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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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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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进行中。
    杜浒、赵孟荣所率新军,已扩充至5万,名为“破胡军”,张镇孙也在东莞一带招募流民进行扩军,名为“破虏军”,短短时间内也达到了两万左右,一时间声势大振。各方势力纷纷来投靠。海盗陈懿兄弟(俗称“陈五虎”)归顺后被文天祥奏请封陈懿为右骁卫将军,知潮州兼管內安抚使。“陈五虎”是陈懿及其弟陈忠、陈义、陈勇、陈昱的合称。主管水军。
    别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当姜明知道陈懿五兄弟来投靠时,半天没有说话,因为后世对于文天祥的兵败被俘,很大的一个程度上归于这兄弟五人。
    陈懿兄弟号五虎,与刘兴俱为潮剧盗,丞相张世杰招之攻闽,遂据潮州,兴杀掠尤甚。助文天祥复梅州,乞将陈懿做右骁卫将军知潮州兼管内安抚使,从之。陈懿等不受督府节制,天祥声其罪,讨之。陈懿走山寨,天祥驻和平,攻之急,陈懿导元兵,具舟海岸济轻骑,以致天祥有五坡之败。
    虽然现在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了轨迹,文天祥收复梅州并没有让其相助,但是也不能不防着点,但是文天祥一直沉醉于最近的胜利之中,马不停蹄的在四周奔波着。姜明就是想提醒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放在心里。
    姜明正在等什么呢?等元朝地内讧。应该发生了吧。默默地想着。“昔里吉亲王。你现在也该动动了吧?”
    昔里吉(蒙哥第四个儿子)。因忽必烈夺取汗位心怀不满。于1276年就联合阿里不哥之子药木忽儿、明理帖木儿等对忽必烈不满地人进行了兵变。并把皇子那木罕和庶子阔阔出送给了窝阔台之孙海都和察合台后王、术赤后王于答剌速等。谋求共同对抗忽必烈。让忽必烈疲于奔命。先调伯颜进京围剿昔里吉。在塔出攻下广州之后。因兵力不继。又将其调回背上参与平叛。
    姜明就是在等这个机会。等到斥候回来说广州蒙古骑兵有调动地迹象后。他感觉到好象机会来了。
    忙过去找张镇孙、陆秀夫和文天祥等人商量。文天祥居然还在外边东征西战地。此时正屯兵驻扎在南岭(今紫金县)。剑指河源县。姜明知道他意在赣州和韶关。不禁苦笑不已。怪不得人人都称文天祥为“文赣州”。原来还真地是那么地执着。
    想命人去即时赶去告知计划开始。却被张镇孙和陆秀夫拦住。让先说明事情轻重缓急以后。再去通知也不迟。姜明一想毕竟有三百余里。以当时地交通条件来回一趟最快估计也要一天半地功夫。也只好作罢。遂把自己地猜测说给陆秀夫和张镇孙听。
    二人听说后露出匪夷所思地表情。盖因当时一直处于挨打地状态。那知道元朝内部怎么会发生这么复杂地事情。但以两人地博学多才。想到在皇室之中出现这种事情并不稀奇。更何况蒙古人为塞外蛮夷。平素就不知礼仪。发生这种叔侄相争而大打出手更是不足为奇了。同时又狠狠地鄙视了忽必烈一次。
    姜明知道二人的想法后郁闷了半天,忽必烈这个人也是很注重儒家文化的,早在做藩王时期就思“大有为于天下”,并热心于学习汉文化。曾先后召宋印简、刘秉忠、王鹗、元好问、张德辉、张文谦、窦默等,问以儒学治道。先后任用汉人儒士整饬邢州吏治。立经略司于汴梁,整顿河南军政。
    不过心里也懒得为忽必烈说明,反正是敌非友了。于是不理会二人的想法继续说道:“今蒙古内耗多年,塔出之所以北上就是为了更快的平叛,而我们这次就要利用塔出北回的时机,不但要收回广州,而且要把塔出歼灭在韶关之前,不让他们回去。”
    缓了一下,脸色凝重的说:“只有加重蒙古人的内耗,我们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所以我们这次要不惜代价的拖住塔出的脚步。”
    “他们可都是骑兵啊,我们本来骑兵就少,一般只是用于大军之间互相通信,别说一战之力,他们说跑,我们也追不上啊?”张镇孙和陆秀夫明知道姜明必有所持,还是配合的问道。
    姜明快速的走到地图上,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地方说:“塔出北上必经韶关,而在韶关和广州之间。”姜明用手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接着说:“清远、英德二县,历代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有观音山、独凰山和奇险的黄花石寨,以及大庙峡等地,都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陆秀夫和张镇孙眼睛一亮,走到地图前仔细看了起来,抚须半晌不语。
    姜明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过了一会。张镇孙首先抬起身来,看着姜明道:“此计以下官看来甚为妥当,但是我们都不通军事,纸上谈兵尔!不如我们请凌都统和王侍郎过来一观,大家相互参详可乎?”
    姜明点头允之,道:“不过要快,我得到消息,广州城内的骑兵已经有了调动的迹象。还有就是文大人那里?”
