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衣女子只能放弃收取羊皮卷的意图,玉一伸,长剑出鞘,与赵德言对了一招。
师妃喧被赵德言的猛冲击退,却是一退即进,纵身向前,就欲与那黄衣女子合战赵德言。眼前却忽然白光闪动,一阵猛攻又将师妃喧阻在原地,却是绾绾放弃拦截白清儿和安隆,转而向她攻来。
天魔双刃上下翻飞间,绾绾一声轻笑:“妹子想得可真是周到,居然还有人接应。却不知这位新来的美女是妹子的弟子呢,还是师妹?”
师妃喧一面抵挡着绾绾潮水般的攻击,一面笑着回答:“是小妹的师妹雁无影,姐姐看她身还过得去吧?”
绾绾笑道:“慈航静斋的传人怎么会差?”两人话说得客气,下间却是毫不容情,师芾喧中长剑幻起剑影阵阵,绾绾的天魔双刃亦是光波流转,看起来赏心悦目,其中凶险之处却只有当事人清楚。
雁无影与赵德言枪剑像交,借力向上纵去,月光下飘飘若仙,却又突然沉身下击,不给赵德言收取羊皮卷的时间。
赵德言当即立断,挥枪迎向雁无影的同时,一脚踢中羊皮卷,嘴里喝道:“安隆接着。”话声中羊皮卷已如脱弦利箭般向远处飞去。
赵德言欲让安隆得到羊皮卷,自有他的道理。在院中现身的魔门四人中,绾绾的功力之高已让他心声戒惧,白清儿却是阴癸派主,势力不容小觑,即使以他魔帅的身份,他也不愿轻易招惹这两人。安隆则不同,功力仅与白清儿相若,势力却不大,自然不会对他赵德言造成威胁。而且还有一点,羊皮卷即《道心种魔**》,如果安隆得到《道心种魔**》,绾绾和白清儿自然不会放过他,独力难支,安隆只有与他这另一势力的代表联合,那时《道心种魔**》还不是他赵德言囊中之物吗?
赵德言正是在这种心态下才倾向于让安隆得到《道心种魔**》的。他的如意算盘得不谓不响,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绾绾一转去攻击师妃喧,白清儿和安隆便不约而同地向羊皮卷冲去,却看到羊皮卷突然从战圈中飞出。赵德言这一脚踢得大有学问,羊皮卷不是直向安隆飞去,而是划过一道弧线向其侧后跌落,虽不是直接交与安隆,安隆却占有距离近便之利。此举不仅使羊皮卷之争远离绾绾和师妃喧这两大顶尖高,使其无法出干扰,更使安隆避免与并肩而前的白清儿直接争夺。
安隆早将赵德言的喝叫听在耳中,又见羊皮卷如言所说向自己方向飞来,不禁心中大喜,肥胖的身躯凌空后跃,居然是去势如电地向羊皮卷追去。白清儿也是反应迅速,如影随形,紧追在安隆身后,却是稍慢一线。
说时迟那时快,安隆已冲至羊皮卷前,看到每人都得之而甘心的羊皮卷就要落如自己之,他的眼中不由闪过欣喜若狂的神色。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正是白清儿不肯放弃,虽不能直接动与安隆争抢,却趁安隆背后空门大开之时出偷袭,欲行围魏救赵之术,令安隆放弃收书之意。
安隆却不如白清儿所想先自保,他自忖白清儿与自己功力相差无几,拼着硬捱她一招,也要先把羊皮卷拿到,攻聚后背,安隆去势不变地伸抓向羊皮卷。
指都已触到羊皮卷了,那触感让安隆胖躯震颤,狂喜难掩。就在此时,忽有箫音响起。
那箫音古怪,仿佛是一不懂音律之人吹奏,只是一阵扑扑之声,断续不成调,听起来甚是刺耳。在院中争斗诸人听来,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安隆反应尤其强烈,只觉耳中忽然一阵轰鸣,如同身置战场,大惊下身形不由一滞,上动作也慢了一拍。本应被安隆收入中的羊皮卷滑过安隆之,静静落向地面。
白清儿在听到箫音时也是心神一颤,却比安隆稍快一刻恢复清醒,中短剑去势不变刺向安隆后背,力道却因此不期而来的干扰减弱几分。剑甫一接触安隆后背,白清儿心中已在大骂安隆老奸巨滑。原来就在短剑刺中之时,安隆的背部肌肉忽然发生轻微变形,白清儿这一剑只在他背上划出一道浅浅血痕,人反被他这一卸带往侧前方。
如果不是因为受箫音干扰而力道减弱,白清儿就会完全被安隆闪在一边,却阴阳交错下反变成白清儿正对着羊皮卷而去。看到羊皮卷居然就在眼前,白清儿顾不得与安隆斗气,急速向前,便要先将羊皮卷收入囊中。
白清儿刚到羊皮卷前,不及有任何动作,异变又生。她只觉眼前光亮如昼,黑暗中无声无息的一剑溯胸而至。
与此同时,在白清儿身后的安隆有恢复清醒,不假思索,他掣出双环,抬就向白清儿后背击下。一瞬间安隆和白清儿就角色对换,由被攻击者变成攻击者。
