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大不了一拼……”师野天暗想道。
马氏婆娘看出师野天神色异常,问道:“野兄弟,出什么事情了?”
“也好,先告诉她,若是请姜大哥来了,也好传话!”师野天想了想,便说道:“大嫂,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朝歌开药店的时候,曾经救过一名姑娘吗?”
马氏婆娘想了想,点头道:“啊……想起来了,是叫楚玉是不是,她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嘛!”
师野天道:“就是她,你知道吗,那纣王做什么梦不好,偏偏梦到了她,现在正派了人前去把她捉到朝歌来呢!”
马氏婆娘也吃一惊,“那怎么是好?”
师野天道:“我也正是因为这事来找大哥帮忙的,唉,现在只好我自己想办法了!”
马氏婆娘也叹一口气:“也不知道那死老头子死哪里去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去不回头了!”
师野天也没有办法,安慰了马氏婆娘几句,便又回到极乐馆。
不过,回到极乐馆的师野天却乐不起来,满脑子均是楚玉的影子,“操!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去读者都要骂我师野天窝囊了!”
师野天暗自盘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冀州三千多里的路程,若是快马有五天也就到了,以申公豹的智慧,还没敬业到自己飞过去。所以,师野天要是全速飞行的话,恐怕还来得及赶在他的前面带走楚玉。
说走就走,师野天也管不了太多,只是向纣王打个招呼,说要去朝歌山采药,过几天才会回来。纣王自然满口答应,因为师野天借口那房事之药不多了。
辞别纣王,师野天便隐身潜入云中,一路疾行。
虽然师野天近日来修为又精进不少,以够达到了御风飞行的功力,但是苦于法宝级别太低不能用于飞行,所以师野天耗费了大量的仙力,来支撑着自己不在半空中突然掉下来。
行了一日,师野天并没有发现申公豹的踪迹,远方己可以遥遥看到冀州的城池了。“操!难道申公豹己经到了?”师野天心中焦急,也顾不得此时体内仙力己所剩无几,强吸一口灵气,冲向冀州城。
冀州城的王宫倒很容易找到,就在这城中心最大的那幢建筑就是。不过,待师野天真的突然从天上掉来的时候,他己经快要瘫软在地了。
“操!幸好是隐身,否则还不被人当乞丐给收拾了……”师野天撑着门前那只大头石狮子慢慢站起来,长吸了两口气,终于有了一些力气。
“操,我简直比那信鸽还累!”师野天长途飞行,仙气几乎耗得一干二净,沿途倒也抓了几只信鸽,不过都放飞了。
师野天悄悄闪进那扇巨大厚重的朱红木门,却见这府中却空空如也,没有一人。“操!不会吧,弄这么大的王宫竟然没有人,真是太夸张了,怎么也应该会有至少三百五百的卫兵把守吧!”
师野天在这王宫中转了两圈,很快就发现了一丝异常,这里的仆奴个个神色匆匆,不知在忙碌什么,不大一会,却在那院中铺就了红色毛毯,张灯结彩起来。
“操!这是干什么?”师野天站在内殿门前,看着那些仆奴忙碌,忽听一位仆奴发牢骚道:“又不是大王亲临,只来了一个国师,就搞这么隆重!”
另一个仆人道:“嘿嘿,你不知道,听说这个国师本事极大,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大王都敬他三分,你没见苏候爷带着满城的臣子都去城外二十里迎接了嘛!”
“操!这申公豹派头可真大,竟劳动冀州候亲自去迎接!不过,一会他就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师野天心暗想道,“操!还是不想这些,趁那申公豹未到,先找到楚玉才是正事!”
师野天想到这里,径自向后宫走去,一般的家眷都在后宫,这是常识。“只不过,但愿这冀州候不像纣王那样三宫六院七十妃,再弄个三五百个王子公主出来,那就不那么好找了!”
师野天边走边留意四周,只见四处静悄悄地,好像这冀州候没有那么多的内眷。
“楚玉!”当师野天见到楚玉的时候,楚玉正在窗前绣着一张鸳鸯。她竟然比两年前又美貌了许多,难怪会被纣王梦中相见,非要申公豹带真人给他。“晕,就算是我,如果梦到这样的佳人,也会魂牵梦荦,非要一睹真实芒容才好!”
师野天悄悄地掩进那春闺内宫,就觉一股极妙的处子之香飘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顿时舒服了许多。
刚才,师野天己经留意过,这四周并没有人,看来冀州候苏户果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来到楚玉身前,师野天慢慢现身出来,轻轻地道:“楚玉!”
