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谁说鸟都飞不过去啊!”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们身边猛然响起。
两人均是一惊,连忙背对而立,拔出佩刀,“谁……谁……”
但是,他们眼前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老二,我们不是听错了吧……”高个子道。
“可能是,没人啊……只他妈的见鬼了……”矮子个道。
这时,高个子的目光向东望去,却见一匹黑马快速地向这边奔来。“老二,那老家伙来了!”
矮个子咬咬牙,眼透凶光杀意,“好!来得好……”
“对啊……来得好,这里好象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人浑身打个哆嗦,这回却看清楚了,那人就站在他们身前,同样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看不清面目,只是他手中握的那把刀却甚是古朴,一看就知绝不是凡品。
“你……你……你是谁?”高个子道。
“呵呵,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黑衣人冷冷地道。
“老二,上,杀了他!”高个子狠话还未落地,却只觉胸口一阵巨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飘起。
“扑嗵……扑嗵……”两声巨响,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己经落入水中,被那奔腾的黄河水瞬间冲得无影无踪。
此时,那匹黑马恰好来到河边,马上之人正是那西伯候姬昌。
刚才,这黑衣人身体未动,那两名黑衣人就飞跌入河中的情形,姬昌看得清清楚楚,这时来到河边,却猛见河上铜索己被截断,心中猛然一沉。
“西伯候别来无恙啊!”师野天拉下脸上黑巾,客气地笑道。他见西伯候此时满身尘土,一脸憔悴,根本就不象原来那个神采奕奕的西伯候,而像个风烛残年的落魄老人,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西伯候见是师野天,急忙从马背滚落,道:“原来是安乐候,不知在河边可是待老夫?”他早就认识师野天,而且识师野天为知己,但是这次朝歌之行几番坎坷,却也让他也难辨谁好谁坏,所以有此一问。
师野天忙笑道:“候爷客气了,师野天正是等待候爷,护送候爷过河返回西歧!”
西伯候听此言,心中暗松一口气,原来他自从朝歌获释,早己担心路上会有人追杀,于是隐迹藏行,昼伏夜行,躲过了几拔暗杀之人,才到达这黄河边。
师野天一句话,让他甚为感动。
“安乐候如同仙人,自当可保我顺利返回西歧!”他心中暗想,顿时千恩万谢。
师野天忙上前一步,将西伯候扶起,道:“候爷莫谢,师野天知道消息甚晚,让候爷这几天受苦了!”
西伯候又要说话,却被师野天截住,“候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刚才那两个人应该是前哨,后面马上便会有大军追来!我们马上就渡河!”
“可是,那铜索己断,又没有渡船……”西伯候道。
师野天微微一笑,道:“候爷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哑”鸣叫,白头雕盘旋一圈,稳稳落在师野天身边。它与师野天心灵相通,不待师野天招呼,已经飞来。
“这是……”西伯候见白头雕颇为通灵,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野天一笑道:“候爷莫怕,我们就乘这雕渡河!”说着,暗运仙力己将西伯候托上雕背,郁即,他也跃上雕背,白头雕“哑”的一声长鸣,腾空而起,只扇动了一下翅翼,便己飞过黄河。
西伯候镇定下心神,回头东望,只见一支骑兵己经追到了河边。心中暗道:“好险,好险……”心中感激师野天,又连声道谢。
师野天一笑道:“候爷莫谢,切请闭目安坐,稍时便到西歧,这神雕速度颇快,只怕惊了候爷!”
西伯候依言闭上双眼,只觉耳边嗖嗖风响。不多时,风声骤停,就听师野天道:“候爷,到了!”
他心中半信半疑,张开眼睛,果然见己经身处西歧郊外,远远可见自己的西歧城池,当下又回身,对师野天称谢。
“操!不要谢个没完好不好!”师野天心中暗道不爽,连忙道:“候爷,我还有事在身,不能护送候爷回城了,这己到西歧境内应该平安无事了!另外,请不要再叫我安乐候,我现在己经获罪于纣王了。”
西伯候一愣,随即叹道:“纣王无道,宠信妲己,贤臣遭戳,百姓受苦,如此昏君留他何用?……”话音一转,却恨恨地道:“他杀害我儿,逼我自食骨肉,此等血海深仇,我定要报……”
“操!直说要报杀子之仇就完了,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啊!”师野天心中暗想,又想了想这才道:“候爷若真有此意,七天之后去渭水边,见有直钩钓鱼者,便是辅佐候爷成事之人!”
西伯候沉吟一下,才道:“多谢安乐……哦,不,师兄弟指点!”
师野天一笑道:“另外,我护送你回西歧之事万不可对别人提起,若是真的要说,就说是你的第一百零一个养子雷震子飞天背你回来的!”
西伯候惊道:“啊,师兄弟定是仙人无疑!当年我收雷震子为义子之时,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呵呵,现在恐怕不是,你到二十一世纪走走,恐怕地球人都知道!”师野天心中暗笑,却道:“我并非仙人,这些话也是高人借我之口告知候爷!”说着看看天色又道,“天色不早了,候爷还是早回吧!师野天也要去了!”
