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看她一眼,难道她们姐妹的差距就那么远吗?
“今天的事情可能没有那么顺利。”费云帆开口几乎肯定地说道,他的心里也有些震惊,这依仗未免也太大了,绿萍的手什么时候伸到那么长了。
“怕什么?”心怡也是明白的,只是想着昨晚楚廉难受的声音,就不甘心十分硬气地说道:“理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难道绿萍还想要只手遮天不成。”
“还是问问律师吧?”楚尚德开口说道,看着另一边依旧在认真整理资料的律师,那自信的笑容让他们多了几分把握。
“几位,里面请,绿萍小姐已经到了。”小警官第一见总警司,那是曾经警界的传奇人物,脑子一直晕乎乎的,因此,来到几人面前,还在飘忽着呢,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那些探究鄙视的眼神。
律师将资料放好,站起身来,笑着点头,身为律师,他们更加明白,能够跟警察处好关系, 对他们是十分有好处的。
那是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冷色调的黑白装饰显得大气而又冰冷无情,整个屋子里,除了大大的黑色干净地反光长形办公桌,几张黑色的办公椅,就是停在角落里的饮水机,白色的大理石地砖,透明的落地窗,干净得像是第一次使用一般。
绿笑着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下方是白沫,而擎,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绿的身后,中间坐着那位中年警官,请他们进来的小警官很是自觉地在中年警察的旁边坐下。
“坐。”中年警官对着站着的一行人开口说道,眉头微微皱起,除了昨天的那个病人,所有人都在,当警局是什么地方,人多就行啊。
对上警察的视线,律师微微有些尴尬,早上的时候已经提醒了他们,不用这么多人,可是这一个个都非要来,雇主的要求,他一般不会拒绝的。
律师在绿的对面坐下,其他的人都盯着笑得很是自在的绿好久才坐下。
“好了,我可以开始了吧?”中年警官开口询问两边,见绿和律师都点头,才将昨天所做的笔录念了一遍,“有没有问题?”先问的是律师,律师看着其他人,见他们一个个都点头,“没有问题。”
“绿萍小姐,你呢?”中年警官开口问道。
“我自然是有问题的。”绿笑着说道,“不知楚先生伤到哪里了?”
中年警官一愣,随后看着那份诡异的验伤报告,将复印的两份给了两方,“既然楚先生并没有骨折或者内伤,只有身体上的疼痛,那么,律师先生,我愿意赔偿他们在医院的所有开销,精神损失费等一切的费用,只要你们开得合理,都愿意赔偿。”
“绿萍,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要给楚廉道歉。”紫菱此时十分厌恶地看着绿萍,刚刚拉拢权贵 ,现在又用钱解决,绿萍
怎么就变得那么庸俗了。
“这话可是你们说的,不要我的钱也好,只是,道歉的人应该是楚廉而不是我?”绿看着脸色微变的律师,开口说道:“擎是我家的下人,律师先生,如是有人到我家里来,对我进行语言上的侮辱,我的下人教训他一下其实也是很合常理的,如今我愿意赔偿医疗费已经算是不错了,就擎揍了楚廉这件事情,你们若真是要追究法律责任,我们也是不怕的,昨晚的情况是怎么样,他们真的有说实话吗?或者说没有漏掉些什么?我的证人可是很多的。”
中年警官和律师的脸色都不好看,律师更甚,他的当事人不说实话,让他措手不及,而对面的绿萍小姐显然是有备而来。
“无论怎么样?”费云帆开口说道:“绿萍,你的手下揍人是受你指使这件事情你不否认吧?”
“不否认。”绿笑着说道:“不过,那又怎么样?律师先生,不是所有揍人的都有罪,对于我让人揍了楚廉这件事情,刚刚已经给你说了,金钱上的赔偿我是无所谓,不过要道歉,那么我们就法院见吧,到时候谁输谁赢,律师先生很清楚不是吗?”
