自己团聚呢。
真的很渺小，但是，还是有人希望自己活着的。这样就很好了。
她笑了笑：“恩。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说好了哦。”他先是也跟着笑，再很认真很认真的说。
“恩。我一开始都没开玩笑。”她笑。“我不喜欢白一个人孤伶伶的。”
他先是一怔，再又笑。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十分小心地样子：“你捏下我。用力点。”
“笨。”她为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感到难过。伸手拥抱住他：“不是做梦。”天知道，他一个人待了多久，有多寂寞。
从没有过的温暖感觉。不，在几千年前曾感受过这温暖，但已忘记了。所以，他都觉得很陌生。一时手都不知如何放，过了几秒反应过来，才伸手缓缓搂住她。用力眨着眼睛，想把眼中的泪水眨回去。唇角却上扬成一道幸福的弧线。
“我们快到最后一站——杭州了。”她很乖巧地任由他抱着，笑说，“虽然是冬天，但有没兴趣跟我一起去游西湖？白公子。”
“恩。”他也笑着应她。在心里偷偷想：这个人类，一定是不一样的。我一定没看错人，她一定跟其他人类不一样，我可以一直在她身边。
终于要到杭州了……
她看着马车窗外依旧萧瑟的景色，告诉自己。
第五章
只用了两天，他们一行人就已抵达杭州。
办事什么的都很顺利，反而是白纪雅那绝世的容貌给她惹了不少麻烦。
谁叫他说什么喜欢男人之类的话的，结果天天一大堆有龙阳之好的富贾们来访问自己，“顺便”见识林小泉那风华绝代的护卫。偏偏那家伙是一分一毫都不肯离开自己，十分粘人。搞得现在自己得做他的护卫，天天保护着他不被那些家伙骚扰。
这不，才出了商行的门，迎面就来了一伙人。
中间的那个面目猥亵的中年男人都来了几次了吧，身后跟着他的一大帮子手下。架势反而像来抢人的。
林小泉叹口气，瞥了一眼淡笑不已的白纪雅。
这小子，真招人！
“林小姐，今儿天气可真好。”那人隔了老远就殷勤地朝她打招呼。
这个李姓富商是杭州有名的残暴之人，养了不少娈童，但由于有亲戚在朝廷为官，杭州官府根本不敢找他麻烦。当然对于这样的人，林小泉也不想得罪，于是笑着迎上前：“可不是。”一边拢了拢身上披的斗篷，今天可真冷啊。“李老爷，可是找小女子有事相商？”
“那倒没什么事，”那人色眯眯地盯着白纪雅看，“在下想请你的护卫去游西湖，不知小姐可否放人？”半开玩笑的口气，但却完全不顾及白纪雅，也许在他眼里，下人根本不是人吧。
“我家小姐今天要去城西的商行，在下不能懈职。请老爷见谅。”白纪雅不等林小泉开口，抢先笑答。
真没规矩。不过，美人笑起来更是倾国倾城啊。他的眼睛都直了。“那允我也跟着去吧。”
林小泉看到白纪雅脸上的笑容快僵硬了，连忙接腔，打断他太过明显的垂涎。“亏得李老爷有心了，只是小女子是去查帐的，这个……”
那人回过神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林小泉礼貌生疏的笑容，便不敢再勉强了：“那，既然不方便，在下便不为难小姐了，告辞。”
林府是应天首富，虽然现在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能在天子脚下成为首富，那得多厚的家底啊！说是应天首富其实是全国首富也不为过。为了这么个人得罪了林家当家的林小泉，可划不来。
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白纪雅的脸，才慢慢走开。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个护卫还真是太好看了，只能看看真是太可惜了。不来明的，咱来阴的总可以吧？
心里有了主意，他走的也快多了。
看了李老爷一伙消失在视线里好一会，林小泉才微微苦笑了起来：“白，你干嘛长这好看。”
“又不是我乐意的。”他嘀咕，才说完，又欣喜地问她：“我觉得我好看？”
