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恐怕有些难度。”黄历沉吟了一下,把手从程盈秋的衣服里伸进去,捏mō着她腰臀上的软肉,“将枪拆分成三段,还能再严丝合缝地组装起来,这需要机要是用一支整枪,加装上瞄准镜,这样就容易得多。嘿嘿,不管怎样,我尽最大的努力,一定让你用上合手的武器。”
程盈秋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将身子扭了扭,轻声说道:“这么晚上,咱们睡觉吧”
黄历扳过程盈秋的身子,似笑非笑地问道:“睡觉啊,我喜欢。”
程盈秋轻轻推了黄历一下,嗔道:“别瞎想,就是睡觉,什么也没有。而且,我要搂着枪睡。”
“没有娱乐活动啊”黄历装出很失望的样子,又伸手拍了拍枪,说道:“还是搂着我睡舒服,这凉冰冰、**的,你也不怕硌着。”
程盈秋架不住黄历劲大,被他强搂在怀里,程盈秋挣了两下便老实下来。月光如水,照在两人的身上。过了半晌,程盈秋低声问道:“买药的事情怎么办?要不咱们动员大家,分头去各药店少量买点,积攒起来,也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吧?”
“这也是个办法。”黄历闭着眼睛,思索着说道:“不过,这样也有憋端,一是购买的量少;二呢,我担心有可能被特务盯上,西药可是日本人严格控制的物资。别着急,睡吧,我再想想办法。”
嗯,程盈秋答应一声,不再言语,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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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九十五章坟地枪声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九十五章坟地枪声
天空里,被灰sè云块所掩蔽住的月亮,早已经突出了云块的包围,lù出自己皎洁的玉面来。wWw、云块仿佛战败了似的,很无力地四下消散,将偌大的蔚蓝的天空,完全交与月亮,让它向着大地展开着光明的微笑。
万籁俱寂,一切都在沉睡中水、物……只有那不甘寂寞的蛐蛐还有发出叫声,演奏起那舒适的催眠曲。
程盈秋在黄历温暖的怀里已经睡着,无论在什么环境中,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躺在爱人的怀里总会觉得放心,觉得放松。黄历想了一会儿买药的事情,心中有了个大概的计划。买不如抢,既省钱又省力,还能打击一下讨厌的日本人,何乐而不为呢药店就是药店,白天有特务坐在里面查看可疑人物,晚上却不能当全职警卫。也就是说,到了夜里,药店里应该只是日本商人和家眷,就算有枪,在偷袭之下也没有太大的威胁。关键是怎么把抢到的药运出来,这倒是个棘手的事情,需要认真考虑。
在程盈秋均匀而细缓的呼吸中,黄历也mí糊了起来,行将进入梦乡。突然,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一个来自远处轻微的异响使他猛然睁大了双眼。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过了半晌,又是一下。
这是,枪声,没错,是手枪声,虽然很远,很轻微,但逃不过黄历的耳朵,或许别人听不到,或者没有在意,但黄历的警惕使他不能忽略这两声枪响,微小的疏忽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这是有历史教训的。
黄历轻轻地抽出程盈秋枕着的胳膊,睡得香甜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翕张了一下,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黄历犹豫了一下,是该将所有人都惊动起来,还是先去看一下究竟?半晌后,他苦笑了一下,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将手枪放在程盈秋的脑袋旁边,操起狙击步枪,溜出了房门。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下来,一棵棵树木,一丛丛杂草,都染上了朦胧的青sè。象是一层轻纱,裹住了疏枝密叶。
黄历猫着腰,快速地向前行进,步枪紧贴在身上,以避免刮到树枝而发出声响。在月光下潜行,如果选择植被茂盛的林中,的确非常隐秘。据实验,茂密程度一般的植被就可以为狙击手在夜间提供良好的掩护。然而隐蔽只是夜间潜行的一个要求,另一个要求是尽可能快地抵达目的地。在空旷地带行进可以提高速度,但被发现的可能xìng则大大增加。黄历采取了一个折中而有效的方法:他在开阔地带快速行进,但却是沿着开阔地带边沿与树林的交界处行进。这样,如果一旦遭遇敌情,他可以迅速向林中隐蔽。
两声枪响过后,只给黄历提供了大概的方向,他此时希望再响一枪,距离已经近了很多,再听到枪声,他便足以确定较准确的方位。
前面有个黑东西一晃,黄历立刻作出了反应,他侧滚隐蔽,作出了战斗的姿态。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黄历看清了,那是一只四足动物,圆圆的肚子,从他身旁跑过。
呆了一会儿,黄历慢慢起身,再次向前行进。再走不远,应该是一片坟地,那里有什么状况?黄历疑huò地想着……
王二柱拿起手枪,比划着不远处墓碑上的一个破瓶子,两枪竟然没有打中目标,他有些懊丧。不过,他已经摆弄明白了如何开枪,这也是一个进步嘛,他决定再打两枪,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没有人的僻静地方,他要练得纯熟一些。
有了枪的王二柱,现在的胆量大了起来,他没有将这片yīn森的坟地看在眼里,枪可以保护他,可以打败任何对他不利的家伙,连鬼也不例外。试枪的快感和冲动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头脑,他再次举枪,瞄了半天,才扣动了板机。
行进中的黄历停顿了一下,又加快了脚步,不远了,他已经能判断清楚枪响的具体所在。这是什么人呢,好象在打靶,又象是在试枪,半天来一下,显然不是枪战之类的事情。
又没打中,王二柱使劲端详着手里的枪,有些失去了信心,难道是把坏枪?他是第一次打枪,连准星、标尺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却不想是自己的技术太差。他摆弄了一会儿,找不到毛病所在,皱着眉头向前迈了几步,再次举枪,射出了第四发子弹。
黄历伏在土包上,仔细看着前面的那个家伙,真是有病,大半夜的在坟地里试枪,搅得人连觉都睡不好,如临大敌地前来侦察。他有些生气,也有些庆幸没有叫醒程盈秋。臭手,还不滚蛋,非要用枪声把人招来不成?
