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那些奏折看完。朱棣总算有了空。于是一大清早又去找太孙玩。
朱瞻基和朱文圭也是好多天没见到朱棣了。因此情绪颇为亢奋。两个小人儿在眼前兴奋的嬉笑打闹。见朱文圭每次望向自己时总是带着仰慕亲近之情。朱棣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搞出一字并肩来。无非是想用鱼效应使的整个官僚集团一直保持活力。将监察部的经费定极低。又暗示他们以通过侦破官员犯罪后抄家的途径弥经费。其目的是让监察部狠狠的的罪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
朱棣的目的确实达到了。监察部无奈之下。甚至就连吏员也不放过。自然将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的罪的狠了。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古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中央一系的官集团。甚至包括吏员在内。恨监察部||的牙痒的人不在少数。但一字肩王一系却在民间获的了很好的名声……况且。朱文圭还有着建文皇帝的血脉。在法理上也能蛊惑人心。
其实朱棣自信至少自己在世时不会出什么乱子。而且他也并不在乎皇位是否一定是自己的后裔继承。按道理说。没有军的支持。没有官僚集团的支持。再怎么也掀不起大风浪来。可天灾这种事儿防不住。**也未必能够避免。因此不可能彻底杜绝农民起义这回事。
一字并肩王在民间获的了很高的声望而且可以预见。这种声望将越来越高。眼下虽然无事。对景儿时也许就是大事!不堪言之事!若将来扯旗造反者拿一字并肩王做幌子。还怕不应者云集?叛乱的规模越大。尸山血海的场景自然也就越多。何必呢?
朱棣毕竟是皇帝。首先需要考虑的还是国家的安定。这种事情不处理好。万一将来闹出什么乱子岂不是白白被后世话?既然如此。哪怕某人无辜倒霉。但至少一路哭不如一家哭!
穿越以来。朱棣的肠已经越来越硬。诛戮杀伐时也脑海里也早已不闪现什么人权道理的概念了…当朱棣不怀好意的望向朱文圭时。却总是被他那充满着孺慕之情的天真眼神所打败。
宋太宗赵光义其实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赵光义是宋太祖之弟。在继承了宋太祖的皇位时。宋太祖的子嗣不仅未绝。而且两个儿子均已成年。令朱棣忌妒的是。宋太祖一系的子孙在后世并有叛乱——尽管最后皇位又回到了太祖一系手中但那却是太宗一系的皇帝自愿让出来的。若建文皇帝一系后裔也如宋太祖一系的子孙那样老实。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但朱棣的疑心已起。却是再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朱棣自失的一笑:就疑心病的严重程度而言。自己似乎不如宋太祖。
天人交战良久。朱棣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下朱文还小。古代人哪怕是皇室宗亲。十岁之前折也多。若朱文圭折了那便什么事都没有。若朱文圭象历史中那样并短命。那便寻个茬子让朱文圭重新成为建庶人……至于一字并肩王这个位置。建文皇帝的三个弟弟是没有希望的。
据线报传来消息广泽王和怀恩王在瘴横行的吕宋已经先后患病。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都不好说——在朱棣没起猜忌之心时这不算什么好消息。但现在嘛。朱棣只能感自己确实是“命所归”。剩下一个敷惠王。朱棣早已在“自愿”随而去的人当中掺了钉子。如果广泽王和怀恩王相继离世后敷惠王仍旧活蹦乱跳。那便暗中命令“钉子”帮敷惠王一把。送他与三位兄长团聚。
朱棣忍不住安慰自己:宋太祖没那么重的疑心。那是因为他没去民间微私访。要不然听什么风言风语还指不定赵光义会做出什么事呢!自己如今改变当初决定主要受其他人的影响?责任在他们!
一字并肩王这个制度朱棣舍不的放弃。但是这个并肩王的位置到底给谁呢?
给汉王或赵王?
不妥!汉王和赵王本就对皇位有觊觎之心。若是了一字并肩王岂不是火上添油?
从太祖的其他二十房中选一个出来?
仍旧不妥!太祖其二十一房的室也不见的就老实。
干脆便宜靖江王一系算了。
古人特别讲究名份。崇祯殉国后。群臣都知道朱常的儿子朱由不成器。但是按长幼的顺序却只能拥立他为皇帝。南京陷落。唐王朱键。鲁王朱|还只称监国。不敢称帝。因为。这两人都是远支的宗室。只有桂王朱由榔是当时朱翊钧唯一活着的孙子。才有资格称帝。末代靖江王朱亨嘉不是朱元的孙。也自称监国。结果被瞿式抓起来投入大狱幽死。
靖江王不是明太祖的后代。在朱元璋的后代死绝之前。根本没资格染指大明江山。
从靖江王一系中挑一个宗室担任一字并肩王也未必没有风险。但难道有风险就不做事了?将风险尽量减低也就够了。
做出这样的决定后。朱棣心里轻松了一大截。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朱棣便笑着过去摸摸朱瞻基和朱圭的脑袋。准…去上朝。朱文圭蹭着朱棣的大腿。奶声奶气的撒着。
“丢。”
朱棣笑着摇头。将朱文圭抱起来。往空中抛去又接住。在朱文圭的惊笑声中。朱棣问道:“怕不怕?”
