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蓄所很小,没有监控设备,犯罪分子到这个储蓄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个罪犯不简单,到银行取钱必须知道存折的密码,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一定威逼张秋燕说出的,在张秋燕说出之后,他就残忍地勒死了她!
我说:“这个案子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怎么怪了?”
“你说这个罪犯仅仅为了一千五百块钱就勒死张秋燕,可能吗?”
高军说:“那有什么不可能,别说一千五,现在为了一百五都有杀人的。”
我说:“这个小子和那些人不一样啊,他的作案手段如此冷静、残忍,他应该是一个老手啊!为了一千五百块钱就去杀人,就敢到银行去取款,这太不值得了!”
高军想了想说:“这是有点反常了!”
后来他又说:“现在反常的事儿也太多了。”
“你是苏哥吧。”
“我是苏岩,你是?”
“我是农业银行的孙红!”
“孙红?”我飞快地说:“哎呀,对不起,这两天太忙了,你要介绍信是不是?”
“不是,苏哥,我想求你点事儿行吗?”
“求我?”
孙红说:“你要是方便的话,一会儿,你到金城饭店好吗?我在九号雅间等你。”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这几天算是邪门了,不是遇到怪案就是遇到怪人!
孙红会求我办事?她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在金城饭店的九号雅间,孙红笑眯眯地说“苏哥,我真没想到你能来。”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也许她真是个妖精!
我说:“孙红,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孙红说:“苏哥,我点了几个菜也不知是不是合你的口味,如果你不愿意吃,你再点两个。”
我说:“挺好的。”我问:“今天,你是要请我吃饭?”
孙红说:“你肯定是不想让我请你是不是?我刚才还担心你不会来呢!”
我说:“孙红,我应该请你。你看那天多亏你帮忙,要不然,我还得回去开介绍信。”
孙红说:“别提这个事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苏哥,你当时是不是生气了?”
她当时是故意的!我看着孙红没吱声。
孙红说:“苏哥,你别这样瞅我。”
我把目光移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说:
“等有机会,把你写的文章拿给我看看呗!”
我说:“行。”我再次问她:
“你找我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儿吧,你说吧,只要我苏岩能办的,我绝对会全力以赴。”
孙红温柔地说:“那我先谢谢了。”
我说:“你先别谢,我还没办呢!你求我办的事儿我要是办不了,你不是白谢了嘛。”
孙红说:“你肯定能办,但我就怕你不给我办。”
“我不是刚才说了嘛,我要是能办的话,我肯定给你办的,而且我保证不会让你回单位去开介绍信。”
孙红笑着捂住了眼睛,她说:
“苏哥,你还记仇啊!”
可爱的声音让我浑身发软。我说:
“孙红,我说的是心里话,只要我能办的.我绝对不会推辞的。”
孙红抬起头平静地说:“苏哥,我想问你……”她显得很难为情,忽然又笑着说:
“苏哥,我先求你点别的事儿吧!”
我说:“这么一会儿,你就要办两件事儿了。”
孙红顽皮地说:
“这两事儿之间是有联系的。其实,这件事儿对你来说非常简单。我想向你借本书行吗?”
我说:“什么书?”
孙红说:“你家里有。”
我说:“我家里有?叫什么名?”
孙红说:“书的名字我不知道,这本书是说如果女人的眼角要是像我这样翻的话,是妖精变的。苏哥,你把这本书借给我行吗?”
我的脸忽地热了起来。我躲闪着孙红的目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孙红平静地说:
“苏哥,你别为难,你要是舍不得,我花钱买也行。”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
“孙红,是这么回事。高军骗我,说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我就相信了,你进屋的时候,我没想到,你会是薛成的女友,直到薛成和你一起站起来敬我酒的时候,我才发觉上当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可难过了。我怕高军看出来,就故意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孙红,我是个小人,我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我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孙红鞠了一躬。
孙红笑了。我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
孙红温柔地说:“你把酒都干了!”说着,她也把酒干了。
孙红放下杯子,我们都不说话了。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很静。
过了一会儿,孙红说:
“苏哥,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薛成为什么要请你们吃饭?”
我疑惑了,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我心里明白了。我说:“你是不是怀疑薛成找小姐了,让我们给抓住了。”
孙红说:“不是吗?”
我问:“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孙红说:“每次薛成请别人吃饭,他都愿意带我去,但他请你们吃饭时,他就没告诉我,我中午打电话给他,他才说请你们吃饭,但他没说让我也去。他越这么说,我就越想去看看,我去了之后,我见到你和高军好像不太拿薛成当回事儿,我就怀疑他肯定……”
我说:“你想多了,我们和薛成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他请我们就是想在一起聚聚!”
