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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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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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筛糠,有冤无处申,嗫嚅道:“我……我……”却不敢说不娶。王爱爱又喝道:“你”我“个屌!姓池的,这辈子就嫁给你了。”池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默默无语。他既怕王国汉杀他的头,又打不过力大无穷的王爱爱,如今落到这个母夜叉手里,脱身无望。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都到这光景了,池辉打掉牙也得咽在肚子里。池辉想想小娟说得是有道理!王爱爱虽说人长得丑,好歹是个女人,能给他老池家传宗接代。“听人劝,吃饱饭”!池辉思前思后,实在无法摆脱欲火正炽的王爱爱!自已抢劫在先,自知只有成了王国汉的女婿才能保住这条性命!他虽说极不情愿,却想不出别的好办法来。

小娟见他还在犹豫不决,不屑道:“你还想弄啥呀?姓池的,你不想活了吗?”池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哑口无言,欲哭无泪。小娟把小嘴一撇,嘲讽利诱道:“也知不道你祖宗积了啥阴德了,叫你娶上俺家小姐!当上了县长的女婿,还能有你的亏吃吗?别不识好歹!你知足吧。”池辉这时就是不想叫老祖宗积阴德也不管了,因为王爱爱淫声浪语,还直拿赤裸的身子在他身上蹭,把他裤裆里的那玩艺蹭得硬如钢枪!池辉浑身燥热,顾不得丑俊、顾不得嫌好道歹了,把两眼一闭,搂着王爱爱奋力交战起来。王爱爱大喜,使出毕生精力极力配合。

等王国汉带人找到徐州,池辉、王爱爱两人已在床上大战了一个回合,尚觉不过瘾,又一次双双携手进入洞房,在床上翻云覆雨,演习那龙凤配。池辉与王爱爱激战正酣,累得气喘吁吁,一身臭汗淋漓,哪里顾不上接待老丈人?王国汉吃了个闭门羹,站在门外,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差点没把肺气炸!王爱爱、池辉已把生米做成了熟饭,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事已至此,王国汉也是无可奈何。刚过一年,王爱爱便抓紧时间给王国汉添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外孙,而且长得极象池辉,俊俏可爱!王国汉“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丑闺女和外孙的面子上,便默认了池辉这个女婿!王爱爱、池辉夫妻两人从此一心一意地过起日子来。

日本人投降后,池辉、王爱爱在徐州街面上开了家酱菜店,生意兴隆。解放后,两人在文革中也曾遭受到批斗,但无罪恶血债,虽吃尽苦头,幸无大碍。池辉、王爱爱夫妻均活到八十余岁善终。

却说冯剑冷不防一拳打倒魏立行,从木箱中窜出,钻入高粱地里,高一步低一脚,往远处飞奔。跑了半个多小时,前方隐约出现一座城市。冯剑上了大路,遇上一个过路的老头,上前问道:“大爷!前面是啥地方呀?”老头眯缝着眼道:“都走到眼皮子底下了,你还知不道到了哪儿?前面就到了徐州城了。”冯剑一振,失声叫道:“这就是徐州呀!”辞别老头,顺着大路往徐州而去。

冯剑进了徐州城,只见市景热闹异常,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顿时傻了眼:茫茫人海,又不知道确切地址,到哪儿去寻找孙倩靓姐妹俩呢?冯剑身无分文,白天靠打零工渡日,夜里就露宿在街头。冯剑见人就问,希冀能查出孙倩靓姐妹的下落来。无奈徐州太大,同名同姓的极多,仅靠打听,无疑是大海捞针。冯剑在徐州呆了两天,依然没有二人的音信,不由心中暗暗焦急。冯剑心想:在阎陈庄的那个雪夜里,那个告诉他孙倩靓姐妹解往徐州的人是谁呢?他肯定知道地址。想到此,冯剑便豁然开朗,寻思:在这里瞎胡问,还不知问到驴年马月呢,倒不如返回阎陈庄查找那个知情人,寻得确切地址再来寻找。冯剑更担心景志刚、林之波二人此时的安危,他要赶到丰县梁寨通知两股会的弟兄前去萧县城里救人,一会也不能耽搁。他知道王国汉心狠手辣,怕景志刚落入他手,凶多吉少。

冯剑打听准了路,出了徐州城,经唐沟、黄集、何桥,一路往西,于第二天傍晚到达梁寨集。到了梁寨后,冯剑顿时傻了眼!原来,他虽说到过梁寨,却是被护路队捆着来的。夜里被景志刚等人救走后被关进了屋里,去黄口救人时又是夜晚行动。所以,他至今不知两股会的驻地在哪儿。冯剑心中惦念着邱翠菊!匆匆赶到淹子大堤上邱翠菊的家,却见哪儿早已是断垣残壁,哪里有个人影?冯剑心情沉重,惆怅不已,感慨万千!伫足许久,冯剑见天已擦黑,才恋恋不舍、孤寂地转身慢慢离去。冯剑跑了一整天,早已疲惫不堪,见梁寨集南面有一条小河蜿蜒,河堤上绿荫匝地,正好乘凉。他来了河堤上,寻了一处平坦地方,准备凑合着睡上一夜,第二天再说。冯剑刚刚坐下,就感到饥肠辘辘,才想起还没吃饭。好在兜里还有打零工挣来的零钱。于是,冯剑拖着疲惫的两腿,往梁寨集踽踽而去,打算在街头上买两个烧饼充饥。

