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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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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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黄历瞪了他一眼,边苦笑摇头,边转身进屋拿钱。
    ……………………
    我是你的保镖,我是你的挑夫,我是你的钱袋,我还是你的……算了,我什么都是,就是不是你的真老公。吃过午饭,曾澈叼着牙签,笑呵呵地挥手告别,留下黄历陪着程盈秋去各处商场店铺一顿好逛。日近黄昏,才大包小溜地回到家里。
    后世曾经有一个有趣的调查,随着女权主义呼声的高涨和女权运动的发展,女性的自杀率已经下降了34%,而男性的自杀率上升了16%,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女人活下去的多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黄历倒不是活不下去,而是身心俱疲,他宁肯去与敌人周旋战斗一整天,也不想再陪程盈秋逛街了。
    关于女人为什么爱逛街,男人真的很难理解,一个男人可以做出这样的壮举:在八分钟之内,买回两套西服、三件衬衣、一根皮带和三条领带,而这些衣服足够男人穿上九年。研究发现,男人在选购商品时的精神紧张度,和警察在处理一群聚众闹事的暴徒时的精神紧张度一样高。但是,对大多数女人来说,购物却是一种消除紧张的好方法。
    程盈秋确实很紧张,也需要消除紧张,这远不象黄历看上去的那样。想想吧,一个女孩子,趁着父母的疏忽,象逃避敌人一样,独自坐上返回天津的船,独自面对那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肯定碰到不少凶恶的,还有不怀好意的家伙,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不能放松的旅程。回到天津,又被曾澈交付了这样一项奇特的任务,为了工作,为了抗日,为了自己的热血有渲泄的地方,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做假夫妻到底还是一件令她感到难堪,感到紧张的事情,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如果做了,那恐怕也只能自认倒霉,有苦无处诉了。
    黄历用煤油炉烧了点热水,泡了壶茶,两人就着买回来的烧饼、卤菜简单吃过了晚饭。黄历这才问起程盈秋是如何逃回来,又是如何想的。他这几天忙着开医馆的事情,抗团的工作暂时交给曾澈,就这么点时间,曾澈就给他领回了个媳妇,让他实在感到有些意外。
    程盈秋摆弄着下午刚烫的头发,将自己如何假意随父母到内地,又如何在船至香港后,偷偷逃跑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我不否认好好读书,成为有用之材也是报国,但现在国难当头,说那些好听的也未必不是逃避责任的一个说辞。”程盈秋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该读书时就读书,该拿枪的时候就要拿枪,我无意贬低别人,只是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即便是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
    黄历深深地看着程盈秋,半晌没有说话,各人的想法不同,寻找到的报国途径也不一样,这无可厚非,他倒是对眼前这个女孩有些佩服起来。
    “对了,二哥交代任务时,把你好好地夸奖了一番。”程盈秋笑了起来,说道:“他说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虽然对敌人是冷酷的,出手毫不留情,但在骨子里还是个君子,就象与梦雨一起去通州执行任务,你们曾住在一个房间里,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你没有利用这样的机会那个,你明白的。你尊重着梦雨的意愿,而且在关键的时候救了她,所以她才那么与你亲近,是吧?”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黄历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夸奖吗,这是挤兑,把自己说得那么好,不就是让自己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做个君子吗
    “还说了很多,反正就是夸你如何厉害,如何正派。”程盈秋观察着黄历的脸色,继续自己幼稚的行为。
    黄历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陆续地往屋里搬了两把椅子,还有一块长木板。
    “你干什么?”程盈秋不明所以地问道。
    “当回让你夸的君子呗”黄历似笑非笑地说道:“曾澈不是个好人,带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你看这床,睡一个宽绰,睡两个人就挤,我把它加宽一些,就象旅馆里和梦雨睡的大床一样,你觉得如何?不是非要赶我到地上睡吧?”
