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手,陛下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而眼前这人率着百余骑就想阻我大军,要么是鲁莽寻死之辈,要么就是诡计多端之人,以贫道看来,后者具多,还需小心才是!”
常乐想着攻下京城后有这么多的好处,也强自忍耐着要活捉了阳天逼楚琳就犯的意图,侧身问道:“国师以为此事当如何是好?”
“贫道还不知那阳天意图如何,还请陛下移驾至前,让贫道看上一看,算上一算才行!”紫鹤真人躬身说道。
“到前面去?”常乐脸色微变,喃喃自语似地说道:“那,那万一敌人冲杀过来如何是好?”
“陛下放心就是!”紫鹤低声道:“左右有数千精锐侍卫随护,那阳天不过百余骑,又岂能奈何得了你?”常乐听了点点头,放下心来,当下喝令侍卫随护,向前方拦路的阳天等人行去。
“公子,你说他们真的会上我们的当吗?”包青一脸的急切,看到那辆顶着华盖的敞车行来,忽然一挥手中巨棒,道:“倒不如我冲将过去,将那反贼常乐击杀了,驱散了敌兵,倒也来得利索!”
“杀那常乐岂是容易的事情?”阳天笑道:“即便是你杀了他,现在叛军势力正盛,死了常乐还有李乐、张乐出来领头!只有把叛军的气势打下了,才能让叛军失去自信,袭杀其头目,方能让叛军绝望!”
阳天说完,眼见常乐的敞车行近,随即拍马上前,向前喝道:“此处山路已有我大军埋伏,你们还是绕道走吧!”
“呸!”常乐一看到阳天,就想到了他想得到手却没那个命的楚琳,立即忘了自己身为帝王的威严,像是泼妇似的骂道:“你小子会有这般好心告诉我们埋伏?只怕是你使的缓兵之计,想要让我们绕道,好给常河城内的曹老匹夫通风报信吧?”
阳天脸色一变,脸露惊异,这一变化正好被一直眯眼观阳天神色的紫鹤真人看个清楚,当即俯身向常乐道:“陛下果然英明,刚才陛下所说恐怕正是此人所想,再加上贫道刚才替此人看了相,若是陛下能在今天日落之前赶到常河,此人必将死在乱军之中!”
常乐一听,更加重了他的自信,当下喝道:“小子,本宋王岂是你所能诓骗的?来人哪,把这小子给我拿了,活捉赏金一千两,杀死赏金五百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一听竟有这般好事,立即嗷嗷叫着向阳天冲来。阳天强忍着笑意,脸色涨得通红,颤抖着手指向常乐骂道:“你这反贼,终究不得好死!”又转身向身旁的包青等人唤道:“我们快回常河,向元帅传迅!”说完,一夹马腹,率着包青等人就向常河驰去。
“莫要给他跑了!”常乐见阳天骑马跑得太快,立即催促着敞车要追,但终究是这车只讲华丽未免有些不实用,才跑了几丈远,就有散落的危险,吓得车夫连忙勒住马缰,很快就被那些亲随侍卫们给抛到了后面,只急得常乐连连催促后面的步兵快行,非要追着阳天的屁股往那临河山地行去。
第七章 设伏痛击
这处山地,方圆数十里,临河一侧,是一道高过数十丈的陡峭山坡,在距离湍急的黄河不足半里的地方忽然斜了下来,留出一道小道,勉强可以通行车辆,地势自然是凶恶的。然而要绕道从山地南侧通过的话,却要多行数十里,过往通商为抄近路,倒也大多从这里通过。
阳天等人骑着马,比叛军早了两刻钟赶到这里,未及下马,阳天立即命令迎上来的刘力分出一千骑兵来,马尾巴上拖着松柏树枝,一路烟尘的往常河驰去,远远看,就如一支数万的大军刚刚逃离一般。而他与包青等人翻身下马,持着兵器立于山道最窄的地方,迎对着追来的叛军,摆出一副要居险死守的架势。
眼看着先头的敌兵已进入山道,阳天等人大叫着就迎了上去,敌兵一看这架势就乐了,千余士卒持着长戈冲了上来,两方才一接战,阳天一方就死伤了十数人,见势不妙,再不逃恐怕就会被敌人缠住,立即大喝道:“快走,莫要与敌人缠斗!”
说完,先就跑到坐骑,翻身上马,手中长剑一回头,剌中一名追过来的敌兵,掉转马头,率着包青、秦风等一干残兵,形如丧家之犬一般,急急往山道出口驰去。
“陛下,要不要派兵搜山?”一名武将回头向常乐问道。
“搜什么山?”常乐手中的玉帛正砸在那武将头上,骂道:“你没看到山道外面烟尘滚滚,显然是敌兵才逃吗,哪里还有伏兵?莫要搁误时间,快把这阳天小子给我抓住才能解恨!”
“是!”武将吓了一跳,不顾头破血流,小心翼翼地把玉帛交还,立即就又转向催赶着大军往山道里钻去。
阳天等人纵马奔驰到山道口,急忙转向山岗上跑去,埋伏在那里的士卒立即帮他们拦住坐座,阳天飞奔至山岗顶上,俯身看去,绵绵不绝的敌兵正往山道里涌来。或许是那五千两银子的奖赏剌激了他们,也可能是因为常乐的催促,再加上山道口处奇窄,只有不足十丈的距离可以通行,后面的士卒急于通过,推拥着前面的士兵们,长不足三里,宽不过半里的窄坡里,士卒们你推我挤,竟拥挤了一万多士兵!
