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阳天吓了一跳,这妙香楼才被他接手,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行。
“太子殿下率了数十名王宫侍卫,围了小圣楼,非要带那萝丽斯走不可!”纪雍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好事啊!”阳天笑道:“我们正想着怎么让那萝丽斯进宫呢,楚镇既然主动要求了,我们成全他就是,何必如此担扰?”
“但公子却是只知其一!”纪雍摇头道:“据属下得到的情报,那楚琳公主却是奉了王命也随在太子身边,只待一见到萝丽斯,就要将她诛杀!”
“岂有此理,这事儿关他楚琳何干?”阳天现在已知道那位把他劫入宫去的女子就是楚王最为宠爱的楚琳公主,本来一直想着找个机会报复呢,却没有想到她竟自己送上门来,当下就要率着纪雍前去,却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立觉不妥,犹豫了一下,来是让妙香一同前去才好,想定,阳天就举手敲门。
妙香此时正心若撞鹿,俏脸红艳欲滴,虽然她早有为月色国人献人的准备,但事到临头,身为处子的她还是心中忐忑不安,坐在床边椅上额头冒汗,又因阳天在外面搁误了一段时间,这更让妙香心中的焦虑愈甚,正不知所措时,外面的敲门声立即吓了她一跳!连忙紧了紧手中所握的药丸,整了整衣服,绯红着脸,往外走去。
本来小环小敏两女走时房门就没有关紧,阳天此时敲门也是出于礼貌,但等妙香来到外面见房门敞开,还以为是阳天等不及自己开了,这让她更为畏惧,身子一缩,小心翼翼地福礼道:“小女子参见公子。”
“不用那么多礼节了。”阳天虚扶一下,看着妙香那白裙所包裹的玉体,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能够闻到传来的阵阵幽香,心中也甚为这一次机会的错失而懊悔不已。叹了口气道:“你随我到妙香楼走一趟吧,那里出了点事情,我不方便出面,由你去周旋好了。”
妙香一听竟要自己回妙香楼,原本轻颤不休的心肝儿立即放松下来,拢在手中的药丸也往袖中一收,垂下皓首道:“禀尊公子之命。”
马车很是宽敞,但妙香却依旧觉得太过窄小,直若透不出气来一般,而造成这个感觉的罪魁祸首阳天,正一脸淫笑地坐在自己旁边,手支脑袋,一双眨着暧昧目光的眼睛正赤裸裸地盯看着自己,直把她给看得混身都不自在起来,真真的觉得往日不怎么长的路程,此时竟如千万里一般遥远。
“姑娘可是不舒服吗?”明明是自己把人家给盯看得不好意思了,但阳天还是乘机调笑道。
“……”妙香垂下了头,盯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说一句话。
“姑娘的脚痛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阳天见她满脸羞怯,更是得意,立即又笑问道。
“好啊!”却没有想到妙香在退无可退之时,忽然把心一横,把腿一翘,把纤纤玉足往阳天面前一伸,豁了出去,道:“我正觉难受,你帮我揉揉也好。”
这下子倒把阳天给闹了个大红脸,若是亲近女子倒还罢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闺房调笑的话,但这妙香于自己关系不明,身份特殊,却让阳天有些尴尬,他也只是敢于调笑,但真的付施于行动,却是犹犹豫豫,脸上干笑,又连忙左顾而言其他。
这使得妙香心觉有趣,收回玉足,眨着眼睛看着阳天,抿嘴轻笑。
好不容易到了妙香楼,才一接近小圣楼,就听到湖中小岛上传来的喧闹声,阳天皱了皱眉,停住了脚步,转向旁边的吴用问道:“他在砸东西?”
“不错!”吴用点了点头道:“今日太子殿下也不知所为何事,竟一来妙香点名就要萝丽斯,本来先前就时常这样,我们还不怎么在意,却没有想到我们人还未送去,就又急声说要把她带走,小人不敢私自做主,只能唤来公子决断了。”
“依先生之见,这萝丽斯是让他带不带走?”阳天回头望着纪雍问道。
“公子既然有心木就,又能防那公主下手,那就随他去就是。只是这位主子恐怕也是借题发泄近来所受的怨气,不肯就此罢手。”纪雍笑道:“近日两位丞相大人可是没少找他的麻烦,就连楚王也对他无可奈何,所以找个借口发泄,却也是情有可解。”
“哼,一个马上就要过气的太子,竟然也砸去我这么多东西,可不能就此便宜了他!”阳天冷哼一声,回头看着妙香道:“我刚才见你袖中藏着的药丸似乎大有来历,可否说来与我听听?”
妙香闻言俏脸一红,看向吴用,却是垂首不语。吴用略一沉思,立即明白阳天所说的是什么东西,脸上也露出一丝古怪笑意,拉着阳天走到一旁道:“那仙药是为我月色国所特制之物,食服之人会产生幻觉幻相,胯下物事勇猛无比,若是不能及时把这东西从嘴中取出,在房第行欢时,必将精尽人亡!”
