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姑娘,本公子可是听说你有好处,吃过饭就来了哦!”阳天毫无羞耻之心地把手抚上了这位南唐公主的俏脸,狠狠地揉捏了一把,嗯,水嫩嫩的,果然是王室出品,就是不同一般!
这位小宫主何曾被人如此轻薄,偏生她又无法反抗,只能任凭自己的小脸在阳天手中变了许多花样,被他一松开,立即就忍不住痛楚差点滴下泪来,急忙装作害羞,躲得远远地。
那固公子也全然没有想到这阳天竟胆敢吃公主的豆腐,待他反应过来,阳天早已抱拳笑道:“固公子,令妹可曾许有人家?”
第十九章 无耻之极
这阳天也太欺负人了,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你竟问人家许配人了没?当即,固公子的脸就时青时白,怒,又怒不得,骂,又骂不得,直觉一股火气憋在脑门子上,直有气昏过去的样子。
“舍妹年纪尚幼,不曾许配人家!”固公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说完心里又忽然觉得一阵轻松:这位公主只认为在外做谍细的轻松,让她吃点苦头,也许以后会能体谅自己一些。
“原来如此!”阳天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道:“我见令妹出落得如此水灵,还想着房中正少一人,现在看来,却是难以得意了。”
“多谢公子体谅。”固公子虽然有心让公主吃点苦头,但也不愿在这事上过多纠缠,当即虚手道:“公子可是想再赢固某一把?”
“那是当然!不过我觉得这般输赢太过慢了些,我看我们不防利索些,以色子定输赢?”阳天想着那张信昌应当很快就会来了,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待,能赢多少,就先赢多少吧!
“公子所欲,正是固某所想也!”固公子当即点头称是,把阳天让到桌前,从袋里掏出一颗白骨色子道:“此物由我从南唐带来,是由白水牛骨所制,公子看看,若无意见,我们就以此物做赌具如何?”
阳天不用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动了手脚,但这只会对自己更有好处,于是笑道:“固公子的为人阳某又会怎么信不过呢?就依公子了。”
说完,阳天往桌前一坐,把银袋重重地放,摆开了架势道:“咱们干脆点,我这袋子里有四百六十两银子,每局一百两,若是我这四百两银子输完,尚余六十两可以给令妹留下买个珠花戴戴!”
固公子脸上怒色转瞬即逝,当下也不言语,把色子往一节竹筒内一放,推到阳天面前道:“公子请。”
“算了,我对这东西不在行,你摇,我猜大小,猜准我赢,猜错你赢!”阳天可不会使这东西,万一没个弄好,自己输了怎么办?
固公子让阳天摇,也是为了给阳天些苦头吃,他知道公主一心想着拉拢这阳天,若是阳天摇输了,那也只能怪他运气差。而自己摇了话,却只能输,不能赢了!但阳天不上这个当,却让固公子有些为难,输吧,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赢吧,公主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三哥,我听表姨说你跟他学了手技,正想开开眼界,何不乘此机会,让小妹见识见识?”小女孩见固公子久未摇筒,忍不住出言暗示。
“好,那固某就献丑了!”固公子说完,执着竹筒就上下翻飞起来,别看这固公子人斯斯文文的,但摇起色子来比那些职业赌徒也不差,也不知他是不是把这色子筒当成了阳天,玩了十多个花样,最后重重朝桌子上一放,一脸笑意地看着阳天。
“大!”阳天毫不犹豫地说道。
“对不起,公子输了。”掀开筒,固公子笑道。
“再来!”阳天眼睛都不眨,推出去一百两银子。
如此连输三次,就在阳天怀疑这人是不是要违抗公主命令的时候,却被他在最后一局给赢了!此后阳天赢得不亦乐乎,短短半个时辰内,就赢了近万两银子!而那固公子没有现银,把口袋里的珍珠掏出来了三颗送给了阳天。
此时,就算是傻子,在连赢百余把后,也应当知道是人家故意放水了!但阳天却是依旧装傻充愣,在那里大呼小叫,直把固公子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偏偏奈何他不得。
“阳公子,不如你来摇几把?”终于,固公子忍之不住,不理会公主的眼色,把竹筒往阳天面前一推说道。
“啊?你不摇了?”阳天知道这固公子是生自己的气了,他把珍珠往怀里一揣,收起自己带来的银子,打个了呵欠道:“啊,今天太晚了,你不赌那就算了,明天我还要陪我父亲到紫金山去一趟呢,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公子且慢!”小女孩的耳朵甚是灵利,她一听说阳复清要出城,立觉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连忙拉住阳天道:“明天我也要去紫金山,却不知公子会走哪条路?说不定我们还能碰到呢。”
“还会有哪条道?我随父亲到紫金山的阐云寺谒见玄尚法师,你可是也要去阐云寺?我怎么听说寺庙里是不接女客呢?”阳天白了这个小女孩一眼道。
小女孩俏脸一红,很是羞怯地摇了摇头,躲到一边去了。但阳天却不想就此放过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笑问道:“小妹妹,你说要给我好处,但那好处我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
“我,我……”就算她人小鬼大,机灵无比,被一个大男人如此拉着,还是羞得她脸红到了脖子里,却又哪里来的好处给阳天?被阳天逼得急了,赌气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只小金锁往阳天手里一塞,羞恼道:“给,这就是好处!”
