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打入奕歌体内。奕歌大叫一声,脸上汗水好似涌泉般冒出,头上升起阵阵轻烟。司马炫和楚天见奕歌表情痛苦,当下也不忍再看,只是心中不断的念叨:“挺住,一定要挺住。。。”
诫源脸上逐渐冒出豆大汗水,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凝重,他现在正在将奕歌体内的有毒赶到一处。《洗髓经》所练《洗髓神功》的真气虽不如《易筋经》内功的真气浩然刚猛,但也算同出一源,虽化解不了这游毒,但毕竟是佛门正宗内功,游毒也是避之不及。旁边,焦急的表情写满了司马炫和楚天的脸上。司马炫和奕歌在天奇山鹤落峰逍遥宗内相处了五年时光,平日便对他这个三师弟疼爱有加,师兄弟间的情谊便不用多说。楚天虽与奕歌认识了一个多月,但楚天却十分欣赏奕歌的率真和正直,加上奕歌曾经救过他的命,在楚天心中,早已经将奕歌视为生死之交,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所以虽然南宫梦被擒,是生是死也不为人知,眼见奕歌生死攸关,便什么也不顾的同司马炫将他送上少林。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只见诫源浑身陡然金光闪耀,猛喝一声,将《洗髓神功》的真气加快了两倍速度,打入奕歌体内。奕歌双目猛地一睁,“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染黑了面前的纱帐,然后双眼间的神采再次黯淡下来,慢慢闭上了双目。诫源双掌拍打开奕歌背上的几处穴道,再变几个印法慢慢收回真气,沉往丹田中,调息片刻,便要起身。司马炫忙将诫源扶起,关切道:“大师没事儿吧?”诫源摇了摇头,司马炫心中感激,向诫源谢道:“多谢大师不惜耗费真元救我三师弟,大恩大德,铭记于心。”诫源在司马炫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合什道:“阿弥陀佛。。。司马施主不必客气,贫僧只是略尽绵力,再说。。。贫僧并没有将奕施主体内的游毒化解掉,罪过。。。罪过。。。”司马炫忙去给诫源倒了杯茶水,楚天将奕歌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向诫源问道:“大师,奕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诫源接过茶水,谢过司马炫,答道:“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将奕施主体内的游毒聚于奕施主的手太阴肺经的‘列缺穴’上,并用内力强加了几道禁制,奕施主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一会儿贫僧让诫明给奕施主煎点儿补血养气的药草让奕施主服下,休息几日便无大恙了。只是贫僧功力不济,只能将奕施主体内的游毒禁制十日。。。惭愧。。。惭愧啊。。。”说着便向司马炫和楚天二人躬身行礼,司马炫忙扶住诫源微微躬身的身体,说道:“大师你太客气了,大师能出手相救,已是大恩大德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大师了。”楚天也上前一步,向诫源说道:“是啊,大师。现在大师将奕兄弟体内游毒禁制住,虽然只有十天,但也算帮奕兄弟增了十日寿命,大是真的不必惭愧,怪只怪这毒游功太过歹毒了。”说着双目透出凶光,恨恨道:“我一定要查出那白脸面具到底是谁,好为奕兄弟报此大仇。”
诫源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加上这奕施主乃逍遥宗传人,贫僧自当竭力而为。只可惜贫僧功力不济,未能救奕施主脱离苦海;罪过。。。罪过。眼下只有等方丈师叔出关以后再另做打算了。”司马炫和楚天点头称是。诫源看着奕歌沉默了片刻,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打扰奕施主休息了,两位施主也快歇息吧,贫僧吩咐诫明一会儿便把药送来,两位施主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法堂告知贫僧,也可以跟诫明说。时候不早了,贫僧先行告退,晚饭时,我再来看看奕施主。”司马炫和楚天躬身向诫源行了一礼,司马炫将诫源送到门口说道:“真是有劳大师了,我代我三师弟跟大师道声多谢。”诫源转身微微一笑,还了一礼,口宣佛号,便向那法堂去了。司马炫望着诫源的背影,严重透出感激,忖道:“好一个慈悲和尚,这诫源大师真是佛祖胸怀啊。。。”想着,便转身进了地藏阁,顺手将房门带上。夕阳的余晖照入这方院落,化开氤氲,一片佛光普照。
太行山山势东陡西缓,西翼连接山西高原,东翼由中山、低山、丘陵过渡到平原。远远向太行山脉望去,可以望见一片连绵起伏,郁郁葱葱,好似草原般的植木。这里的植木大都是云极或落叶松,所以常年青绿,好似遍处春光。太行山脉的大峡谷里风光旖旎,较之凤山更胜一筹,这里各种植木遍地逢春,花好水清,鸟雀齐鸣,飘飘淡淡,唧唧喳喳。
这里便是太行山大峡谷的五指峰黑龙潭。黑龙潭水非常清澈,终年流淌不息,在这个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传说,据说每到大旱的时刻人们就到这几来求雨,但是求雨的人一定要是属龙和蛇的,因为守护着黑龙潭的是一条黑龙。在这黑龙潭的边上不远处有一座供奉龙王的小庙,但是已经破败了,只留下抬头可望日月的屋檐,和结满蜘蛛网的龙王像,龙王像灰蒙蒙的,边边角角已经裂开来,颜色也褪去大半。这时候,月亮透过破开的屋檐洒下几缕月光,将龙王像的影子高高挂在露出木梁的墙上。
