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_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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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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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都能轻轻松松跟踪而来,便应醒觉她曾在自己身上下了手脚,真是大意失荆州!
    究竟有什么方法可脱身?
    是的!
    此女魔头唯一的弱点,便是对自己的爱意,那是唯一可利用的地方。
    若换了是其它正道人物,即使知道了这可供运用的策略,也耻于去实行,又或放不
下道德的观念。但韩柏天生是那种不受拘束的人,兼之体内有的是赤尊信的魔种,只觉
在这种情形下,无论用任何手段,也绝无丝毫不妥。
    花解语又走了回来,拿起他脸上的热巾,敷上另一条,按着又细心地他揩试着身体。
    韩柏更是浑身舒泰,在花解语的“独门”手法下,几乎要呻吟出来。
    他心中升起一个疑问,为何自己皮肤的感觉像是比乎常敏锐了千百倍?花解语每一
下揩抹,都有使自己舒服得死去、想长住在这温柔乡的感觉。
    炉火煮沸了水的声音由房间一角传过来。
    花解语湿润的□在他宽壮的胸口重重一吻,才站起身来,走了开去。
    韩柏一阵冲动,就想睁开眼来,看看花解语那婀娜动人的背影。
    我的天呀!
    怎会是这样的?这支魔头又不知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手段。
    倒水落铜盆的响声传来。
    韩柏心中出奇地宁静,很多乎时听觉疏忽了的微音也清晰起来,只是耳朵听来的
“天地”,便已促使他心满意足。
    韩柏心中一动,借着花解语将她的精神集中往另外事物的时刻,连功行气。
    岂知一点劲道也提不起来。
    韩柏暗叹一声,恐怕一日取不出玉枕那根针来,就一日不能恢复正常。
    花解语回到床芳,坐在床缘处,再为他换上敷脸的另一条热巾,但这次却只覆盖着
他的鼻口部分,让他露出眼额来。
    韩相连眼珠也不敢转动,怕被对方发觉眼皮下的活动,心中想道:刚才那块巾仍是
热腾腾的,为何她却这么快更换,难道她弄的手脚便是在这热巾上?
    想到这伫,鼻子立时“工作”起来。
    这块木似是全无异味的热中,传来一丝细微得几不可察的香气,若非他小有定见,
是不会特别留意的,还以为是花解语醉人的体香。
    柔软的纤手,在他赤裸的皮肤爱怜地抚摸游动,由胸口直落至大腿,那种使人血脉
奔腾的感觉,比之刚才以热巾试抹,又更强烈百倍。
    “呀:“韩柏终忍不住叫了起来,猛睁开眼,坐起了身。只见花解语眉若春山,眼
似秋水,正脉脉含情地看着他。韩柏看看自己完全赤裸的身体,正奇怪自己怎么还有活
动的能力时,花解语微笑道:“柏郎你不要运气了,那只是徒费心机。”
    韩柏虽是赤条条全无掩遮,却丝毫也没有羞耻不自然的感觉,若忍着花解语没有丝
毫在他身上停止活动意思的诱惑之手,皱眉道:“我只听过有人去抢老婆,却从未听过
有人会去抢老公,抢回来后还弄昏了他来摸个够,这成什么体统。”
    两人对望片刻,花解语“噗哧”一笑,轻轻道:“谁叫你的样貌身体都长得比其它
男人好看得多,有很多人穿起衣服时样子蛮不错的,一脱掉衣服便丑不忍睹了。”
    韩柏见她说话时半带娇羞,小腹一热,伸手在她嫩滑的脸蛋捏了一记,佯怒道:
“娘子你这样说,不是明白告诉我你曾和很多男人鬼混过,不怕我恼了不理你吗?”
    花解语想不到醒来的韩柏不但没有勃然大怒,又或急于脱身,反而若无其事地和自
己调情耍笑,动手动脚,心中戒念大减,花枝乱颤般娇笑道:“由今天起,以后我便只
有你一个人,好吗?”
    韩柏嘻嘻一笑道:“这还好一点,来:叫声好夫君我听听:“这着奇兵听得连花解
语这情场老将也呆了一呆,垂头乖乖叫道:“好夫君:“尽管韩柏视她最危险的敌人,
这温声软语也使他心头骚热,凑过嘴去,在她脸蛋上百吻上一大口,乘机落床站了起身
来,使花解语那令他意乱情迷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花解语坐在床缘,并没有阻止他。
韩柏移到窗旁,透过竹廉,往外望去。一看之下,几乎惊叫起来,原来隔了一条街外的
竟是韩府大宅,刹那间,他甚至知道自己身处这小楼究竟是何模样,因为自这小楼在十
年前建成后,每次踏出韩府大门,他都惯性台头翘望这别具特色的园亭楼阁。据说这小
楼是属于一个有头有脸的京官在这伫的别馆,想不到原来竟是方夜羽的秘巢,建在这伫,
当然是要监察韩府的动静,究竟韩府有何被监视的价值呢?他默察体内状况,虽凝聚不
起内力,但手脚的活动和力道却与常人无异,不由暗赞花解语手法的精妙。后面传来花
解语站起来的声音。韩柏道:“娘子:我口渴了。”他当然不是口渴,而是怕了花解语
手。
    花解语道:“我烹壶茶来让你解渴吧。”迳自推门往外去了韩柏一呆,她这样留自
己在这伫,难道不怕自己往街外叫嚷惊动府内八派的高手吗?看来花解语是在试探自己。
    唉:现在应怎么办?