来到街头上,只见街上极为冷清,虽是傍晚清凉,却绝少行人!冯剑不知道,这几日王国汉正带领人马征剿两股会,闹得鸡犬不宁!白天街上尚且无人,傍晚谁还敢上街?街上无人,生意自然萧条,店铺早早关门了。冯剑一直走到街北头,才发现有一家卖烧饼的。冯剑买了三个烧饼,边吃边走,要回河堤上睡觉,却见迎面走来一个女人!这女人风情万种,秀目流波,正是关建节的骚媳妇沈桂花!冯剑大吃一惊,怕被她看见,赶紧扭过头去。那女人似有心事,只顾自管自走路,却没发现冯剑。冯剑见她这时候在梁寨出现,准没好事,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冯剑顾不得劳累,先不忙返回河堤睡觉,悄悄跟在她的身后,看她要去干什么。

沈桂花鬼鬼祟祟地转过几个胡同,进了一家。冯剑紧走几步,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刚走进大门,只听屋内有个沙哑的男声惊喜地叫道:“桂花!你咋来了?”沈桂花嗔怪道:“我来了你不高兴吗?”那人涎着脸道:“你这是哪儿话?我巴不得你天天住在这里呢!”沈桂花“格格”一笑道:“又耍贫嘴!姓贺的最近来了没有?”那人小声道:“自从景志刚回到两股会,正在排查内奸,老贺的日子也不好过。今天倒是接头的日子,还知不道他能不能来呢!”冯剑听到这里,心里一松,暗道:“原来景志刚、林之波脱险了!”冯剑见窗下有一株鸡冠花长势正盛,正巧能隐住身形,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顾不得蚊子叮咬,蹲在窗下,从窗棂缝隙中往里观看。

屋内昏暗的油灯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沈桂花对面。这人穿件白绸短褂,长得拳头脸,骨朵嘴,跟瘦猴一样。沈桂花吃了一惊,惊异道:“难道他们发现他了?”那人摇摇头道:“这倒不准头!老贺这人挺小心的,不一定能怀疑上他。”沈桂花道:“王县长就怕他暴露!我来时王县长说,前几回都失手了,看来事情远比原来想象得要复杂。既然此招不灵,只好另想他法了。我这里有包砒霜,等老贺来了,叫他趁两股会吃饭时拌在菜里,杀他个干干净净。”那瘦猴悻悻道:“听你话音,你不等他来了?”沈桂花道:“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在这里停了。”那瘦猴冷笑道:“自从你傍上王国汉!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沈桂花俏脸一寒,叱骂道:“你想放啥屁就放啥屁!当初还不是你把我介绍给王国汉的?”那瘦猴语塞,心里酸溜溜的,嗫嚅道:“你跟老贺也有一手。”沈桂花冷冷一笑,睥睨道:“我舍下身子,给你套住了那姓贺的,倒落了个埋怨,我图啥呀?”瘦猴悻悻道:“我怕你只顾攀高枝,把我忘了。”沈桂花抢白道:“我把你忘了?你是俺啥人呀?关建节都不管我,你是哪家的鸡,倒管起我来了。”瘦猴无奈道:“咱俩这是弄啥呀?见面就吵架?就算你攀上了高枝,咱不也是老味不倒吗?关建节不管你,他熬值了,混上了副队长!我算啥呀?咱俩还是老相好呢!你在王县长跟前添句好言,也给我谋个肥差。”沈桂花喝道:“仝可训!我可明着对你说,王县长说了,上回抓住蒋风起不光是老贺的功劳,也有你的份。这回抓住景志刚,可是人家老贺自已的功劳,王县长可都给你俩记在功劳薄上了。这包药我可放在这里了,你俩这回要是把这事给办成了,萧县保安团里可给你俩留下好位子了。两股会不灭,你俩休想捞到肥差。”

话音才落,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突然出现一人!那人进门就问:“此话当真?”仝可训惊奇道:“哎呀!是老贺呀?本来觉得你来不了,没想到你还真到了。”老贺道:“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出来一趟。”沈桂花问道:“他们看得你挺紧?”老贺叫苦道:“唉!别提了,自从景志刚从萧县逃回来后,成天排查内奸,吓得我天天捏出一把冷汗。”沈桂花问道:“怀疑到你没有呀?”老贺摇摇头,心悸道:“暂时还没有!我倒不怕景志刚他们,好歹跟他们是一起打天下的弟兄。就是那个在萧县劫法场的,长得贼眉鼠眼,叫章老三的,盯着我不放。”自从老贺一说话,冯剑就心里头一振。他听着这声音耳熟,好象在关建节家搂沈桂花睡觉的正是此人!这人进门正好背对着他,看不清面目。

仝可训道:“王县长机关算尽,也没能把两股会一网打尽,反而把抓到手的景志刚放跑了。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景志刚命不该绝。”老贺道:“一计不成,再想办法,总得把这一帮子土匪消灭干净。”沈桂花道:“王县长早就想好了,临来时给了我一包砒霜,叫你趁他们吃饭时下在锅里。”老贺欢喜道:“早就该这么做了,也省得我在他们哪儿再受窝囊气,提心掉胆。”说着,上前接过砒霜揣在怀里。就在这时,冯剑也看清了老贺的面孔。只见这人二十多岁,长得圆脸短脖,正是两股会的贺志岩!沈桂花道:“你俩慢慢商议,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贺志岩问道:“你还有啥事呢?都快半夜了,你一个女人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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