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和郭总不是也很好么,互相扶携、患难与共,结发白头,这才是真实的浪漫。”好话一堆堆连忙奉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宋琳有些伤感的说,“就算是还可以吧。”
我接不上话,看样子这次他们吵的蛮凶的,可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家务事我又不好管,本来我就是一个很尴尬的身份,还是自顾自的好,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拖下水,沾的一身湿。再说夫妻吵架,正常的很,床头吵架床尾和,风一阵雨一阵的,外人不好瞎搀和。
男人也任性(四)
“宋琳姐,这个孩子你准备生下来吗?”我忽然想起怀孕这件事,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于是八卦的问。
本以为宋琳会满面幸福的爱抚小腹,然后开始散发女人特有的母性光辉,借孩子的话题给她的心情来个乾坤大挪移,谁知,挪移了,不过挪移的更坏而已。
她烦躁的说,“我是不想要,我高血压、血脂稠,而且都三十多岁了,真不想再遭罪了。可是郭乙然非说一个孩子太寂寞,还想再要一个来作伴。我儿子都快十一岁了,还做什么伴,也没见孩子自己叨咕寂寞。”
我知道自己弄巧成拙,有些囧,连忙安慰说,“孩子的事儿可不是小事,要或者不要都得仔细琢磨琢磨,你也别和郭总闹脾气,两夫妻最好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对了,你有二胎的准生证吗?我们这个城市对二胎管的好严呢,好像是按照夫妻年收入的百分之三十还是四十罚款,如果真的想生,最好提前疏通一下关系,公司是在工商局备过案的,账面上流动的资金瞒不了人,提早做准备的好。”
本以为宋琳早就知道这个,毕竟她都在这边住了十几年了,谁知她也一脸惊讶的问,“是真的吗?小米,你在哪里看到这个规定的?我们老家多生一个孩子,顶天罚款两万,这边能罚的这么多?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我记得以前在一个论坛上看到过本地夫妻想要第二个孩子,不知道国家政策所以上网求助的帖子,于是帮宋琳去找。由于离我的生活比较远,后续的回复我也没太关注,找到了一看,有网友把地方计划生育规章管理条例都贴在下面,一字一句写的清楚,偷生第二胎不止要按个人年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五罚款,个人开公司的,个人年收入以公司的营业额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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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琳大惊失色,公司的营业额还要谁比她更清楚的呢,如果按照这个数字来罚款,恐怕她是接受不了的。她让我把这条例打印出来,自己握着几页纸,急匆匆的奔出去。
八成是去找郭乙然商量对策了。
男人也任性(五)
过了一会,郭乙然的QQ浮出水面,发过一条留言,恶狠狠的问,“贡小米你是什么意思,怂恿宋琳堕胎?你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何必来管我们夫妻间的闲事?”
我大呼冤枉,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怂恿宋琳堕胎了,六月的天空也要飘起鹅毛大雪,这个指控也太冤枉了些。“我没有,你们要不要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八婆到那种程度。”
“那个什么计划生育地方性规章是什么意思,我哥们说全国计划生育政策都一样,多生个孩子不过是罚两万了事,哪里又出来你给宋琳的那么多条条框框,你是不是存心吓她?”
我这才明白,果真是宋琳拿了那几页纸去找郭乙然了,搞笑的是这男人对国家规定不相信,以为是我在胡编乱造。懒的与他计较,直接将市民政局的网站打给他,让他自己去查。
过了好半天,郭乙然才再发过留言,语气缓和了些,“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有这条规定?没天理了。”
“爱信不信,别和我说。”我冷冷的敲出这八个字,直接关掉QQ,不想再搅和他们家的私事。
宋琳乐滋滋的又来找我,这次脸上可再没了沮丧表情,“小米,乙然说这个孩子还是不要了,让我等他回来,陪我去医院做掉。”
“那下午出差还是你陪郭总去吗?反正也不准备要了,也不必那么小心翼翼了吧。”据说怀孕初期坐飞机应该没事吧。
宋琳摇摇头,一脸歉意的说,“我真的去不了,怀孕前期反应很严重,这几天折腾的我头晕目眩的,你还是代我去一回吧。”
我失望极了,真不想再和郭乙然单独在一起,这一次还是七天,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贡小米,这是郭乙然这个月的电话单,你过来帮我分析分析,究竟哪个号码最值得怀疑呢,我还是觉得乙然外边真的有女人,只是这次太隐蔽了,我怎么查都查不出。”
宋琳将五六页记满电话号码的纸塞给我,轻快的说,“你先慢慢看,我在你这里呆的时间太长,郭乙然会怀疑的,你拿蓝笔在你认为有问题的号码身边打钩,等一会我过来拿。”
我额头冒起黑线,目瞪口呆的托着“电话记录”,对宋琳佩服的五体投地。
