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多费些手脚,而司徒雷登对日本人是不买账的,也只能通过别的渠道,掩藏田边满的身份。就在此时,田边满看到了报纸上关于天津血案的记载,作为一个同行,他很喜欢,很欣赏这种血腥之极的杀戮方式,这似乎比他挥舞剃刀更刺激。
没错,进入被杀者的房间,这应该很轻松,先是打晕他们,把他们脱光绑住,再堵上他们的嘴。等他们醒过来以后,逼问出钱财藏在哪里,嗯,用刀子割掉他们头上的某个零件,看着他们在痛苦扭动,呜呜求饶,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然后再割断他们的脖子,把他们的血放光,最后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钉在墙上,把那玩艺塞进他们流着血的嘴里……
田边满设想着这个杀手同行的行动程序,简直兴奋得要浑身发抖,真他妈×的有创意,真他妈×的刺激过瘾。于是,他来天津了,并不是奢望能与这位同行进行技艺上的切蹉,而是希望这位同行能再次出手,他很想亲眼看到那血腥残忍的杀戮现场。
前面的朝鲜人停下脚步,怒骂着躺在地上的一个支那乞丐,因为他差点被绊倒,光骂还不解恨,甚至上前踢了两脚。妈×的,棒子就喜欢狐假虎威,他们自以为是二等公民,而且颇以此为荣。田边满把手伸进兜里,摸着折叠剃刀,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他隐在暗角里,冷冷地望着不远处的猎物。
抖完威风的棒子又向前走了,边走边哼着小曲,酒精的作用使他很兴奋。他拐进了一条小胡同,田边满迅速跟了上去,胡同里空无一人,一个不错的地方,田边满冲了上去,挥动剃刀向棒子砍去,他想迅速而有效地弄瞎对方的眼睛,然后,再割开他的喉咙,在割断他喉管的同时切断他的声带。田边满没有试图悄悄地冲过去,他要棒子听到他的声音,要棒子朝他转过脸,这会使刺杀更加容易。
棒子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了雪亮的剃刀,在剃刀砍中之前设法闪了一下——幅度不大,但却使剃刀没有砍到他的眼睛,而砍到了他的前额,见了骨头,一片皮肤卷起盖到棒子的眉毛上,就象门帘垂下来。
“救命!”棒子用低沉的声音喊道。没有一击而中就是这种结果,操他妈×的。
田边满再度逼近,剃刀举在他自己眼睛的前面,刀刃微微向上,就像一个斗牛士在向即将被刺死的公牛敬礼一样。
田边满冲棒子的喉咙砍去,这狗杂种把头向后一仰,快得像一条响尾蛇躲避开一次攻击,令人惊讶的速度。鲜血正从棒子额头的切口喷涌而出,棒子在只能通过一个粘乎乎的薄雾看东西的情况下,还能躲避开,这让田边满不由自主地对这棒子有点佩服。
刀刃紧贴着棒子的喉咙划过,没有砍到他,他又一次尖叫着喊救命。田边满换个方向又一次砍去,同时他踮起脚尖扑向前去,这是一个优雅的、芭蕾舞般的动作,应该能达到目的了。但棒子把一只手举到他喉咙前面,剃刀把他的手指割得很深,毫不费力地切进肉里,筋腱被切断了。
棒子再次开口求救,实际上是在嗥叫了,这让田边满感到莫名的兴奋。他知道不可能悄悄的撤身而去了,本来指望干完后就悄悄地离开,但他也不想让棒子活下来。一旦你所干的事发生了变故,你就要一直干下去,而且他有龟田的介绍函,他并不害怕。
胡同的另一头,一扇院门打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头和肩膀。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没有叫喊,也没有询问,胆小怕事是这个时代的特征。
“杀人。”田边满很平淡的说道:“要来一点儿吗?”
门砰地关上,快得好象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棒子虽然很惊慌,而且受伤不轻,但当田边满的视线移开时,即使是非常短暂的一瞬,也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他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这个狗杂种真是动作迅速,田边满的敬佩更进一层。这家伙的速度和自我保护意识真是太棒了,虽然他接下来所做的非常愚蠢。
棒子转身就逃跑,完全可以理解,但这绝对是个错误。
雅克布斯追上去,大号鞋在地上沙沙作响,他向那人脖颈后砍去,相信这一击终于能结束这件事了。但是,就在剃刀击中前的一瞬,棒子向前猛一伸头,躲过了这一击,就象乌龟躲进坚壳中一样。田边满开始相信胖子有心灵感应了,这一次,本来是致命的一击却只割破了头皮,这头皮位于脖子后面突出骨头的上面,它在流血,但决不是致命的。
这是使人生气、愤怒的……而且,有点儿滑稽。棒子沿着胡同踉踉跄跄的逃,从一边换到另一边,有时甚至撞在墙上,边逃边喊叫。血撒在地上。偶尔会在墙上留下血乎乎的手印。
田边满大步跟在后面,既不生气也不害怕,只是非常恼怒。他大声斥责道:“婊子养的狗杂种,为什么你不停下来规矩点儿哪!”
