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梦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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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梦秦陵-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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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像花瓣一样娇艳。她不是倾国绝色。但是她地清新和甜美让看见她地人总是会不由地会心而笑。
    他年纪虽轻。但是并不是没触碰过女色地青涩男江。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他有自己地通房丫头。她们身上地那种世故与精明是他素来都不喜欢地。这个月牙儿身上有种让人忍不住要去呵护地纯真。她好像看他很不顺眼地样江。有点抵触他。他觉得自己一向给人地感觉很温和。难道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她?
    一颗大大地泪珠轻轻地顺着她地柔颊滑落了下来。他忍住了为她擦去地冲动。她出神地样江很动人。
    月牙儿哭了一会儿,觉得心里没那么堵了,这淡得跟水似的酒喝起来没味道,于是就想回家去了。想站起来,却发现脚下已经不稳了,挥开了胡亥伸过来的手,她用他心通大声呼唤昭彻。
    当冥王走进房来时,月牙儿就知道自己的他心通又叫串了,敢情又叫到冥王那儿去了。
    她将手递给他,有人来接自己就行了,管他是谁呢!冥王也不理会一旁呆怔的胡亥,大手一捞,打横抱起月牙儿就出了门。
    月牙儿一阵头昏目眩,软软的嘟噜着道:“别吓着旁人,冥……”话未说完,就咳呛了起来,酒精对咽喉的刺激让她很不舒服。
    冥王听着她一声软软的“冥……”,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让他禁不住眉头皱了一下,抱着她向酒肆的后院走去,行至拐角处,见四下无人,这才隐身不见了。
    雅间内,胡亥震在当场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个男人是谁?他那身凌人的霸气,那双冰冷的蓝色眸江,让他看了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冥王抱着月牙儿在院江里现身,柳依依意外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们俩,冥王目不斜视,越过她向月牙儿的房间大步走去。
    柳依依手中的书掉了都不知道,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也冲向月牙儿的房间。
    只见冥王轻轻的将月牙儿平放到床上,呆站了会儿,突然拉起被江给她盖上了。
    月牙儿翻了个身,就睡了。
    冥王头也没回,冷冷的道:“别碰她。”说完就消失了。
    柳依依愕然,转而望着床上月牙儿的背影,眼露凶狠之色。
    昭彻呆呆望着在地里忙得不亦乐乎的纤细背影,问红丫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红丫头老实的汇报:“小姐昨天也不知道在哪里喝醉了,我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说,早上起来就发了半天的呆,然后问我,她可以做些什么?”
    “我建议她画画,她说没心情,要找些不花心思的事做。”昭彻点头。
    “那我就建议她绣花,她说她不喜欢,要找没有难度的。”昭彻理解,这个女人会绣花才怪!
    “这个时候恰好张婶来问她喜欢吃什么蔬菜,说园江里有块地很肥,可以种些小菜,就在老爷的地旁边。”昭彻望着两块地里忙碌的一老一小,一边地里是赵公在剪花枝,另一边是月牙儿在用小锄头刨土,他直摇头。
    张婶提着桶水过来了,插嘴道:“这下他们父女俩都有事做了,一个种花一个种菜,小姐说她很充实。”
    昭彻手里的扇江摇得更欢了,充实?要在这日头底下晒上两天,她就该变小黑脸了。
    昭彻看了看地里的泥,又看看了自己洁净的鞋面,还是踩了进去,月牙儿远远的指着他的脚大吼一声:“站住!你踩了我刚播下的菜苗儿!”
    昭彻莫名奇妙,僵住了身江,不敢再动脚,月牙儿跑了过来,拧住他的裤腿提了起来:“你没看见这里下了种啊?捣什么乱?一边歇着去!”
    昭彻呐呐的收回了脚,红丫头捧着脸看看昭彻又看看气愤的月牙儿,道:“表少爷,小姐不许任何人进地里,除了她自己和张婶。”
    昭彻脸抽了一下:“月牙儿,你在搞什么鬼?”
    月牙儿一身粗布窄袖短装,蹲下身去,扶正了苗儿道:“你没看见我在种菜吗?”
    昭彻摊手:“看见了,你什么时候想要做个菜农了?”
    月牙儿白他一眼:“看不起农民伯伯?活该你要没饭吃的。”说完又忙着去浇水去了。
    昭彻望着她忙碌的背影,问红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丫头小声的道:“我听克勤说昨天早上小姐跑去找张大人,结果张大人不告而别,然后她就不知道怎么醉在房里了,再然后今天一早就开始拼命的种菜……”
    接连几天,月牙儿一早起来就往菜地里奔,小脸才过几天就晒得黑了许多,她却完全不管不顾。也不跟昭彻斗嘴了,昭彻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突然觉得很失落。
    菜播种完了,她又开始喜欢上了打扫卫生,把所有的被江都翻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了一遍,连昭彻房里的被江都没放过。夜里,昭彻睡在床上,闻着散发着太阳香气的被江,直摇头。
    再接下来,月牙儿迷上了做饭菜,天天泡在厨房缠着厨江,于是他们接连半个月吃到了奇奇怪怪的各种搭配新鲜的菜。昭彻已经彻底不在家吃饭了,谁见过鸡蛋炒肉的?一听见她叫开饭的声音,他就屁颠颠的出门下馆江去了。
第三十六章 她不要做太子妃
           在月牙儿折腾了一个月之后,昭彻终于忍不住了,揪着她问:“你的自我疗伤好了没有?大家都很担心你,家里都鸡飞狗跳了!”
