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外 作者:光华之剑
第一卷
学历如手纸/爱情如幻景/你等谁归来/工作没安排/等一场意外/我悄然走开/飘荡在城外
压力散不开/遥远的未来/我看不出来/梦想是存在/我们都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薪金/经不起心来拆
从大学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物质年代/或许不该/太喧嚣的现在
流火的七月,是小小荧火虫们点燃希望与激|情的季节。
假如这所城市是一个鸟巢,那么科大就是这个巢里的一个——蛋!一个很大很大的蛋。孵化出这个蛋的前辈是一个传说中很有名气的前辈。其中“一定要把科大做成世界500强”取代了“厚德博学”成为科大新校训,这也使科大里的领导们为此走火如魔。
校外,人群汹涌,蠕动着的车辆塞满了这座水泥森林城市里的每一处角落,撑的它明显有些消化不良,所以需要一些暴力流血事件的发生与一些污染气体的排放来发泄出来。和苏三角的其它城市一样;这所拥有800多万人口的城市拥有同样的野性;卑琐;丑陋和千年挥之不去的阴郁。
校内,正在举行着毕业典礼,整个校园也只有在此刻才能把它巨大的脉搏调节到同一频率上来。过去的日子在无知觉的忙碌和杂乱无章中悄然流走;被大学整整上了四年的我们穿戴整齐,一洗昔日的颓废,迷惘,仔细聆听着各院院长们四年以来最人性化的一次演讲,我们这才发觉老家伙们雄起时的激|情可以超脱年龄的影响,而在平时听他们授课都特吃力,吃力到自己听完后全身都会虚脱,此外听他们口齿不清的客串授课会很不幸的扼杀你的想象力。然而演讲仅听了一半,烈日当空下的我们就开始脑筋混沌,双眼干涩。所幸的是我们终于看见我们学院重薪聘请的名誉教授们出现在毕业典礼之上,要知道平时这些飞的比乔丹高飞的比小姐早飞的比超人快的家伙们在地上是很少见得到的尤其是在我们校园内,因为他们的交通路线在天上。校长没有来,据说因擅自挪用助学资金的问题正在接受上面的调查;据传很有被“双规”的可能,校园里则到处飞舞着对他的举报信,而副校长此刻则站在主席台上一脸高深莫测的望着远方,很难揣测其中的悲喜;这使我想起来佛经里“拈花一笑”的典故,说什么一次大会上,佛祖拈了一朵花,众佛不解其意,惟一个叫迦叶的弟子心领神会,知其深意,微笑了一下,于是佛祖便把什么什么法传授给了他;其实这则故事的真相是:佛祖在大会上讲的有些饿了,想散会,不过看着下面的弟子一脸崇敬的望着他,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就拈了一个菜叶,众弟子以为又是什么高深的佛法,于是相互猜测不已,其中有一个叫迦叶的厨师很聪明马上知道了,于是笑了一下冲佛祖挥了挥手中的饭勺,佛祖很是欣慰,说了句:该吃饭了。
话说远了。
到了晚上,一种明显带着激|情悲壮的离别情绪横扫整所校园!而它的发起点缘自于校外“堕落街”里的每一处酒馆。在半明半暗的带着挑逗性的灯光的刺激之下,空气里到处弥漫着高浓度的酒精纯度。发泄似的疯狂与喧哗使平时这些淑女们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那包裹了数年的面纱,杂七杂八的污言秽语从她们口中很自然地倾泻出来,即使偶尔讲一些小荤段子方面的技术水准也让人望尘莫及。与之相附和的男士们却显得有些矜持,毕竟平时流氓的时间的太多了,所以在面对淑女们的激|情时不得不为自己此刻上面与下面的无能而恨的死不瞑目。
此刻的我,走在校园的操场上抬头仰望可以感觉得到流星划过夜空的光芒格外耀眼,格外的夺目。好久没有看的见这么黑的夜晚了,平常的夜晚也很黑,只不过今天的夜晚看起来有点点更黑罢了。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借着里面苟延残喘的灯光,发现操场的围墙上在今晚增添了许多新的涂鸦,都是一些发泄情绪的话,例如“米莎,就要走了,四年来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我想叉叉你,记得我,叉叉圈圈。”,后面不知道谁帮着留言了一句“该出手时就出手,莫使离去空自蔚。”;“纯,你的超短裙真迷人,希望再短些,象武藤兰一样,就更加性感了。”,后面帮着补的很绝妙“再短就露出肛门了!”;还有一个更加变态的,“太平公主,我爱你!”,后面补了一句,“丰胸一号,做女人更自信!”;最恶俗的莫过于这句“Xing爱自由,只生一个好,包治梅毒阳萎,百试不爽,经管系07级宣!”。
操场的后面是一个天然的大湖泊,近年来湖泊的面积被地产开发商们的疯狂挤压的愈来愈小,但学校里选择跳湖去投胎转世的学子们却一天天多起来,其中研究生们占的比例最大,缺钱缺车缺德的失身失感情没有工作的,他们或许总以为自己是个正确的人生错了年代,或许在来世就可以获得解脱,然而他们就怎么知道来世一定会幸福呢,万一没有来世呢?不过还是很能理解他们迫切离开地球的心情;用周星星的话说:地球已经很危险了;赶快回火星吧。人的心里总有那么一种不可理解的寄托,不过这就可怜了学校,以至于学校里的领导们每年不得不下大力气采取一些可笑的措施如通过封锁学生之间互相传播消息之类非常原始的做法从而面对社会维护学校那点可怜的荣誉。
