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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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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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锦娘暗暗携来剪子一把将手一扬竟奔恶贼而来。马强见势不好把身子往旁一闪“刷”地一声把剪子扎在椅背上。马强“嗳哟”一声“好不识抬举的贱人!”吩咐恶奴将他掐在地牢。恶贼的一团高兴登时扫尽无可释闷且与众人饮酒作乐。
且说翟九成因护庇锦娘被恶奴们拳打脚踢乱打一顿仍将锦娘抢去只急得跺脚捶胸嚎陶不止。哭够多时检点了检点独独不见了剪子暗道“不消说了这是外孙女去到那里一死相拚了。”忙到那里探望了一番并无消息。又恐被人看见自己倒要吃苦只得垂头丧气的回来。见路旁边有柳树他便席地而坐一边歇息一边想道“自我女儿女婿亡故留下这条孽根。我原打算将她抚养大了将她聘嫁了却一生之愿。谁知平地生波竟有这无法无天之事。再者锦娘她一去不是将恶贼一剪扎死她也必自戕其生。她若死了不消说了我这抚养勤劳付于东流。她若将恶贼扎死难道他等就饶了老汉不成?”越思越想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忽然把心一横道“哎!眼不见心不烦莫若死了干净。”站起身来找了一株柳树解下丝绦就要自缢而死。
忽听有人说道“老丈休要如此。有什么事何不对我说呢?”翟九成回头一看见一条大汉碧眼紫髯。连忙上前哭诉情由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路可活难以对去世的女儿女婿。
北侠欧阳春听了道“他如此恶霸你为何不告他去?”翟九成道“我的爷!谈何容易。他有钱有势而且声名在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纵有呈子县里也是不准的。”北侠道“不是这里告他是叫你上东京开封府去告他。”翟九成道“哎呀呀!更不容易了。我这里到开封府路途遥远如何有许多的盘费呢?”北侠道“这倒不难。我这里有白银十两相送如何?”翟九成道“萍水相逢如何敢受许多银两。”
北侠道“这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拿定主意。若到开封包管此恨必消。”说罢从皮兜内摸出两个银锞递与翟九成。
翟九成便翻身拜倒北侠搀起。
只见那边过来一人手提马鞭道“你何必舍近而求远呢?新任太守极其清廉你何不到那里去告呢?”北侠细看此人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来。又听这人道“你如若要告时我家东人与衙门中相熟颇颇的可托。你不信请看那边林下坐的就是他。”北侠先挺身往那边一望见一儒士坐在那里旁边有马一匹。不看则可看了时倒抽了口气暗暗说道“不好!他为何这般形景?霸王庄能人极多倘然识破那时连性命不保。我又不好劝阻只好暗中助他一臂之力。”想罢即对翟九成道“既是新升太守清廉你就托他东人便了。”
说罢回身往东去了。
你道那儒士与老仆是谁?原来就是倪继祖主仆。北侠因看见倪继祖方想起老仆倪忠来。认明后他却躲开。倪忠带了翟九成见了倪继祖。太守细细地问了一番并给他写了一张呈子。翟九成欢天喜地回家五更天预备起身赴府告状。
谁知冤家路儿窄马强因锦娘不从掐在地牢饮酒之后又带了恶奴出来骑着高头大马迎头便撞见了翟九成。翟九成一见胆裂魂飞回身就跑。马强一叠连声叫“拿”。恶贼抖起威风追将下去。翟九成上了年纪之人能跑多远早被恶奴揪住连拉带扯来至马强的马前。马强问道“我把你这老狗!你叫你外孙女用剪子刺我我已将她掐在地牢正要找人寻你。见了我不知请罪反倒要跑。你也就可恶得很呢!”
恶贼原打算拿话威吓威吓翟九成要他赔罪好叫他劝他外孙女依从之意。不想翟九成喘吁吁道“你这恶贼硬抢良家之女还要与你请罪。我恨不能立时报仇雪恨方遂我心头之愿。”马强听了圆瞪怪眼一声呵叱“嗳哟好老狗!你既要青天必有上告之心。想来必有冤状。”只听说了一声“搜”恶奴等上前扯开衣襟便露出一张纸来连忙呈与马强。恶贼看了一遍一言不发暗道“好厉害状子!这是何人与他写的倒要留神访查访查。”吩咐恶奴二名将翟九成送至县内立刻严追欠债。正然吩咐只见那边过来了一个也是乘马之人后面跟定老仆。恶贼一见心内一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 寻猛虎双雄陷深坑 
        且说包公正与展爷议论石子来由,忽听一片声喧,乃是西耳房走了火了。展爷连忙赶至那里,早已听见有人嚷道:“房上有人!”展爷借火光一看,果然房上站立一人。连忙用手一指,放出一枝袖箭。只听“噗哧”一声,展爷道:“不好!又中了计了。”一眼却瞧见包兴在那里张罗救火,急忙问道:“印官看视三宝如何?”包兴道:“方才看了,丝毫没动。”展爷道:“你再看看去。”正说间,三义、四勇俱各到了。此时耳房之火已然扑灭。原是前面窗户纸引着,无甚要紧。只见包兴慌张跑来,说道:“三宝真是失去不见了!”展爷即飞身上房。卢方等闻听,亦皆上房。四个人四下搜寻,并无影响。下面却是王、马、张、赵前后稽查,也无下落。展爷与卢爷等仍从房上回来,却见方才用箭射的乃是一个皮人子,脚上用鸡爪钉扣定瓦垅,原是吹膨了的,因用袖箭打透冒了风,也就摊在房上了。
        愣爷徐庆看了道:“这是老五的。”蒋爷捏了他一把。展爷却不言语。卢方听了,好生难受,暗道:“五弟做事太阴毒了。你知我等现在开封府,你却盗去三宝,叫我等如何见相爷?如何对的起众位朋友?”他哪里知道相爷处还有个知照帖儿呢。
        四人下得房来,一同来至书房。此时,包兴已回禀包公,说三宝失去。包公叫他不用声张。却好见众人进来参见包公,俱各认罪。包公道:“此事原是我派人瞧的不好了。况且三宝亦非急需之物,有什稀罕。你等莫要声张,俟明日慢慢访查便了。”众英雄见相爷毫不介意,只得退出,来到公所之内。
        依卢方还要前去追赶。蒋平道:“知道五弟向何方而去,不是望风捕影么?”展爷道:“五弟回了陷空岛了。”卢方问道:“何以知之?”展爷道:“他回明了相爷,还要约小弟前去,故此知之。”便把方才字柬上的言语念出。卢方听了,好不难受,惭愧满面,半晌道:“五弟做事太任性了,这还了得!