“恩，是很好看的。怎么了？”他这么高兴干嘛？
“没什么，我很开心呀。”他笑着。这个才是白真正笑的样子，明媚的如春日阳光，却又带了些微寂寥和忧伤。
不知他到底开心什么。林小泉见他心情好了，也笑：“我们去城西商行吧。”缓缓往前走去。
“恩。”他笑着，跟在她身后。
“我们到杭州几天了，白。”
“三天了哦，小泉，你还没带我去西湖玩的，都一直在忙呀忙的。”他略微带些埋怨的口气。
“抱歉，白。明天上午应该就没什么事了，下午我们去吧？顺便买点特产带给大家。锦绣庄的绸缎可只有这杭州才有买的哦。白要吗？”
“我又不是女人，要绸缎干嘛？”
“做件衣裳啊。”觉得白纪雅有时真是像个小孩，她忍不住想笑。
“你给我做吗？”他双眼晶晶亮走到她并排，看着她。
这个表情——曾在瞬身上看到过……
她笑：“我不会做衣裳。我给你请全国最好的裁缝做可好？”
“不要，”他撇撇嘴，“我以为你会给我做件呢。别人做的我才不要！而且我只穿白色的衣裳。”
“为什么？”
“因为我的皮毛是白色啊，如果穿了其他颜色的衣服，我觉得好象被剥光了一样……”他越说声音越小，脸别开看向其他地方。
林小泉忍俊不住，笑了出声。
“笑什么嘛！”他转脸过来，脸上红潮未褪，十分美艳。
让她都看呆了忘记继续笑他，停了好一会才轻叹：“白，你长的真是太好看了。”摇头。
“你不喜欢吗？”他有点奇怪。“人类都喜欢漂亮东西的。”
“喜欢。”她很老实地说，笑着：“白长的这么好看，我是喜欢，但是别人也很喜欢，所以会有麻烦哦。”
“只要你喜欢就好，我不怕麻烦，如果有谁麻烦你，我就掐巴死他。”从他很秀气的唇中居然吐出了这么粗鲁的话。
林小泉有些愕然，为这不和谐觉得好笑：“你在哪学来的这话，掐巴死他？”才几天，就学坏了。
“周叔他们教我的。”白纪雅嘿嘿笑着。
“不学好哦。”她笑他。
他笑，没反驳。
默默走了一阵。她突然说：“白，如果我刚才没在，你怎么办？”
“你没在，我不可能出来的。”
“我是说如果我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你再遇到李老爷那样的人呢？”
他看看她的脸，然后笑：“我会忍耐到你来的。”
心口突然“砰”地剧烈跳了一下。自己带白来，是不是太过于为难他了，他原本在那随心所欲地生活着，如今却要忍耐人类这种在他眼里十分渺小的生物的亵渎……
“别这样子啦。”白见她有些迟疑难过的样子，拍拍她的头：“我是自己愿意的，而且我觉得这样很好。”
“即使要忍耐着，你也觉得这样比以前好？”仿佛想向他求证什么似的，她继续问着。
“恩。”他笑。
呆呆看着他微笑的脸，慢慢笑了起来：“谢谢你，白。”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呃……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那，你就以身相许好吧。”
“咦咦！”
“……开玩笑啦，笨蛋！”
“白，答应我。”
“什么？”
“如果真的没办法忍耐，我不介意你去解决了他。”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关系人生死的话。“但是要做的不留痕迹哦。不能连累到我，我可是人类，受人类律法管束的。”瞬就是这方面的天才，完全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
“啊！”他很惊讶的看着她，仿佛才认识她。“我以为你是很善良的人类。”
“让你失望了，真抱歉。”她笑。
“你是人类，居然帮妖怪。”他惊讶。
“我只是想保护我重要的东西。善良在其次。”
“我也属于小泉的重要东西吗？”他笑，眼神流离着。
啊，这家伙！她红着脸，郁闷地承认了：“恩。”
“要是小泉能够有属于我的一天就好了。”他笑着，用一种媚惑的口气在她耳边呢喃。
林小泉的反应是迅速跳离他三米，再红着脸瞪他：“白，这是大街上。”
他悠闲地笑：“那回家就可以了吗？”
“……”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