阳天把那小金锁在手中颠了颠,沉沉的,十足的黄金,恐怕有十几两吧?不说这上面纹龙绣凤的图案,做工的精致,就是这成色,都值一百多两银子!阳天把那金锁往怀里一塞,笑道:“成,多谢小妹妹的礼物啦!”说完,又在那小女孩的脸上重重一捏,抬腿离去。
尚未走远,就听到包厢内传来茶碗碎裂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怒骂:“见过无耻的,却没有见过么般无耻之极的!”
阳天却对这些充耳不闻,你还没有见到老子更无耻的呢!冷哼一声,背着银袋子下了楼梯,才到一楼,就见张信昌与燕三等人侯在那里。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阳天本想把这事做得隐蔽一些,但这两个门神一样的家伙往那里一站,还不全城人都知道了?气得阳天连骂都懒得骂了,推开二人,就向赌场后院走去。
“公子召小人来,不知有何吩咐?”后院内,专门为阳天准备的暖房中。直待阳天喝了一碗燕窝粥,张信昌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明天我要你帮我办件事,但这事要极为小心,千万不能被任何人知晓!”阳天抹了把嘴说道。
“公子吩咐,在下胆敢不从?只是不知道公子要在下办什么事?需要多少人手?”张信昌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身子问道。
“兵不在多,但要精兵强将,你看两千人左右就行了。”阳天想了想,还是不能动静太大,若是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可就麻烦。
张信昌闻言苦笑,把身子躬得更低道:“公子不是为难在下吗?城卫军主管治安,整个南京城也不过一千七百人,若是全调了出去,上头怪罪下来可非小事。但就是这样,恐怕也凑不够公子要求的两千人啊。”
阳天老脸一红,他倒是对这城卫军的职责知道甚少,先前还以为带了个军字,那少说也要有一万人左右,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但这人数太少,万一有露网之鱼也是不行,阳天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想到那肖潜嘴里所说的江南大营!那里驻军十多万,距离南京城又不足三十里,若是连夜赶来,却也正好来得及!只是自己没有调兵令节,那江南大营的驻军,自己又能调得动谁呢?立即大感头痛。
“公子可是为无法凑齐人数为难?”张信昌察颜观色,见正是自己立功的机会,立即上前问道。
“不错,你可有什么办法?”阳天点了点头道。
“呵呵,在下没有办法,但在下推举一人,却并不难办。”张信昌笑道。
“你说的可是我父亲?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敢劳他大驾。”阳天摇头道。
“公子不想让阳大人知道也没关系,但这人却并非阳大人,而是被阳公子命令在下关入城卫大牢的纪雍!”
“纪雍?他一个府中幕宾,又如何能调得动江南大营的军队?”阳天讶然问道。
“公子看来对这纪先生并不了解,这纪先生早在阳大人来南京就任时,与大人就是早识,更被阳大人把他和统帅江南大营的雷将军一起,示为文武二助!再说这雷将军更是纪先生推举给阳大人的将帅之才,所以雷将军对纪先生视为知交。若是由纪先生出面,再加上公子亲自入营要求,莫说是几千人马,就是几万人,我想雷将军都莫怪不从!”
“原来如此!”阳天只觉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正准备让那阳武备好马车,赶到城卫大牢去亲自解释纪雍,忽然又想到那些假扮的南唐商人却也绝不能跟丢了,于是又再三叮嘱燕三小心跟踪,同时又着张信昌从城卫军中挑百十个机灵能干的人给燕三指挥,专职监视这班人的一举一动,方才往城卫大牢赶去。
第二十章 力大无比
纪雍现在也是使的一个苦肉计!他知道以阳复清那样的人,是绝不会任凭阳天胡闹的。所以在把纪山救出去后,他就依着张信昌的计谋,把自己给关进了牢中。
而这纪雍是什么人?这人是太守大人最为信任的幕宾,在太守面前说两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的主!虽然因为太守公子胡闹把他给关了起来,但那些牢卒们谁敢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犯人看?牢房都不用进,就在外面的会客室内,摆了些酒菜,由牢头亲自下首作陪,又叫了两名上得台面的牢卒凑成一桌,当即吃喝起来。
等阳天急匆匆地赶到时,这酒席才吃到一半,纪雍也喝得两眼发红,就着那清清的酒水,直如鲜血一般。
阳天是没有什么耐心问他怎么会是这般,办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