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怎么会有大腿?
我激灵灵吓出一身冷汗,睁开眼便看到郭乙然昏睡的面容。
他全身赤裸,丑陋的下体软塌塌的啪在双腿间,散发着欢爱后的气味。
我亦是不着片缕,内衣裤被撕成两半丢在床下,左辰买给我的小礼服像一片用过的破抹布,孤零零的在脚下哀悼昨日的美丽。
我的下体粘糊糊的,堆满了男人激|情后的抛弃物,床单都被染湿的一片早就风干,摸上去有些发硬。
冷静,冷静,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又和郭乙然上床了?昨天我吃了一些消炎药物,然后就在车上睡着了,再后来,似乎是做了个梦,左辰主动向我求欢,我说身体不舒服,左辰还说,又不要我出力气,只要闭上眼享受就好。
难道在我耳边说这些暧昧情话的人不是左辰,而是郭乙然?
苦涩的一夜情(四)
我踉跄的爬过去拾自己的衣物,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只要醒了便发现其实什么都是假的,没有郭乙然,没有尴尬的一夜情,没有这令人心碎的错误。
胸衣被扯成两半,内裤也几乎被扯烂,左辰送的礼服被勾坏了一个大洞,无论是多么曾经它是多么华贵,此刻都再无一丝光彩。
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嘤嘤啜泣,为什么,我总是要陷入这种不堪的混乱中。
郭乙然惊醒,他爬到床边,睡眼惺忪的望着抱着一堆脏衣服痛苦的我,“贡小米,怎么了,哭的这么惨?”
“为什么我在这里,又与你做了那种事?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我们这样,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左辰?”我把手中的东西一股脑丢在他头上,恨不得再冲上前捶打几下才解恨。
郭乙然慢吞吞的套上内裤,不以为然的说,“你不必反应这么激烈吧,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再说,昨晚你不是也挺开心的,没有拒绝我?”
“我吃了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还以为你是左辰。”我面红耳赤,极力的辩驳。
郭乙然不爽的背对着我,“原来是把我当成替代品,贡小米,你真的病的那么严重,迷糊到分不清两个男人谁是谁吗?”
我接不上话,是啊,我真的分辨不出吗?
左辰身材修长,长年运动让他的肌肉显的特别解释,摸上去是很有弹性的质感;而郭乙然,虽然个子比左辰还要高出不少,却因为长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渐渐发胖,他的身体软绵绵的一按便塌陷很深,完全是虚胖出的脂肪。
我真的分辨不出吗?我也在反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郭总,这是最后一次,昨晚的事我也有错,以后我不会再犯,希望郭总摆正心态,彻底忘掉我们之间的过往,否则我真的无法再在公司工作下去,我现在希望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为此不可以放弃一切。”我冰冷着面颊,一字一顿的说。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到身上,也不管那些破洞让我看起来像落魄的乞丐婆,我倔强的抬高下巴,不再看他。
简单的疏离一下长发,冷声拒绝郭乙然要送我回家的好意,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带给我屈辱感的房间。
我真的不想再见到郭乙然,一看到他,我就觉得自己很肮脏可耻,再也没有回去找左辰的勇气。
见家长(一)
沿着马路走了很久,才拦住一辆出租车,我让司机送我回自己的住处。
那开夜班的司机见我这番模样,便直觉往不好的方向联想,小心翼翼的说,“小姐,被人欺负了?要不要我送你去派出所,前边就有一家哦。”
我低头,看见自己高耸的胸部,两点嫣红没有胸衣的保护,从紫色小礼服的薄面料中透射出来,羞赧的用双手环住酥胸,没好气的说,“我这是摔的,衣服刮在树杈上,膝盖撞到台阶边才搞成这样,不是被人强暴了,你不要联想力太丰富了。”
司机傻呵呵的大笑,“这样啊,那你真是太不走运了,膝盖上缠了那么厚的纱布,一定很严重。”
我不理他,心说现在的出租车司机都犯话唠,逮到一个客人嘴巴就动个不停。
到了我家楼下,习惯性的一摸口袋,却哪里摸的到钞票,昨天是出去参加PARTY的,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放在左辰的住处,因为这件礼服实在没有地方装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窘窘的对司机说,可不可以上楼去取钱给他,因为我出来的时候忘记拿钞票了。
那司机一副你果然被欺负的模样,很大方的挥挥手说,“你上去就不要再下来了,腿上伤的那么严重,把车钱用线缠好下边坠个重一点的小石子,从阳台丢下来给我就好了。”
匆匆说了谢谢,我真的不想看他可怜我的眼神,与这陌生人又没有解释的必要,立即爬下出租车,头也不回,一瘸一拐的爬楼梯,好不容易费力爬上去,从角落的花盆下取出预先藏好的钥匙,打开门。按照那司机讲给我的办法把钱从楼上丢下去给他,我关好窗,取出一套睡衣,准备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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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郭乙然留在我身上的气味洗刷殆尽,我心满意足的顶着滴水的头发走出来。膝盖上的纱布早就被打湿了,粘糊糊的粘在皮肤上麻痒刺痛。我找了剪刀小心的一点点剪开,直到看见已经略微凝固,但又被水浸泡的红肿的伤口。
最外间的防盗门忽然被人用拳头哐哐的砸响,大清早这样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我单脚蹦着去开门,祈祷千万别是难缠的郭乙然又找上门。
门外是左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穿着昨晚那套礼服,凌乱的头发,红肿的双眼,似是一夜没睡。
“贡小米,你。。。”他看到了我腿上红肿老高的伤口,滴答着白青色的液体,混着一丝血迹。“该死的,怎么弄的?”