    “没,没那个意思。”程盈秋的脸红了红,象撒谎的小孩被大人识破了一样,浑没有了白天那种故意装出来的随意和从容。
    虽然多了个女人,但黄历的习惯还是没有改,他在睡前喜欢看书,但为了照顾程盈秋,他在灯的一边挡了张纸,并且装作收拾诊室的东西,故意躲出去一会儿,以免程盈秋脱衣就寝时害羞。
    程盈秋躺在加宽的床上,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微闭着眼睛,耳旁传来黄历轻轻的翻书声。学三国演义里的关公吗,夜读春秋,她有些想笑。不知道梦雨与他同睡时是怎么想的,是睡得踏实,还是装睡,一直到天亮。或者,他们之间并不象曾澈说得那样,他又没看见——程盈秋的脸发烧了,轻轻啐了自己一口,没羞,这种事情也敢想。
    ………………
    '。。'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三十七章挺得住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三十七章挺得住
    生活在一间屋子里,躺在一张床上,要是黄历想做什么,肯定能做成。WWw。而且不管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大家都知道黄历是程盈秋的丈夫,如果他强行占有这小丫头,程盈秋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但两个人就是什么也没发生,很久之后,程盈秋曾倚在黄历怀里,好奇地问起了这件事情。女人就是让人琢磨不透,那段时间黄历表现得象个正人君子,反倒让程盈秋在日后怀疑自己的魅力,怀疑黄历是不是在想着别的女人。这让黄历很郁闷,如果自己象条饿狼似的猛扑上去,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小丫头变成小妇人,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有一句很经典的话是这样形容女人的:女人只要认识一个男人,就能了解所有的男人;而男人即使认识所有的女人,也不能了解其中的任何一位。虽有些夸张,也不完全正确,但确实道出了女人的复杂性。而黄历则开始了认识女人,了解女人的过程。
    早晨的太阳,不象炎热的夏天时那样火辣辣的,也不象暴风雨前那样呈暗紫色,而是明朗地发出可爱的光芒。
    程盈秋从梦中醒来,愣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间陌生的屋子就是自己的床上只有她自己,黄历不知何时起来,又不知到哪里去了。程盈秋赶紧看自己的衣服,这几乎是女人下意识的动作,除了压出来的褶皱,并没有其它的异样。她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伸到枕头下,去摸睡前放进去的手枪。
    咦,枪没了,程盈秋一下子将枕头整个掀开,真的不见了。她想了想,倒也并不十分惊惶,定是黄历给收了去,这就是用脚想,也能得出的结论。
    穿衣下床,程盈秋洗漱完毕,便听到院门哗啦哗啦的开锁声,黄历一手拎着几根油条,一手提着暖壶,走了进来。
    “早上好,那个,晓西。”程盈秋挤出笑脸,她还没适应这种生活,对两人的角色也没有入戏。
    黄历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怪,象是笑,细瞅又不象,“吃饭吧”
    喝着热乎乎的豆浆,咬着酥脆的油条,程盈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放在枕头下的手枪,你给收起来了?”
    嗯,黄历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保险也不关,你也不怕走火。再说,这东西不能这么放着,万一碰到巡捕搜查,岂不是自找麻烦。”
    哦,程盈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错了。
    “吃完饭我领你好好看看这屋子。”黄历淡淡地说道:“有几个藏东西的地方你得知道。”
    就这小屋子,程盈秋打量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服气,抿着嘴笑道:“这样好了,你先别告诉我,我自己来找,怎么样?”
    黄历嘴角上翘,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啊,就算是一次防备搜查的演练吧”小样,自己找累受,那就好好玩去吧
    ……………………
    伪华北临时政府在南京陷落的炮声中粉墨登场了,王克敏、王揖唐,这一对原来政坛上的冤家,如今却结成了伙伴共同卖国。为了消释前嫌,王揖唐把小老婆顾红珠早年在ji院收养的义女小阿凤送给王克敏为妾,政敌变成了“翁婿”,“太阳旗”下携起了手。
    退到长沙的蒋介石怒了,他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不是王克敏当了汉奸,而是王克敏搞了一个政府,要和国民政府分庭抗礼,这下可捅到了蒋介石的肺管子。于是,蒋介石立刻命令戴笠,制裁王克敏。戴笠又马上给军统天津站站长陈恭澍发电,要他率人即刻赴北平,积极部署刺杀汉奸王克敏。
    突然下达的任务,使军统天津站立刻紧张行动起来,这是老头子和戴老板亲自下令的大事,自然要全力以赴,别的行动只能暂缓或停止,这其中就包括已经布置得差不多的刺杀袁文会,打击便衣队。已经就任天津站书记的曾澈觉得半途而废实在可惜,便又把这个任务交到了抗团手中。
    “着火了,晓西,快来呀”随着程盈秋的尖叫,黄历甩开正就诊的病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了出去。
    小厨房向外冒着烟,程盈秋象个灶王爷似的在门口扎撒着手直跳。黄历停顿了一下,转身跑进卧室,拿了条湿毛巾,往口鼻上一捂,毅然冲进了烟雾之中。只听得小厨房里面叮当乱响,片刻后,黄历灰头黑脸地蹦了出来,站在院中大口喘着气。
    黄历和程盈秋“结婚”以后,总有些不大和谐,这不是指的晚上睡觉,日子一长,两人便都习惯了,或许想法都一致:一男一女躺在一张床上,该发生什么事自然要发生,顺其自然吧关键的是程盈秋是个大小姐,什么也不会干,黄历只是发了几句牢骚,她倒好,和黄历叫上劲了,什么事情都要去试巴试巴,铁锅已经烧漏了两个,今天更厉害,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了。
    “那个——”黄历喘匀了气,冲着程盈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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