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的人缘是很好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开出了许多假条。连带吕向那份也帮忙搞定了。从此以后,吕向便告别了逃课被抓的局面,换被动为主动,光明正大的不上课。嫉妒的我眼睛都红了。可无论我好说歹说,苏雷就是不帮我开假条,吕向更是与其狼狈为奸站在同一阵线,拒绝我的要求到底。连一节课都不许我旷。
学期末的时候,我们换了新房子。租了一间带有三个卧室的更大的房子,进入三国鼎立时期。苏雷正式入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拎了他的行李扎进了自己的新卧室。
番外之带“球”毕业(77)
终于考试完毕,陆续有同学回家了。今年寒假放的较晚,早有人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没几天的时间,几千人的宿舍楼走的干干净净。吕向帮我买了十九号的火车票。本来苏雷是要和我一起回去的,不过临时有事情决定晚些再回家。
十九号一早,我自己踏上了归家的火车。
回家的感觉真好,老妈象对待宝贝一样,好吃好喝都捧到了我面前。我只有一个工作,那就是站在她身边动动嘴巴聊聊天。
妈妈对我和吕向的事情略有耳闻,好几次想要亲自见见他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混过去了。电话里不好与我计较,现在我真人站在她面前,哪里还有那么好过关。
我再次肯定,自己某些时候三八兮兮的个性绝对来自正宗的家族遗传。
我简单的介绍了吕向的家人,妈妈却锁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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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家里很有钱?”
我点头,事实上,是相当有钱。
“那不好,他们会狗眼看人低,将来你嫁过去肯定会瞧不起你的。”
我不依的轻推了我妈一下,“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您想的还真远。”
“你呀,哪家的妈妈不为自己儿女的将来做打算。古代讲究个门当户对,这是有道理的,你说富家千金和长工之间的爱情,真的会长久吗?那娇滴滴的小姐,和穷小子一时间看对了眼,黏糊在一起,有了感情,那以后了,结婚以后,新鲜感渐渐消散了,千金小姐对于过分穷苦的生活会心干情愿吗?孩子,生活是很现实的。”妈妈将清蒸鸡端上餐桌,我连忙帮忙拿了筷子,听她继续唠叨。
“我可没觉得咱家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家很穷吗?我还觉得他配不上我呢!”我伸伸舌头。
“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咱家不好,只是。。。。哎,算了,可能也是我多想了。有机会,你把那孩子带回来让妈看看。”
“以后再说吧。”我掰下一根鸡翅膀叼在嘴里。口齿不清的敷衍。
番外之带“球”毕业(78)
打开了电视,一个台接着一个台的调,看了一会,我打了个哈欠,用食指抹去涌出的泪。
客厅的电话响了,我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听到妈妈匆忙的脚步声,她接了电话很轻柔的说了声。“你好。”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妈妈顿了一下,喊我的名字。
真讨厌,前脚刚到家,后面就找来了。不管电话对面的人是谁,我现在是百分之一百的不耐。
“喂,丫头,啥时候回来的?”
我的大脑迅速的对这个声音进行分析,重组,并在记忆库中搜寻。一个名字渐渐清晰起来。
“鬼人,我刚到家都能被你抓个正着。”是刘丹,我高中时代至今一直要好的朋友。
“那是,我前几天给阿姨打了电话,她说你就这几天到家嘛,刚好口袋里有两块钱,就打电话过来问问。”电话听筒那边嘈杂的厉害,车子经过的嗡嗡声连绵不绝。分贝之高,使的刘丹不得不吼出每一句话。
“你在哪里呢?这么吵?”我瞄了一眼闹钟,呵!已经九点了,天色全黑,这妞不回家还在外边闲逛。
“人民广场呢?准备去通宵蹦迪。”似乎有人在催促她,我听到她不耐的说了句,你等会,我跟我铁子说话呢。
“你身边谁啊?”
“我男朋友,烦人死了,老拉我。哎!你一边给我站会去,我说完话就去找你。”似乎解决了麻烦,刘丹终于能专心和我一个人说话了。“你出来不?”
“都谁在啊?”我心里动了一动,小心的看了看厨房。妈妈的耳朵很可疑的倒竖着。
“都是熟人,有几个我们班的同学,还有几个你不认识的,给你介绍下不就认识了吗?”
