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看就是孤本典籍,价值连城,我要拿回去好好珍藏。”
明空老老实实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接着有不解地问道:“那卖钱的事怎么办?难道就只用做摆设?”
叶星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悄声道:“回去再说啦。”
明空作恍然大悟状:“哦,我明白了,此事是可做不可说的。说起来是收藏,但我们拿回去就偷偷卖掉。”
叶星落很是满意,摇头晃脑道:“孺子可教也。”
他们师兄妹两人在这边自得其乐地一问一答,其他人却是听得莫名其妙,看得目瞪口呆,浑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师兄妹两人是何方神圣。
雁无影长剑在,又离两人最近,却是足无措,不知怎办才好。
在场众人愕然间,师妃喧突然一声娇叱:“无影动!”
雁无影看着明空憨态可掬的脸,实在是无法下,无奈地向师妃喧望去:“师姐,我不能。”
师妃喧声色俱厉:“此书断不能落在魔门中,岂能因一念之仁而重现天下于水火?”
雁无影又将目光转向叶星落师兄妹,神色甚是犹豫不定。
叶星落似听不到她们师姐妹的对话,笑盈盈地看着她。明空见她望来,反而上前两步,笑嘻嘻说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啊。不知你要不要这本书?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你要的话我给你折。”
见明空笑得如此可爱,语气又如此天真,雁无影哪还能狠得下心?呛啷一声长剑归鞘,雁无影垂头道歉:“师姐,对不起了。”
师妃喧一声长叹,满脸悲天悯人之色,却是没再说话。她狠不得自己上前去出夺书,却被绾绾所牵制,欲动无从。
绾绾在牵制师妃喧的同时,犀利的眼神也不时扫过魔门诸人,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场面一时陷入沉寂。
雁无影紧盯着叶星落,沉声问到:“叶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与敝斋是敌是友?”
叶星落一脸为难之色:“这个嘛,其实,说起来,唉!”忽然唉声叹气,却是不肯正面回答。
雁无影还要继续追问,绾绾却是一声轻笑,柔声道:“星落,明空,你们不要开玩笑了,过来见见圣门长辈吧。”
雁无影顿时满脸惊讶:“叶公子是魔门中人?”
叶星落一脸无奈:“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不过这是事实。”说完忽展颜一笑,众人才知他是故意捉弄雁无影。
肃容敛笑,叶星落牵着明空的小向绾绾走去。留下雁无影惊愕难掩,愣在当场。
绾绾身形一晃,已掠至明空身前,将明空中的羊皮卷接过收起。明空抓着她的摇动着,撒娇般道:“娘,我聪不聪明?你们抢半天都抢不到,我轻易就拿到了。”
绾绾轻拍一下她的小脑袋,笑道:“明空当然是最聪明的了。”明空顿时开心得不得了,一脸欢呼雀跃的神情。
叶星落却是上前一步,对着众人长身一揖:“叶星落见过诸位前辈。”
师妃喧在绾绾叫破叶星落的身份时也是诧异莫名,这时上下量着他,目光中满是疑问:“你就是去年在并州露面的叶星落?你是绾绾姐的弟子?”
叶星落一脸苦笑:“我好象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这问题很难理解吗?”竟是有点想不通的模样。
不等其他人接口,绾绾笑道:“星落是我的大弟子,今天就介绍给各位认识一下。我老了,不想再杀杀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吧,不用再烦我了。”
师妃喧又仔细看了看叶星落,这才转向绾绾说道:“你既然得到《道心种魔**》,今后想安宁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一本书而引起众怒,值得吗?还请姐姐三思。”
绾绾不置可否,只是一声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又何苦呢?”