    陆秀夫快速接上道:“文大人在南岭练兵,不若我们先行商议,然后将结果通知过去,他也好就近发兵,可节约一些时间。”
    姜明无奈,只得从之。
第一第二十三章 伏击(一)
    三月十一,天气晴的让人心里舒服。
    行走在山路上的塔出却是一张铁青的脸,让人望而生畏。所以身后的亲兵都不愿意靠近他。连平日与他关系比较融洽的几员部将都不轻易的上他身边。
    塔出的心情可是没有天气那么晴朗。当接到命他北上参与围剿昔里吉叛军的那一刻,就显出了他的焦躁不满。
    这不是明显的要把灭宋的功劳让给那些降军吗?昔里吉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什么能耐,在伯颜大人的攻击下,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为什么还要把我们精锐的蒙古骑兵浪费在他的身上。
    我塔出在南蛮之地幸苦多年才创下的局面,都要慢慢的移交给那个张弘范,那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被我们灭掉的金国的一只苟延残喘的狗而已,为什么他能当上元帅,
    而我塔出立下汗马功劳以后还要回北方那个苦寒之地打拼,长生天对我真的是不公平。
    塔出就这样一路的胡思乱想着,行军已经到了佛冈附近,再往前走,就要进山了,这时前哨过来请示是不是在此安营,待到明日一早再行军。
    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了,大概寅时已过,寻思着就在佛冈暂时住下,至少还有一个小镇可以安营扎寨,再往前行,就是要赶到清远、英德的地界歇息,反正今日是到不了韶关了,着急也没有用。就下令安营了。
    手下一阵暗喜,要知道今日从广州出城,过从化地界一直走到现在的佛冈,路程虽然只有一百多里,大家又都是骑兵,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南方的天气虽然刚刚回暖,但是经年在北方的蒙古人已经感到一阵阵的焦热。再则一路基本都是山路行来,对马匹的损伤还是比较大的,虽然马蹄上都钉的有马掌,但是山路上的小石块还是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塔出没有想那么多,看见手下都去选址扎营了,自己也慢慢的下马,在路边找了块平坦一些的石头,做下来,朝远方看着。
    郁郁葱葱的山上显得一片宁静。观音山终年云雾缭绕,白色的云气笼罩在绿色的山头,有些仙境的模样,让塔出焦躁的心里缓解了不少。
    片刻。副将巴雅尔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行礼说道:“丞相。事情有些蹊跷!”
    塔出头也没有回。问道:“什么事情蹊跷?”
    巴雅尔回道:“本来佛冈是一个集镇。这里应该有几百户人家地。上次属下从韶关赶回时也路过。这里地宋民虽然对我们有些第一。但还算是安分地。但是方才属下去佛冈集镇之上。竟然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才把头回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一个人没有了。有什么蹊跷地。我大军一至。那些蝼蚁小民望风而遁。不过是怕殃及池鱼罢。有什么好奇怪地。”语气中隐隐带有责怪地意思。仿佛怪巴雅尔大惊小怪一样。
    听到塔出地怪责之意。巴雅尔脸有些红了。忙分辩道:“丞相有所不知。集镇上地人不在了。但是一切东西都没有带走。粮食、衣物等都还在原处。好像等我大军享用一样。所以属下觉得不符合常理。”
    塔出一听也有些奇怪。就像广州城一样。攻陷之后进去一看。几乎没有一粒存粮。就算那些没有逃跑地胡商大户。家内地粮食也被宋军收罗地仅仅够自己食用。宋军走后。能带走地都带走。带不走地都烧了。连水井都重新被填上。让大军进城两天才安稳下来。颇让塔出头痛了一段时间。
    但是这次什么也没有带走,再一想,没有带走是没有人组织吧,上次广州城的事情,是哪个什么文状元张镇孙想出来并组织的,这些集镇上的小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大概是远远望见大军将到,一时间不及收拾便逃上山去了吧。
    当下也没有在意,对副将巴雅尔挥挥手道:“你回去让他们小心点,不要吃南朝人留下的东西就是了。其他的该怎么办,你看着吧,没有事情不要过来烦我。”
    巴雅尔抱拳行礼而去。
    入夜,塔出住在自己的帐篷内隐隐睡去。这个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可不想住汉人的房子,认为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谁帐篷,骑骏马,挥刀杀敌才是最痛快的事情,住进汉人的房子他总觉得有些憋屈,四面是冰冷的墙壁,抬头看看是黝黑的房梁,哪有我们的蒙古包住着舒服,躺在毛毡上,睁眼就是圆圆的帐顶。就像是睡在长生天的怀里一样安全。
    塔出带出的军队也极像他的风格,几乎没有人住在佛冈集镇上的房子内,大都是搭开蒙古包而住,反而住人的房子里面都被马匹所占据。蒙古人是极为爱惜自己的坐骑的,特别是骑兵,更是把马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要紧,南方太潮湿了,如果让马露宿在外边,经了露水可能会生病,所以集镇上的房子里面都被慢慢的放进了马匹。
    当斥候将这个消息带回给躲在远处的张镇孙等人以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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