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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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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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有人陪你;只是如此而已。
    你知道;我明了。
    抱着你;我(你)的泪;却为他而掉。
    你知道;我明了;抱着你;温习拥抱。
    你知道;我明了;抱着你;我的心有些动摇。
    你有的好;他做不到(他有的好;我做不到)
    还想他(也许他);可能等我回家(等你回家);
    在我们(你们)相识的楼下。
    还想他(也许他);可能拨我电话(拨你电话)留话。
    还爱他(你爱他);我从没怀疑过(没怀疑过);
    今晚心底的挣扎;我不说你明白吗?
    台下的口哨声很不这首抒情歌曲。但当它们旋风一样刮进他们耳朵里的时候,唐晓和那个男孩子都很高兴。小娄向唐晓点点头,似乎在感谢。即使他并没有乞求过什么,但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的援助之手都值得他深深表示感谢。唐晓看着他,这个在台上的情景像一根针扎进她的脑子里——没有刺痛却在麻醉,就像被点了穴。
    人们常在这种情绪下发现以前的成双成对不能分开。唐晓面对他,用不着多说话也不用和他打交道,只要让她这么看着他就好,让她丝毫感觉不到一个人离去就好。
    小娄靠向唐晓的步伐分外谨慎,似乎是被唐晓的目光吓到了。那样子就好像是个自尊自大的孩子正接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好一会,小娄竟然笑出来,而他眼角的弧度又让唐笑一阵眩晕,“谢谢。”
    唐晓突然之间被扯进现实。她立刻放下麦克走向自己的朋友。
    廖小娄望着这个女人的背影,被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包围着。清新、静谧、安然、亲切……很自然的还浸着一种无法节制的想象中。女人啊,天生就有艺术的灵气。同一块天地,同一个所在在不同的女人手中就存在不同的模样,可以烁烁发光也可以黯然失色。
    唐晓走向沫沫,似乎在为自己刚才莽撞的行为苦笑,“走吧,快走吧!”
    沫沫那双灵秀的大眼睛闪了闪却笑了,于是唐晓更加难堪。她只能自救的从吧台取了大衣裹在身上冲向门口。
    “走这么早?”在门外,沫沫跟紧了几步刚好赶上打趣唐晓,“唱累了?”
    唉,唐晓叹气,推了她一把。沫沫又抿嘴乐了,这笑让唐晓无话可说。只有她们站在门外,大街上显得异常空旷。雪花飘在唐晓的睫毛上一下子变成雾气。她将头扎进大衣里,站在风雪中和仍旧笑盈盈的沫沫一起等着在大雪天还没收工的的士。
    有人说花是人之本性,其实就是爱慕异性。而“花”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动物可以随意乱来那是因为它没有理性的约束。人之所以能锁住“花”也就是理性发挥了作用。如果让花心成了脱缰的野马就是一切恶果的开始。
    她们身后有跑动时踩进雪里的‘咯吱’声。最先回头的是沫沫,果然不出她的预料——那小子。沫沫的第一反应——烦。
    “小姐。”小娄从沫沫身边绕到唐晓面前。
    “哦。”唐晓抬眼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马路尽头。
    “谢谢您的帮助。”
    “没什么。”
    “能再联络吗?”
    “联络?”唐晓笑笑,“不用了。”
    车来了,就停在她跟前。沫沫什么也没说,自己先钻进车里。唐晓回头望了一眼小娄还是笑了,然后没让他来得及再说话就也跟着消失了。
    他比天乐少了飘逸和灵气。额头上、眼角流露出的情,怀细细的写着直率,坦坦诚诚写着潇洒。特别是那双眼睛,黑白透澈、清清爽爽。唐晓的眼神飘出车窗外老远,好像能穿透风雪看见好多东西,她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总往上挑。沫沫瞄见她的表情,再说话时很直接,“他像天乐吗?我一点没看出来!”
    唐晓笑出声来,笑的年轻而且愉快。笑过后,她静静的想了一会,“有一点你也不得不承认,他与天乐神似的是那份对音乐的灵气。”她扭回头有对着沫沫说了一遍,“对音乐的灵气。”
    沫沫垂下眼眉头却展开了,“这么久了,你还没忘掉天乐?”
