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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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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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黄历嘿嘿直乐,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半晌才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有我这么老的学生嘛,当老师还差不多。”
    “老师?”曾澈有些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这有些难度,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黄兄的年纪并不算大,长得也年轻,稍微化点装,比如说戴副眼镜,刮刮胡子,换个发型,再来身行头,说是大学生,也不令人起疑的。”
    “是吗?”黄历摸着下巴,有点不太确定地反问道:“我有这么年轻,周兄不是在诳我吧?”
    “黄先生确实很年轻。”张照五回头说道:“而且还有种文雅的气质,张某初见时也颇为惊讶,等到见识了黄先生的身手,才知道黄先生是个高手呢!”
    '。。'
    
第六十七章 戴老板的安排
    曾澈和张照五一唱一和,弄得黄历也有些迷惑,当然还有一些自得。WWw、他嘿嘿笑着,斜着在车窗左右端详,似乎在鉴赏自己的青春面容。
    在坎坷的路上跑了一个下午,黄历等人休息一夜,第二天过了中午,方才进了北平城。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黄历已经能很熟练地驾驶汽车了,当然,这只是部分记忆的唤起,但让曾澈又是吃惊不小。要知道,这个时代汽车本就不多,能有资格当司机的就更少。特工课程中虽然也有驾驶课,但真正能够熟练掌握,开车如飞的却也不多。
    “黄兄,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会有专人与你联系。”曾澈热情地与黄历握手告别,又将张照五招呼过来,“这些日子就由小张陪着在北平逛一逛,钱都由公中提供,也算是让黄兄好好放松一下。”
    “谢谢周兄。”黄历客气地表示了感谢,又和张照五约定了明天的日程,方才向着不远处的家里走去。
    “到万里兄那里。”曾澈望着黄历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方才与张照五坐上汽车,直奔金鱼胡同,一路上,曾澈都是在沉思当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是巧得很,曾澈来到金鱼胡同后不久,陈恭澍和王文也从通州赶了回来,看神情便知道事情不顺遂。
    “恭澍兄,通州一行考察得如何?”曾澈关心地问道:“就算有困难,也总有解决之道,不必过于介怀。”
    陈恭澍苦笑着摇了摇头,原原本本将此行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他和王文进入通州还算顺利,伪警及保安队的盘查不过是个样子,车子停下来,伪警只是朝车里看看便放行,甚至连一句话都未盘问。陈恭澍当时还暗暗高兴,这要是装上武器弹药,运进城岂不是很容易。
    但经过亲自踩探,陈恭澍无奈地否定了强袭的计划,通州城街道狭窄,任何优良的车子也开不快,仅此一点,便会影响到计划中的安全撤退,而且很难解决。
    陈恭澍讲述完经过,又对着曾澈慨叹连声,发起了牢骚,“曾兄啊,你若去趟通州,也会象我一样感到迷惑、痛心,叹国人之不觉,之愚昧,之迟钝,之不振。从北平到通州,本应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却并没有一个显著的界限。老百姓自由来往,无拘无束,浑没有身处伪政权下之义愤,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唉!”
    曾澈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他当然很清楚,可他不敢批评政府当局的软弱,以及施政的种种憋病,使得一般人民的政治意识相当模糊,对政府没有亲和力和认同感。而华北局势又因为政府的一再软弱,而在混沌状态下过了好几年,究竟谁真谁伪,老百姓还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他们但求有个太平日子过,也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事情,又有谁去关心?
    陈恭澍停顿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话欠妥,转而又辩护道:“假使当局对冀东伪政权采取强硬措施,谁都料得到,炮制冀东伪政权的日军必不肯罢休,且更将以此为借口,扩大事态,提出难以理喻的威胁。届时,我政府当局苦心孤诣缓和下来的华北大局,必再趋于紧张,甚至不可收拾。这一层可能就是不便动武的基本原因,也是要我们采取行动摧毁殷伪政权的理据所在吧!”
    曾澈连忙附和道:“恭澍兄所言甚是,殷伪政权不适合于采取政府行动,授人口实。至于困难多多,也不出预料,等万里兄回来,咱们再细细商议,总是会有办法的。我有个初步的设想,还不成熟,等我考虑周全再说。”
    陈恭澍勉强笑笑,轻轻抚着额头,办法,他这一路上可一直在想,但一直觉得难以有效解决,除非是抱着死志,玉石俱焚。否则,发动突袭后,如何撤出就是一个难以解决的困难。当然,也可以采取一些别的办法,比如下毒,但那要从殷汝耕身边策反其亲信,耗费金钱是小事,这时间一拖起来,上头就要催促过问了。
    两个人坐在客厅,都在想着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嗑,直到毛万里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曾兄,恭澍兄,劳二位久等了。”毛万里马马虎虎地拱了拱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刚才有公务,实在是怠慢了。”
    曾澈调侃道:“万里兄满面春风,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让我们二人也跟着高兴高兴吗!”