师野天明显看到楚玉的香肩抖了一下,回转过身来,望见师野天,顿时惊喜陌名,又似乎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定了定神才道:“野天哥……”
“玉儿,是我,师野天……”师野天忙点点头。
楚玉默立无语,那张鸳鸯绣悄然从那纤纤玉指间滑落,两颗晶泪却轻轻滚出妙目,滑在那张国色天香,吹弹欲破的玉脸之上。“野天哥……”她一声的娇唤,扑到师野天怀中。
“玉儿,好了,是我,真的是我!”师野天抱住楚玉的香肩,喃喃地安慰道。刚才那两滴晶泪如打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击成粉碎。
“玉儿,你过得还好吗?”师野天替楚玉擦去泪水。
楚玉点点头,喃喃道:“野天哥,你知道嘛,这两年间我每天都在想你!”
师野天点点头,心中却又显出一片阴影,急忙道:“玉儿,你想不想跟我走!”
楚玉一愣,道:“野天哥,去哪里?”
师野天一时却也不知该怎样跟楚玉解释,想了想才道:“玉儿,你现在是不是妲己?”
楚玉点点头,“怎么了?野天哥……”
师野天道:“那冀州候有几个女儿?”
楚玉道:“就我一个!”
师野天沉吟了下,索性实话实说:“那就对了,纣王己经派人来,要送你进宫!”
“啊?”楚玉一惊,道:“真的吗?”
师野天道:“真的,如果现在我们就走,还来得及!”
楚玉沉吟了一下,“我走了,那父王怎么办?”
师野天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楚玉想了想,却忽然道:“野天哥,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师野天道。
“野天哥,你告诉,若是我这样走了,朝歌纣王会不会问罪父王?”楚玉幽幽地道。
师野天一愣,叹口气道:“会!”
楚玉摇摇头,“那我更不能走了……我现在是妲己,是父王的女儿,若是因我而连累父王,那岂不是不孝?”
“可是,可是……”师野天真的语塞了,“可是你现在是楚玉,是我师野天的女友,不是妲己!”
楚玉又摇摇头,“野天哥,对于你,我是楚玉;可是对于父王,我却是妲己,是他唯一的女儿……”
师野天这才知道,原来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直接赶到冀州来,拉上楚玉远走高飞!
他现在脑子很乱,勉强静了一下心神,却听到远远的有锣鼓之声,心中却是一惊道:“不好,申公豹己经来了!”
“楚玉,你可知道申公豹吗?”师野天问道。
“申公豹,就是封神榜中那个坏蛋?”楚玉道。她虽然己身处商朝,但就像师野天一样,现代的记忆并没有丧失,只不过与师野天不同,她的身份己经被限制在了妲己身上。
140又见妲己(中)
师野天还是师野天,而楚玉却不只是楚玉了,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妲己,她是冀州候苏护的女儿。
“操!难道她以后还会是纣王的妖妃吗?”师野天咬咬牙,强拉起楚玉的手,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楚玉,快跟我走,否则来不及了!”
楚玉却一把没有推开师野天,却仍旧拼命挣扎着,“不!我现在不能走!”
师野天抱住楚玉,而楚玉却狠狠咬向他的胳膊。
疼,师野天的感觉,手上疼算不了什么,但那种心疼却足以让他崩溃。
“玉儿……”师野天愣住,许久才道:“你变了……”
“野天哥,你也变了……”楚玉也道。
师野天叹一口气,此时前殿却传来了锣鼓响,门外己有侍女高声叫着:“小姐,小姐……王爷让你去前殿!”
楚玉悠悠地道:“野天哥,你走吧!我现在的身份是妲己,就要做妲己要做的事情!”
师野天咬咬牙,那泪水没有流出来,但他那颗破碎的心上却布满了刀割的伤口,血渚渚地流着,如泪……
耳边依然能够听到锣鼓喧天,偌大的冀州候府己经人头簇动,商王特使,国师申公豹的到来在他们眼中无疑是天大的喜事,喜庆的氛围不由言表。师野天跳出那道高墙,将一切抛却,头也不回。
楚玉连师野天的背影都没有看到,他就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如同来时一样突然,但是她知道师野天一来一去,心境却决然不同。良久,她叹口气,喃喃道:“野天哥,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己……”
她身着霓裳礼服,乌发高束,玉面朱唇,宛如九天仙子一般,面带着庄重的微笑,弯腰行礼道:“小女妲己拜见特使国师大人!”
…………
一切似乎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操!这是为什么!”师野天猛摇头,那种心痛连同头痛感觉让他浑身如置冰窟之中一般寒冷。
他猛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摇摇摆摆地自这冀州城中乱走。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够一下子撞死,哪管得许多,什么叫心灰意冷,绝望之中的人,往往很难自我救赎。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己经不能干扰他,因为那些嘈杂都是陌名其妙的惊呼,他们不是被莫名奇妙的撞倒,就是被莫名其妙的掀翻了摊子。
一辆马车急奔过来,师野天倒在地上,马车隆隆驶过。
一只脚踩在师野天身上,顿时感觉软绵绵地,那人吓了一跳,急忙闪开,快走几步,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