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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大堂内。
北伐而去的南王陈天德,在陈宫预料之外,居然在自己离家出走后的第二天回了来。得知自己宝贝儿子离家出走,南王虽然是温和性情,但依旧是来了脾气,对着跪在地上大大小小几十号人骂了一天!被指派出去寻找陈宫的人马也回来了。
“王爷!属下带领一匹人马,在方圆三十里处找了数遍,没有发现小王爷的踪迹!”一名军官抱拳禀报道。
陈天德却是瞪大那一对牛眼,狠狠的把那军官踹了个四脚朝天,骂道:“没找到就是你办事不力,居然还给我撒谎。你就算是骑兵也没那么快,还敢跟我说方圆三十里找了数遍!”
那军官赶紧爬起身,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停磕头的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赶紧给我出去找啊!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南王陈天德指着那军官喊道,随后又对那些下人说:“你们也给我出去找,把杭州城内的大小饭馆,赌场,妓院,全给我翻一遍,阻拦者杀无赦!”
“是!”众人齐声应道,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待众人走后,陈天德立刻换了副嘴脸,从刚才的一脸怒气,马上变成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对坐在一旁看他演戏看了一天的王妃李诗诗笑道:“诗诗啊!别担心了啊!宫儿都那么大了。在外面肯定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那个笑,可真是又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了。
“平时叫你多管教管教下宫儿,你却只顾着自己那些属下,丝毫没有把我们娘俩放在心里,你是不是说宫儿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在乎啊!这次宫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李诗诗越想越伤心,说到后面,几乎已经哭了出来。
陈天德最是疼爱这个老婆,立刻将她揉在怀里,安慰道:“别哭了。再哭脸都花了,可就不好看了!谁说我不在乎宫儿的,从小到大,我可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别哭了,乖哦!”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名小兵在这时跑了进来,跪地便喊。
“你是哪个营下士兵,到这做什么!”陈天德见这士兵的衣着打扮并非是自己带的兵,又对这小子突然出现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而感到郁闷,所以语气中带了三分杀气。
“回王爷的话,卑职乃是复明县守城军的副官,这次奉知县的命令前来,有要事相告,是关于小王爷的!”那副官有条不紊的说道。
这一句话触动了陈天德和李诗诗的神经,二人齐声喊道:“赶紧说!”
“今日巡城的士兵在城东听百姓说小王爷遭人行刺,待我们的人赶到时,小王爷已经死了!那刺客已经被我们当场捕获!”这下把那士兵吓了一跳,连气都不带喘的就把话说完了。
刚说到前半句的时候,李诗诗整个人精神就要崩溃了,当听到说小王爷已经死了的时候,头脑便是一晕,两眼一花,倒在了陈天德的怀里。
陈天德也已经是两眼五神,整个人精神开始涣散。要不是李诗诗提前先倒,他估计也站不了多久了。
“诗诗,诗诗!”陈天德摇晃着怀里的妻子,却是怎么也喊不醒她,歇斯底里的对外边喊道:“来人!给本王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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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死去,其精神便会化作游魂,行黄泉路至阎王殿,经审判后便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此为阴间幽冥府地。
幽冥路上,孤魂野鬼如人间的生人一般,相互来往,热闹非凡。这里的制度和凡间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若没有犯事,便可在阴间生活,等待投胎之日。
倒霉的陈宫被刺死后,灵魂恍恍惚惚的来到了幽冥府地。
“难道我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地府?”陈宫好奇的看着四周,口中喃喃的说道。看来他对自己的死,还挺看得开,并没有多大惊讶。
第九章 老者的伤痛
第九章 老者的伤痛
“小伙子,你是新来的鬼吧!”一苍老的声音在陈宫背后响起。
陈宫回头一看,三魂差点没被吓掉七魄,一张苍老布满皱纹的脸在灯笼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狰狞。虽然他知道自己也是鬼,但依旧是无法习惯这样的新生活
“大,大爷,好玄没吓死我啊你!”陈宫拍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呵呵!你都已经死了。还怎么被我吓死!”那老者笑道,随后又问:“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早就来这地方?”
陈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总不可能直接说自己是吃了别人的豆腐不给钱才被送道这的吧,于是说道:“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有一姑娘她却执意要我来这,我也没办法。我这不就来了嘛!”
老者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蹒跚的往回走。
“真是奇怪的老人家!”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陈宫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但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容易碰到个跟自己搭话的,应该多问些这里的问题,于是便追了上去,说道:“大爷,这里的人怎么有些都不去投胎啊?”