“竟有此等物事?”阳天一听大惊,这不是比之后事的春药还要厉害百倍?但这妙香攒在手中,莫不是有意加害自己?想到这里,阳天就觉混身一阵冷汗,看向妙香的眼睛也充满了恼恨。
“公子莫要错怪了小女子。”妙香见他生气,连忙近前羞红着脸喃声说道:“此物虽然淫秽,但若是在嘴里稍含片刻便即取出,却是妙用无穷。”
“此事以后再说!”阳天虽然有心要逗逗妙香,但大事当前,儿女私情还是放到一边,他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遍,又命令地水带了密卫随后保护,这才大摇大摆地乘着小船径向小岛驶去。
“停船!”未等靠岸,几名黑衣家丁打扮的王宫侍卫就喝声阻拦:“小圣楼已为我家公子所包,你们若要寻乐子,尽管到别处去罢!”
“恐怕是你家公子也认得在下的!”阳天一笑,手中的折扇一挥,扮做管家的纪雍立即拱身送上了一份名柬。
“哦,竟然是阳三公子!”那些侍卫接过名柬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但职责所在,几人却也不敢私人放人进去,只能苦着脸道:“阳公子可别为难小的们,这包小圣楼的人公子相信也是知道的,若是公子要强闯进去,我等自然是不敢阻拦的,但上面怪罪下来,我等几个可是吃罪不小,还望公子能谅解我等难处。”
“我能理解几位难处!”阳天的笑颜忽然一收,沉声道:“但这里面却有一名贼人藏匿其中,若是让你家主子出了什么事情,相信你们的罪名更大!”
“贼人?”那些侍卫被唬了一跳,但随即想到太子殿下身边都是一些亲信之人,如何会有贼人呢?于是道:“公子恐怕是说笑了。”
“当本公子是与你们开玩笑的吗?”阳天把脸一扳,推开几名侍卫道:“那贼人曾欲绑架本公子,却幸得本公子机灵才能虎口逃脱,现就在里面,若是让他惊了太子大驾,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说完,再不理会他们,立即带着纪雍和十数名黑卫径向楼内走去,那几名侍卫无法阻拦,只能苦着脸先于阳天进楼,急着向楚镇报告去了。
第十二章 送妓入宫
终于搞好了,从今天开始,恢复一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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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三?他竟然还敢来见本太子?”正在楼内闹得天翻地覆的楚镇一听侍卫禀报阳天到来,立即暴跳起来,正要出外亲自把阳天捉来,但转眼想到自己身份,于是强忍着怒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哼哼地说道:“让他,不,把他带进来!”
侍卫一接太子旨令,也不敢怠慢,立即凶神恶煞般地冲将出去,待要抓那阳天,却见他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十数名家将,仅在人数上都自己一方的多,再又顾虑阳天身份,只能换了颜色,虚手请让阳天进去。
“微臣阳天,参见太子殿下!”阳天上前一参礼,又即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能在这种地方屡次见到殿下,却是有缘啊!”
楚镇对阳天的嘲讽还顾不得发怒,他一指阳天,厉声道:“说,那化老四是如何被你害死的?”
阳天闻言讶然,连忙道:“殿下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化公子与在下向来交好,闻听他被害,微臣也是甚感伤心,又怎么会害死他呢?”
“哼,你真当本太子不知道吗?”楚镇冷哼一声,道:“那化老四死时,你可就在一旁看着?非单不上前阻拦那伍剑,竟还事后与伍剑相谈甚欢,若是你没有参予此事,又怎么落得一个禁军统领的职位?莫说今日本太子还是楚国储君,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子,难道还不能治你一个罪名?”
“殿下真的错怪微臣了,就算给微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害那化公子啊!”阳天一脸的苦相,心里却在查算着到底是谁把这事告诉了楚镇,想那些与化老四亲近的人都已死了,剩下的一些罪名不大的也都被监视起来,想要报信却也不太可能,这人难道是伍剑一方的?想到这里,阳天就又觉得有必要把前营给彻查一遍了,绝不能准许有旁人的奸细存在!
“王兄莫要他油腔滑调,把他重打一百大板,看他说是不说!”旁边一身文士打扮的楚琳公主忽然劝道,一看到阳天她就有气,再加上那次在这里被他当众一耳光,事后虽然自己曾派人把他抓入宫中欲要置罪,却没有想到被他逃了,还让自己担忧老久,生怕此事被捅出来,自己可就罪名也不小,却没有想到这么久都未见有什么风声,所以担忧之心渐去,恼恨之心愈甚。现在终于逮着了机会,立即就想先揍他一顿,不然难消恨意。
“你!”阳天其实早就看到了楚琳,只是一直只顾着与楚镇说话,竟没有机会指认她,现在她主动插嘴,正给阳天一个岔开话题的机会,立即一指楚琳,瞪着眼睛道:“你是那个贼人!莫要以为换了一身男装我就不认得你了!左右还愣着做甚?快把她给我拿了,莫要让她伤害了太子殿下!”
众黑卫和家将其实早有准备,现在一听到阳天的命令,立即推开众侍卫,执着刀剑就向楚琳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