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使劲跑,他就拼命追,可能他太饿了,追不上我,你们就来了。不过我看他可怜,就假装说他是我朋友,你们也别为难他了,可能是家里太穷了才这样。”
洪西冲听了释然,心里更是高兴,早就听说小姐心地特别善良,真是传言不虚,连个抢劫犯都要放过,不过心中虽然高兴,嘴里却说;“妹妹心好,但有些人是不会记得别人的好的,那个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可不要太善良了,这世上什么样人都有。”古玉说:“谢谢公子提醒,我以后注意就是。”见古玉还是一口一个“公子”,洪西冲心里不太舒服,不过又不好说什么。
菜终于上来了,无非鸡鸭鱼肉,这些东西要是在以前,古玉都懒得看,现在却让她垂涎欲滴,拿起筷子,一阵风卷残云,只看得坐在邻桌的两护卫目瞪口呆,觉得这个山里长大的小姐真是一点矜持都没有,性情率真,颇为有趣。
不过洪西冲自有他的看法:都两个月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不这样才怪!心中越更怜惜,不住给古玉夹菜,盛汤,柔声地劝古玉多吃点,多喝点,古玉一边大嚼,一边嘟哝着说:“谢谢,谢谢,我自己来,你也吃呀,你也多吃点。”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喝着,啧啧有声,直吃了个肚儿滚圆。
终于放下了碗,拍了拍肚子,说:“这顿饭是我有始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恩,也是最好吃的一次。”洪西冲只看着她,满足地微笑着,两护卫几乎忍俊不住。
吃完出来,洪西冲说:“我们现在去找家好点的客栈,妹妹好好休息洗漱一下,明天就回转京都。”
古玉想: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得跟这莫名其妙的公子说声拜拜了,免得他老跟在自己身边,那眼光腻烦。说:“公子要回京都吗?我看也不去住客栈了,你也忙,不如早点回去吧。我另外还有事,那我们就在这里分手,以后我有钱了回请你吃饭。”
洪西冲大吃一惊,说:“什么?分手?你要去哪里?”古玉说:“没目的地,到处逛逛,看看这大好江山,这样很有趣呀。”洪西冲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看了阵,才说:“妹妹到底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跟我回京都?”
古玉头痛:这个人好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去京都?说:“京都是要去的,以后才去,现在我有要紧事。对了,你不要老叫我妹妹,我不习惯的,叫我古玉就行。”
那洪西冲又是大吃一惊,身体摇晃了下,说:“什么?为什么要叫你古玉?”古玉说:“我名字叫古玉呀,你当然该叫我古玉,不叫古玉叫……”本想说“不叫古玉叫什么”,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他真是“我”的什么朋友?可是刚见面的时候为何不认识我?
洪西冲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双拳握紧,似乎想揍人,古玉心中有些害怕,强笑着:“公子,你怎么了?”眼光扫向两侧的房屋,做好逃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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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西冲盯着她看了半响,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答案,又看向古玉左手碗,可怕地沉默着。
上午刚见这个姑娘时,对她还有种不太好的印象,因为他们本来没见过面,可是离开后老觉得有什么不对,才想起她戴的手镯十分熟悉。后匆匆追到集镇,正看见古玉举着手镯在阳光下细看,让他确定了那手镯的来历,认定了这个姑娘的身份,后来又听她讲述在神山里的经历,更让他毫无怀疑,可是现在这个姑娘说她叫古玉,竟然是个陌生的名字,让他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从身冷到心,从夙愿得尝到希望落空,不,是彻底绝望!
小姐可能已经死了,她的手镯已让这个姑娘踞为己有!
一想到小姐的尸体可能已在神山化为了腐骨,洪西冲心中就有种杀人的冲动,望着古玉,一眨不眨,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是谁?如撒一个字的谎,将你立毙掌下!”声音冰冷无情,吃饭时的温柔呵护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051(假装失忆)
古玉努力绽放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其实比哭好不了多少:“我吗,我就是,是,”不知道该说古玉,还是别的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身体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心中咒骂贼老天:可恶!你让我穿越也应该穿得清楚明白点,这么糊里糊涂的,到处惹误会,是什么意思?
一看洪西冲的脸色更加阴沉,人急智生,忙说:“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其实我从那悬崖被人推下去后,不但腿断了,脑子也受伤了,有好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连自己以前的名字,丫鬟的名字,甚至父母的名字,通通都忘了。一想脑袋就痛,真的,有大夫——就是那神医王天决说,可能脑子受了刺激,得了健忘症,失魂症,失忆了,要慢慢才可以恢复。古玉这个名字,是我后来自己取的。”一边说一边观察洪西冲,只要情形不对就逃命。
那洪西冲听她这样说,眼里疑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经历已经够离奇,现在又来个失魂症,让他一时没了主意,想了会,说:“那你怎么又记得我?”古玉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一说你叫洪西冲,我脑子里就好象有个印象,可能以前对你这个名字印象太深刻了。”
看了看洪西冲的脸色,又补充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前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总觉得对你名字印象很深刻。”
古玉本来是想拍他马屁,不想这下却蒙对了,洪西冲听她这么说,想:我的名字当然对你深刻,不深刻才是怪!难为你失魂了还记得我。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一点,说:“那你还记得喜娃吗?”
