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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长官。”
“不要叫我长官，叫我韩局。”
“是，长官。”丁振昆大声说道。
韩岷山摇头笑道：“好了，我不强求这个，现在我说说我的看法，集思广益才可以越快接近这两个案子的真相。你看，歹徒不用枪，很有可能这把枪只是他用来威慑普通人的东西，或者干脆认定就是一把假枪，而歹徒对他本身能力的信任要高于枪支之上。在监视资料上我们可以大致判断，歹徒的动作实际已经超过音速，估计在不到1/100秒的时间里就同时击倒6名手中有武器的退伍军人充任的银行保安，我看这么快的速度，即使那6名保安开枪也无济于事。他的力量也远远超过一般枪械所能造成的威力，所以他宁可撕断钢筋也不去走门那条路，一定觉得自己撕开钢筋比从边门进入简单省事的多，这点上我怀疑歹徒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也像超人那样刀枪不入。不过我还有些不明白。”韩岷山停下来，看着丁振昆，示意他接下去推论。
“是，长官您可能是在想为什么歹徒抢劫的模式这么奇怪吧？”
韩岷山眼里流露出一丝讶异，点点头说：“和我想的差不多，我看过监视带子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像刚才看的是一部美国枪战片，为什么这名歹徒抢劫银行用的手法和那些枪战片里的抢匪用的如此的相像？我怀疑歹徒是个犯罪新手，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犯罪份子应有的一些特质，他抢劫银行好像是从那些电影里学习来的，一个成年男子似乎不应该如此思考才对，这也是我没有把范承和这个嫌疑犯联系起来的原因之一，作为一个大学生，不太可能会如此幼稚。再加上当时银行里还有很多现金，歹徒却只将自己带来的那只编织袋装满后就逃离，这真是非常怪异。而且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当时歹徒和工作人员的对话里有一句：就是‘如何完美地抢劫银行’里说的值班经理那里的摄像头储存资料，谁是经理？立刻去给我拿来！我后来按这个在网络搜索了一下，果然，有这么一篇文章，你看。”韩岷山把桌上打开着的便携式电脑转到面对丁振昆这一方。
“长官，这个我也找过，发现歹徒在抢劫现场用的大量词汇在这篇文章里都可以找到，而且这篇文章里教的就是使用AK74，和歹徒携带的枪支相符合，装钱的袋子也是用的编织袋，这就很难判断歹徒的动机，为钱，不太像，现场还余下将近一百五十万的现金没有拿，再说，以歹徒超人般的表现，随便去哪个国家，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抢银行？犯得着吗？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歹徒很可能是一个婴孩般的超人，也就是说他的智力并不会高到哪去，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隐患，对保持H市的社会安定极为不利。”
“对，你说的很对，丁少校，可想而知，这么个不能按常理来判断的超人万一出点什么问题，H市整个被他捣毁都有可能，这可是中央所在地，不允许有什么差池。”韩岷山赞许地看看丁振昆，接道：“那个大学生范承暂时不要派人监控，以免被他发现有人在注意他，监听他的来往电话，多想想办法拿到他的左手指纹，但最好不要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接触，万一事情泄露，实在太危险了。”
“长官，这是他的同学李霏霏，是李副委员长的女儿。”丁振昆从资料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一个笑厣如花的女孩对韩岷山道。
“看来这件事还有些麻烦哪，即使我们找到这个歹徒，怎么对付他呢？”
“长官，我已经向上级报告，上级答应排特勤部队前来协助我们。”
“特勤？快反特别勤务部队？”韩岷山有点疑惑，他们来能有什么用？
“不是的，长官，这是国安特殊勤务小组的称呼，因为是机密，所以我不能向您透露更多的细节，不过我相信他们有能对付这个超人的能力。”
“好，等他们到了我们再具体研究一下，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吃顿工作餐？”韩岷山站起来说。
“谢谢长官，不过我还另外有事。”
“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头可想不着，走吧。”韩岷山和丁振昆一起离开办公室，走了几步，他对丁振昆说：“我回办公室一下，你自便好了。”等丁振昆离开他的视线，韩岷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翻开桌面上的资料，仔细地浏览了一次，便合起来放进自己的公文包，正想提着带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公文包重新将那几份资料放回自己的桌上。不过他重新合上公文包的时候，却没发现资料里的一张照片被他遗漏在夹层里。
第一卷 人世间 第十四章 “爱
端详着枕边睡得正香的柳淡淼那张满足的脸，计罗伸了个懒腰，问他的同伴：“13，‘爱’是什么？”