他直接抱起我,忘记了一整晚堆积的怒火,把我放在床上,蹲下来小心检查我的伤口。
见家长(二)
“贡小米你个大笨蛋,这么长的口子你还敢用水去冲?”左辰一扭头看见我丢在地上湿塌塌的纱布,用脚一踩,拧出一滩血水。自然不可避免的发现他刚刚才送我的衣服,撕裂的衣服无言的向左辰控诉着我的粗鲁。
“谁干的?”他的眼神冷下来,前所未有的暴虐慢慢聚集。
“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台阶的尖角上,裙子不知道刮在哪里扯出那么一大个口子,真是太可惜了。”我心虚的低下头,“真的不是故意的。”
“现在先带你去医院,这伤口需要重新包扎。”左辰俯身抱起我,紧紧的圈在胸怀中,一整夜的不安在找到我后慢慢驱散,连怒火也被这血淋淋的伤口焚烧殆尽。
“可是我穿的是睡衣。”我轻轻挣扎,想换身衣服再出门。
左辰却不依我,手臂圈紧怒吼,“别动,碰到伤口怎么办。”
他今天的话特别的少,看都不看我,额头布满黑线,一根一根异常清晰。昨夜与郭乙然的事儿让我羞愧万分,左辰说什么我都不敢反驳,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任人摆布,总怕被心细如发的他发现了什么。
拐角处,一辆银灰色的汽车静静的停在那里,离的太远我看不清楚占据驾驶座男人的面孔,可那辆我绝不会认错的车早就告诉我,车内坐的是郭乙然,我偷偷的打量左辰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没有注意那辆车,略微安定了一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看郭乙然的位置,我敢肯定此刻他在车内,正用不善的目光冷冷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想到这,我不禁有些生气。都说好了不再有关系,他怎么还是这样黏黏糊糊不肯罢手。
照例被左辰塞进车后排座位,我哪敢像往常一样抱怨,乖乖的挪进去,像小媳妇一样坐好。
“安全带。”左辰凌厉的眼神扫过来。
委屈的我自动摸过后排的带子把自己捆个结实。
他满意的点点头,掏出手机按下几组数字,“庸医?你怎么还没起床,快点,有个朋友摔伤了,什么?当然严重,不严重能找你这个外科一把刀吗?骨折。。。是。。。就是骨折,一根腿碎的不成样子,不行,你打车过来,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不敢开车,别让我再鄙视你啊,好了,我十分钟以后在你办公室等你,哎呀,担架什么的你安排,行了,代我和嫂子问好。”
电话那边的怒吼声我都听的到,左辰却不理会,心情愉快的直接挂断电话。
“你又骗邹然!!一会他非和你急不可。”
邹然就是上次在深夜被左辰骗过来给我包扎小伤口的可怜医生,是外科最权威的大夫,找他做手术的人将每个月的工作计划表排的满满,时不时还有遭受左辰这班朋友恶作剧似的骚扰。
比如这一次,左辰又将我腿上小小的蜈蚣伤口描绘成粉碎性骨折,等会邹然看见了,又要哭喊着交友不慎了。
“辰,你小心这样的招数用的太多,变成山上狂喊狼来了的那个孩子,真的有紧迫的事件时,邹然当成玩笑不甩你。”
见家长(三)
“庸医的性格,是那种宁可被你骗也不会耽误正事的,瞧着吧,等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我保证他已经领着一班小护士,在门口严阵以待了。”
“你就喜欢欺负老实人。”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我可不管,谁叫他那么老实的,我还真就看不惯他这种老实的过分的性格,动不动就被欺负。”
我白了他一样,鄙视的说,“貌似你就是欺负的最起劲的那位。”
左辰伸出一根手指晃晃,“我可不是欺负的最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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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我们来到位于繁华路段的医院时,邹然领着四五个容貌清秀的小护士站在正门的入口处,那几个小护士还好,神色蛮轻松的,而邹然不时的去看挂在正中央的钟表,探出脖子张望马路上的车流。
车一到,几个小护士立刻围上来,开车门,扶我下车,当望见我腿上,怎么论也不能称之为“粉碎性骨折的伤口”时,皆闷笑出声。显然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