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就听得出来,是最能惑人心志的“销魂曲”。乐声方起,一个水蛇般身躯的女人也问了出来。陆小郎心里明白,这就是那妞,他抬眼望去;使他面上一热,心中“突突”跳个不停,原来那妞儿身罩一件如蝉翼般的舞衫,里面却无寸丝半缕,因此,双乳隐约,踢腿下腰之际,玉蚌张合,陆小郎不由报五内如焚,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抱无守一,幸好,那妞儿的面部以黑色重纱蒙住,不然,乳浪臀波,再加上红唇白齿,勾魂眼波,恐怕就是钢打铁烧,也要熔化的。
此时销魂浪子连连台举,舞者的扭动也愈来快,那扭儿舞来舞去,竟扭到了陆小郎的面前,蓦地,销魂娘子一声轻喝,那扭儿两臂一张,身上那件似有若无的纱衣,象一片落叶似的飘落地面,陆小郎不由得难以自持,忽然,救星降临,只听销魂娘子喊了一声:“哎”,乐声顿停,舞动的妞儿也迅速退去,陆小郎总算没有当场出丑,但已滚汗如珠,气喘吁吁了!
只听帮主呵呵笑道:“销魂娘子!你的绝技失灵了,陆小郎无动于衷哩!”销魂娘子说:“那妞儿初学乍练。功力欠佳,所以……。”陆小郎抢口说;“古语说得好,色不迷人人自迷,只要衣下……”。真的么?我倒要试试看。”销魂娘子霍地起立说道,陆小郎嘴硬心却虚,连忙伸手说:“好了,娘子,在下无福消受,”“只要你怕就可以了”“娘子如此以色引人入壳,难道不怕被人笑话?”
“你们男人一个个自夸,以为都是铜金刚打制的罗汉,但是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色,而色又是女人天生的本钱,为何不利用?这就叫以已之长攻人之短,乃兵家上策,因何要被人笑呢!”
陆小郎大笑说:“听起来倒象有道理,如此说来,“天龙帮”只要娘子多训练几个出色的属下,就可独霸武林了。”
帮主此时点着说:“英雄所见略同,本帮主正有此想法,不过,出色的女郎却甚难求,本帮主已着人寻访去了。”
陆小郎冷笑道:“尊驾的做法倒是和‘斩情庄’有些相同哩!”
“哪个斩情庄”。
“中秋之夜,崭头露面,将武林中闹个鸡犬不宁,帮主没听说过?”
“本帮主孤陋寡闻”。陆小郎心想,这中心有诈,故意激道:“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此耳目不宁,想要在武林中创下一番基业,恐非易事。
“你也未心,将本帮主说得太无用了。只要本帮主愿意,十个‘斩情庄’本帮主也可将其夷为平地,片瓦不留。”
果真如此,那就是武林有福了。”
不过,本帮主一向公平气和,不愿弄得一片血腥,所以凡事只以智取,不动杀伐。”陆小郎心中一动,智取?在自己身上他要取什么呢?陆小郎一念及此,含笑站立起来说:“在下因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现已酒足饭饱,就此告辞。”
帮主挽留道:“慢来。慢来。本帮主还想与你作竟夕之谈呢!明天再走不迟!”陆小郎一心要测探对方的意图,乃坚决说:“在下身负重任,不便再留,来回再当候访。”帮主轻笑说;“如此说来,本帮主倒也不便强留了!……。说着,语气一转,又说:“销魂娘子!想是你待客不周,以使嘉宾感到意与索然,既然如此,送客吧!说着,销魂娘子朝陆小郎躬身为礼说:“招待简慢,尚乞海函,妾身恭送!”陆小郎不禁大感诧异。原料对方有所图,而对方确没有半点留难之处,陆小郎暗道一声惭愧。销魂娘子又说:“不过,相公忘记一件事了。”陆小郎“噢”一声,问到:“何事呢?”销魂娘子说:“刚才一舞虽难令人真地销魂,却也赏心悦目,相公身为嘉宾,竟忘了赏赐,难道相公一向吝啬?”陆小郎说:“非在在小气实在恐以金银作赏赐,屈辱那位姑娘,娘子既如此说,在下黄金一锭,”说着,自袖取出一锭五两元宝。
销魂娘子双手一击,先前跳舞的那妞儿已来到席前。垂手听命。
销魂娘子双手一击,先前跳舞的那妞儿已来到席前。那女郎已穿上一件桃色衣裙,面纱仍蒙在脸上,站在席前,垂手听命。
销魂娘子喝令道:“这位相公赏赐黄金一绽,快去拜领!”那女郎一屈膝,销魂忍娘子又喝道:“这位相公是本帮主好友,又是本帮主喜宾,还不赶快除去面纱,那女郎一格皓腕,面纱应声而落。
陆小郎眼前蓦地一亮,当时又惊,又喜,又恨,又怒,张口结舌的说:“你……你……”!那女郎却面色平静地施礼说:“妾身须霞谢赏。不用须霞报名,陆小郎也认得出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不但送回了“断掌”赵三,而且还投靠了“天龙帮”。陆小郎拿着金元宝的手,倏地往回一神,冷冷问道:“须姑娘,别来无恙呀!”须霞翻了翻眼皮,迷惘地说:“你说什么?妾身并不认识相公呀!”陆小郎心头微微一凛,看眼神,须霞似乎尽丧失本性,难道……?一念及此,即面对销魂娘子应声说:“请问娘子,这位姑娘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当然是脚走来的嘛!”“娘子请勿说笑。”销魂娘子将脸一板,回道:“哼,妾身不知相公之用意何在,须姑娘她并不认识你呀!”