白清儿却是魂飞魄散,在前后夹击下她是避之不及,一咬牙,她挥剑迎向前方,对后面安隆的重击却是顾不得了。听得身后劲风轰鸣,白清儿自然想到安隆此击非同小可,可是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白清儿自忖不死也得重伤之际,安隆的双环却突然收了回去,她的短剑击中面前攻来的长剑,也只是轻微一声轻响,来人也自动将杀招收回。
得逃大难的白清儿安然无恙的落到地面,才发现战局又变。
在赵德言将羊皮卷踢飞之时,绾绾和师妃喧已住不战,齐向羊皮卷落处冲去。箫音响起之时,连师妃喧也在猝不及防下身形一滞,绾绾却是毫不受影响,抢先掠至羊皮卷处。这时却是正当白清儿被前后夹击。绾绾看得清楚,从前面攻击白清儿的是一个从暗中窜出的黑衣蒙面人,剑势迅疾,招势狠辣,白清儿形势危急。
虽然羊皮卷就在眼前,绾绾却不能不顾及同门之义,出先救白清儿。白色罗带飘想那蒙面人,那蒙面人终放弃袭击白清儿,回身挡住绾绾。
与此同时,从暗中又冲出两名中年美妇,绾绾认得是阴癸派元老高,一名闻采婷,一名吴慧青。她们看到身为阴癸派主的白清儿情势紧急,急忙出相救。这两人去势如风,同时相安隆发起攻击,安隆自然不敢以身相试她们合击的威力,放过白清儿,回身先求自保。
“啪”,羊皮卷终于落地。
这时绾绾和黑衣蒙面人刚交一招,安隆刚应付了阴癸派两元老的一击。
最先抢到羊皮卷处的却是师妃喧,她虽为箫音影响,比绾绾慢了一步,却正好于此时赶到羊皮卷落地之处。离她最近的是反而无人理会的白清儿。白清儿惊魂甫定,见师妃喧接近羊皮卷,抬就是一剑刺出。师妃喧站于羊皮卷前,长剑划过半圆,将白清儿挡于圈外。可惜她有没时间收起羊皮卷,因为空中突然风雷声急,却是赵德言赶及时赶到。他一脚踢出羊皮卷,早就无心与雁无影恋战,虚晃一招,即尾随绾绾和师妃喧赶往羊皮卷处,及时与白清儿对师妃喧形成合围之势。
师妃喧面对魔门两大高的联,却是凛然不惧,挥剑挡住赵德言和白清儿的攻势的同时,脚下也不闲着,只见她**轻摆,羊皮卷顿时被她踢得贴地飞出,流星般投往雁无影方向。
赵德言凌空下击,眼睁睁看着羊皮卷从脚下掠过,却是无可奈何。白清儿也无心再战,目光往向不翼而飞的羊皮卷。
那边黑衣蒙面人已赶往安隆处,和他联对付阴癸两大元老高。他和安隆明显是一路的。
所有人的动作却在师妃喧踢出羊皮卷之时戛然而止,一个个愣愣地望向羊皮卷飞去的方向。
看到恶斗半天,羊皮卷居然要落入慈航静斋中,魔门诸人都是面露不忿。他们待要追去抢夺,师妃喧却早将去路挡住,明显不给魔门诸人机会。魔门诸人即使能闯过师妃喧这一关,也来不及阻止雁无影将羊皮卷收入囊中了。绝望之下,居然没人动了。
师妃喧嘴角显出一丝微笑,将目光望向绾绾,却见绾绾完全不动声色,反而有意无意地阻挡着与她一起阻挡着魔门诸人的去路。师妃喧大惑不解,按说绾绾应该关心《道心种魔**》,不该这么无动与衷,眼见羊皮卷就要落入静斋中,她怎么能这么神定气闲呢?“难道……”师妃喧突然想起刚才那阵诡异的箫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知道事情还有转折。
羊皮卷飞到雁无影身前,忽然变贴地而行为斜向上飞,直向雁无影中而去。由此可见师妃喧出脚之时用劲之巧。
雁无影伸向羊皮卷迎去。眼见无人可阻止此书落入慈航静斋中了,却突然长笑声起。
笑声中,一人说道:“这么多人将好端端一本书踢来踢去,实在是有辱斯文。还是让我带回家收藏为好。”话音起时,从黑暗中已跃出一人,迅捷无沦地攻向雁无影,等整句话说完,雁无影已被击退一步,没有机会取得羊皮卷了。雁无影也是了得,倏退倏进,第二招已反守为攻,务要来人也无闲暇收书。
羊皮卷到雁无影处去势已尽,既然无人收取,在雁无影和来人的斗中,羊皮卷斜滑一道弧线,径向雁无影后方的黑暗中落去。
攻击雁无影的人却于此时收起兵器,笑道:“如此良辰佳景,各位却在清风明月下大出,不是有点焚琴煮鹤的意味吗?倒不如由我做个东道,找个地方喝酒吟诗,畅谈风话雪月,不是更为清雅高洁?胜过在此刀来剑往,弄得灰头土脸。”当然正是一直隐而不发的叶星落。
雁无影看清叶星落面目,大为惊诧:“是你?”
叶星落长身一楫:“正是在下。雁姑娘,好久不见了。”
其他人却没闲心理会叶星落,他们关心的是羊皮卷的下落,目光都落往羊皮卷落地之处。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忽然跑出,中所拿正是众人抢夺不成的羊皮卷。她兴高采烈地跑向叶星落,高叫着:“师兄,我拿到了。这本书看起来年代久远,又有这么多人抢来抢去,应该值不少钱吧?”正是明空。
叶星落摸摸明空的小脑袋,一本正经说道:“在诸位高人贤达面前,不要这么庸俗地提到钱,会被人家笑话的。你应该这么说,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