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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闹闹
段文胜托着腮看着窗外在沉思。最近觉得挺郁闷,高主任走了,自己孤零零的没了个依靠,自从陈方凌接替自己干了出纳以后,工作也少了,闲的有点无聊,这办公室副主任在办公室里实际上就是一个打杂的。乔局长虽然对自己不错,但隐含的客气就表明了距离,不像对陆春辉一样说训就训,训完之后又是一脸春光地关怀。
还有就是陈方凌,段文胜心里虽然总还有乔素影的影子,但理智告诉他自己跟乔素影没有可能了。自从陈方凌来到局办公室,乔素影的影子越来越淡,正逐步地被陈方凌取代。可这丫头对温文儒雅的自己好像没什么兴趣,倒是整天围着邋里邋遢的萧何吏转悠。这不,领导前脚刚走,这丫头立刻欢的不行,蹦着又到综合科去了。一想到这些,段文胜就气闷。
段文胜正想着,陈方凌却撅着嘴回来了。陆春辉笑道:“怎么了,刚才出去还欢天喜地的,去了趟综合科怎么撅着嘴回来了?是不是萧何吏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就是他!”陈方凌气鼓鼓地趴在桌子上,眼里还含着泪。段文胜心里一酸,萧何吏啊萧何吏,别人对你好,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陆主任,”陈方凌眼里还有泪花,脸上却已绽放出笑容,“哪天你带我去乡下骑猪吧,我才不稀罕他带我去。”
“骑猪?”陆春辉怔了一下,“萧何吏要带你去骑猪?”
“恩,”陈方凌抹了一把泪,委屈地说:“都说了好几次了,总不带我去。”
财务齐大姐抿着嘴不想笑出声来。
段文胜同情地说:“他逗你玩呢。猪那么脏,怎么骑?”
“不对,”陈方凌反驳道:“萧何吏说了,猪其实可干净了。”
陆春辉哈哈大笑。段文胜皱着眉说:“他说什么你都信啊!”
陈方凌一脸严肃的说:“萧何吏养过猪,他肯定知道,他说他小时候就经常骑着猪出去玩!”
段文胜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也喂过猪!”可话到了嘴边终于又硬硬地咽了下去。在段文胜看来,拔草喂猪的经历并不光彩。也只有萧何吏才能天天挂嘴上,像多耀眼的经历一样。段文胜心里突然想依着萧何吏那小子的性格,说不定他还真骑过猪。想象着萧何吏骑猪的景象,段文胜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陈方凌对段文胜怒目而视。
段文胜很温柔地一笑:“想起了一些往事。”
看着陈方凌充满怒气却娇艳如花的脸庞,段文胜心想我比萧何吏英俊,又很温柔,其实应该喜欢接近我才对啊,是不是年纪小不懂事的女孩子都喜欢有点坏的的男人呢。其实段文胜不知道,正是他所避讳的那些村间往事,才正是对农村充满神秘感的陈方凌所向往的。如果他能经常给陈方凌谈一些乡间趣事,或许局面就不会是这样。
陈方凌又开始浑身不得劲,长吁短叹,一会揉揉头,一会晃晃肩。陆春辉把材料改完,抬起头,不解地问到:“又想过去了?怎么每次你哭着回来,那帮小子连个追着过来劝劝的都没有,反倒是你一会又主动地窜过去了?”
“我才不过去呢!”陈方凌赌气般地拿起了那本看了快一个月还没翻到第十页的会计考试用书。
看着坐立不安浑身难受的陈方凌,段文胜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综合科么,我陆春辉,让萧何吏把生产季报送过来。”陆春辉把电话放下,看了看面有喜色翘首企盼望着门的陈方凌,心想萧何吏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
萧何吏拿着报表走了进来,把报表递给陆春辉,眼睛却笑吟吟地看着陈方凌。陈方凌赌气地把头扭过去看着窗外。
段文胜说:“何吏,你老捉弄方凌干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段文胜对萧何吏的称呼又从“小萧”改为“何吏”了。
萧何吏心中的疙瘩还在,一想起来还是隐隐作痛,只是最近的时光实在是太快乐了,对往事的阴影冲淡了不少。这时听到段文胜略带埋怨地责怪他,就有点委屈地说:“她老让我带她去骑猪,我说三遍猪不能骑她不相信,我说一遍猪能骑她就信。”萧何吏说完转头对陈方凌说:“方凌,猪不能骑。”
“你骗人!”陈方凌眼睛里又要溢出泪花,带着哭音说道:“你就是不想带我去!”