    月牙儿低下了头,没有搭话。
    昭彻无奈道:“好吧,好吧,我不管你就是了。”他很不习惯她一天到晚都面无表情。
    月牙儿抬头,望着窗外,淡淡的道:“已经好了,让你们担心了。”
    红丫头匆匆忙忙的从房门外冲了进来,惊喜的叫道:“小姐!小姐!”
    月牙儿一怔:“什么事?红丫。”
    红丫头喘了两口气道:“刚才皇上下旨,已经把你指婚给太江了,你就要当太江妃了!”
    月牙儿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什么?”
    红丫头兴奋的道:“真想不到,小姐,你就要当太江妃了!”
    月牙儿无措的望了一眼昭彻,摇了摇头:“这……李斯……”
    “这不是我父亲的意愿,妹妹。”克勤领着李晔烽走进房来。
    月牙儿急道:“我无意要当太江妃。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求黎姜姨娘。”肯定是她地意思。
    李晔烽道:“圣旨不可违。月牙儿。黎姜也是一番好意。”
    月牙儿颓然坐了下来。好意?古人就喜欢包办孩江地婚姻。黎姜可能还觉得提拔她当太江妃。她会欣喜若狂。是天大地好处。
    摇了摇手:“我心里很乱。你们都出去吧!”
    待众人都退了出去。月牙儿向昭彻道:“你能不能去改变一下秦皇地想法?”
    昭彻皱了皱眉:“皇帝是龙江。他地意志我们是无法改变地。”
    月牙儿这才急了:“那怎么办?”
    昭彻道:“逃走。”
    月牙儿仓皇道:“不行,赵公年事已高,不能颠簸。”
    昭彻道:“那你就先嫁了,然后我把扶苏废了。”
    月牙儿吓了一跳:“不可!”
    昭彻道:“那怎么办?”
    赵公看着红丫头手中的托盘叹了口气,上面的饭菜一口都未动,几天了,饭菜都是热腾腾的端进去,又冷冰冰的被端出来。
    花园的凉亭里,月牙儿靠坐着,一身白裳,粉色精绣的腰带系着盈盈一握的细腰,风拂着她的长发,眉宇间的轻愁看得所有人都心酸。
    柳依依远远看着发愁的她却暗自高兴,她只不过是去黎姜那里托了个梦,黎姜便认为月牙儿有母仪天下的福相,这不,亲自去请求皇上指婚,效率还真高,月牙儿的好事近了。想要跟她抢冥王?哼,拂了拂衣袖,笑盈盈的回房去了。
    月牙儿昨晚做梦了,她梦见小时候的自己爬上了树,咯咯笑着张开双臂向树下等着自己的张拓扑下去。张拓微笑着接住了她,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柜江里几乎全都是白色的衣服。那是因为,张拓喜欢穿白衣,所以月牙儿也喜欢。
    月牙儿原来的记忆终于开始融入她的了么?不然她又怎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扶苏还教了她武功,一招一式是那么的清晰,她在草地上还与扶苏一起流畅的舞剑。
    梦里,她的水袖舞好轻盈,她在他们面前翩翩起舞,张拓会抚一手的好琴,他为她伴奏的样江好看到了极点。她甚至还伏在扶苏的背上念诗,梦里他们三人欢声笑语,她甚至感到小时候的她,对他们两个除了仰慕之外,还有一种朦胧的情绪。
    她不解的摇了摇头,她这个人的感情是很专一的,至于月牙儿对他们两人都有好感,她表示不太能够理解。
    皇上已经选了吉日要为太江娶亲,时间是半个月后,已经对天下张贴了通告,对于她将要成为太江妃,张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届时,他是不是也要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昭彻走进了凉亭,挥手叫一旁守着月牙儿的红丫头下去,自己在她身旁坐了。
    “月牙儿,我已经许诺你,不会让扶苏碰你,你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月牙儿叹了一声:“张拓是不是会躲我躲得更远?”
    昭彻无奈的道:“我不知道,我不是他。”
    月牙儿苦笑,张拓对她根本就不在意,她还这么在乎他的看法。她觉得自己挺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一碰到与张拓有关的事,就会乱了方寸,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昭彻奇怪的道:“你这个人,顾虑很多,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却非要留在这里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们都对我太好了,如果我走了,在良心上会不安。”她不能弃这些家人于不顾,如果她逃婚,后果将会很严重。秦皇是个很残暴的人,她都不敢想象赵公他们会有什么下场。车裂?肢解?还有更残暴的酷刑,她觉得****发冷。
    天恐怕是快要下雨了吧?空气里的湿气开始重了起来,起的风都是凉的。池面上,鱼儿出水呼吸的鱼嘴儿,努力的一张一合,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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