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兵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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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兵岳飞-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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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重,倒不似望海楼的精巧雅致。(起点中文网首发2。/book/1170234。aspx)
小叶喝着酒,嘴里嚼着羊肉烧卖,心里道:“可惜那个作鸭子发家的西门大官人,给武二从这楼上蹦下去,一刀大概是宰了。不然跟他合伙作药材生意,也是个来钱的买卖。”
正想着,就听见一阵吆喝,楼梯口推开阻拦的伙计,上来一个少爷模样的年轻人。说他是个少爷,是因为他身上一件耦荷色的绸袍,倒还鲜亮。头上粉色的璞头,却是歪带着。半敞着怀,掳着袖子。满脸横肉,嬉皮笑脸。
这厮上的楼来,两桌子的人都没看到,一眼就瞅见了站在叶大少爷身边的初荷,两眼马上放出亮光来。一边贱笑道:“小妹妹,好水灵啊!来。到哥哥这边来玩儿玩儿。”一边伸出一只手,在半空里摸摸梭梭,好象摸着了初荷滑嫩的脸蛋儿一样。
初荷长这么大,还真没遇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快要哭了。身子不自觉就往大少爷身后躲,两手去抓少爷的袖子。眼睛看到叶大少脸上,发现少爷平时总是笑嘻嘻的一张俊脸,这会子已经阴沉沉的怕人。
二赖一见上来的这个人物,脸上不由露出尴尬的神色,正想起身劝解,就听见叶大老爷低声喝道:“徐庆何在?”
徐庆闻言,撇下手里的羊腿,一跃而起。宽大的膀子横在窗口,屋子里一下子暗了好多。看着叶大老爷把手里酒杯往桌子上一墩,先给徐庆使了个眼色,又朝着来人一努嘴,接着言道:“把这厮扔到楼下去。”众人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觉得眼前一花,刚才上楼来的那位,整个人已经不见了。
大家再定睛细看,只见徐庆立在窗口,一手叉腰,一手提着一个人的两只脚,伸出胳膊,把那人大头朝下,倒拎在窗外。二赖这才叫出口:“叶大老爷,且慢动手。此人是学生的一个朋友!”
徐庆提着那人,听见有人喊慢动手,回过头来,看着叶大老爷。见大老爷对他赞许的点点头,道:“庆儿,就这么拎着,让他在外边吹吹风,凉快凉快。”
这位仁兄被悬在窗外,晃晃悠悠。本来就没扎紧的璞头也掉了,怀里的扇子,还有小册子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掉下楼去。身上的袍子倒挂下来,把头脸都裹住,整个上身反而光着。因为徐庆油乎乎的大手掳着他的脚脖子向上拽,下身的中衣直往上褪,胯下的黑毛都快要露出来了。底下就有过路的看见了,也不知怎么就认出他来,七嘴八舌喊道:“吆,这不是前街的刘广定,光腚兄吗?怎么跑到三楼上光着晒太阳啦?”
这厮倒是属鸭子的,都煮熟了,还嘴硬。两手裹在袍子里朝下边拱手叫:“久仰,久仰!”
楼上屋里二赖站起身,对着叶大老爷连连作揖,口中只叫:“大老爷,这人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秀才,不是坏人。只因一贯贱嘴,今番得罪了大老爷。求您大人大量,放过他一次吧!”说着就要给叶祖珪跪下。(起点中文网首发2。/book/1170234。aspx)
叶大少伸手把他拦住,看窗外那人其实已经吓得够呛,浑身都在哆嗦。心想:“略施惩戒,也就够了。”乃唤道:“庆儿,行了。把他拿回来吧。”徐庆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单膀叫劲,一扬手,把那人高高抛起。这位仁兄好象坐了土飞机一样,飞到比房檐还高,吓得楼下楼上的人们一阵惊呼。那厮脑袋被绸袍缠的紧紧的,什么也看不见,直觉的腾云驾雾,以为自己快要死啦,这下子抵受不住,“妈呀”的惨叫了一声。等到他的身子从房檐高处掉下,重新回到窗口,徐庆一把掳着他的膀子,将他拽回屋里,惯在地上。
这厮倒在那里,筛了半天的糠,才确认自己还活着。两手在里边扒拉好一阵子,挣开自己的袍子,露出两只小眼睛看徐庆。嘴上还在说:“肥猪,方才你用什么招术偷袭我?少爷我不服,咱们重新比过!”
徐庆闻言,上去作势要拿大脚丫子踩他,被叶大老爷用眼色制止了。大赖、二赖上前把他扶起来,帮他整顿衣裳。二赖一个劲埋怨他道:“广定兄,你早晚死在你这张臭嘴上头。今天这位是河北路上过来的汤阴知县叶大老爷。你还不赶快过去赔礼?”
这位广定兄还在磨磨蹭蹭,酒保已经从楼下,把他刚才掉下楼去的折扇、书本、帽子等物拣了回来,放在桌上。叶大老爷正拉着初荷的小手,想要抚慰几句。无意间一扭头,目光扫过这位光腚兄的什物,一眼看见那本小册子皮面上,写着四个字:“强弩备要”,下边落款:“刘广定”。
“《强弩备要》?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刘氏广定。”叶祖珪心道:“日后,此人还会写出怪书《百战奇法》。还会为女真人所用,教会女真人用炮,炸的我华夏儿郎好惨!”叶大老爷想到这里,不由得面沉似水,看着那厮,两眼透射出冰冷的杀意。
第十四章 白毛猴
       吓得半死的刘广定这才弄明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了一尊惹不起的煞神。当下再也不敢看初荷一眼,规规矩矩行礼赔罪。
叶大老爷思忖了一会,脸色稍缓,道:“我们这里吃酒,你先滚出去。只是不许走远,就在楼下候着,等会本老爷再发落你。”看着这厮点头如鸡啄碎米,叶大少又说:“你要是胆敢跑了,老爷我就到州府,差人来拿你。治你非礼民女,兼冲撞本官之罪!”
