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这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甚至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扣上了叛族者的罪名。想起在旅店里那个可恶的男人曾经说过的话,她不禁有些心灰意懒,心里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与其回来受死,还不如死在那男人的手上,至少还能成为族人缅怀的英雄,而现在却只不过是个卑劣而无耻的叛族者,天呐,我究竟作错了什么!?”
被捆绑在黑隧石柱上的她已经听不到族人的质问和咒骂,她一心只求速死,手里则握着临回来时边风送给她的冰玫瑰,不知道是不是太喜欢这枝晶莹剔透的玫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虽然她恨那男人恨得要死,但却犹豫了几次后却没有将这玫瑰扔掉。而这更成为了她叛族的罪证,被塞在她的手中等待宣判和处决。
那冰玫瑰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也许是同情她的红颜薄命,那些晶莹的花瓣竟然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掉落,掉落在地上时碎裂为细小的冰片并融化为水,宛如为她流下的泪水。
就在她绝望之时,听到外面的守卫禀告有个男人在门前挑衅,当监视器里的画面转移到议事大厅的大屏幕上时,她不禁呆住了,原来城堡外伸着中指向所有族人致敬的男子就是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人。当看到那张英俊却总是洋溢着慵懒笑容的脸时,她的心竟然一阵阵缩紧。
不得不承认那男人是尽百年以来唯一将她击倒制服的人,虽然有些取巧,但败了就是败了,她从来都不因为失败而感到羞耻反而有些欣喜,想想看,百年来难逢敌手那是怎样深入骨髓的寂寞。只求一败也就成为了她没有尽头的生命里唯一的追求。
现在终于拥有了渴盼已久的失败,面对死亡她根本就不觉得如何恐惧,反倒有种解脱的快感,唯一萦绕在她心中的遗憾是一直都对种族忠心耿耿的自己,却是以叛族的罪名被族人处死,这不得不说是对自己这一生最绝妙也最辛辣的讽刺。
在看到那男人出现时,她竟有了一种渴望,希望能看到他被族人擒拿并带过来陪着自己一起走向死亡。前往地狱的路是那么漫长,有个伴同行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怀着这样的念头,从那男人出现在大屏幕上的那一刻起,她就目不转睛得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城堡外布置着众多的监视器,边风破坏的几个只不过是来迷惑敌人的。所以他的举动始终都在血族的监视之下。那些疯狂滋长的草木也吸引了众血族的注意力,有的人甚至在猜测边风是不是传说里的木系魔法师。也只有素来喜欢研究东方格斗术的她知道,边风所用的该是神秘东方一种成为道术的神奇法术。可她却懒得去纠正族人的错误的猜测。她只是想看着这可恶的男人被族里的好手擒住,并成为自己面对死亡的同伴。
“也许,我已经不知不觉得爱上了他,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也许我会改变阵营跟随在他身边,既然被判定为了叛族者,我又何妨让其成为现实呢。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在长老会的成员手下逃命,他也一样!”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暗道:“其实死也是个很不错的归宿!不是吗?”
城堡外的边风当然不知道自己正被要拯救的目标心里的想法,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猜测城堡里正在进行的一切,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城堡里飞出的三个黑衣人所吸引。与进攻梵蒂冈的那些血族相比,这些人看上去更加的苍老,据说从来不会面临死亡威胁的血族脸上也被岁月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一双双的眼眸却更加的明亮而深邃,透着股子凶狠而邪恶。
这令边风感到很不舒服,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手掌一挥就有几个鸡蛋大小的冰弹投向最前面一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就是边风对敌时的原则。不管是进攻还是试探,边风都喜欢做的尽善尽美。和莎拉投掷冰弹的方法截然不同的是,边风用上了灵元之力而且也不是拿着冰弹当手雷来投,而是采用了射暗器的手法。
战组的人员总有不少家学渊源之人,从上古到现代,二十八星宿几乎将各种古武器研究到了极致,其中不乏玩暗器的好手。对于边风的虚心讨教,是没有人会藏私的。毕竟这个团体不需要隐藏实力来保全自己,每个人想得最多是帮助同伴提高能力,反过来也是为了使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而活得更长久一些。