陆小郎不理销魂娘子的话,转过身来,朝帮主坐的空位上深深一揖道:“在下今日蒙带主盛筵以待,视为上宾,本应知足,现在下尚有一个不情之请,务请答见!”帮主慨然答道:“说吧!只要是帮主力量所及,本帮主均可依你。”
“请问帮主,这位须霞姑娘可是贵帮弟子?”帮主问销魂娘子:“这妞儿可曾行过入帮誓约?”销魂娘子答道:“还不曾。”陆小郎轻唔一声说:“不瞒帮主说,这位须霞姑娘本与在下结伴同行,不意中途失散,在下有意带她离此地,不知帮主是否答应。”帮主道:“你是否为美色动心了?”“不,在下句句是实言。”“可是这妞儿刚才说根本不认识你?”“正因为如此在下才想带她离开此地。”“何故呢?”陆小郎沉声说;“依在下看,这位姑娘神智迷乱,或者是被人施以药物,使其丧失了本性,在下之意……”帮主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这样说,本帮倒有点嫌疑了。”
陆小郎淡淡笑道:“在下不敢如此说!”帮主沉叱一声说:“陆小郎,你真要带那妞儿走?”陆小郎回道:“在下确有此意,但准与不准,还在尊驾,在下纵然吃了豹胆虎心,也不敢在尊驾面前行强掳人吧!”帮主答道:“本帮主答应你,人由你带走。”陆小郎怔住了“这么简单呀,哼!你是看准了我无法医好她,咱们骑驴子看本事,走着瞧吧!”只听帮主说:“见着‘水仙女’的时候,别忘了代帮主问声好?”陆小郎说:“她在何处?”帮主呵呵大笑说:“这位姑娘知道呀,你之所以要她同行,还不是为了要她替你带路,你以为本帮主不知道!”
“尊驾知道得太多了!好,一定代你阿候他?”只听帮主说:“销魂娘子送客。”销魂娘子说了声“请!”跨步先行,陆小郎也赶紧一把抓住须霞,疾步相随。
初更,洛阳城门已开。
一红一白两条身影,凌空越垣而过,落在东观大街的青石板街上,直奔“老高升”而去。
旅店掌柜的见陆小郎带着一绝色女人来,并未惊奇,因为了根本就将陆小郎当成王孙公子,弟子。回到房中,陆小郎立即将门落闩,疾声问道:“须姑娘,你怎么啦?”
须霞娇媚一笑,轻佻之态,与先前判若两人,她往陆小郎身上贴,说:“我没有怎么样啊!”
“你真是不认识我。”
“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一样地使你销魂蚀骨。”说着,竟去解开衣襟上的钮扣。
“你这是干什么?”陆小郎一把抓住他的手,沾叱道;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有床有被的,你还不是想那个事,怎么又害起臊来?”
“须姑娘,眸眼看看清楚,我是陆小郎呀!”陆小郎锵锵有力地说。
“爽歪歪?那好呀?你爽,我比你更爽?”须霞斜着眼,满面妖媚之色地说。
“先将衣眼扣起来,等下再说吧!”陆小郎沉叹一声说。
“你不要?销魂娘子的“销魂功”是举世扬名的,我是她亲口传授,别的男人想要都要不到,你却在推脱。”须霞两眼睁得很大,像是不胜惊讶说。
陆小郎振皓叹,想不到须霞一变如此,不知对方用了什么魔法,方才听她口气,莫非已破身,想到这里,不由得缅笑地问“须姑娘,你已经过多少男人了?”
“笑话,你是说一个,不信一试便知!”说着,一拉衣襟,钮扣全部脱落,酥胸袒露。
“真是三八阿花”陆小郎忙不迭的拉起对方衣襟将酥胸掩盖,疾声说;“快些穿上,这里不行。”
“有什么不行?这档子事哪里都行,何况这里还有床!”
“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好不好?”陆小郎答道,他的确想到了一个更了的地方,那是“松林毒奶奶”的连庄,他一直在干着急,却忽略了值得解毒的“七毒仙子”连庄。须霞扣好衣服说:“那么快去吧!不要辜负了大好春!”
“好,走吧!”陆小郎暗皱眉头,轻声说。
两人很快出了“老高升”旅店。一路向松林奔去,陆小郎脚下甚速,须霞也未曾落后,陆小郎暗想。看样子她的伤势不但好了,而且功力也比以前进步了很多,一看轻功就知道。不消顿饭夫,两人已来到茂密的森林,陆小郎回头一看,不由大喜,原来身后站立的正是“七毒仙子”连庄,连庄指了指须霞说:“这位是谁?”
“这事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进去再说吧!”陆小郎答道:
“我这庄院,不是什么人都可进去的,说清楚了再说。”连庄沉声说。陆小郎知道连在又来了酷劲,无奈只得将前因后果略述一遍。最后又说:“这事我看只有你能办得好,除此之外,恐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