“公子,可以了吧?”刘力见已有一千多叛军通过山道,有些急了,向阳天问道。
“再等等!”阳天摆了摆手,他看到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士卒正往这里涌来,若是此时突袭,只会让后面的那些士卒们早有防备,及早脱身,恐怕就难达到痛击叛军的目的。
常乐也很急,他急的是自己的敞车似乎无法通过这山道,竟卡在入口处,怎么也进不得,然而退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后面的士卒们正如潮水般的涌来,密密麻麻的,哪有退路可寻?
“混蛋,竟然胆敢撞碰本王的御驾?”急切之下,常乐正见一名卒擦着他的敞车要通过山道,立即大怒,把手中的玉帛再次掷出,却是很准,正中那人额头,立即血流如注,手掩不得,再恰巧后面有人推他,立即失足跌向敞车车轮,八匹健马齐一用力,竟辗着那士卒的脖子通过了山道,咣的一声,冲了进去。
“原来这里还需要用些血祭才行!”常乐看也不看那被自己敞车辗碎了脖子的士卒一眼,正自得意车进了山道,忽然想起被自己掷出的玉帛,才要唤手下帮他取回,却听到头顶山坡上传来隆隆的声音,抬头看去,立即面无人色,只见数也数不清的,辗盘大的石头直向山道里滚来。
“保护大王!”一名亲随说着,就要跳上车救走常乐,却正被一枚拳头般大溅起的石头砸中后脑勺,身子在半空中一歪,倒到了车底下。
这只是开始,后面紧跟着落下来的石块如同雨点一般滚入山道,一万多士卒在这里去势甚猛的石块面前就如豆腐一般被砸得稀碎,而那常乐的敞车更是首当其冲,是由阳天亲自推下的一块巨石砸中,连带着他那位还没来得及权倾天下的国师一起,被砸成了肉浆!
尚在山道外面的士卒一看到前面滚石跌落,连忙就想往后退,但后面的士卒却没有看到前面的清形,一个劲地往前冲,结果推倒踩蹋,踢死挤伤之人无数,待得队形终于在距离山道一里多远稳下来时,却也只能看着山道里正被砸死的同伴默然无语。
山顶上的石头被滚落了差不多,山道里活着的叛军也剩余不多,左右不过一千多人还是残肢断腿的,再难对已方产生威胁。阳天看看依旧在山道外面向这里观望的叛军,只恨此时没有太多的可用之力,若是手中有十万之师,足可将这伙叛军也给冲散了!但恨是恨了,阳天却也不能闲着,他立即命令刘力率着两万着山顶上的伏军骑上战马,绕过被乱石堆积如山的小道,从另一面向汴州方向驰去,因为他已得到消息,曹正已派出十万大军正向这里赶来,他要率着骑兵抄了这些叛军的退路,不能让他们回到汴州与那些胡奴汇合!
另一方面,阳天命令秦风率着一万士卒埋伏于山顶上,又命人剥下山道里已被砸死的常乐黄袍,让一名肥胖的士卒穿上,用绳索捆好,亲自带一千多名士卒大摇大摆地下了山顶,向山道入口处的叛军走去。
叛军的首领人物,早已随着常乐死在山道里,此时最大的官,却不过是一个名叫贾谊的万夫长,他也是依靠边与常乐关系甚好,巴结上了这份差事,此时虽然众叛军都等着他来下令何去何从,但他那木头脑袋实在是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汴州那里早被胡奴占领,而胡奴把常乐连带着他的手一班手下都给封侯拜相了,独独露下了这位贾谊,使得他对胡奴也并无多少好感,只巴望着常乐能挟胡奴之威攻下京城,自己能靠着与常乐的关系讨个封赏,此时常乐在山道里生死未知,他心里也没个底:到底该何去何从!
第八章 必争之地
阳天一行来到山下,距离叛军半里站定,眯眼一笑,阳天朗声说道:“对面的人听着,叛军首领常乐现已被我们捉住,你们若是尽快放下兵器投降,本统领还念在你们是受这常乐威胁方才叛国的份上,既往不咎!”说完,命人把那穿了黄袍的士卒往前面一推,满脸血污的他与常乐身材极像,叛军远远看去,也只当常乐未死,却被阳天给抓住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将官上前向贾谊问道。
贾谊虽然为人常喜钻营,但也并非呆傻,知道常乐之所以能阵前反戈,却是因为手下一班人想着做那开国功臣,搏那填封妻荫子的功名,现在虽然常乐被捉,但还有许多残孽留在军中,又岂是容易投降的?只怕自己一开口要投降,先就被这些余孽给杀了,反倒不如装得强硬一些,就算救不出来常乐,也可以得到那些人的拥护,想凭着自己身后这十多万军队,也有与胡奴谈叛的威势!于是略一犹豫,即道:“什么怎么办?把大王救回来!”
“军中首领是谁?”贾谊的话刚说完,就有十余胡骑从汴州方向驰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