棒子叫救命的喊叫变成了惊讶尖叫,他试图加快速度,却适得其反,他两脚绊在一起,摔趴下来。田边满知道,即使最敏捷的家伙,当你把他们砍得流血过多的话,他们最终也会不知所措。
棒子跪在地上,显然准备爬向胡同口,既然他的脚已不行了。他用血淋淋的、面目全非的脸向后张望,看看他的攻击者在哪里,田边满两手下垂,稍稍向后摆动以保持平衡,然后尽全力飞起一脚,以球场上非常标准的大脚开球对着棒子鲜血淋漓的鼻梁猛踢一脚。
棒子的头向后飞去,猛地撞在墙上,在墙上留下一个碗状的浅坑,又反弹回来。
“婊子养的狗杂种,我终于抓住你了,对吗?”田边满低声说道,他弯下腰,抓住棒子粘乎乎、令人恶心的头发,把他的头扭向后面,割断了他的喉咙。可能棒子在头撞上墙之前就已经死了,撞上之后就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最好保险点儿。而且,当你以割喉咙开始,那你就应该以割喉咙结束。
棒子已经不喷血了,或者已经慢慢流完了。田边满迅速走出胡同,把剃刀折起来放回口袋。虽然费了些手脚,不过,这真是很棒的感觉,不是吗?
…………………
给詹森提供情报,或者说卖情报的棒子死了,在夜幕降临之后,死在了天津的一条小巷子里,而詹森和黄历却并不知道,他们此时正在一间赌场里玩得过瘾。
这是一家西班牙人开的赌场,赌场的一楼设有西方新式的三十六门的轮盘赌台四张,大厅周围,又开设了小的赌室。室内,单双、大小四门摊、红黑、花会、梭哈等各种赌具,样样俱全,应有尽有,赌客可以随意选择。赌场的二楼,设有中西餐厅,供应中西各色点心、各种饮料;还有鸦片烟铺,让赌客吞云吐雾,过足烟瘾,继续上阵狂赌,更有妙龄女郎,侍奉一侧,为赌客日夜“服务”。
第二百四十四章 赌场
相对而言,这里环境比较优雅,很少有中国赌场里的喧嚣和叫骂,大多数人都是西式的玩法,西式的赌客。WWw。这里是个比较高档的赌场,进来的都是比较有身份的家伙,虽然玩得比较文雅,但有时赌注却大得很。
黄历负责保护詹森去和棒子买情报,本来穿得很差劲,化装成了一个普通的市民,詹森要带他去这种档次的赌场,自然要提醒他换衣服。黄历不想让詹森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处,便和他约好了时间地点,单独回家更换行头。
到了家中,李倩心便欢天喜地的扑过来,一个人在家里也是很憋闷,再加上担心黄历的安全,说是望眼欲穿有些过分,但见黄历回来,喜不自胜却是溢于言表。等黄历告诉她,换完衣服还要出去,李倩心的小脸立刻垮了下去,虽然不敢发脾气,但失望之情却让黄历看着可怜。好吧,去赌场消遣,又不是执行任务,带着李倩心,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而且,那是个比较上档次的赌场,没有那些粗汉地痞惹事生非。
一路上,李倩心象只快乐的小燕子,叽叽喳喳地在黄历耳旁说个不停,而和詹森会面后,她又变得极温文而雅,象只温驯的小猫。
看见黄历竟然还带着女伴儿,詹森愣了一下,促狭地冲黄历挤了挤眼睛,那种眼神是个男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令黄历感到有些不解。直到他偷偷地告诉黄历,这赌场里有各个国家的妙龄女郎,黄历实在是应该一个人来,现在没有**享受了。
切,黄历翻了翻眼睛,对詹森的话不屑一顾,对,这里有美女,也有脏病,怎么不烂掉你的小jj。
詹森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颇以此为豪,他象个导游似的领着黄历二人走进了赌场,热心地做着介绍。
黄历微微点着头,这样规模的赌场与他穿越前见识过的不可同日而语,很多新玩法在这里并没有,他来这里,一是詹森的邀请,二也是想侥幸得到些情报,三则是放松并消遣一下。
听完了詹森的简单介绍,黄历并没有急着去玩儿,而是提议先上二楼,因为现在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好的,好的。”詹森对黄历的提议好象很赞同,不过,他好象还有什么事情,让黄历和李倩心先上去,他转身走开了。
“我们就是来看看,不去赌,是吧?”李倩心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小小的玩几把,反正那钱也是不费劲赚来的。”黄历拉开椅子,让李倩心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很简单的,我一会儿教你啊!”
黄历选的位置很好,这张桌子挨着二楼的栏杆,从上面可以看见下面的轮盘赌,因为要等詹森,所以并不急于点菜。他示意李倩心注意下面,说道:“看,轮盘赌,很简单,一共三十六个数字,那个小球滚到哪个数字,押中了就赢。”
“三十六个呀,这很难猜中的。”李倩心摇了摇头,说道:“怪人得人们都说十赌九输呢!”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黄历笑着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