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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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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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等,继续等。 
  一个月前,几个流氓看到这个漂亮的妹妹,天天一个人在海边坐很久,生了歹意。他们就袭击她,她拼命挣脱后,惊恐地跑上沿海大道。一个傻帽开着一辆破车驶来,刹车不及,还是撞上了她。都逃了。她被送往医院,身上只是一些擦伤,但却在她后脑深处留了一团淤血,医生们用尽了办法,却总是抽不完那团血。他们怀疑那里本来就有一颗未长成的“血瘤”,只是原先没有发现而已,现在的技术还不能完全将它切除。小米出院了,住回了在鼓浪屿的老房子。她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那“血瘤”出的血多了压迫到脑神经,就会昏迷过去,把血抽了就又好了。但最近以来的情况不容乐观,她昏迷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一个星期前,小米在厦门的一张报纸上登寻人启示,找的是“任鑫的朋友小雷”。小雷循着电话打过去,知道了发生的这一切,知道了小米最想见到人是我,最想知道我的流浪是否还有结束的可能。 
  说的时间太长,手机已经发热得厉害,自动关机。我混混沌沌中将车开回工厂,给小雷打了个电话,说是将工厂事情安排一下,马上就过去厦门,再晚都要等我。 
  让小王把大利和慕华都叫到我的办公室,大利一脸的不情愿,显然还在生我的气,但看我的脸色很难看,还是恭恭敬敬地和慕华坐在了我面前。 
  我强打起精神,“我要离开深圳几天,少了三五天、多了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工厂的事情,大利你说了算,加紧将老叔他们那边的款给收回来。资金动用方面,你们两个商量着来,账户密码我只能给你们每人一半,两个人一起去取款什么的,绝对不要出了什么差错!”说着我将密码写下分别给了两人,并将我的身份证交给了慕华。 
  见我像说遗嘱似的,慕华一脸关切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要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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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朋友得了病,是个女孩子,快不行了,我一定要去看看的。我没有跟嫣然说这事,大利你负责和她解释一下,不要让她觉察到什么,就说我去厦门谈生意去了。” 
  “你放心吧,”大利说,“手机开着点,有什么急事好联系!” 
  我点点头,用手示意他们两个可以出去了,看他们把门关好了,我忍不住滴落了泪水。为谁?是我可怜小米吗?为我自己,我后悔我不应该为了一时的欢娱,而将这么一个如此美丽善良的姑娘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思量许久,还是不敢给嫣然打电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情,如果可能还是让我这次的厦门之行永远都成为她心中的空白吧,我最后想。 
  一路疯驰,到厦门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小雷的宿舍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了,当时这里是我的一个据点,看门的老头还认得我,但见我这次开着“宝马”过来,还是吃惊不小,殷勤地指引着我将车停好。小雷的宿舍果然亮着灯,也许是听到了车声,还没有敲门他就穿着个大裤头走了出来。 
  看着他,我无话可说,就这么站着。他猛地朝我胸脯打了一拳,“狗日的任鑫,算你还有点人味!轮渡现在不开了,先在我这将就一晚,明早我陪你一起去看她。” 
第四章
逃是逃不掉了
  下着小雨,我和小雷共打着一把小伞,走在鼓浪屿的青石板路上。两边还是那些破旧的欧式洋房,红的砖,尖的顶,还有生锈的露台上爬满寂寞的青藤。一切都显得那么破落,一如我现在悲伤的心情。 
  这条幽长的小巷,我不知曾经陪着小米走过多少次,只记得那些方正的青石板从巷口铺到她家时正好是第一千零一块。每次走进小巷她都要求我讲一个笑话,有多少次她抱着肚子,蹲在石板上,笑的站不起身来;黔驴计穷后,我再也搜刮不出正经笑话,她便耍赖,提溜在我的身上不愿下来,非要我的笑话总数最后凑够一千零一个才会放过我,没有办法只好拿些黄段子充数。和着隐约飘来的钢琴声,她不好意思地嬉笑着、轻捶我的背,我们追着、笑着,让欢乐尽情飘洒在这幽幽深巷中。 
  小米对雨有一种特殊的理解,她喜欢暴雨的那种畅快淋漓,可以洗刷尽人间的一切污垢的气势;她不喜欢小雨,尤其是细雨,太绵软、太细腻,就像温柔的刀,不知不觉中将人慢慢一刀刀割死,太阴毒。也许我在厦门的日子多数都是风和日丽,从来没有和她一起淋过大雨,也没有共同尝试那种畅快淋漓,感觉上有点遗憾。 
  只有一次,我们在海滩看海时,下起了中雨。小米抓住机会似的硬是逃出我撑的伞,瞬间便成了落汤鸡,看我还是站在伞下,她停止了欢快的蹦跳与欢笑,失望地看着我,终于我扔了伞,冲进雨中,和她一起雀跃起来。那天回到她家时,我感冒了,不停的咳嗽,裹了两张毯子加上她的拥抱,我还是觉得很冷。她出去很快买药回来,还熬了姜汤,第二天我便恢复了健康。从此,哪怕是毛毛细雨,她都会尽量将伞偏向我一边,她说我淋不得半点雨的,几次都感动得我快想放弃流浪。 