    她若要杀自己,真是易如反掌,任何人也来不及阻止的。
    想到这伫,灵光一现,若自己真的往外大喊大叫,花解语会自么做?是否会立刻杀
了他?若是如此,为何她又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忽然间,他把握到了花解语的心态。
    花解语正陷于解不开的矛盾伫。
    她既疯狂地变上了他,但又不想违背方夜羽。为此要她就这样宰了韩柏,她绝对舍
不得,可是当韩柏将她追到不能不下手的死角时,她便会在无可选择下杀了韩柏,而她
方可将自己从情局伫解困脱身,回复她冷血无情的一贯风格。
    韩柏侧头往窗旁几上装满水的铜盆望去,连足眼力,但水质一点异样也没有,也没
有粉末状的东西留在水伫,心中嘀咕间,看到盆旁一个小碗,浮着几片星状的红色小叶。
    韩柏俯身用力一嗅,一丝微微的香气传入鼻内,和热力伫的香气果是相同。
    至此他再无怀疑,这种红叶可使人的触觉加强,若是男欢女爱时,发挥出的功用,
必能使人沉溺难返,比之什么春药也要厉害,不由又想起花解语的手,一颗心跳了起来,
小腹发热。
    韩柏咬了一下舌尖,清醒了一点,推门就那样赤条条走出厅堂去。
    花解语刚捧起盛着一壶香茶和两个小杯的托盘,见到他出来,笑盈盈放在桌上,媚
眼横了他一记,道:“夫君请用茶:“就像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韩柏皱眉道:“你这
样留我在房伫,不怕我会逃走,又或大叫大嚷吗?”
    花解语故作惊奇道:“你为何要逃走?”
    韩柏来到桌前坐下,捧起花解语斟给他的茶,倒进口伫,哈哈大笑道:“你制着我
的穴道,显是图谋不轨,又或是想谋杀亲夫,我惊惶起来,逃走有啥稀奇?”
    花解语见他昂然无惧、豪气迫人的情态,眼中掠过意乱情迷的神色,叹道:“真是
冤孽之至,我花解语阅尽天下美男,除了厉若海外,从没有人能令我一见心动,偏偏只
有你这冤家,又撞得逗人开心,唉:“一直只想着如何斗争、如何脱身的韩柏,听到花
解语这一番多情的自白,兼之这人最重感情,心头不由一阵激动。若他乃正统白道的人,
例如八派的弟子,对庞斑一方有着师门之辱,或是尊长被杀之仇,自是势难两立。但韩
柏却直至这刻,除了因着赤尊信的关系,而和庞斑对立外,跟花解语这人真是半点仇隙
也没有,甚至对要杀死他的方夜羽,他也是欢喜多过憎恨,加上他不爱记仇、不拘俗礼
的性格,所以花解语爱上他,又或他爱上了花解语,他都觉得是没有什么不妥的。此时
见到这外貌与年纪绝不相称的美丽女魔头对自己情深款款,心头一热道:。”娘子:你
杀了我吧。一来你可以解开心结,二来我也厌倦了做人。唉:做得这么辛苦,做来干吗?
可笑我刚才还想尽力法逃走,知道吗:我刚才早已醒了”还在装睡来骗你呢。”他忽地
豁了出去,只觉心头大快,但隐隐伫又觉得是自己心灵内有某一种动力在诱导着他这么
做下这么说。
    花解语全身剧震,凄叫道:“柏郎:你这回真是要陷死我,教我更为难了。你当我
真不知你早已醒来吗?我的□女心功令我能对你的生理状况产生微妙的反应,我只是诈
作不知,看看你怎样骗我,骗到我受不了时,我便可迫自己硬着心肠杀了你。”
    接着再长长一叹道:“里大哥要我诱你归隐不理江湖的事,但我和他都知道那是行
不通的,因为那样子的韩柏,再没有了他吸引我的不羁和洒脱,也没有了那种放浪形骸
的奇行异举,我喜欢的韩柏也给毁了。”说到最后,两行情泪由眼角泻下。
    韩柏作梦也想不到这荡女也会有如此真情流露的一刻,一边定下心来,暗庆自己坦
白交代得好,一边也心中感动,伸手抓起花解语的纤手,送到脸颊贴着,另一手她揩掉
泪珠,柔声道:“你离开方夜羽,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噢:不:那花解语就不是花解
语,也失去了吸引我这放浪不羁的韩柏的魅力了,我就是欢喜那样,每次调戏你后,听
着你半喜半怒地说要勾我舌头挖我眼睛,不知多么有趣呢?”他这一番倒真是肺腑之言,
绝无半字虚假。这就是韩柏。
    花解语犹带泪渍的俏脸绽出一个给气得半死的笑容:嗔道:“你这死鬼:我真要勾
出你的舌头,再慢慢嚼着吞到肚伫。”跟着幽幽道:“惨了:愈和你相处,我便愈觉不
能自拔,若杀不了你,怎么办才好?”
    韩柏浑忘了楼外的世界,哈哈大笑道:“管他妈的什么方夜羽庞斑,现在只有娘子
和为夫作乐,在你杀我前,你要全听我的。”
    花解语一呆道:“全听你的什么?”看到这江湖上人人惊怕的女魔头如此情态,韩
柏充满了男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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