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东方不败先打坐运气了一番,许久后才睁开眼,看到黄药师坐在一旁喝茶,他浅笑道:“药师可用了饭?”
黄药师摇头,“本是等你回来,现我已让小二做好了送上来。你与我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欧阳锋也掺和了进去?”
这欧阳锋不该好好待在西域白驼山吗?
“这事我也不清楚,今天上街时,我便看到了欧阳锋的身影,却未想到真是他,他引我过去说有与你有关的事儿,我想想也就过去了,未曾想到他竟用毒偷袭。”东方不败为自己的大意懊恼。
黄药师听见眉头锁紧,“这欧阳锋好大胆子!你如今感觉怎么样?你为何那时不等我一起?”
“我如今无事,本想与你一起去,又怕欧阳锋见你也去,说我失言罢了。”东方不败摇头。
“那欧阳锋所为何事?”黄药师虽听了东方不败的话,但对欧阳锋仍有不满,这毒物居然用毒对付东方。
听黄药师提起,东方不败想到欧阳锋的话,也带了不解道:“欧阳锋说有事要你帮忙,但他却使这种手段,可见这事并非好事。”
黄药师也不知道欧阳锋到底有何事需要他帮忙,却知道东方中毒后还与欧阳锋僵持,已是冒了很大危险,又问道:“那蒙面人又是怎么回事?”
提起那蒙面人,东方不败才真正肃容,道:“欧阳锋倒未对我有敌意,这个蒙面人是在我制住欧阳锋后,在背后偷袭我,后来我与他斗一场,见他招招是要我性命,我实是不知何曾招惹过如此厉害人物,他武功与我不相上下,交手这么久,我竟是不知他是男是女!”
黄药师闻言,也皱眉不语,许久他才道:“东方,是我累了你,若非我带你出了江湖,也不会害你惹来这么多麻烦。”
“你说这是什么话!”东方不败怒瞪了黄药师一眼,“我自愿与你同行,且不说这事与你有无关系,如今麻烦找来,也不是甚么大事,你说这话是存心气我,还是要让我走?”
“我如何会让你走?”黄药师见东方不败反应如此激烈,赶忙安抚道,“东方,我只是不想你受伤罢了。”
若因他而害东方受伤,那他实在罪无可赦。
“日后你别再一人离开,有事先于我说可好?”黄药师拉住东方的手,直直地看着东方的眼睛,“我不想今天的事再发生一遍,这次你无事,下次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受了伤,你可知道我会如何自责。”
东方不败感到被黄药师握着的手发烫,眼睛愈发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听到黄药师这么说,他心里既感动又泛着甜,从来未有人真心待他于斯地步,他轻点了一下头,许诺道:“我答应你。”
“那便好。”黄药师见东方答应,才笑了,看着东方,与他默默相视,俩人一时都为再说话,气氛甚是暧昧熏人。
东方不败差点抑制不住心中情意,正要脱口而出,却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东方不败脑子也冷静下来,心里头却一直砰砰地跳,整颗心都想要跳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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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已起身去开门,原来是俩人叫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
东方不败见黄药师拿了饭菜进来,放到桌上,他的眼睛就被桌上那一对神形逼真的小泥人给吸引住了,“这可是你让那摊主做好的泥人?”
他笑着拿起那两个泥人,端详起来,见到他那一个衣着红衣,甚是喜欢,“做得可真不错。”
黄药师也笑道,“那人的手艺确实不错,东方的做得可甚是好看,我很喜欢。”
说罢,黄药师把那个小东方泥人拿了过去,东方不败见状,心里起了个主意,“既然药师喜欢,那你日后就拿着我那个小泥人,我带着你这个,可好。”
“好,听你的。”黄药师笑着应道,正合他意。
21 偶遇南帝
俩人用过饭后,又在房间里休息一会,本来东方不败想留在客栈丈量一下买来的布匹,但黄药师却以为东方是想要订制衣服,说道,
“东方,若要制衣,回去那成衣铺让他们做了便罢,别自己费心神。”
东方不败闻言,想想也是,制衣他并不擅长,他只是因惯使绣花针能有一手好的绣活罢了,若让药师知道他会这手,也不知道会不会取笑他,想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那便拿回去让那铺子做吧。”东方不败把布匹叠好,心想等做好后他在绣些东西上去,也算是自己的心意。
“好,那我们出去,带上这几匹布。”黄药师闻言,马上说道。
东方不败疑惑抬头,“药师很想出去?这是为何?”