  一夜失眠,我的头脑现在竟然清醒得很。和小雷挤在一张床上,谈了一夜。谈人生、谈价值,却没有谈我们一贯的扣女话题,猛然之间发现我们都成熟了很多,也更现实了很多,再也不是刚出校门时的愣头青。几年的摸爬滚打,我们身上都长出了一层很厚的甲,有如海龟的壳,圆滑中还能风雨不透的保护着自己。他不愿意承认他的有贼心没贼胆,我也最终没有承认我的滥交和薄情寡义,就那么装作坦诚的谈了一夜。 
  还是那扇熟悉的铸铁门,我们停下了脚步,我忽然感觉紧张起来。小雷一边按门柱上的门铃,一边对我说:“还记得这里吗?”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没有作声,我透过栅栏静静地看那根顶头雕花的石柱,中西结合的美,庄严并静静地美着。二楼的阳台,班驳的黑色雕花铁栏杆,玻璃窗,白色的幔帘一动不动地将整个窗遮了个严实。院中的花草绚丽地开着,正中那座本应喷水的雕塑还是没有喷水。景色一如往昔,我却没有了往日等候小米开门时的那份轻松愉悦的心情,一切都没有变,惟一变的是我。 
  时间不长,随着一阵“沙沙”的拖鞋声,一位不认识的四十多岁的妇人撑着把红花伞,快步来到门前。看到小雷,用闽南语打着招呼,笑着便开了门。看来和小雷还挺熟悉,他应该是经常来的吧,我心里想。 
  见到我,她愣了一下。小雷便用普通话介绍说:“这就是任鑫,小米心里经常惦记的那个人,我朋友。”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我赶忙笑了笑,朝她点头。本来想说句“你好”之类的话,却感觉我的脸刷地热了起来,她也知道我就是那个负心人啊,嘴角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 
  进了门,她把我们让进厅里坐了,赶紧到厨房给我们准备茶水去了。 
  小雷对我说,“她是小米晋江老家的一位远房亲戚,小米父母出事后,便一直住在这里照顾她,也算是个保姆吧。对了,她姓温,叫她温姨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环视大厅,摆设跟原来也没有什么区别。望着通向二楼的木梯,我站了起来,我焦急起来,我知道小米的房间在楼上,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温姨已经将茶水端了上来,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赶紧摆着手示意我坐下,小声说着闽南语。我听不懂,看着小雷。 
  小雷拉了拉我的衣角,“你先坐下,小点声,别惊动了小米,她在楼上休息呢!” 
  我赶紧坐下,紧张地不停搓手,“你问问温姨,小米的情况,是不是又昏迷了啊?我想现在就看看她行不?” 
  温姨一边操作着泡茶的器皿,一边和小雷交谈着。我听不懂,向右首看过去,我知道那边的墙上有一幅“耶稣”挂像。低下头去,我在心里虔诚地默默祈祷着:主啊,我虽然以前不相信您,但是也请您发发慈悲,救救您的孩子吧!她那么年轻、善良,不应该遭受这病魔的折磨的,请您救下她吧! 
  “小米前几天刚刚做过手术,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医生嘱咐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小雷小声对我说,“我想我们,不是,我想你还是不要见她了吧,至少是现在。”他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的回答。 
  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我不想再掩饰任何东西,什么尊严啊,狗屁!近在咫尺,却不能够看她一眼,心一阵阵疼起来,如果不是怕惊扰了小米,我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温姨觉察到我的异样,惊诧地看着小雷,好像能在他那里找到答案。 
  小雷没有作声,从茶几上抽了片纸巾递给我,我没有接,任凭眼泪颗颗滴下,滴在脚下的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微声。声音陈旧得如同这年久失修的地板,声音虽微,却滴滴伤着我的心。 
  我知道我哭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小时候,每次父亲把我惹哭了,老妈便会拿着一面镜子,说 “任鑫啊,任鑫,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样子很难看啊,你自己看看,你再哭,长大了连个老婆都哄不着了啊!”我偷眼看着镜子中不停挤着眼泪的脸,实在不雅观,眼睛眯的很小,连鼻涕都快过了嘴角,再用手抹啊抹的,那个弱智样真的太丑了。不用多劝,我一会儿便会止住哭泣,然后赶紧洗把脸,再照照镜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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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老婆肯定是能讨得到,再也不用为了美而去止哭了。但在两个和我的哭泣不相关的人的面前流泪,我还真是头一次。却是这从小培养的帅气和魅力,俘获了许多女孩子的心,就像小米的真心和我对她的伤害,让我不能止住这场咽声的哭泣了。 
  屋子里静起来,静得根本听不到窗外的雨声,虽然那本来就是小雨,只有我的抽泣,我的悲伤填充着整个空间。小雷点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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