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禹翔才像是刚发觉般放下手中籍站了起来,伸手相扶,“祁太蔚怎么还跪着?快请起!快请起!朕怎么会怀疑您的忠心?刚才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应您的景罢了!您别当真!”
祁太蔚擦了擦额头地冷汗。这招软硬皆施用的恰到好处,既震慑住了寻事的众人,又保全了这些朝中重臣的面子。才短短数月,禹翔就已经蜕变成一个腹有谋略的君王了。
“如果没其他事,各位爱卿就请回吧!”
经过刚才祁太蔚这么一遭,再没人敢出言多说什么了,纷纷行礼退了下去。
待人走尽。我才从金黄色的龙柱后面绕了出来,虽然禹翔现在否定了他们的提议,难保日后不会在这些朝臣们地挑拨下对子扬起杀心。况且照我前几次所见,他与子扬之间已然出现了隔阂,这难道就是历来人们口中相传的“功高震主”吗?所以即便子扬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充当了一个类似于卧底的角色,却还是被人们拿来当作告戒禹翔的证明。。
当初他能背叛华皓。难保将来不会背叛你!这样地问题已经不只一次地从那些自诩忠心地大臣们嘴里说出来了。树大招风。定国侯府这棵大树根生蒂固了这么多年。眼红地人不在少数。又因其从来又不屑与一些趋炎附势地小人来往。自然树了不少敌人。那些人一抓到机会还不想办法可劲儿地排挤?
“郡。。。。。。您怎么在这?”守门地公公发现了正在出神地我。叫郡主好像不合适。叫娘娘似乎早了点。毕竟这大婚仪式还得在半个多月后举行。所以他干脆改口直呼“您”了。若非朝中大臣强烈反对。说明戴孝期间不适婚嫁。禹翔早就立马将我给塞进花轿了。大哥毕竟是我地长兄。死忌尚未足百日。于情于礼。做妹妹地都不该论及婚嫁。
听说本来朝臣们是要求将大礼定在三年之后地。三年?无非就是缓兵之计罢了。谁知道三年之后会怎样?禹翔说什么也不肯。引经据典地。设法说明皇家得天庇佑。可将此类禁忌以月抵年。所以在禹翔地淫威下。最终达成协议。三个月后大婚。
“我。那个。皇上若是忙就不打搅了。”说着就欲转身离去。毕竟在御房外偷听朝政是犯禁地。虽然我不是有意。但这个结果是一样地。
“皇上有吩咐。您可随时进出御房。”他给我做了个请地姿势。也是。若是禹翔事先没吩咐过。门口地侍卫哪能容许我在这门外待上一时半刻。
我提起步子走了进去。不管怎么说。这医学院刚开张。总得找几个人来助助阵地。
“雪儿,你怎么过来了?”禹翔一见着我进来。脸上的愁绪立马消失不见。
“我,那个。。。。。。”
禹翔以为我是有什么私秘的话要说。忙谴退了厅内伺候的宫女太监,然后戚身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都说了让你把那些事交代给别人去做,干嘛非要事事亲力亲为?搞的人都瘦了一圈。”他允许我以一个大兴未来皇后的身份抛头露面去做我自己想做地事,足见他的纵容了。
我将手抽了出来,“我,那个,刚刚在门口听到你们说话了。”
“恩?”顿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那个,你别听他们瞎说。”
“可是我看的出来,虽然你嘴上没答应,心里却是存了那样的想法的,禹翔,子扬视你若亲兄弟,你何必非要。。。。。。”
“原来你还是忘不了他!”禹翔忽然似性情大变般恨恨地说道:“他在你心里难道就这么挥之不去吗?”
“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看来我猜对了。”他转过身去,赌气似的说道:“也许我应该同意郝连笙的提议。”
郝连笙的提议?让子扬死在西蒙,他怎么可以有这样地想法?我慌忙绕到他跟前,“不行!禹翔,你从来不是是非不明地一个人!你应该知道子扬根本就没有异心的!”
“没有异心?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比我还了解他?”他地拳头轻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我想说地是,旁观者清!”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是,旁观者清!就因为我是旁观者才会看的那么清楚!那天,他竟然想从宫里把你带走,他竟然想放弃一些带着你远走高飞!既是如此,当初为何又要选择放弃,跟我说什么要我好好待你的话?”禹翔一拳打在桌上,震的上面的茶几杯子全数翻落在地。
我小声嘟哝了句,“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带我走?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在你最初昏迷的那几天,怎么,后悔了,是吗?”