西伯候正要说话,眼前一花,师野天己经不知去向,那头大雕也在天空盘旋两匝,消失在天际。
他猛地摇了摇头,自知不是在做梦,才镇定一下心神,望西歧城走去。
171扶周灭商(下)
师野天救出西伯候,径上渭水而来。他与姜子牙千里传音约定,在这渭水河边相会。
渭水河,是西歧最大的一条河流,绕城而过,奔流千里之外。
这条河流,源头便是那昆仑雪顶,河面宽阔,水深浪急,只是在这西歧城外仅有一断平缓的浅滩,如一条玉带温柔地围绕着这个西方的平和之城。
“唉,也许再过些日子,这里便不平和了!”师野天望着那夕阳斜照下缓缓东流的一湾亮波,心中暗自叹道,这时远远己经能够看到一名老者坐在一块大石上,迎着渐暗的夕阳,正在伸杆垂钓。
“大哥,这些日子不见,你还好吧?”师野天飞落到姜子牙面前。
姜子牙呵呵一笑,“还好,还好,师兄弟……你又得了什么际遇?身体竟然好的如此之快?嗯……修为好像又精进了多倍啊!”
“一言难尽!”师野天见到姜子牙,颇为兴奋,道:“小弟还是先要谢过大哥出手相救我与小瑶之恩呢!”
姜子牙捋捋胡须,收起钓杆,“兄弟跟我客气什么?救你是理所当然而事,救那小瑶倒也没费什么功夫,只是举手之劳而己!”
师野天当然知道,以姜子牙的修为对付那个九尾妖狐手下的魅狐,真的是易如反掌。见姜子牙收杆,连忙凑近前去,“大哥,你这鱼钩真是直得吗?”
姜子牙哈哈一笑,将鱼杆交到师野天手上。
师野天一看之下,不禁瞠目结舌,嘿嘿笑道:“原来你是在骗人啊!什么直钩钓鱼,明明就是平常的弯钩嘛!”
姜子牙微笑道:“是啊……直钩钓鱼者,乃是愿者上钩,现在河中鱼儿没有一个愿意上钩的,当然用弯钩了!”说着,却去收拾那水草编的鱼篓。
听到姜子牙此话,师野天心中一动,好像悟出了点儿什么,却又想不出来。上前帮姜子牙提篓,见那篓中钓了七八条一斤多重的红鲤。
“大哥,既然如此,若是那西伯候依直钩来寻你,岂不是会错过了?”师野天道。
姜子牙边走边笑着摇摇头,“师兄弟,实不相瞒,这钓杆是我的杏黄旗所化那钩则是打神鞭所化,两样均是我的法宝,你说,直钩弯钩岂不在我的一念之间?”
“操!钓个鱼都用这两件法宝,真不愧是我师野天的傻笨大哥啊!”师野天心中暗想,又道:“这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姜子牙沉吟一直道:“我若为了几尾鱼,只屑念个真诀,自然有鱼跳上岸来!用法宝钓鱼是假,修心养性是真!”
师野天点点头,笑道:“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钓者之心不在鱼吧!”
姜子牙会心一笑,看上去对师野天的这句话甚为满意,“师兄弟,我们快行几步,到了前面茅舍之中,我为你做一条九心真火烧红鲤!”
师野天哈哈大笑,心中暗想,那定是无上美味啊!忙道:“多谢大哥!”
姜子牙道:“先别谢,到时你可要把龙仙池的际遇,向我细细道来!”
“操!原来是为了这个!”师野天心中暗想,点头答应道:“好!”
九心真火是姜子牙的法宝杏黄旗的功用之一,威力无比。但是用来烧鱼,却也极端的美味,师野天仅闻着那香味,就有些隐忍不住想要大块朵颐了。
不过,好在七八尾鱼,也够他们二人吃的了。
姜子牙在这里还存了两坛好酒,借鱼下酒,正合师野天胃口。
师野天边吃边把在龙仙池遇到龙仙,龙仙治伤,断龙刀龙仙祭录龙仙台的事情细细道来,只是略过了太乙真人与龙仙之缘的那段。毕竟,他是精明之人,犯不着掺和进昆仑弟子之间私事之中去。
姜子牙边吃边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昆仑山上的龙形幻象竟是龙仙所为,便道:“师兄弟既然古世曾为龙仙至尊,如今又得了龙仙神力,修为一日千里,恐怕再过几年,连大哥我的修为也在你之下了!”
师野天一笑道:“大哥说哪里话?我知道,大哥尊师命扶周灭商,维护阐教,功成之后功果无量,当位众仙之首位啊!”
姜子牙沉吟一下道:“扶周灭商,维护阐教,谈得容易,那纣王虽然无道,但毕竟根基深厚,数十万军队召之即来,而且此次恐怕还要加上截教邪仙妖魔助阵,实力非同一般,仅仅一个西歧诸候国,很难推翻他啊!”
师野天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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