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眼角边有什麽在闪闪发光。迷蒙的睁开眼,地上整整齐齐堆了两堆豆子,一堆绿色,一堆黑色,篮子已是空了。瑞拉以为还在恍惚做梦,手一动,便摸到身旁一抹丝滑,转头一看,在她身旁,一件白色的礼服正静静的躺在那儿。长长的衣摆,有三层,摸上去滑滑凉凉,瑞拉认得,那是上等的丝绸。上面密密麻麻镶嵌著小小的碎钻,烛光下,斑斓五彩,闪花了她的眼。瑞拉此时骇的完全清醒,嘴巴大张惊讶的闭不拢,暗自定了定神,猛的起身,大声喝道:“谁???!是谁在这里??!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瑞拉僵直站著很久,动也没动一下,忽然,从窗口远远传来马蹄声,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偷偷靠近窗台,大著胆子往外看。门外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好的木头雕成半圆形,在最前面的左右边各伸出一小段,上面各托著一盏水晶做成的灯,灯罩里蜡烛正徐徐燃烧著。四匹高大的骏马套著缰绳,它们浑身雪白,没有一点瑕疵,身材好像比一般马匹更来的高大些,此时正不耐的用前蹄刨著脚下泥土,放佛在焦躁不安催促的该上车的女主人。车前坐著一个人,身穿全黑礼服,带著大大的礼帽,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同木头雕成的木偶。
瑞拉被这诡异的情景吓住了,细细打量著外面情景,再转头看看那闪烁著诱惑之光的白色礼服,有些疑惑不安的揣测:这……这是怎麽回事?是……让她去参加舞会麽?一丝雀跃兴奋暗暗跳动,她……能去都城了?心里的冒险因子蠢蠢欲动,怕什麽?她已经没什麽好失去了不是吗?起身换下破旧衣服,纯白色礼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胸腰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微微有些低胸的领口镶著一圈稍大的碎钻,这贴身的尺寸烘托的发育良好的胸|乳更是白嫩诱人。
想了想,瑞拉跑去房间拿出她的白色缎带,用梳子仔细梳顺头发,扎上缎带,对著镜子旋身一圈,纯白礼服,白色缎带让她既高贵又纯真,柔顺微卷的棕发及腰,在颊便顺下一个卷曲的诱人弧度,更添妩媚,碎钻闪耀承托的她更是光彩照人,她打开门,慢慢的走到马车旁,白色骏马感知,兴奋举起前踢嘶鸣起来,瑞拉低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车夫动也不动,依旧直视前方,瑞拉思索,莫不是又聋又哑?一咬牙转身上了马车,车内的座椅都是纯白丝绸包裹的,壁上还均匀的镶嵌著白色的水晶,美轮美奂,闪耀夺目,在座椅的左下方放置了一双高跟鞋,透明水晶做成,小巧晶莹,瑞拉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脚丫,露齿一笑:不管这是谁的安排,我接受了!
马车一路行驶的又快又稳,瑞拉从没出过远门,对窗外的美景赞叹不已。风一阵阵的吹过,只觉得心里那沈闷的压抑,得到些释放,心情变的欢快起来。在进入都城的时候,马车速度渐缓下来,路上穿梭著匆匆行人还有衣著华丽的贵族。瑞拉目不暇接,看著从没见过的建筑和一片灯火辉煌啧啧称奇,父亲……我终於来都城了……这里,果然和你说的一样,繁华热闹。马车在宫殿门口停了下来,瑞拉探身张望,门口的侍卫看著娇美的瑞拉,微楞了楞神,快速上前伸手扶瑞拉下车。瑞拉对著侍卫露齿一笑,清脆说了声谢谢,侍卫一下子红透了脸,呐呐说:“我的荣幸,小姐。”瑞拉正要举步进入,忽听耳边一声嘶哑不似人类的声音:“午夜12点,一切还原。”她回头看了看车夫木偶般的脸,快速回了句知道了,便转身优雅迈入了宫殿。
瑞拉忽略一路上投向她的惊豔妒忌的眼神,避开人群慢慢的走著,仔细欣赏著宫殿内露天的巨大喷水池,宏伟的雕像,修剪得宜的树木花草,只觉一切像在做梦一般。不远前方,灯火辉煌,静静走近,躲在门口巨大大理石柱子後面,里面有穿著形形色色的贵妇小姐们,还有年轻的贵族男士,举著酒杯,大声谈笑,觥筹交错。忽然看到3个熟悉的身影,依娜穿著一身黑色的紧身礼服,正对著一位年迈的男子娇笑著,那位年迈男子身形臃肿,眼神轻浮,但举手投足一股优雅贵气,怕是地位不低,身边一位女子挽著他的手臂,她身形保养得宜,但是岁月已在她脸上刻下微微痕迹,她气质非凡,得体有礼的对依娜微笑著,眼里毫不掩饰不屑和轻视,依娜左右边站著玛丽和艾伦,玛丽早已被舞会吸引,眼珠骨碌碌乱转,东瞄西瞄。艾伦身著金色礼服,依然微低著头,黑色长发披散遮住些脸,不知在想些什麽。
瑞拉轻退开,可不能让她们发现她也在这里。调皮一吐舌,提起裙摆,快速的往远处奔去。走著走著,那些喧嚣渐渐听不见了,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湖面映著月光,波光粼粼,风一吹过,层层荡漾,周围安静的只听得风吹草地树木的沙沙声和昆虫轻轻的鸣叫。真美……瑞拉吐了口气,皱眉看著自己华丽的衣裙,又是调皮一笑,掀起裙摆便往地上一坐,抬头仰靠在身後树干上,微微阖上了眼。这里真是个独特的存在,宁静,柔美,让人心情舒畅,暂时放下一切烦恼,父亲的生死未卜,继母的尖酸刻薄,为了生存的容忍艰辛,她才15岁,就让她暂时享受这份宁静吧。今晚的这一切,不管是谁,她从心底感激起来。
心无旁骛靠了许久,静谧里“卡擦”一声,打破宁静祥和,她倏地睁开眼,警觉回头,:“谁??”