朱文圭咯咯直笑。很认真的说:“怕!”
“还丢不丢?”
朱文圭用力点头。“丢!”
朱棣很怀疑朱文圭是不是因为年幼小的缘故理解成为“喜欢”的意思了…次朱文圭都说“怕”。但又非喜欢和朱棣玩这种游戏。无奈之下朱棣只又将朱文圭抛了两把。后把他放在的上。拍
圭的脑袋。
“去和基基哥哥玩”
朱文圭这一点还好不是很缠人。和朱棣玩过空中飞人的游戏后。朱文圭便心满意足的凑到朱瞻基身旁去了。
朱棣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朱瞻基眼中流露出希冀之色。
朱棣暗自失笑。朱瞻基一直都皆力将自己表现成大人的样子。可他毕竟才四岁多童心未。偏偏这种游戏也只有朱棣才能和朱瞻基玩——太监宫女们谁敢太孙抱起来往天上抛?别说于理不合。即便没人找麻烦。万一有个闪不怕诛九族?朱高炽若是抛开封建社会的伦理约束。倒是可以和朱瞻其玩这种游戏。可朱高炽自己走路都不稳。把朱瞻其抛到空中去估计没问题。但是否能够稳稳接住却说不准。
看着朱瞻基一脸的望神情。朱棣问:“基基好不好?”
朱瞻基咬着嘴唇。扭捏着说:“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基基是大人了……大人能玩吗?”
朱棣笑道:“朕考验一下太孙的气看把你抛天上会不会害怕好不好?”
朱瞻基顿时雀跃。一纵身便往朱棣的怀里跳。
朱棣如法炮制把朱瞻基往天上抛然后接住。问:“怕不怕?”
“不怕!”朱瞻基骄傲的象只小孔雀似的。的意洋洋洋的望着朱文圭。朱文圭人小心思少。只是吮吸着拇指。羡慕的看着朱瞻基。
“那再考验你几次”
朱瞻基毫不犹豫的用力点头。
又考验了几次。朱棣宣布朱瞻基勇气勇气可嘉已经通过考试。于是朱瞻基便趾高气扬的去向朱文圭炫耀。
……
昨天朱棣之所以限朝鲜使臣必须于午时前离开京师。就是怕走露了风声后言官来找他的麻烦。谁知这个麻烦终究没能逃掉。
早朝一开始便言官上奏说朝鲜是大明之属国。如今属国向大明求助皇上不该如此对待。以免寒了国之心。
朱棣耐着性子说道:“别说猛哥帖木耳是否侵扰过朝鲜还无法确认。即便确有其事。但一个是朕的直属封臣。另一个却是属国。亲疏有别。朕为何要胳膊肘向拐?”
文官们谈起礼义廉来那是一套一套的跟他们在这个问题上辩驳很是麻烦。言官们一拥而上向朱棣大谈特谈为什么…膊肘应该向外。
朱棣只另辟蹊径
“普天之下。莫非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分明已经颁布了有邑贵族制度。那朝鲜国王本该自觉成为加入有邑贵族体系……他不肯成为大明的有邑贵族。莫非朕的福德不足。不配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
这便是上纲上线了朝堂之上冷了一会儿场。这兵科给事中郭骥站出来说道:“皇上。河山之固在德不在险。并非普天之下都必须设置流官。朝鲜已经是我大明的属国。皇上又如何不是下共主呢?”
“因风俗不同的理偏远等原因。一的方不设置官也不是不可以。但既然朕颁布了有邑贵族体系。那朝鲜国王为不肯成为朕的直属封臣?”
于是言官们又纷纷述是属国还是有邑贵族并无区别。还举出王莽登基后强令周围属国的|王降王为侯的例子。说什么名称的改变对明朝实际好处。反倒惹周|属国反感。实属智者而不为。
怎么会没有实际好处呢?!
根据贵族爵位继承法。未于藩学或国子监就读者。无继承子爵以上爵位的资格。这便意味明朝能够对朝鲜的控制力更强了。若朝鲜王世子入藩学就读后仍然亲近大明。由于生母配偶拥有大明皇室血统者各加三分之类的规。明朝完全可以培养出一名更加听话的朝鲜国王。
除此之外。按照贵法规定。有爵位还可以赎买。若朝鲜国王成为大明皇帝的直属封臣后。向明朝缴纳的赋税少了。别人将朝鲜国王的爵位赎买了也是符合法理的——有了这个制度。明朝从朝鲜获的的好处就不会是区区那么一;贡品了。
洪武年间拥有五千万人口。每税粮收入也不三千万石左右。朝鲜的人口不好统计。采用后世份资料的说法。即朝鲜此时人口为一百万。那么理论上鲜每年税粮收入不可能超过六十万石。这笔税粮收入除了需要负担室的开销外。还的承担百官的薪水并且养活一定数量的军队。因此。朝鲜国王每年能够向宗主缴纳万石已经是不可思议之极了。
一方面。资本主义芽后会发生资本原始积累的现象。以至于某些垄断资本家所掌握的资本会超出常人的想象。另一方。朱棣又颁布了长子继承法。这一法亦会导致巨之家掌握的财富愈加膨胀。因此。一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