“这,”律师业有些拿不准了,对上自己当事人一双双愤怒的目光,就更加没有把握,“绿萍小姐,让我和我的当事人谈谈。”
“可以,你们可以慢慢谈,不过我的时间有限。”绿萍开口说道:“我现在要追究楚廉对我人格上的侮辱,我是公众人物,这样言语上的辱骂,对于我来说可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擎,”绿话锋一转,让律师都变了脸色,他不是没有见过原告变成被告的,不过,在这样一件小的案子上还真是非常少见。
擎不知从哪里拿出几张纸,给了两个警察,也给了对面的一些人,看着那些一条条的合情合理的敲诈条款,律师竟然找不到一句话去反驳,只是看着最下方的几千万,还有下面那熟悉的律师名字,号码,台北金牌律师,愣住了。
“绿萍,你这是敲诈。”若是说昨晚对绿萍是愤怒,那么现在就是憎恶,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绿萍吼道。
“楚先生,请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中年警察已经非常明白,优势在哪一边了,他是大公无私,不过,这上流社会之见的争斗,哪里有谁对谁错。
“警察先生,我要说的已经都说了,我是一步也不会退让的,”绿开口说道,“至于楚先生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只要你们能够列出单来,我们也愿意赔偿,当然,这笔钱你们不赔给我,就让楚廉给我道歉,但是他们若是记不赔钱也不道歉,警察先生是最知道该怎么办的?我是大忙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我的私人律师。”
“恩,”中年警察点头,将小警官的笔
录递给绿,绿快速扫过,签下名字。
“绿萍,你不就是仗着跟这警察局里的人有关系才能够这么嚣张吗?”紫菱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绿萍,那神情仿佛是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一般,相比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的自己,那样强烈的落差再加上今天事情的逆转,让紫菱激动起来,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紫菱,我想要告诉你,对付你们这一群人,就算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是眨眼间的事情,紫菱,你想比得上我,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你和我,你是趴在地上的蝼蚁,而我是站在最顶端,最高贵的女人,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能仰视我。”绿笑得非常邪恶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缓慢的方式吗?费云帆,想来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好好准备吧,小沫,擎,我们走。”
“绿萍,你好帅。”白沫闪着星星眼,简直与自己哥哥有得一拼,那些人呆愣的模样更是非常好玩。
“别以为奉承我,我就会忘了你一会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绿很是坦然地接受,“今天以后的时间我们都在医院,你的身体要做最全面的检查。”
“绿萍,”白沫的笑脸一下子就愁云密布,奈何这些招数对绿一点用都没有。
费云帆坐在车上,想着刚刚绿萍的轻言细语,他却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压力,那样笃定的语气,让他很是不安,“紫菱,我们回法国吧?”
紫菱惊讶地看着费云帆,“云帆,我们怎么能够现在回去,楚廉还在医院,难道这件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吗?”
“不是不管,而是我们管不了的。”费云帆有些疲惫地说道,识时务为俊杰,他还是知道的,刚刚绿萍的话让他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和紫菱恐怕是被她怨恨上了,若是以前那个绿萍他还不担心,只是,这几次较量下来,刚刚的压力,如今的绿萍都让他感到心惊之余,还有着淡淡的恐慌。
坐在后面的沈随心也处在沉默之中,今天的事情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多年的漂泊更是让她珍惜现在的生活,若是因为一个楚廉就被破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的。
“云帆,为什么这么说?”紫菱有些不明白,“以前我们不也像昨天那样说过绿萍吗?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为何她打了楚廉,还可以那样的嚣张,一点道理都不讲。”紫菱的嘴嘟得很高,“爸,你也说说云帆,我们这样回去了法国,算是怎么回事,绿萍一定会认为我们是被吓走的,下一次还能再来台北吗?”
听到紫菱的话,费云帆觉得更加憋屈,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有必要为了楚廉的事情就与那样可怕的绿萍一直争个没完,难道是年纪大了,他实在是怀念在法国的安稳日子。
“云帆,到
底是怎么回事?”汪展鹏也看出了费云帆的不对劲,开口问道:“明明这件事情是我们对的,就算是不能为楚廉讨回个公道,也不能让他给绿萍道歉不是?”
费云帆皱眉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物,疲惫之感怎么也化不开,“展鹏,你不明白,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都在绿萍的掌握之中,若是我没有猜错,我们在医院恐怕也会遇到绿萍,她一直对着我们强调的事情已经开始了,她如今回来,恐怕就只有一个目的,讨回她认为自从车祸截肢时开始的痛苦生活,我,紫菱,楚廉都是她要报复的对象,其他的人同样也跑不了,仔细算来,绿萍回来,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吧,你们没有感觉很长吗?大哥将我赶出费家的新闻发布会,昨晚紫菱和展鹏被瞬娟与绿萍抹去了关系,还有楚廉的住院,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步一步等着我们。”
“刚刚她的神情,她的话语都在告诉我,她有本事让我们在一瞬间就一无所有,只是,她想慢慢地折磨我们。”费云帆越想就越是觉得绿萍回来后所做的事情就是那样。
“她有那个能力吗?”沈随心除了想要在任何一个方面赢过瞬娟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清醒的,“云帆怎么说也有香浓,展鹏有汪氏,还有楚家的公司,让你们一无所有,应该不太可能吧。”
“别忘了昨天瞬娟说的话,李氏很快就会兴起。”费云帆听了沈随心的话那种心慌的感觉倒是有所缓解,是啊,他还有香浓,并且香浓的产业大部分都是在国外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展鹏,楚廉这件事情,我在想结果,恐怕是要么他那么大一笔钱,要么他道歉,要么在警局待上几天。”
紫菱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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