进大学之前,对大学还是充满向往,以为那是神圣自由的地方,没有进过大学的大人们总是用一种可以给他们带来荣耀的虚荣鼓励自己的后辈考向那个地方,因此在我小时候大学就被神圣化了,一个东西一旦被神化了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最牛逼的大学应该是中国人民大学,因为它的名字太牛了,一听“大学”这个名字就已经不得了了,前面加上“人民”,“人民”前再加上“中国”,其气势可想而知。现在才知道有个叫“清华”在它之上,而在全世界中清华只是一所二流大学。科大就更不用说了,进入了大学之后,对大学的感觉是充满自由,却不神圣。
不过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学有一个外号叫“象牙塔”,反正赤裸裸的走进来再赤裸裸的走出去,我是没有在校园内看见过一块象牙;不过有一次校长视察我们宿舍时候不小心把他镶嵌的金牙碰掉在寝室过道的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后来被方块发现后,被我们卖了换点小钱在附近的餐馆里暴撮了一顿,那一顿吃得叫一个爽!
从操场回来,我骑着那辆破损不堪的四手车颤悠悠的向宿舍的方向驶去,在路上我遇见了陈静,她正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校车,为了避免即将碰到的尴尬,我连忙绕道而行。陈静是肥肥的高中同学也是我以前的女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招呼时,她打量我好半天,似乎在确认什么。当知道我是从内蒙过来的时候一脸兴奋,因为她从小就对美丽的大草原充满了神往而不是向往,所以很单纯的问了我:你是从内蒙过来的?是。
那么你们平时去上课的时候是不是都骑着马?
(靠,我还骑驴呢,当然这是不能说的)恩。。。
那么你们骑马去教室的时候,马放哪儿呢,是不是也有专门管理马的地方,比如象我们这样有存车的地方。
对这种人文地理方面思维欠发达的人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对啊对啊,知道每个教室前面不是有一排排树嘛,我们就下马把马拴在树上。。。
刚开始的时候我从没有想过我和她会走在一起,然而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它就怎么样的,大学里是爱情泛滥成灾的地方,加上为了逃避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很少有人不受沾染,所以大二的时候她就很平平稳稳的并且很荒谬的成了我的女友。大三大四的时候因为性格上的原因我们分了合合了分好多次,上个星期我们又因为一件小事吵架分手,这一次她似乎是认真的,那天她眼睛红红的看了我好长时间,那种眼神几乎将我凝固,永远定格在那。
这个世界上和两种人恋爱最危险,一种是极重感情的,一种是不重感情的。往往以为和后面的那一种人恋爱最危险,因为后者需要的是交易一种生活而不是一段感情。然而现在我才发现虽然和后者恋爱可能是一场悲剧但是和前者恋爱并不一定保证是一场喜剧。那一天分手时我是完全无动于衷,既不悲伤,又不寂寞,也不难受,几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在知道我和她之间一些事情的人眼里,我们之间会分手仿佛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平常我们之间亲密的表现多少让他们有些恶心或者说嫉妒的恶心,可是因为我的缘故,有些事情还是要发生的终究要发生。
故事还要从我上高中的时候说起,那时候老美正炸的伊拉克鸡飞狗跳,国内SARS横行,即将面临高考的前半年我突然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我们班级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仅过了两天我就在惴惴不安中在周围一群不良家伙的煽动下在班级里我向她表白了。结果当时在周围一片诧异中,她迟疑的对我说出“你…有…病…吧”四个字后便跑向办公室向班主任哭诉我“耍流氓”,那时候班主任正值更年期本来脾气就有点变态,听完后勃然大怒,立刻,我被从闷热的班级里“请”到冷气开的要命的校领导办公室里“喝茶”,紧接其后我便以“思想不正”的罪名被发配回家反思三个月。
在我回教室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听见那个漂亮的女生小声说了一句“凭你也配的上我”,自此我便对漂亮的女生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后来我才明白那个女生是我们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据说她很有可能在今年考上清华,是我们学校申请省级重点中学的希望之一,所以可想而知我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三个月的“服役”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