        还是我等赶了他去为是。”展爷知道卢方乃是忠厚热肠,忙拦道:“大哥是断断去不得的。”卢方道:“却是为何?”展爷道:“请问大哥,赶上五弟,和五弟要三宝不要?”卢方道:“焉有不要之理。”展爷道:“却又来。和他要,他给了便罢,他若不给,难道真个翻脸拒捕,从此就义断情绝了么?我想此事还是小弟去的是理。”蒋平道:“展兄,你去了恐有些不妥。五弟他不是好惹的。”展爷听了,不悦道:“难道陷空岛是龙潭虎穴不成?”蒋平道:“虽不是龙潭虎穴,只是五弟做事令人难测,阴毒得很。他这一去,必要设下埋伏。一来陷空岛大哥路径不熟,二来知道他设下什么圈套?莫若小弟明日回禀了相爷,先找我二哥。我二哥若来了,还是我等回至陷空岛将他稳住,做为内应,大哥再去,方是万全之策。”展爷听了,才待开言,只听公孙策道:“四弟言之有理。展大哥莫要辜负四弟一番好意。”展爷见公孙先生如此说,只得将话咽住,不肯往下说了,惟有心中暗暗不平而已。
        到了次日,蒋平见了相爷,回明要找韩彰去。并因赵虎每每有不合之意,要同张龙、赵虎同去。包公听说
        要找韩彰,甚合心意,因问向何方去找。蒋平回道:“就在平县翠云峰。因韩彰的母亲坟墓在此峰下,年年韩彰必于此时拜扫。故此要到那里寻找一番。”包公甚喜,就叫张、赵二人同往。张龙却无可说,独有赵虎一路上和蒋平闹了好些闲话。蒋爷只是不理,张龙在中间劝阻。
        这一日打尖吃饭,刚然坐下,赵虎就说:“咱们同桌儿吃饭,各自会钱,谁也不必扰谁。你道好么?”蒋爷笑道:“很好。如此方无拘束。”因此,各自要的各自吃,我也不吃你的,你也不吃我的。幸亏张龙惟恐蒋平脸上下不来,反在其中周旋打和儿。赵虎还要说闲话,蒋爷止于笑笑而已。及至吃完,堂官算账,赵虎务必要分算。张龙道:“且自算算,柜上再分去。”
        到柜上问时,柜上说蒋老爷已然都给了。却是跟蒋老爷的伴当,进门时就把银包交付柜上说明了,如有人问,就说蒋老爷给了。天天如此,张龙好觉过意不去。蒋平一路上听闲话,受作践,不一而足。
        好容易到了翠云峰,半山之上有个灵佑寺。蒋爷却认得庙内和尚,因问道:“韩爷来了没有?”和尚答道:“却未到此扫墓。”蒋平听了,满心欢喜,以为必遇韩彰无疑。就与张、赵二人商议在此庙内居住等候。赵虎前后看了一回,见云堂宽阔豁亮,就叫伴当将行李安放在云堂,同张龙住了。蒋平就在和尚屋内同居。偏偏的庙内和尚俱各吃素,赵虎他却耐不得,向庙内借了碗盏家伙,自己起灶,叫伴当打酒买肉,合心配口而食。
        伴当这日提了竹筐,拿了银两下山去了。不多时,却又转来。赵虎见他空手回来,不觉发怒道:“你这厮,向何方去了多时,酒肉尚未买来?”抡拳就要打。伴当连忙往后一退,道:“小人有事回爷。”张龙道:“贤弟,且容他说。”赵虎掣回拳来道:“快讲!说不是,我再打。”伴当道:“小人方才下山,走到松林之内,见一人在那里上吊。见了是救吓是不救呢?”
        赵虎说:“那还用问吗?快些救去,救去!”伴当道:“小人已救下来,将他带了来了。”赵虎笑道:“好小于!这才是。快买酒肉去罢。”伴当道:“小人还有话回呢。”赵虎道:“好唠叨。还说什么?”张龙说:“贤弟,且叫他说明再买不迟。”
        赵虎道:“快、快、快。”伴当道:“小人问他为何上吊?他就哭了。他说他叫包旺。”赵虎听了,连忙站起身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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