王二柱嘿地一声,使劲跺了下脚,扬起了脸,虽然子弹又打偏了,但这回似乎靠点谱了,子弹在墓碑上划出了几点火星,使他能够确认,子弹并没有飞到天上,或者不知所踪。
月光正照在王二柱的脸上,使黄历能看得清楚,他仔细观察辨认着,王二柱的相貌并没有什么改变,黄历认了出来,这是那个卖过味儿,出过彩的是那个随自己和妞妞来到北平的家伙,他怎么会有枪呢,大半夜又发神经似的跑到这里来玩?
王二柱见有了希望忘掉刚才打两枪就走的想法,他犯了拗劲,又举起枪,左瞄右瞄,非要打中那个破瓶子才肯罢休。
而黄历却着急了起来,这家伙,玩枪玩上瘾了,这一枪一枪,跟蹦豆似的,万一将敌人引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咣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王二柱吓了一跳,正要击发的手枪垂了下来,他急速转身,四下张望。
高处丛生的树木,落下参差斑驳的黑影,峭愣愣如鬼一般;风吹动杂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正要蹦跳而出。
看了一会儿,王二柱没发现什么,转身又向那个破瓶子运气较真。
这个倔种,黄历心中暗自骂着,又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谁?”王二柱这回可不敢马虎,他瞪起了眼睛,枪随着身子的转动四下指着,“告诉你,爷这手里可是枪,管你是人是鬼,照样打你两个窟窿。出来,再不出来爷可就骂你八辈祖宗了,**母亲,*
“王二柱,你真有病啊”黄历忍不住出声了,但却没现身,在树后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这坟地来折腾。”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王二柱有些紧张,难道真有鬼神,怨恨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好梦,从棺材里蹦出来找自己算账了?
“你过来,好好看看我是谁。”黄历没好气地说道:“想练好枪,就拜师父,我教你。瞧瞧你那笨样,射击的姿势都他**×的不对。”
王二柱咽了口唾沫,觉得声音有那么点耳熟,但也不敢冒冒失失地走过去,有些傻愣愣地发呆。
“你就这点胆子?”黄历好笑道:“过来吧,我们一起从天津坐车来的北平,你吃过我的包子,还拿过我不少钱呢,现在,该还了吧?”
王二柱眨着眼睛,使劲地想,终于想起来了,他将枪别在腰里,很不好意思地向前走过来,“黄先生,是您啊,可是吓了我一跳。”
………………
程盈秋醒了,那温暖有力的肩膀并不在自己的头下,顺手mō了一下,空空的,竟然没有人。她赶忙睁开眼睛,四下看着,黄历呢,跑到哪里去了?不对,不象是去解手,手枪在自己的旁边,狙击步枪却不见了,上厕所需要枪吗?她赶忙披好衣服,拎着手枪,走出了屋子。
四下静悄悄的,远处的山林在月光下显得很幽深,程盈秋犹豫着,她不知道黄历去干什么,又是向哪个方向走的。想了一会儿,她挨着一棵树坐了下来,听着四面的动静,不断地四下张望。
月亮清亮而温柔,把一些软光投射到黄历和王二柱身上,黄历拿着王二柱的手枪,笑着给他做着讲解。
驳壳枪虽然射程远,子弹初速高,但也有一个致命的毛病,那就是枪口上跳的厉害,射击时手腕不够稳,或者连发的时候,准确xìng将有很大的影响。而中国人创造了一个小方法,那就是将枪身平放,向敌人横扫,这样由上跳,变成了横跳。这么一个伤透了脑筋也没有解决的难题,被中国人轻轻地动了一下手腕,就解决了。
武器的有效射程要满足两个条件,通俗的说,一要打的中,二要对目标达成理想的毁伤效果。对于手枪来说,主要是第一条不好满足。毛瑟手枪其有效射程较其它手枪大,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