男人也任性(六)
宋琳吩咐的事儿,我不做也不行,望着密密麻麻的电话单,有一小部分宋琳用红笔勾勒上了记号,既然她们已经受到了怀疑,再加深一点也没关系吧。我吐吐舌头,心中说了句对不起,毫不犹豫的在宋琳的红笔后跟风,她画谁我就画谁,只不过画的人比她少些,不会让宋琳看出来我是随便乱写的。
没一会,宋琳果然又找借口,还拿了一达单据做掩护。看到我画出的“可疑人物”后,她心有戚戚,恶狠狠的点点头说,“我也觉得这几个女人很有问题,可惜就是确定不了谁,哼,狐狸的尾巴是藏不住的,总有一天我能逮到。”
我这心里拔凉拔凉的,暗暗抹去冷汗,对自己和郭乙然当机立断的英明决策再一次拍手鼓励。
宋琳笑眯眯的说,“贡小米,和郭总出去,你可要帮我盯紧了他,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要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我干笑,“宋琳姐,我是什么身份啊,这种事情我管不了的。”
“我知道你管不了,你也不必强出头,只要你在场对他来说就是个震慑,郭乙然那个人我知道,他是不会不顾面子,在公司女职员面前胡来的,这就是我要你和他去的原因,如果换了业务部他那个弟弟郭峰,哼,两兄弟狼狈为奸,还不知道要风流成什么样呢。”
我继续干笑,“宋琳姐,我觉得还是你和他去,震慑作用比较大。”
“我也想啊,不过就放保姆和我儿子两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那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保姆哪敢管他,我得在家盯着这个臭小子。”
这就是一个女人婚后的生活吗?一方面担心老公出差后,彩旗飘飘,另一方面又担心家里的儿子,如脱缰的野马,玩散了心不用心学业。大小两个男人占据了宋琳全部的生活,她的心疲惫不堪,强自支撑。这一刻我了解了她不愿再多要一个孩子的原因,天呐,这种生活再加进来一个小不点,她恐怕要心力憔悴,无力支撑了。
望着她并不精致的妆容,我有一丝同情,不由自主的劝说,“宋琳姐,你的脸色真的不大好,泛黄的厉害,女人长期这样的脸色肯定是有些问题的,你去找个中医看看,开些中药调养一下吧。”
危险的酒吧(一)
宋琳感激的望着我说,“好的,等我身子干净了,就去调养一下。”
我知道,她已经把我看成了可以说贴心话的朋友,而不仅仅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我喜忧参半,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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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琳亲自开车把我和郭乙然送到飞机场,郭乙然不知在闹什么脾气,上车就把墨镜戴上,躺在副驾驶座上打盹。宋琳也不理他,一路上只和我闲聊着,叮嘱我去广州需要注意的事项。她让我入住酒店后,立刻用短讯把两个房间的座机号码传给她,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们的手机到那里后是长途加漫游,话费很贵,她有事的话就直接打座机给我们。
同是女人,联想到宋琳平日的表现,我很快明白,抄送座机号码的目的是为了防备我的,我料想,等我把两个房间号码都发短讯告诉她后,她一来可以确定我和郭乙然的确是分开入住两个房间,二来也可以找借口分开来半夜打电话,以确定我们不是在一起睡。如果电话响了几声还不接的话,恐怕宋琳会毫不犹豫的怀疑到我身上。
这样的行为没有引起我的反感,本来这次单独出差,我就没准备与郭乙然有什么暧昧。宋琳这样,反而让郭乙然有了一层顾及,于是我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满口答应,暗自决定只要一入住酒店立即把电话号码传过去。
郭乙然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形,维持沉睡的姿势不插一言,然而我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他怎么睡的着,眼睛闭着耳朵却高高竖立,一字不漏的把宋琳潜藏的警告听在耳中。
但愿不要抛诸脑后。
我给左辰发了最后一条短讯,告诉他我已登机,便关了电话。
坐在旁边的郭乙然居高临下,看的清楚,口气酸涩的说,“还挺甜蜜的,以前你怎么不这样对我?”
我白了他一样,从背包中翻出太阳镜戴上,学他的样子紧闭双眼装睡。
忽然感觉郭乙然贴近我,额头抵住我的,臂膀有力的将我圈在座位上,低低的说,“贡小米,为什么现在,我有一种很想掐死你的冲动?”
危险的酒吧(二)
郭乙然在我的唇边印下一记浅吻,怏怏缩回头,学我戴好太阳镜。
一时间,两个人的心情都藏在镜片后,谁也猜不透谁的心思。
索性当彼此都睡着了,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就是美丽的空姐从我们身边路过时,总会微笑的打量我们几眼,估计心里得嘀咕,这俩人什么毛病,到底是睡了还是醒着?难道是盲人登机,之前也没得到通知呀。
下了飞机,还来不及享受广州炎热的空气,我匆忙将电话开机,给左辰发讯息,说我到了。郭乙然在一旁怪声怪气道,“呦,好甜蜜,报备的这么勤快。”
我没理他,发完短信收回到口袋里仔细的藏好,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