喜娃又是谁?古玉真是头痛!听名字应该是个车夫?马夫?厨子?哎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难道这个喜娃是我自己的孩子?如果是这样老天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可是不敢乱说话,只得装模作样地想了会,说:“好象有点印象,是,是谁呢?觉得好熟悉,偏又想不起来。哎哟,我头又开始痛了。”将双手护住头部,做出痛苦思索的模样,眼睛却从指缝间观察洪西冲。
洪西冲忙说:“好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古玉又作势想了会,做出一种难过的表情,慢慢放下手,洪西冲本来还想问她想不想得起手镯的来历,见她如此难受,只得不问。
不过心里仍然不放心,说:“那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可能会帮助你恢复记忆。”古玉说:“谁呀?”洪西冲说:“跟我走就是。”古玉想反对,想起他刚才那阴沉的脸,又有点不敢,心里烦闷,这下可被这个人如蝗虫一样粘住了,从此不得自由。
不过转念又想,反正没地方可去,身无分文,跟着他有吃有喝,也不错,如果他有什么过分无礼的举动,拼命跑了就是。这样想后,就心安理得地跟着洪西冲走了。
洪西冲让两护卫去买几匹马,说明天一早出发,古玉高兴,管他把自己带到哪里,有得玩就行,还有马骑,不错不错。
又东游西荡了会,洪西冲本来想帮古玉买衣服,但这个集镇没有成品衣,得量了尺寸后做,古玉又说自己包里有衣服,只得作罢。红西冲说:“找个客栈休息吧,明天一早上路。”古玉说:“好呀。”
一行四人进了家“明月客栈”,洪西冲定了楼上三个房间,自己一个,古玉一个,两护卫一个,古玉的房间在中间,里面陈设虽谈不上精美,到也干净。
躺在床上回想了今天的经历,心里猜想不透这个洪西冲的来历,也好象没听神山中人谈起过他,不知道他何门何派,何方神圣。古玉却不知道,神山派中人一向不大关注朝廷,何况洪家和上官家族关系不和,上官怡不主动提,他们又如何会谈论这些?
想了半天,不明所以,索性不想。伙计提水上来,古玉躺在一个木桶里洗了个热水澡,又用皂液洗了头发,换了套衣服,将脏衣服搓干净,依然是短袖披衫,换后的肚兜却十分短小,是绿玟用古玉撕下来的布缝制的,将雪白的脖子暴露无遗,越更显出古玉那曼妙身段,凹凸迷人。
吃晚饭时两护卫低头不敢直视,洪西冲却一会喜一会忧,喜者这个姑娘确实艳丽绝伦,忧者,不知道这个大大咧咧又举止古怪的姑娘,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不知道爹娘看见后是什么态度。
古玉才不管那么多,依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谈笑风生。所幸那洪西冲眼里却不像中午那么热烈了,只是礼貌地问讯着,古玉觉得这下好受多了。
更何况既然都说失忆了,对洪西冲的问题想答就答,不想答就摇头,或者做出一番苦苦思索的样子,一会说好象有印象,一会又说头痛,想不起来了,直把洪西冲弄得头晕脑涨,又不敢过分逼她。
古玉呢,却还是不知道这个洪西冲和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感觉他对自己十分关心,又觉得对自己并不了解。两个人相互试探,相互怀疑,捉谜藏一般兜着圈子,彼此都不得要领。
终于睡觉了,古玉为防意外,将门闩窗户检查了又检查,心想来古代变成女的就已经够滑稽了,要是来个失节之类的闹剧,那可对不住这个身体的主人,人家好歹也把身体给自己用了这么两个月,虽然让自己吃了很多苦,但能活着也算是不错。
躺在床上练了会功,她在神山和王天决绿玟他们都有很多交流,对神山派的功夫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拳术剑术又改进了不少的招式,不过气功却一直练着自己的养生功和太极。她感觉自己气流越来越纯净,也越来越柔和,头脑越来越清明。
练了会,躺下睡觉,因为昨天晚上在那山坡被那家伙打扰,所以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正睡得舒服,却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声音来自房顶,似乎有人睬着瓦片在走路。坐起来细听,有几个跳下来落在阳台,心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