在这种氛围下,边风想要学上一两门绝学是很容易的。想要利用暗器来攻击敌人,一来要有精巧而且杀伤力巨大的暗器,二来手法也相当重要。边风的冰弹称得上是空前绝后。至于手法的巧妙运用则需要精纯的内力为基础,边风的灵元之力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两相联合之下,那些淡蓝色的冰弹离开边风的手掌后,在空中幻化出种种诡异莫测的曲线,使得前面一人竟无法躲闪。只得大吼一声,准备硬碰硬得接下此次攻击。边风见此情景,自然是乐到了心坎里,双手齐挥,又有十来个冰弹打向后面的俩人。06。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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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血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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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一人避无可避,几个冰弹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身上的要害部位之上。也怪他太过轻敌,出来迎敌之前竟没有变身。在这点上,血族和狼人相差无几,没有变身之前最多就是体质比常人稍微强悍一些,但也不足以抵挡住边风精心炮制的几个冰弹的要害攻击。
“蓬”地一声过后,那人被顿时被冻成了一座作势前扑的冰雕,被冰弹产生的冲击泼一阵,喀吧一声,顿时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碎肉,散落在地。那些覆盖在地的藤条竟好象不畏寒冷,绿蛇似得将肉块包绕起来,孳生出强大的根系以最快的速度将血肉吞噬一空。
边风可顾不得观看这些情景。因为后面两人见势不妙,在冰弹临体之前就仓促变身,与狼人的变身所不同的是,他们一身的肌肉并没有膨胀起来,但是肤色却更加的黑黝,散发着金属的光泽。身形也更加灵活,在半空中竟然巧妙的避过了迎面飞的诸多冰弹,虽也有一两个没躲开,但造成的伤害却不是致命的,最多就是在身上凝上了一层霜雪,但是并不影响它们前冲的势头。
“在!”边风断喝一声,十指飞速勾屈,结了个日轮印。一道青蓝色的光辉从双手的食姆二指扣成的圆环里飞出,不偏不倚正撞在左侧一人的胸口之上。那人倒真没有料到边风竟有这许多的伎俩,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身子一震,竟让后面倒落。原本坚硬如铁的皮肤上竟被轰出了碗大的伤口,前后对穿,鲜血淋漓,甚是吓人,虽一时间不足以致命,但宝贵的鲜血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此人怪叫一声,刚要从地上弹起来跟边风拼命,不想地上的树藤也不是吃闲饭的摆设,特别是接触到鲜血之后,孳生得更加迅速,只是它躺倒在地的这一瞬间,早有几条树藤缠绕上了它的四肢和脖子,并且用力向下牵拉,使他的身体紧紧贴在地面之上。这使得他顿时成为了一个被翻过身来的乌龟,想要站起身来,又谈何容易。
他想借助着强悍的力量,将树藤挣断,可惜的是那藤条竟硬又韧,虽侥幸弄断了两根,却又更多的缠缚上来,如一道道绿色的绳索,将他全身上下缠了个结实,乍一看去,倒象个绿色的粽子。更要命的是这些绿色的藤条,并不安于现状,竟如绿色的毒蛇般从他胸前的伤口里钻进身体,并飞速的滋长新的根系,一点点的深入,并抽取它体内的血液和营养。
血族得此之名,并非因为传说里它们吸食活人的鲜血,而是因为血液就是它们力量的源泉。一个没有损耗了大量鲜血的血族亲王,只怕连个普通的军人都打不过,所以受伤对血族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它们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但是失血却相当的可怕。
而树藤们在边风的驱使下,就正在干这件足以要它命的勾当,这使得它怎能不惊慌失措,越是慌乱牵动身体的肌肉,失血速度也就越快。也许是血族的鲜血与众不同的缘故,那些吸收了血族鲜血的叶脉间竟然呈现出丝丝的血红色,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几根钻进它身体里的树藤生长的速度大增,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将它的身躯贯穿,一根根的枝条更是探入它的心脏,血管和骨髓腔里疯狂吮吸,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吸血拔髓吧。
那血族只惨叫了两声之后,就因为心脏破裂而气绝身亡,身体也急剧的干瘪起来,活象是已经陈列了千年的干尸。这情景不只让边风感到惊诧莫名,也令最后一人吃了一惊,幸好它已经趁着边风愣神的时机,扑到了面前,锋利的爪子撕向边风的咽喉和心脏位置。不管哪一处得手,所造成的伤害都是致命的。
惶恐之下,它又哪里还顾得上族长的吩咐,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必须将敌人杀掉。边风若真的那么容易被杀,之前在梵蒂冈时只怕早就死了二十遍。见他爪子临体,急而不乱,双手如行云流水般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原弧。灵元之力透掌而出,瞬息之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防御墙。
那人眼见即将得手,心中不免狂喜,见边风抵抗暗道:“枉费心机。”可事实却并非如何,它就觉得边风的手掌一动,自己无往而不利的爪子竟然象是陷进了粘稠的黄油里,不但是准头就连力量也被削弱了不少。一惊之下,更要撤手跳开。边风的两个巴掌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喊了一声:“去吧!”
它就觉得中掌处宛如被千斤的重锤狠狠得夯了一下,身体一轻,竟拔地而起。虽然受了些内伤但也脱离了边风的控制,它正高兴时,不想背后一震全身跟着一凉,猛得想起了那些被自己躲过的冰弹,暗叫一声不好,眼前一黑便即爆裂成了漫天飞舞的碎肉散落在地,成为了众树藤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