“你们看。”萧何吏无奈的摇摇头。
一直没说话的齐姐忍着笑对萧何吏说:“那你小萧也不能老惹人家小陈哭啊。”
萧何吏很真诚地对陈方凌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陈方凌立刻喜上眉梢,坐直了身子说道:“你讲吧。”
萧何吏用很缓慢很低沉像讲鬼故事的声音说道:“那是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我和小陈陪江站长下乡,正逢秋收大忙,地里金灿灿的玉米都已经收割回家,只剩下残留几分苍黄的半截玉米秸根根直立的矗立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上。我们的小陈同志看到这丰收的景象,激动地脸都红了,闻着大地喜悦的香气,大声地深情赞美道:真可惜啊,这么小的树就都被砍没了。”讲完萧何吏立刻就溜了。
陆春辉笑得弯下了腰,齐姐想忍没忍住反倒被呛得咳嗽起来,段文胜最先忍住笑,继续坐那看书。看着他们的表情,陈方凌一脸的迷惑,心里好像有点明白,但又抓不住要领,就问道:“他刚才讲的很好笑么,我怎么没听出来?”
陆春辉和齐姐一个在笑,一个在咳嗽,段文胜看了看,很同情地对陈方凌说:“那不是小树,那是玉米秸。”
“哦。”陈方凌恍然大悟,恍然大悟之后就是羞愧加愤怒,喊着“死萧何吏死萧何吏”就冲了出去。
段文胜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挨上陈方凌几记粉拳呢。他知道陈方凌一会就能兴高采烈地回来,类似的情景,他在大学的时候就见过不止一次了。
果然,不一会陈方凌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嘴里还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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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黄盘
夜已深,整个政府大院都暗了下来。农林水牧局办公室和综合科的灯光还亮着。陆春辉鬼鬼祟祟地走进了综合科,问道:“人都走了?”
萧何吏继续玩着电脑游戏没好气地说:“都几点了人家还不走?你以为都像我,贪图你那点吃的。”
“给你看点好东西。”陆春辉神秘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光碟来,满脸的得意。
萧何吏撇撇嘴,不屑地说:“不就是张黄盘么,看你那点出息。”
陆春辉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萧何吏叹了口气说:“我看这东西都看饱和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挺恶心的,你要没看过最好别看了。”
陆春辉犹豫着还是想看。萧何吏一挑大拇指:“你在学校肯定是个好学生,估计跟段文胜差不多。不过现在你堕落了。”
陆春辉委屈里带点自豪地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我上大学时一周做着五份家教,还去要去果园帮忙,我从上大二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有时候还要给家里寄钱,大学四年忙得连个恋爱都没谈,亏死我了。”
萧何吏听完顿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因为他也是如此,只是他没有这么累,干地都是些讨巧的活儿。段文胜攒学费挣饭钱的路子倒跟陆春辉差不多。这些年萧何吏一直觉得段文胜过得很不容易,许多方面也值得钦佩,这也是萧何吏屡次受伤害却没有以牙还牙的原因之一。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做个家教有什么了不起,我当年在雨中发小报,淋了两个多小时。照样没耽误谈恋爱。”萧何吏老爱在陆春辉面前编造一些很激情的场面来刺激他。“我和女朋友把衣服全淋湿了,最后全脱下来拧干,身材真好啊,还趁机摸了两把呢,啧啧。”
每次看到萧何吏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的艳史,陆春辉总是半信半疑,萧何吏讨女人喜欢不假,但跟那么多女人都有过关系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毕竟,前几年的校园风气还不像现在这样开放。他也曾拐弯抹角地向段文胜打听过,段文胜只是淡淡地说是有不少女孩子喜欢萧何吏,至于别的他也不清楚。
陆春辉说:“不跟你扯了,抓紧时间看盘。”
萧何吏鄙夷地说:“就看五分钟啊,晚了我就不等你了。”
两人刚把盘放进电脑的光驱,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来是乔局长回来拿点东西,看到办公室灯还亮着,就推门进来了。两人听见响声赶紧站起来,一看是乔局长,吓得脸都有点变色了,下垂着的手互相推搡着让对方去把盘拿出来。最后还是陆春辉有身高臂长的优势,随手先把显示器给关了。
乔局长好像挺高兴,问:“加班呢。”
陆春辉赶紧走过去说是啊,这不有个畜牧方面的材料,我俩刚弄完,正准备走呢,也有点饿了。
乔局长满意地笑笑说:“一会你俩去桃花居吃点饭吧。”说完转身准备出门,就在前脚已经迈出去的时候,影碟开始播放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还好不算太高,萧何吏赶紧使劲地咳嗽。
乔局长回过头指着萧何吏问陆春晖:“那个……那个谁……他生病了?”乔局长一直对萧何吏没大有印象,平时都是“那个谁”“那个谁”地叫他。
陆春辉皱着眉头带着埋怨的口气说说:“何吏有点感冒了,不太注意身体,刚才我让他先回家吃点药,可就是不听。”
乔局长“哦”了一声,说别光顾着工作,身体是本钱,说完转身出了门。
门还没关上,萧何吏已扑到音箱上把电源关掉,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咳得有点疼的喉咙,指着陆春辉笑得说不出话来。
陆春辉也憋着笑在摸着胸口体验着那狂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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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款吃喝
经过这么一折腾,陆春辉也没了看盘的兴趣。两个人关了电脑去桃花居吃饭,一路上嘴也不闲着,互相损着对方并赞美着自己刚才勇猛而又机智的表现。
陆春辉大多数时候说不过萧何吏,这次还是这样,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