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巧儿这个时候才表现出正常女人的紧张面色。
“师爷,你别怪巧儿,是大妈自己不小心,擦点药就没事了。”刘大妈看了看巧儿摇了摇头,然后走了出去,周不理跟在刘大妈的后面还对巧儿冷哼道:“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大妈平日里也没少疼你!你还有没有良知!”说完愤怒地跨出了门槛。
林无悠看着巧儿愧疚的小脸,心生不忍,声音轻柔安慰道:“大妈没事的,你别自责。”心想她也不是全然无情的。
巧儿抬起细长的凤眼看了看他蹙起俊眉的脸,然后又低下头,一声没说走出了火房。
“巧儿,你去哪里?不做捕快没关系的,你别生气,大人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林无悠立刻追了上去,他总觉得巧儿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让他忍不住想同情她。
巧儿走到衙门最西面的一排屋子前,最靠角落的就是她的小房间。
洪县的衙门并不小,跟各州府的县衙一样,威严气派,是六大门、三进深的大院。南面正大门前面有照壁,两侧有八字墙,门口还放置一对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大狮子旁自然是那鸣冤的大鼓。。
进了大门,沿着中轴线上砖铺的甬道,绕过屏墙,里面是集中政务功能的大堂院落,也就是林无悠,办政事、为民申冤的地方,同时没家的衙役们都住在这里,有时来喊冤的百姓有受伤什么的,都在这边院落里处理。
再走进去是内衙,是整个衙门里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衙门里的衙役、书吏伺候官员只到内衙的门口为限,不得随便进入内衙。
内衙是县大人的家眷所住的地方,大院子里面有小院子,四合院般的建筑,东西两边排屋是杂房和丫环下人的房间,主楼是二层小楼,为林无悠的住楼,因林无悠父母早逝,和周不理一同上京赶考,又一同被派往洪县,所以周不理算他的亲人,也破例给他住在主楼里。
而整个内衙因为林无悠没什么亲人所以也没什么下人,就刘大妈、张大爷、顾大婶和上官巧儿四人,平日里三位老人还各自回家,晚上也就巧儿一人帮忙打点。
林无悠看着巧儿伤感的背影走进了她自己的小房间,不由的叹口气,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是不是在挖她的伤口?
第二天,巧儿发现来了个新的烧火丫头叫小梅,她的房间也由角落处的小房间变成了主楼里左边的一个客房,就在师爷周不理的房间边上,而林无悠的房间是在主楼的右边,比他们稍大些。
新房间里放了许多女子的崭新长裙,不是丫鬟的服饰,显然是为她准备的,巧儿嘴角抽了抽来到前院正在书房里工作的林无悠面前。
“大人,为什么巧儿的待遇变了?巧儿是不会当捕快的。”巧儿依旧小脸冷冰冰地道。
“呵呵,巧儿,大人不逼你,不当就不当吧,不过大人觉得之前太委屈了你,所以给你调整一下,以后巧儿就是我们衙门的小姐。”林无悠对着她勾起好看的笑容。
“为什么!巧儿喜欢做烧火丫头!”巧儿抗议。
“呵呵呵,刘大妈已经找小梅来了,你就别那么辛苦,大人当时救你来,也不是要你做丫头的,委屈你了。”林无悠叹了口气。
“大人,你别以为对我好我就会帮你,巧儿是没心没肺的人,所以别对我太好,没有好报的。”巧儿冷清地说。
“呵呵呵,大人没求你回报,别多想,想干点什么就干什么,咳咳,大人的墨水快没了,巧儿帮大人磨一些可好?”林无悠从容以对,不愠不火。
“这不是应该师爷做的吗?”巧儿走了过来,边问边帮他磨墨。
“师爷也有很多事做的,呵呵。”林无悠微笑一下,继续低头研究着台面的案子。
巧儿没话说了,默默地磨着墨,一时间书房里很安静、让巧儿有了足够时间胡思乱想。
“巧儿,你没事吧?”林无悠的本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坨墨迹,惊讶地抬头看向巧儿,她的小脸冰冷无比,一双凤眼里全是冷意,林无悠敢百分百肯定,这个小女人一定有故事。
“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巧儿暗怪自己怎么就去想那个该死的混蛋了,看到那一大坨的墨迹,顿时惊慌失措,用衣袖粗鲁地往墨迹上一抹,墨迹更大了,衣袖也脏了,看得林无悠嘴角直抽。
“巧儿,别擦了,再擦大人可什么也看不到了。”林无悠连忙拉住她的手,心想为何她这么慌张,完全不像平日里冷冰冰的她。
“对不起,巧儿帮你修补。”巧儿连忙粗暴地把林无悠一把推开,坐上了他的位置,让林无悠满头黑线,这丫头好像根本不懂什么叫规矩。
巧儿看着墨迹遮盖着都快看不出字来的纸张,连忙拿起纤细的毛笔,把模糊的字全部写在了新的纸上,速度之快,书法之清秀美妙,让林无悠再次大吃一惊,她,必是出自大富人家。
原来刘枚上一世确实是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的教授,从小就让她学这学那,可谓文武双全。父母平日里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所以她很向往那种细水长流的爱情,却没想到一次打击,把她的梦想彻底打碎掉,以至于没法接受现实的她,性格都完全的扭曲了。
“好了,大人这样行吗?”巧儿松了口气,额头和鼻子上都沁满了薄薄的汗水,伸手用袖子一擦,看向林无悠。