师妃喧也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向雁无影招招,两人径自越过院墙而去。
院中只剩下魔门之人,场面又是冷寂。沉默中白清儿突然开口:“师姐,你刚才说这小子是你的弟子?这可大不合门规呀。”
绾绾还没说话,叶星落已经一脸委屈的开言:“白师叔,你这么说可有点不对了。身为一派之主,与晚辈初次见面,不给点见面礼已经说不过去了,还这小子那小子的毫不尊重,岂不让做晚辈的太伤心了?说起来可是有损同门情义啊。”
白清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想师姐收的是什么徒弟啊,一点没有圣门中人的味道。
绾绾喝道:“星落,不许对长辈无礼。”语气似是严厉,眼中却满是笑意,显是对这个徒弟甚是满意,更对其他人的反应高兴。叶星落恭敬应声“是”,不再吭声了。
绾绾转向白清儿,缓缓说道:“自从祝师仙逝,你们又不容我,我与阴癸已无瓜葛,所谓门规,也是与我无关。我所做所为,你们是管不着的。”
白清儿身后一人突然开口:“既然你和阴癸派没有关系,为何仍强占阴癸异宝《天魔策》,拒不归还?”语气很不客气,却是阴癸元老高闻采婷。
绾绾毫不动气,淡淡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我刚才也说过了,见过外人,我们再谈家事。”不再理会阴癸诸人,绾绾转向刚才偷袭白清儿的蒙面人:“这是补天阁的弟子吧?身相当不错。”
那人头罩蒙面,只留双眼在外,眼神冷漠,不见悲喜,闻言微一躬身,却不说话。
安隆长笑接口道:“绾绾的眼光真是厉害,一眼就看穿青云的来历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补天阁的新一代弟子,叫向青云。初次露面,能得绾绾一句赞赏,我也欣慰了。”
绾绾也颇为诧异:“是你安隆调教出来的?你还真是不简单。”
安隆一脸得意:“身为补天阁的典籍保管人,又有石大哥的委托,我自然不敢怠慢,还好青云没让我失望。”听到安隆提到石之轩的名号,魔门诸人都是心下一凛。
白清儿这时却又想到刚才差点被安隆伤到,心下登时愤恨不已,看向安隆的眼神变得冷若冰霜。两名阴癸元老自然对安隆也没有好脸色。这三人的眼神看在安隆眼里,刚兴起的一点得意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心中暗暗叫糟。刚才一时冲动,不仅没夺得《道心种魔**》,反而不经意间就把阴癸派给得罪了,安隆暗自戒备着,大叹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德言对这一切却是毫无兴趣,他不理其他人在想什么,自对绾绾沉声问道:“绾绾,现在《道心种魔**》落入你的中,你准备怎么办?”
绾绾毫不在意说道:“我还得先看看是不是真的《道心种魔**》。如果是真的,我会考虑修练一下。不过周老叹也说了,这只是上卷,能不能练还说不准呢。不管怎么样,反正我先保管着就是了。言帅莫非有什么好建议吗?”
说到周老叹,众人才想起自从他们夫妇逃入屋内,就再没听到声息。放眼望去,正屋中依旧辉煌,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好象周老叹夫妇已经消失。
赵德言眼中凶光连闪,显是对绾绾独占《道心种魔**》大是不满,正暗自盘算如何煽动众人同仇敌忾,一起对付绾绾。
绾绾看出他的心思,却是毫不在意,冷冷扫他一眼:“言帅似有不满?”
赵德言不由冷哼一声,却不开口。绾绾也不着恼,淡淡道:“有什么事能过了今晚再说吧。实在不行,至少也得先过了眼前这关。”
魔门众人听她语藏玄机,都皱眉深思。
安隆突然纵身扑向正屋,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呢?我先把周老叹这小子抓出来再说。”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原本静寂一片的院落周围忽然人声,似有大批人马已将院落包围。与此同时安隆也从屋中窜出,一脸惊诧:“周老叹那小子不见了。”
魔门众人乍听异声,又闻安隆诡异的消息,不禁都脸色大变。
安隆闻得呼喝声近,又第一个纵身向院墙处冲去,他去势迅捷,肥胖的身躯似毫不影响他行动的灵便,转眼便登上院墙。
甫上院墙,安隆突然听得破空声急,无数翎箭呼啸而至。他当即倒飞而回,去势虽急,退回却更快,令在场诸人对他的轻身功夫大是惊叹,双中居然还抓着几枝羽箭。
安隆固是大为狼狈,其他魔门中人更是脸色又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从院落周围突然亮起无数灯光,将院落照得有如白昼,无数人影从屋顶,墙面,院门涌入院内,更有弓箭抢占制高点,将数百枝闪着寒光的利箭对准院中魔门众人。
魔门众人虽然都是久经生死,却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阵仗有点不知所措。
一声大笑,从现身屋顶的人群中走出一人,他须发皆白,长相威武,对着院中诸人就是一声大喝:“尔等魔门妖孽,是否欺我七大门派无人?居然敢在我大唐京城蓄谋生事,图谋不轨,还不快快束就擒?”其他人虽不识,明空和叶星落却认得来人正是关中剑派掌门邱文盛。
魔门诸人中火气最大的却是安隆。他抢《道心种魔**》不成,还被白清儿刺伤后背,心下已是极度不爽,惹上阴癸派这个大敌更让他如芒在背,有苦难言。莫名其妙地被乱射一通之后,一肚子火正没处发,闻听邱文盛居然如此大言不惭,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他忍不住喝骂起来:“什么人在那里大放厥词?有种下来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邱文盛还未说话,他身边的弟子们已经是齐声怒叱:“大胆!”
邱文盛挥止住弟子们的喝骂,傲然道:“老夫就是关中剑派掌门邱文盛。念你等无知,老夫也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你们如不早早投降,只怕到时候就悔之晚矣。”
安隆听他这么说话,更是心头有气,就待要破口大骂,可是叶星落已经抢先开口了:“原来是关中剑派的邱老前辈。”
邱文盛洋洋得意:“算你年轻人有见识,知道老夫的威名。”
魔门众人惊愕中,叶星落长吁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这么大排场,我还以为是昔年中原第一高人宁道奇驾到,原来只是关中剑派掌门啊。对了师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