这时,几个人影穿过一缕一缕的月光,来到了龙王像前。一个带头的将龙王像前的一个烛台左转三下,右转三下,只听轰隆声不绝,龙王像竟然缓缓向后退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洞。那带头的打了个手势,只见两个人影抬了样东西,进入了地洞,另一个也一瘸一拐的爬了进去。那带头的见人都进去了,便将那烛台再左转三下,右转三下,轰隆声再起,龙王像便要向前将洞口闭合,那带头的纵身一跃便跃进了地洞。方一落地,头上“咔嚓”一声,洞口便被龙王像盖上了。
原来这龙王像下面竟是一处密室,花岗岩砌成的墙面,每十步便有一夜光明珠,将整个地洞照的犹如白昼。夜光明珠乃世上难求的宝物,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到,这里却十步一颗,不由得让人猜测起地洞主人的身份。地洞内明光烨烨,这时才看清那带头人的样子。只见原本应该是五官的地方,竟然一副面具,惨白惨白的面具,一张妖冶而邪异的怪异微笑,不是白脸面具又会是谁。只见白脸面具沿着能容两人的地道一路前行,走了百十步,面前豁然开朗。一方可容纳百数十人的大堂,高约十丈,***通明。白脸面具也不停步,径直走向大堂深处,走向一个背影,那背影一身白衣,单从背影来看,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白脸面具还没进到那人身前,那背影便转了过来。嘴角含笑,眼中带着一丝狡猾,手中折扇在胸前微微晃动,只听那人叫道:“呵呵,想不到堂主这么快变回来了,这‘小刀’的效率就是高啊,呵呵。”被称作堂主的白脸面具,来到那人身前,阴森森的道:“公孙公子。。。恐怕这次的价钱要涨他几分啊。。。”那公孙公子眉头微皱,但瞬间释然,说道:“呵呵,堂主,这价钱可是早就谈好的了,怎么又要涨几分呢?”白脸面具狠狠的道:“本来嘛,抢个人不算什么,那价钱也就是那么个数,不过,为了抢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我手下死了两个黑鬼!你说。。。是不是该涨几分价钱呢?”那公孙公子手中折扇一停,皱起眉头,疑道:“怎么?那楚天的功夫竟强到这种地步?竟然让堂主损失了两个黑鬼?”说着,慢慢踱开脚步,“据我所知,楚天不久前伤在了铜柱坛青面罗刹手中,照理说,该没有这么快便好吧。。。”那白脸面具冷哼一声,恨道:“那个小小的楚天又有什么本事杀掉我的黑鬼!要不是那人多事,他早死在我的黑鬼的毒掌下了。”那公孙公子“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如此,量那楚天也没有这个本事,坛主口中的那个人是指最近才跟楚天混在一起的吧。”白脸面具点了点头,声音飘忽道:“没错,一个多月前楚天结识了两个人一同上路,那两人还将楚天从青面罗刹手中将他救下。”那公孙公子踱回到白脸面具身前,将折扇“唰”的合上,抵在下巴上,自语道:“这件事我也听闻过,只是我几番调查,却查不出那两人有什么来头,如此看来。。。那两人武功应该更胜楚天,倒是我的一块儿心病,看来要想办法除掉他们才行。”白脸面具阴森的声音再次飘出道:“哼哼哼哼。。。公孙公子,这个倒不必太担心,他们两人中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已经中了我的《毒游功》真气,决计是活不了了,呵呵,本座倒为公孙公子省出些麻烦。”那公孙公子嘴角划开个角度,露出丝微笑,只是笑得那么阴险。只听那公孙公子说道:“哦?是吗?那在下可要多谢坛主了,呵呵。至于价钱方面,好说,不过,坛主可否让在下验验货?”白脸面具诡异的笑声飘了开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呵呵呵呵呵。。。当然可以,公孙公子请随本座前往囚室。”接着,侧身一让,对那公孙公子说道:“公孙公子先请。。。”那公孙公子面上含笑,右腕儿一抖,“唰”的一声,将折扇展开在胸前晃了晃,笑道:“坛主请。。。”说着,两人便朝囚室去了。
白脸面具和那公孙公子一边走一边交谈,那公孙公子笑着对白脸面具说道:“想不到‘小刀’的地下皇宫竟是如此隐秘,若不是当年家父带我来过一次,我就失了和坛主做生意的机会了,呵呵。”那白脸面具因为带了面具,只能从露出的眼睛中看到他眼中隐隐闪过得意之色,只听他说道:“呵呵,令尊也算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当年我们‘小刀’从海外回到中原,建立了这么一个秘密基地。令尊也不知道从何处打听到咱们的消息,千方百计的找到咱们,还送上一大笔银两委托我们去杀一个人,后来有几次找到我们杀了几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呵呵,我们‘小刀’办事,绝对是信得过的。公孙公子,你说呢?”那公孙公子呵呵一笑,点头道:“那是,那是,坛主办事,我跟家父向来是很放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价钱了,呵呵。”白脸面具阴森森的笑道:“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