不远处的大树後慢慢显现一个高大身影。慢慢走出,正一步步向她迈来。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亚麻色的短发顺服的贴在他的额前,像猫眼石一般的绿色眼睛里写满了惊豔,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抹像女人一样红润的唇,身材高大,一身正装显得他优雅贵气,矫健的身躯充满了年轻的力量,青春的气息。瑞拉眼睛微微一眯,盯著他不发一声。那片红润的唇拉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猫眼石一弯,笑的灿烂温暖,那是连太阳也自惭形秽的:“我吓到你了吗?你也是来参加舞会的?”瑞拉只觉这笑真真比阳光还亮眼,心里揣测来者究竟何人,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那人越靠越近:“不用怕,我不是坏人。你是哪家的小姐?”瑞拉低头瞄著左右四下,思考离开路线。突然眼前一片阴影笼罩,微一抬头,便跌入一片温柔的绿色中。高大的身形笼罩著她,把她衬的格外娇小,强健的身体带著微微的热气,属於成年男人的气息里还未完全摆脱少年的青涩,让她微微有些晕眩。绿眸里惊豔不减,带了点微微的灼热,凝视著瑞拉看不见瞳孔略有局促的黑眸,又是灿烂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有著这世上最迷人的黑色眼睛……”瑞拉心头一跳,有些心慌意乱和微微羞恼。
“当当当”宫殿里的锺楼开始敲响,12下,瑞拉脸色一变记起赶车人的警言,再也顾不得其他,拎起裙摆,越过男子便要离去。“我叫安德,舞会举行三天,我明天还在这里等你!”身後男子大声喊著。瑞拉脚步只顿了顿,便直直的往灯火辉煌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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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依娜她们回到家的时候,瑞拉正坐在壁炉前,衣裳黑黑灰灰的,整理著面前分成两堆的黑豆和绿豆。
玛丽一进屋便兴奋的大叫:“瑞拉姐姐,今天的舞会真是好热闹!”瑞拉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依娜冷笑一声:“唷,干活倒是勤快”,微微掩嘴打了个哈欠,“好累,玛丽,艾伦,早些回去休息吧。”玛丽偷偷瞄了眼瑞拉,便低头跟著母亲姐姐回房去了。
瑞拉这时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轻按胸口。只有自己知道,表面的平静下,心,跳的有多厉害。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一汪温柔的绿,安德麽……他究竟是什麽人……也是来参加舞会的贵族麽?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直白侵略,却没来由的让她有些脸红心跳,又想起离开时的那个邀约,瑞拉咬咬唇,这……可怎麽办好……
第二天晚上,瑞拉磨蹭好久,犹犹豫豫,脚却像有自己意识一般,不自觉的往小湖方向走去。远远的,便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湖边。也想过这个邀约许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这男子真的守候湖边,有些後悔,暗骂自己冲动,乘男子还未发现自己,便想偷偷离开。男子听到声响立刻转身,见来的是瑞拉,轻呼出一口气,接著又扬起一抹大大的笑:“我等了好久,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瑞拉只得站定,目光却不敢与之对视,不知该些说什麽,下意识的有些局促起来。
安德微微一笑,迈步走近,看著眼前人低头局促不安略带羞涩的样子真真像一只胆小受惊的小白兔。想起昨夜自己有些厌倦了应对舞会里那些个故作姿态的贵族小姐,那些赤裸裸的爱慕勾引让他心生厌恶,无意中走到小湖,却不想被自己发现了一只离群的小兔儿。她一身纯白平静祥和的坐在树下,不在乎自己美丽的衣裙会不会被弄脏,月光照在她完美无暇的脸上,眼眸微阖,粉色唇儿微张,轻巧的呼吸著,棕色长发上驳著根白色缎带,发带著卷儿垂在胸前,有几缕还调皮的粘在胸口的隆起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无暇又诱惑。自己忍不住放轻呼吸,不敢惊扰这月下的精灵,却不想踩著了树枝,那双美丽的眸便瞬间睁开,带著警惕紧张地问,谁。这一声儿软软的,没有丝毫震慑力,却让他心里好痒。
现身出来,问她什麽也不发一言,只微眯著眼打量著自己,月光下那双黑色的眸深不见底,流转著微光,带著水汽,好像下一秒就会落泪似地。他身不由己被吸入里面,沈溺其中。他想起和父王打猎时遇到的小白兔,也是这般,警惕害怕又有些故作镇静,却他心生怜惜,恨不得紧紧抱进怀里好好呵护。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麽似地,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