“爱？不知道，不过原型的记忆，里面有些对爱的理解，爱是一种生物才有的感情，具体也没说太清楚，反正爱多数被用来形容人类之间的爱情，上次不是说过结婚吗？要结婚先得有爱情，人类男性和女性之间要先恋爱，然后有感情了才结婚。不过原型这方面的记忆很混乱，其中有人类男性和男性之间的爱情，被称为‘boy’slove’，又叫‘BL’，女性和女性间的爱情，被叫作‘girl’slove’，也称‘GL’。古怪的是，原型对BL有很多看法，如敌视、鄙视、仇视、呕吐、下贱、无耻、憎恨等，还有很多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词语的读法语气，感觉不像是好话，直觉地让我感到BL不是东西。对GL却持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这个你应该知道，有传输给你，那些人类交配的画面里有很多男性和女性之间的性爱场面，也有些是女性和女性之间的，却没有男性和男性之间的。原型生前肯定不会喜欢BL这东西。计罗，你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
“突然间从脑里闪出来的，至于为什么问到这个，我不太明白，总之，每次与这个人类女性做爱后，我就会联想到爱这个字。”
“计罗，要小心这种现象，任何未知的东西都值得我们注意，一定不能让它影响到我们的最终目标。另外，从昨天起，我就完全感觉不到原生体的感应了。原型的感应我本来就察觉不到，但是我自己的能量恢复现在比前几天慢了很多，由最多时候的0。5％又退回0。2％了，现在原型的强度有什么新的进展？”
“发展越来越慢，除了原型的血管还在扩大，肌肉不断在增粗，骨骼不断在生长外，强度增加的很慢，远不如刚刚附着后迅速的提升速度。我想是不是应该增加对原型肌体的刺激？重新修改一下计划？那个人类说要交给我们的资料也一直没有给‘秦校长’，我有个坏的感觉，高级的武术训练方法可能还得去重新寻找，或者干脆不搜寻了，等原型的肌体能抵抗那些致死人类的死亡性打击的时候，我们直接去寻找武功秘籍和仙丹。”
“根据原型记忆那些途径是很难达成的，概率都相当低，只是不知道武功秘籍和仙丹能不能用赚钱的办法去抢劫，这种东西概念很模糊，我只是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一些意思，却始终不能明白过来。我看还是先修改一下计划，从明天起把运动量增加50％，这要你来判断原型是否是承受。”
“我们去查查网络吧，也许能有些答案，今天就让原型晚点休息好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是‘爱’。”计罗从床上下来，迈了两步，却又转身先替刚翻了个身子的柳淡淼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好，才赤着身体去了书房。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间里，柳淡淼的小手动了动，紧紧抓好计罗帮她盖上的毯子，泛着红晕的脸上却忽然滚落下两行热泪。
※※※※
丁振昆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熟睡的女孩那头黑亮的长发，脑子里却全是蒙明明刚才梦里的呓语。
“什么时候我们才结婚哪？我都认识你三年多了。”
丁振昆无法确定女孩这句话到底是故意说的，还是真是梦话，他此刻正心乱如麻，虽然自己从和蒙明明在一起后没有去找过任何女人，他也不是不喜欢她，但是要他彻底承认爱这个女孩子，却又做不到。“莫非我和明明之间只有欲望而无爱恋？”有性无爱这四个字闪电般在他脑海里穿过，男人努力地摇摇头，闭上眼睛，用强壮的臂膀把女孩圈好，嘴里似乎喃喃有声。
“我一定是爱明明的，只是相处过少，两地分隔，感情有些不够坚定而已，对，我丁振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是个玩弄女性的流氓呢？”
※※※※
“小姐，请问我能帮您什么忙？”H市公安局接待处的小王微笑着问面前这个略带羞涩的女孩。
“不，哦，我是来找人的。”女孩看起来在这里有些不太自在。
“找人？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女孩刚要回答，背后传来一个她熟悉的声音：“月月，怎么来这了？有事？”原来是刘恪生刚好从资料室出来，正准备去韩岷山的办公室，刚走到办公大楼就看到接待处那站着的女孩背影很熟，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韩荀月。
“刘叔叔，我来找爸爸，想来看看他。”女孩见来了熟人，一下活泼起来。
“好，好，我带你去，走吧，月月。”刘恪生很喜欢韩荀月，年近四十的他还没有结婚，但很是羡慕同为单身男人的韩岷山能有这么个聪明乖巧的女儿。
韩荀月冲小王笑了笑，“谢谢，再见，我得走了。”说完紧走几步跟上刘恪生。
“小王，有事？怎么一直发呆？”
“这个女孩子真漂亮，谁家的女儿？”
“该打吧你，韩局的女儿也不认识，上次韩局受伤那会，不是见过？我看你丫的是看那些YY书看太多了，整天胡思乱想，这不，想来个‘英雄助美’吧。”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察笑着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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