    陈恭澍也凑趣道:“我是失望而归,正在郁闷,听听好消息舒缓一下也好。”
    毛万里嘿嘿笑着,端起茶杯慢慢喝着,有意卖着关子,等曾陈二人再三催促,才缓缓说道:“制裁殷汝耕的事情有眉目了,咱们现在可都能轻松一下了。”
    曾澈和陈恭澍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感到意外。陈恭澍热心此事,赶忙追问道:“万里兄快说说,有什么好办法,也省得我在这里冥思苦想。”
    毛万里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戴老板已有了周密安排,一位姓尚的小姐已经从南京来到北平,协助工作,我刚才便是去接待她,并派人送她去通州了。她与殷汝耕有旧,可以直接见到殷某人,并且很可能被招待住进殷公馆,将大有可为啊!”
    陈恭澍顿时起了好奇之心,再次追问,要毛万里详细谈谈这位小姐的情况。
    “我也仅见过一面,所知也非常有限。”毛万里思索着评价道:“她说话带着四川口音,想必是四川人,可我没问她府上何处。年龄嘛,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属于娇小玲珑的那种类型。论姿色,确实不同凡俗,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她最吸引人的还在那种难以形容的媚力。”
    嘿嘿,呵呵,当男人谈论到女人,总是带有那种意淫的趣味,三个人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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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回家
    毛万里见话题引起了共鸣,也眉飞色舞起来,他继续评价道:“这位尚姓小姐颇有才气,说起话来不仅头头是道,而且条理分明,绝不强词夺理,胡搅蛮缠。WWw。不过,从她的言谈中可以发现,她是一个主观性强,不大容易接受外来意见的人。她曾经暗示过,只要我们做她的技术支援就够了。我为了缜密起见,对她多说了几句,她就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嫌我太啰嗦了。”
    “这位小姐太自负了吧?”陈恭澍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她又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又不要我们插手协助,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曾澈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戴老板安排的,肯定是很有把握。据我想来,她没有擒狼打虎之能,却可以凭美色和智谋取胜。殷汝耕左右侍卫人员当中,应该会有人被她拉拢利用吧!”
    毛万里啪的一拍手,笑道:“曾兄和我想的一样,尚小姐很可能是要就地取材,至于手段嘛,嘿嘿,无非是色利相诱,你们是没见到尚小姐,那眼神一瞟,腰肢一摆,绝对会有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陈恭澍连连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万里兄,尚小姐再回北平时,你一定要代为引荐,我也见识一下那难以形容的媚力。”
    “对,算我一个。”曾澈也开着玩笑。
    嘿嘿,哈哈,呵呵,三个男人神色怪异,再次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
    还是那座小院,只住过两三天,应该谈不上什么感情,可黄历却觉得很亲切,到底算是自己的家,在这里自由自在,这比什么都要强。
    小院里今天很热闹,不光是珍娘母女在,还有何大魁,另外一些人便是被称为煤黑子的工人。
    北平冬天很冷,所以北平人有作“冬防”的习惯,而摇煤球更是一件大事。一般在中秋节过后,一串骆驼驮着一袋袋的煤末子到各家门口,煤黑子把煤末子背进门,倒在院里,堆成好高的一大堆。然后等着大晴天,三五个煤黑子带着筛子、耙子、铲子、两爪钩子就来了,头上包块布,腰间褡布上或者插一根短粗的旱烟袋。
    说起来,煤黑子摇煤球的那一套手艺真不含糊,甚至可以做为玩艺来欣赏。煤末子摊在地上,中间做个坑,倒好水,再加预先备好的黄土,两个大汉就搅拌起来。搅拌好了就把烂泥一般的煤末子平铺在空地上,做成一大块蛋糕似的,用铲子拍得平平的,光溜溜的,约一丈见方。
    这时节,煤黑子已经满身大汗,脸上一条条黑汗水淌了下来,该坐下休息抽烟了。休息已毕,煤末子稍稍干凝,便用铲子在上面横切竖切,切成小方块,象厨师切菜切萝卜一般手法伶俐。然后坐下来,地上倒扣一个小花盆,把筛子放在花盆上,另一人把切成方块的煤末子铲进筛子,便开始摇了,就像摇元宵一样,慢慢的把方块摇成煤球。然后摊在地上晒。一筛一筛的摇,一筛一筛的晒。好辛苦的工作,可孩子在一边看,却觉得好有趣。
    万一天色变,雨欲来,煤黑子还得赶来收拾,归拢归拢,盖上点什么,否则煤被雨水冲走,前功尽弃了。这一切他们都乐而为之,多开发一点酒钱便可。等到完全晒干,他们还要再来收煤,才算完满,好了,咱明年再见。
    黄历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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