“东方,来洛阳后,我们还未好好出去,四处看看。你难得从西域来中原一趟,到洛阳来也必不能错过洛阳名胜,这次咱们错过了牡丹时节,没能看到洛阳牡丹,但是一定要去龙门石窟看看。”黄药师带些诱惑地说道。
东方不败闻言失笑,洛阳龙门石窟他自是听说过,也见过,但见黄药师这么对他说,他还是无法拒绝,点头,“那我们便去吧。”
待东方不败应了,黄药师也笑着与东方一齐收拾了一番,俩人出了房间,下了楼,去牵马,便出了客栈。
时值金秋,俩人骑马并肩同行,凉风徐徐,天气和煦,东方不败今日因被袭所生的烦闷都被那凉风一吹而散,又见身旁这人,陪着他,心里也是满足,越发享受这样的日子。
出了洛阳城,骑马疾行至龙门山并不需要多久,东方不败远远便听到龙门山伊河水声,待近了,龙门山风光水色便似铺在眼前,龙门山清水秀,苍柏青翠,伊水两岸山崖间,有无数个蜂窝似的窟窿,里边雕着佛教石雕,奇之,妙之,绝之。
“东方,每次我到洛阳来,必会来这里一趟。”黄药师见东方不败满眼欣赏,笑着道,从马上翻身跃下。
东方不败也从马上下来,问道:“药师为何会钟情于此。”
“五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那段日子,我过得很颓丧,后来在这里遇到了两个守山的老人家,他们让我住下来陪他们。”黄药师边说边牵着马往前走,“其实那时候两位老人家知道我才是需要人陪的,故意那么说,只是担心我反着他们的话来罢了。我留了下来,他们教了我很多,待我如亲子一般。后来我放下心中的那些烦事后,便离开了,只是每年都会回来一次,见见他们。”
“哦,药师这是要带我来见这两位老人家?”东方不败想想,便道,跟上黄药师脚步。
“嗯,我确实想让东方见见这两位待我恩重如山的老人家。”黄药师说道,带着东方不败来到一间破败的茅屋,绕过茅屋,不远处有一处坟茔。
东方不败见状,不由得放慢脚步。
“他们一年前便过世了,俩人一齐离世,那时我在身边,便做主把他们合葬在一起。”黄药师走到那墓碑前,蹲下,拔掉碑前的那些杂草。
“那这对老夫妻他们真的很恩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东方不败说着,看向那碑上的字,却吃惊得说不下去了,那碑上写着杨霸天,李炎合葬之墓,那分明是两个男人的名字。
黄药师抬头,见东方不败惊奇,便替他解释道:“他们确实是一对夫妻,只是都是男子罢了。我当日知道时,也错愕了一番,但见他们并没有不好,便不再记挂。东方可是觉着怪异,不能接受?”
东方不败摇摇头,他只是不敢相信,世间会有两个男子能相处一生,不离不弃,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如今亲眼见了,他心中的希望也越发大了。
黄药师在拔草,东方不败看着黄药师的背影,嘴角扬起,药师看似也不是不能接受男子相爱之事。
俩人祭拜了这两位老人家后,便离开了茅屋,往伊河边走去。正离得不远,便听到有打斗声,俩人俱是停下了脚步,细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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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喝道:“段智兴,你好歹也是大理国主,为何不敢与我一战!你不战,我偏要战!”
那声音说罢,便传来交手声音。
东方不败与黄药师对视一眼,俩人走近了一些,能看到人了,只见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年轻人赤手空拳与一位异装华服的青年斗在一起,只是看得出,那位青年人处处让着那娃娃脸罢了。
黄药师在东方不败耳边低语道:“那位较为年长的是大理国主段智兴,另一位便是王重阳的义弟周伯通。那周伯通甚是好斗,最喜找人比试,好武成痴。”
东方不败闻言点头,只消一瞧,便可知那周伯通还不敌段智兴,倒是那段智兴的武功甚为奇特,便问道:“那段智兴使得是什么功夫?”
“段氏绝学一阳指,这功夫可还是救人的玩意儿。”黄药师微笑道。
他刚说完,便见那周伯通被段智兴给迫得停下了手,原来是被点了|穴,只能瞪大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瞪着段智兴。
段智兴却没空理周伯通,对着黄药师与东方不败的方向喊道:“两位兄台,请现身一见!”
黄药师与东方不败闻言,踱步走了出去。
段智兴看到是黄药师,抱了抱拳,“原来是药兄。”又看向东方不败,问道:“这位兄台是?”
“段兄。”黄药师也回了礼,向段智兴介绍道:“这是我挚友东方柏。”
段智兴闻言,也称呼到:“东方兄。”
东方不败自然也回了一礼。
那周伯通被冷落到一旁,又被段智兴给点了哑|穴,气得脸涨得通红,那模样似是恨不得咬上那段智兴几口。
段智兴见来的是熟人,也不怕周伯通捣乱,便解了他|穴道,未想刚解开周伯通的|穴道,便被那小子给扑了上来,狠锤了一拳,让他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周伯通你够了,你这是让药兄和东方兄看笑话么。”段智兴气道。
“要笑便笑,我又不痛不痒。”周伯通甩话道,不依不饶。堵完段智兴,又看向黄药师和东方不败,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