林无悠一看她的小脸顿时爆笑出来,原来巧儿的衣袖上都是墨迹,这下整张脸都成黑旋风李逵了。
“不行吗?”巧儿不知所以,看了看自己的字迹,没错啊,再转头奇怪地看向林无悠。
林无悠手上已经多了一块白色丝质方巾,轻柔地为她擦脸道:“呵呵,巧儿,你都成小黑猫了。”笑声低沉委婉,俊脸笑颜璀璨,让巧儿觉得非常晃眼。
004章 我发春
巧儿看着他的清雅俊美的脸,突然胸口发紧,一种久违的感觉直冲脑门,让她很想发泄。
只见她双眸敛下,却猛地伸出小手,把林无悠的脖子勾过来,小嘴狠狠地亲上了他那粉嫩柔滑的薄唇。
林无悠被她这举动吓得可不轻,惊恐得睁大了一双星眸,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警觉到自己正在被巧儿这小丫头非礼,立刻用力推开巧儿愠怒道:“巧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巧儿回过神来,看着林无悠的俊脸,小舌头在自己唇上勾了圈,好像意犹未尽,这张薄唇果然如她想象般的美味。
林无悠已经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需要巧儿给他合理的解释。
“不好意思,我有点发春!”巧儿毫无歉意地说完,凤眼里冷光一转,从容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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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林无悠被这话堵得说不出来,一张俊脸一阵白一阵青,指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家承认是发春,自己没理由要求人家不发春吧?
巧儿回到内衙,站在明亮的院中抬头望天,蓝天白云,微风送爽,美好得让人发狂。烧火丫头做不成,自己能干什么,不做事的话,自己就会胡思乱想,一想她的心就疼,一疼她就想发泄,怎么办?
“啊。。。。。。”一声巨吼,惊起飞鸟无数,把里面的刘大妈吓得跑出来。
“巧儿,你做什么,吓死大妈了!”刘大妈的手臂上还缠着白布条,让巧儿一阵内疚。
“大妈,巧儿太清闲,只能乱喊喊,不然憋得慌。大妈在做什么?巧儿帮你!”巧儿立刻扶着大妈往她跑出来的屋子走去。
“巧儿,你有功夫就去帮大人!大妈不用你帮忙!”刘大妈拍开她。
“大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巧儿心火上升,猛一跺脚,转身回到院中,脚一点园中石台,整个人轻巧地连飞出了两道围墙,一闪而逝,不见踪影。
“巧儿,你去哪里啊?”被惊吓的刘大妈连忙大喊,但巧儿又岂会搭理,刘大妈连忙跑到前面大堂院落。
“大人,大人,不好了!”刘大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大妈,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林无悠还沉浸在被巧儿的强吻中,被刘大妈惊吓得弹跳起来。
“巧儿,巧儿飞出去了。”刘大妈立刻把事情一说,心急地看着林无悠。
“大妈,没事,她不想做捕快就算了,巧儿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以后别逼她,别再提起这事了。”
刘大妈看着俊朗的林无悠只有点头的份,愧疚道:“那她会不会不回来了?”
“她有武功,要真走了,我们也找不回来,随她吧,她要把这里当家,就自己会回来的。”林无悠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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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县虽小,但五脏俱全,又在天子脚下,街道纵横,房屋连绵,人口也达数万,因离京城只有半天路程,所以经济也很发达,客栈酒肆,商铺妓院,一应俱全。
上官巧儿依旧一套灰色的丫头服饰,头上两个丫鬟髻,走到了人来人往的闹市区。
身边只有三两银子,吃饭可以,但要在外居住,那就有问题了,所以巧儿并不准备离开衙门这个免费居住地,只不过她现在没事可干,只能出来转悠。
走进一家街边的干净茶楼,巧儿要了一壶绿茶和一叠小点心,靠在二楼栏杆处的竹椅上准备消磨一个下午。
茶楼生意不错,三三两两的公子哥和小姐丫鬟们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只有巧儿一直在打着瞌睡,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茶楼的掌柜和伙计见个丫头占个好位置大半天不走,开始厌恶。
小二在掌柜的眼色下来到慵懒无比的巧儿面前笑道:“姑娘,请问还需要吃点什么吗?”态度到还是不错的。
“不需要!”巧儿慢慢地睁开凤眼,看向店小二,眸中闪过冷意,声音更是冰冷无比,她讨厌自己正舒服的时候被人骚扰。
小二被她眼中的厉光吓了跳,马上讪笑道:“好,好,那就好。”连忙转身就走。
回去和掌柜说了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