刘广定诺诺去了,二赖才向叶大老爷解释。这位姓刘的,原本是河间府一名秀才。因为遭了契丹兵祸,家破人亡,流落至此。开始时,有人请他坐馆教书。二赖他们县学的一些生员,可怜他的身世,还联名保他应举。没承想此人屡试不中,反而破罐子破摔,越来越嗜酒如命,放浪形骸。最喜在街上调戏人家良家少女,为这个不知吃过几多苦头,可惜屡教不改。别人怕他误人子弟,都不肯请他教书。弄到后来,家徒四壁。别的衣服家什都当了换酒,只剩下身上这一身还算光鲜。回家就舍不得穿,整天在屋里光着屁股。不巧被邻人看到了,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刘光腚”。不过此人确实有些才学,尤其喜好研究兵法,还闷在家里捣鼓一些什么攻守器具。说是要投效朝廷,报仇雪恨云云。历年上书,又送所谓“型器”到府里兵马司,只是从来没见有人搭理过他。(起点中文网首发2。/book/1170234。aspx)
叶祖珪闻听此言,半晌不语。等酒足饭饱,赖家兄弟告辞,老孙也跟着去了。小叶又叫了两个小菜,专门让初荷吃饭。看她还有些委屈兮兮样子,就让徐庆倒了几杯酒给她,说是压惊。初荷得了自家少爷疼惜,高兴起来,又觉得这酒甜的很,一点不辣,就大着胆子,饮了好几杯。梁兴被少爷首肯,也喝了一些。徐庆也要喝,少爷就不许。等徐庆终于吃饱了,叶大老爷吩咐酒保,将那刘光腚叫了上来。训斥他道:“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行事如此下作,圣贤之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刘某人颓然道:“大人教训的是。学生把书都作狗吃了,混到现今猪狗不如。”说着话触动了伤心事,不由落下泪来。
小叶反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人不用可惜。就说:“本官念你家门不幸,身世凄苦,给你指一条出路。你可愿意?”
刘广定喃喃道:“学生在此地已经好象臭狗屎一般,还能有什么出路?”
小叶道:“本官在河北汤阴,办有一座文武学堂。目下正在招贤纳士,为朝廷栽培为将之材。若肯去教书,也算不辱没尔平生所学。”
刘广定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大礼参拜道:“如蒙大人不弃,学生肝脑涂地,报答大人大恩。”
小叶跟店家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书信。交待刘某人即刻上路,凭此信去找汤阴县尉韩京,听他差遣。然后又让梁兴给了他两吊钱,作为川资。刘广定擦干眼泪,也不再言谢,只拱手道:“大人日后且看,我刘某人值这两吊钱!”说完仔细揣好了钱和信,踱着方步去了。
打发走了刘秀才,叶大老爷一行人再次上路。初荷不知为何,在车上兴奋到反常。先是拽着少爷的胳膊,一个劲唧唧喳喳。又取了萧出来,没完没了,吹给自己少爷听。叶大少爷躺在车上,嘴里叼根草棒,拿脚丫子合着拍子,一路哼哼唧唧,回到船上。
等上了楼船,叶大老爷才发现,昨天上船来的那三个人,正在前舱甲板上站着。那个伍乾英有说有笑,好象高兴的很。白小波居中而立,静静看着,微笑不语。陶亦淳拉开一步,站在她身后,照例木着一张长脸。叶大少这才想起这三人,昨夜果然宿在一楼一间舱房里面。心里不由的想:“老子混了这多年,还是孤家寡人。这头长毛猩猩,倒是玩儿上一龙双凤了。她母亲的,真是艳福不浅。有机会,还要讨教、讨教。”正在泛酸,感觉身边初荷又在拉自己袖子,好象要说什么。叶大少爷也不管,就对她说:“去取家什来,少爷我要到顶楼饮茶。”
一会儿,叶大老爷在楼台上坐了。初荷摆好了茶具,又在一只红泥小炉里投好木炭,放上一把长柄泥壶,用一把蒲扇扇着,给少爷煎水。叶大少取过装茶叶的青瓷罐,先掀开盖儿闻了闻,然后合上,用一只手拿着,在耳边轻轻摇晃,听着里面一颗颗的冻顶铁观音,碰在磁壁上,发出“喀喇、喀喇”的轻响。心道:“今年老家有倒春寒,送来的这些白毛猴乌龙茶,感觉枝叶细小,质地倒真是扎实。”
渐渐的,湖面上有些东风要起了。叶大少正在思忖,到济南府还有三百里水路,下来可能要行的慢了。听见有人在身后道:“叶公子是要煮酒论诗么,可否容在下讨扰一杯?”声音深厚柔润,磁性十足。
小叶支起脑袋,回头去看。原来是那位白小波“白公子”,倒背着手,一个人立在楼梯口上。叶大老爷对此人倒是很有几分好奇,当下微微笑道:“请便。”待她坐下,小叶又说:“不过白公子这次是看走了眼。本少爷晌午饮过酒了,这会子正要炊茶吃。”
“哦?如今或是斗茶,或冲饮团茶,都是用大盏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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