“算了,今天第一天出来,我要这么晚出去,我妈不宰了我,改天吧。”话一出口,很明显的又看到了妈妈的偷笑。哎,无奈死了。
“啊?别啊,我都那么久没见到你了,出来啦,给我看看。”又有人催他了,刘丹低低的吼了一声滚。
番外之带“球”毕业(79)
“你呀,还是老样子,我真同情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算了,就这么定了。”我听见妈妈在厨房喊了声,探出头仔细听,原来妈妈要我邀请刘丹过来吃饭。我胡乱答应着,拿起听筒继续道,“啊啊啊,你可有口福了,你干妈要你过来吃饭,据说还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那边如预期的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声,我的手反应很快,再她未喊出声时已经自动离耳三寸,侥幸未遭荼毒。
估计她也兴奋完了,才又将听筒移回耳畔,闲闲的调侃,“爱来不来啊,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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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挂好电话,谁还理她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
说到刘丹这个人了,不得不简单而仔细的介绍一下。此女与我高中时代相识,因家住的较近,前后楼的距离,又因不小心同时考进了一所高中,在公共汽车上结为手帕交。高中时代,基本上是我们两个人携手度过的,上课时,我在一班,她在五班。彼此荼毒不到,也就相安无事顺利毕业。而下课了。。。,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狐朋狗友,乱作一团。我们是属于黏糊的非常紧的那种女性朋友。通常是她讲她的暗恋对象,一脸陶醉,我说我的仰慕男子,满面痴迷。然后,彼此又对对方心仪的人都十分不屑。记得有一天,学校门口来了一位英俊非凡,一表人才,英姿飒爽的男性,身穿洁白的跆拳道制服,一头当时最流行的流川枫式样的半长碎发,他满面微笑的发传单给我们,接过来一看,是某某体育院校附属跆拳道俱乐部的招生启示。那天晚上,她就贼兮兮的拿了那张早被我擦完鼻涕仍到不知名角落的广告,半威胁半利诱的让我陪她去报名。当时是一头雾水,心想她怎么忽然对这么男性的运动感兴趣的,在我的记忆里,她是那种拿着时尚杂志研究哪一款唇膏更滋润,哪个牌子的润肤露能让皮肤更无暇的女孩子。至于运动方面,连体育课都要找借口推脱,能不去就不去的。等到了那里一看,瞬间就明白了。
番外之带“球”毕业(80)
我们去的那天刚好是周日,正式比赛的学员和平时业余来训练的爱好者都到了,将近一百多人同时训练的场面是不多见的。大家都穿着洁白的跆拳道服,根据级别的不同腰系不同的带子。那天去学校门口发传单的帅哥也在,他在训练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在领头做热身训练。他的腰间系的是一条很长的黑色带子,垂下来的带尾用黄|色的线刺着什么字,离的比较远,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刘丹进门以后就一直拿眼睛平行扫射,当找到队伍最前头的帅男后,笑颜如花。
那一天最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已经不是很记得了。只知道,我的荷包当天是大出血,半个月的零花钱就这样贡献给了俱乐部,并带回了一身道服和一根白带。
白带,跆拳道中初学者佩带的。只要一看,就知道,啊,这丫头是个菜鸟。白带嘛。
当然,以后的三年时间,刘丹最终也没和带队的师兄擦出什么火花。原因是,她根本就没有表白的意思。每天晚上去训练的时候,只要黏糊在师兄旁边说说话,她就很满足了。有一天,师兄在踢沙袋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脚,摔在地上。当时,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去外边跑圈热身去了,我和刘丹比较懒,(注:当时所谓的跑圈热身,是男性15圈,女性10圈。汗,此时不懒何时懒。)乘着教练不注意,又闪回了训练室。师兄当然是看见我们了,可是他只笑笑并没说什么。道队的女性成员本身就少,所以平时都是很受照顾的。刘丹就坐在一旁的垫子上,双眼成心形紧盯着师兄练各种特技动作,只差没拿个喇叭边吹边助威了。对于这样的她,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没理会,自己到角落里练腰肢柔软度,学名叫练下腰。
随后一声尖叫,吼的我差点扭了腰。我强自镇定的起身,转身一看,师兄摔在地上抱着脚,刘丹则站在一旁不停的跺脚。
番外之带“球”毕业(81)
后来,我和刘丹一人一边将师兄扶到了垫子上,然后我去叫救护车,她陪着师兄。
可怜的师兄最终还是没有赶上月末的跆拳道表演赛,他的小腿骨摔裂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这算是后话了。只记得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刘丹一直在看自己的双手,偶尔还会抱抱肩膀,我问她,你是不是吓傻了。她回了我一个更傻的笑容,伸出白嫩的小手给我看,“我,我,我今天抱到他了耶。”活象拣到了脸盆那么大的钻石一样。
我简直要无奈的拿头去撞玻璃了。
三年下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我妈成了她的干妈,我家成了她第二个家。
要做成好朋友,是需要天分的。有些人就算相处了一辈子,得到的也不过是习惯,当好朋友,灵魂上是要有那么一点志同道合的东西存在的。
大概二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家的门铃便狂响起来,我开了门,刘丹笑的和小猫咪一样冲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足一米五五的个子要掂起脚来才能抱到我的肩膀。
妈妈从厨房出来,笑道,“我就估计着你肯定能来,看,我作饭都带了你的份哦,一会你可不要客气。”
那个见“食”忘义的家伙迅速放弃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