孙红有点不高兴,她说:“苏哥,你是不想告诉我!”
我说:“孙红,你能向我问这件事儿,这说明,你非常非常地信任我。你放心吧,你不是怀疑他嘛,我给你好好调查调查他!”
“你不骗我?”
我说:“我骗你干什么?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件事儿你得保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孙红说:“我要是告诉别人,我就不是人!”
我说:“你别这么说。”
孙红端起酒杯,说:“这件事儿,苏哥,成与不成,我都谢谢你。这杯酒,你随意,我干了。”
她扬起脖子喝酒时,一条雪白美丽的山谷浮现出来。
我端起杯子也干了。
孙红感动地说: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我说:“那也得看跟谁!”
这些记者大都很风流,我估计薛成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儿,被孙红发现了蛛丝马迹,使得她很伤心。为此,我倒有点幸灾乐祸。
过了两天,我给孙红打手机,孙红接通后,温柔地问:
“你好,哪位?”
我说:“我是苏岩。”
孙红有些惊讶:“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说:“你有时间吗?”
孙红说:“现在不行,晚上可以吗?”
我问:“你们几点下班?”
“五点。”
“我去接你吧!”
孙红说:“那你五点十五来吧,你别到大门,你到我们大楼的南面,那儿有个小门。”
晚上五点我来到了农业银行南面的小门。我捉摸着孙红的喜好,选了一盘优雅的CD放进汽车音响里。
五点十分,孙红从小门出来了,我按了一声喇叭。她向我的车走来,她穿着一套灰色的裙装,优雅地迈着台阶。腿上的丝袜反射着晚霞的余晖。
我为她打开了车门,孙红端庄地坐在我的旁边。
“你这么早就来了。”
“我也是才到。”
我把车开到了路上,车里的音乐温柔地回荡在整个车厢。孙红说:
“这歌真好听。”
我问孙红:“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苏哥,你说吧。”
“咱们去吃海鲜吧!”
“行。我也愿意吃海鲜。”
我们来到了海鲜世界。饭店的门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我把车停好之后,和孙红一起走进了饭店。
经理徐广泽热情地走过来对我说:
“来了,苏队长,你订的是楼上八号雅间。”
徐广泽把来他这里的警察一律都叫队长。他热情地领着我们来到了楼上。我没话找话对徐广泽说:
“徐总,你们这儿的生意真好,等到我退休了,我来给你们站岗行不行?”
徐广泽说:“苏队长,那太行了。到时候,你多给我们抓几个‘数楼’的。”
我笑了。进到雅间之后,孙红问我:“你们刚才笑什么?数什么楼?”
我说:“上次我们来吃饭时,我给他们讲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你讲讲。”
“几年前,我和高军到深圳出差,我们住在了国际大厦。高军从来也没见过这么高的楼,他就站在门前数楼层,正数的时候,一个保安过来了,他严厉地问高军:‘你干什么呢?’高军说:‘我数楼呢?’保安说:‘谁让你数的?这里是边防地区不准数楼。你说,你一共数了几层。数一层罚款十元。’高军马上说:‘我才开始数,我一共数到五楼。’保安说那好吧,就罚款五十。保安拿着高军给他的五十块钱走了之后,我听他用广东话骂我们说,这两个东北傻帽,哪有数楼罚款的。我听到之后,刚想告诉高军,高军却对我说,这个南方人也太实在了,我说数五层就五层啊,我其实已经数到二十层了。”
孙红捂着嘴开心地笑,她夸张地问我:“这是真的?”
这早就是一个过时的笑话了,她可能是故意捧我场。
我对她说:“你笑的时候真好看。”
孙红说:“我不笑的时候也好看。”
我们点的菜刚上来,孙红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我说:“都清楚了。那天薛成请我们吃饭主要是想让我们提供一些新闻线索,他想好好写几篇稿。”
孙红说:“薛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真是这么回事吗?”
我说:“那你非得认为你家薛成干坏事了,我也没办法。”
孙红默默地吃着东西,我说:“这两天,我调查了我们所有的传唤底联,没有发现薛成的名字,也就是说薛成没有因为任何违法的事儿被公安机关传唤过。”
孙红说:“苏哥,谢谢你了。”她说是这么说,我感觉,她好像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
我说:“孙红,你不应该怀疑他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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