那老者回头看了陈宫一眼,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说道:“这些人那,他们都是心里牵挂着人间的事,一直不肯去投胎的。”
“哦?那大爷你也一样有什么事在牵挂着吗?”陈宫问道。
说到这里,老者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折叠的手帕,慢慢翻开,里面是一支做工精致的发簪。老者接着说道:“我有个孙女,已经是十六岁的小姑娘了。那一日,她哭着跑来跟我说,‘爷爷,我也想要一支跟王员外的女儿一样的发簪’。可我哪来的钱给她买那么贵的发簪啊。但又不忍心看她哭闹。只好背着准备过年的一袋玉米面,翻过两个山头到县城里去卖,才买来跟这支一模一样的发簪。可没想道回来的时候,却掉下了山崖。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我死了倒无所谓,可我那孙女孤苦伶仃,谁来照顾她啊!”话说到一半,老者已经泣不成声了。
陈宫心里也是一阵酸痛,拍着老者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大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孙女的!”话刚说完,他才想起自己也已经死了,是不可能照顾老者的孙女的,脸色有些为难起来。
那老者却是破涕为笑,拍了拍陈宫的肩膀说道:“年轻人,你真是个好人啊!可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啊!也许这就是命!”说完老者的神色又有些黯然。
“大爷,你住哪的?你孙女又长什么样?”陈宫依旧抱着那一点希望,追问道。
“我姓张,住在赤城郡西面十多里的长寿村内。我孙女也没啥特征,就是右边眉毛上有颗痣,左腿小时候被狼咬了一口,所以会有道疤!对了,我孙女名叫张巧儿!”张老回忆着说道,陈宫也是努力的让自己记住老者所说的每一句话。
就这样这一老一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关系也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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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明县府衙内。
“下官该死!没有保护好小王爷!下官该死!”知县刘全不停的对着悲愤中的陈天德与哭泣中的李诗诗磕头,额头磕得是又红又肿。
“你死了就能换回我儿的命吗,要是可以,我早就把你千刀万剐了!”陈天德怒吼道。刘全磕的更用力了,就差没把青石地板磕个缝了。
“杀我儿那凶手是谁指示的,是什么人!”陈天德怒问道。
“是个女子。是我县霸天镖局苏飞的女儿苏红!”刘全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听百姓说是小王爷和苏红一言不和,于是便从争吵变为争斗。”
“放屁!我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和那刁蛮的杀人犯争斗。一派胡言,马上给我把那杀人凶手押上堂来,本王要亲自审问!”陈天德一拍桌子,指着跪在地上的刘全说道。
“是是是!下官遵命!”刘全一边应是一边跪着倒行,爬出了门口。
第十章 公堂之争
第十章 公堂之争
县衙公堂之上,陈天德正坐一旁,没有表情的脸,让人感到其不怒而威,捏紧拳头的双手已是布满青筋,可晓今日受审之人,定要受皮肉之苦。
左在陈天德右边的李诗诗,依旧是愁容满面,时不时的便以丝巾擦拭那哭红的双眼。而刘全则是正坐在公堂之上,手执惊堂木,虽说复明县是自己的地盘,但此次事态严重,他也只能是行一步看一步了。
“啪!”一声惊堂木响,刘全气压丹田,对着两排衙役喊道:“将凶犯苏氏带上堂来!”
在齐整的威武声中,两名衙役押着手带镣铐,脚绑铅球身着囚服的苏红,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公堂内移动,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在旁听审的诸位百姓,都不忍心去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子,有些人甚至不相信苏红就是杀人凶手。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刘全再拍惊堂木,对跪在地上的苏红说道。
“罪民苏红,因错手杀死当今南王之子陈宫,而后被带于此。”苏红低着头说道。
“你可承认你所犯的罪行?”刘全看了一旁的陈天德,接着对堂下的苏红问道。
“小女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人是自己杀的,只能怪自己一时冲动,苏红也只能是满心愧疚的作了陈词。
“大人啊!小女冤枉啊!”堂外此时传来了一中年男子的哭喊声,众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只见一留着八子胡国字脸高梁鼻丹凤眼的中年男子冲进了公堂,一把跪倒在刘全之下,哭喊道:“大人,小女冤枉啊!小女自由心地善良,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放屁!所有的人都亲眼看到你女儿杀死了我的王儿,竟还敢在此狡辩!”眼看就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破坏了原定的过程,气的陈天德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跪地的苏飞骂道。
刘全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兵权在握,皇帝的哥哥,南王。但权利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