天!这姓华的是不是耳朵都特好使啊?这么轻的话都能听的到!子扬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来过?难道那会迷迷糊糊听到的声音不是在做梦?可是他为什么好好的又想到要带我走?如果这话是在一年前说,那。。。。。。
原来他心里一直是有我的,我并不是一个人在单恋。我曾经告戒上官玉,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小时候的梦想罢了,而我对子扬,不也是这样一个心态吗?其实现在我对他已经没有最初时候那种懵懂的感情了,有的只是感激,感激他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就好像一个邻家大哥哥般亲切。
“你笑了,你竟然笑了?”禹翔不由分说,直接拽过我,将头伏了下来,小声低喃:“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想法,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现在我只允许你心里装着我一个人!”
我本想开口解释,却被他用嘴巴死死堵住,火热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游走交缠,我已经感受到来自于他体内的,当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他。
“你。。。。。。”
“难道你忘了华老神医说过的话了吗?”抢在他误会前我赶紧提醒他一句。
“这,都怪我。。。。。。”他忙把头低下,暗自自责,脸上是尚未退去的红潮,想端起桌上的茶水喝几口降降火,却发现杯子早都已经被他打翻在桌上了。
“小李子!给朕沏壶茶来!”禹翔的话一落地,就传来小李子答应的声音,天,这家伙,该不会一直在边上偷看的吧?
小李子把茶水往桌上一放,然后笑嘻嘻地躬身退了出去,禹翔直接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哎,新沏的茶,小心汤!”等我从他手里夺过茶壶,一看,竟然已经空了,再摸摸壶身,温温的,一点也不烫,看来小李子还挺聪明的嘛,知道他主子今儿个要当“饮驴”,就直接送了壶温茶过来。
禹翔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双手扶在桌子的边缘,低着头喘气,我这才走上前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禹翔脸上刚退去的红潮再度浮了上来,“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
“恩?不生气了?”我把头直接凑到他眼前。
禹翔使劲点头表示同意。
“那个,我来是想让你找几个太医给我。。。。。。”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我让小李子给你办去!”不等我说完,他就连连点头答应。
“可是那个。。。。。。”
“再不走就别怪我忍不住了!”见我依旧不肯离去,他终于出声威胁道。 。
第一百零七章 天牢重遇
v第一百零七章 天牢重遇 我这才明白他一直伏着头不看我的原因,明白他这个“忍不住”的意思,我忙逃一样地离开了御书房,临走前我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笑不?我是笑你吃这千百年前的干醋!呵呵。。。。。。”
宁府上下皆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之中,每天都有一堆人送来这样那样的东西,这些人趋炎附势的本事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见着了。家里真是比集市还热闹,大伙都怕自己的礼轻了或是来晚了,都拣那最好的送来,天不亮就在门口排队,赶都赶不走。回头我再开个拍卖大会,把这些个东西都卖了,拿去修桥铺路。这些人,还敢自诩清官,随便一出手就是价值万两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些钱打哪来的?无非就是民脂民膏罢了,你们取之于民,我再去用之于民!
毓太妃的家人也给我送来了不少好礼,在被他们莫名其妙地谢了不下百次后,我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在无意间竟然平白担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那会,禹翔正在为怎样处置叛臣而头疼,我趁机跟他讲了个小故事,三国中的官渡之战。两军交战之时,由于袁绍势力远远大于曹操,因此曹操的很多部下与袁绍暗中勾结,欲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曾想,曹操竟然大败袁绍,并缴获了大量部下与袁绍来往的密函。正在大伙担心曹操会怎样处置他们地时候。曹操却将摆在他面前的信件全都一把火给烧了。从此,曹操名下再无心存二心之人。
故事讲毕。禹翔听地津津有味,脸上是一副相当佩服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曹操住哪?你把他请来。我封他个大将军,让他为我大兴领兵打仗。”
我被吓的直接倒地,找曹操,我上哪找去?早知道就不说这个,让你自己犯愁去得了!最后我只好连哄带骗,说曹操是我小时候在茶楼听人说书地时候听到的。至于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号人物我就不知道了。禹翔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追查起我从小到大一共上过几家茶楼喝茶。认识过多少个异性。天哪!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
虽然毓太妃也曾经给我送过不少贵重的礼物,但当时我并没有刻意要为她族人说话的意思。只是不想让禹翔初登大宝就大开杀戒。聪明如他,又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两天发现红疹已然蔓延到脖颈了。看来我要加快速度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不知道青青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天一忙起来就忘了通信。不知道她在天牢有没有受苦。
“郡主,您有没有要奴才转告地话啊?”小李子刚送了一盒糕点过来,鉴于我上次把禹翔所赠物品全数卖光的惨痛经历,我现在收到地基本上就是这些个绝对卖不出去地东西。
“你先放着吧,我等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