    “我说过,不会有人取代天乐的位置。而且——我也说过,就算天乐也不能让我返回以前的生活。”唐晓望着车窗外的大雪纷飞,很感慨的说。
    人生就像拼图,拿着自己的一块到处去找失散的另一块。有时候找到了拼成了,才发现还是缺一块。于是,又为了那一角撇下这块继续找,却不怕今生再也找不到。
第七十五话 不在乎回答的真实
          ——“唐晓,我快回来了。”
    前一天晚上,唐晓接到安古屺的这个电话。她没想着非要怎样,只是希望持续在自己身边的平静赶快结束。冬训两个月后,他们终于又见面了。她的心惦记着,像鸟儿向往自由的原始初衷。一旦爱上了某个人,她便毫无保留的对一切视而不见。而她生命中的其他变化,也成了除安古屺以外的匆匆过客。
    她听见敲门声,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为了让敲门声更真实。时间一瞬间定格,周围的一切也跟着她屏住呼吸。WINDY等不住了,跑下床抓门。
    唐晓终于回过神,跑着去开门。她敞开门——那个人果然实实在在的就站在自己眼前。她先是瞧着他,很多感觉一下子冲上脑门,封住了她的喉咙。她张了张嘴然后又哭了,扑进他怀里。
    安古屺拥着着她,一起走进屋。
    “哭什么?”安古屺倒是为了这眼泪笑了。确实,那是一种在训练中得不到的畅快淋漓。
    安古屺借着这股劲有些得意。
    “你又瘦了。”唐晓的手贴着安古屺的脸颊,手指滑过的曲线越长她越疼惜。
    “那么折腾能不瘦吗?”安古屺把自己巨大的体育背包扔到地上,扯着唐晓的手进了卧室,“再说还得天天想着你。”
    唐晓笑了,像只猫一样在安古屺的胳膊间蹭着,“看过陈香姨了?”
    “还没呢,我跟她说明天的飞机。”
    “我明天和你一起过去?”
    “去吧,你去了,她还能少累点。”安古屺没管唐晓撒娇,闭起眼睛,“这些年,她老了不少。”
    唐晓钻进安古屺的怀里,不敢归纳、抽象、联想、推测……勉强应付得了的白日认知在静寂凄凉的夜里会突然让她感到深深的落魄。现在安古屺回来了,在她心里却无端的塞进另一种骨子里的难过——那是种怕再次经历拥有和失去的难过。
    “唐晓。”安古屺轻轻的叫了一句。他低眼看见那双柔软如酥眼睛,“真这么想我?”说完他又扁嘴笑了,戏味儿很浓。
    唐晓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灰沉下来——抱着安古屺的手更紧了。
    她想自己也许太庸俗了。如果不见得庸俗,那也是太天真了。
    安古屺看着唐晓的窘样倒憨憨的乐了——自信全然没有误解。唐晓在他怀里能感到不规律的呼吸,它代表着一种膨胀的要命的占有欲。它自然的产生,像隐瞒个人缺陷一样掩饰了谁也不愿意的失望。她喜欢这种感觉,慢慢的,一针一针的,好像在想事又好像没有。
    她想站起来又被安古屺拉进怀里。
    安古屺搂着她,站起身用他的大手把巨大的窗帘拉上,一丝不漏的挡住阳光。他迅速的把自己和唐晓的身上的每一片布都扒下来,扔在沙发上——一丝不挂的他抱着一丝不挂的唐晓一起摔进床里。
    没有旅途的疲惫,没有训练的枯燥,他的每个动作都结实有力。唐晓抚摸着他用训练刻出来的肌肉,重新感受着在他怀里被爱的感觉……她又一次的眩晕,又一次的死心塌地。
    到了暮色十分,他们还躺在床上。唐晓几次要起来都被安古屺一把抓回来。他说他就喜欢看什么也不穿的唐晓躺在自己身边,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粉饰的人是多么的可爱。
    太浪费时间,唐晓不想把和安古屺仅有的那么点时间都铺在床上。她还是坐起来,随便裹件衬衫就把窗帘拉开。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安古屺闭了床头灯,“给我来杯咖啡吧。”
    唐晓点点头就往走进厨房,“还能在家待几天?”
    “大概一星期。过几天国家队也有集训。”
    “孟贤国呢?”她在厨房喊。
    “我都来你这了,他还能去哪?”安古屺自己从衣柜里找出家居服套上,平移到电脑前——完全放松下来。
    唐晓这里跟家没什么区别,甚至比自己的家更了解他的需要。相对而言,跟自己的家相比,他也更了解这里的每个物件和每寸空间的用途。他越来越习惯在这的生活,甚至一点也不想离开。他曾跟孟贤国说,唐晓是大烟,只要吸了谁都会束手就擒。只是现在安古屺说这话的态度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他眼中再也没有恐惧和小心取而代之的是得心应手和炫耀自得。
    唐晓在厨房门口,望着那个笔直的背影——心里又有一点值得高兴的事了。也许他们所有的故事都是在这一刻才生长出翅膀的——爱一个人就是在冰箱里为他留一个苹果并等他回来;在寒冷的夜里不断为他杯里斟上刚沸的热水;在平庸的晚饭后,两个人一起收拾桌上的残羹冷肴并听他在水槽里洗碗声——再偷偷的把他没洗净的地方重新洗一遍……这时爱一个人变成了一段经历,可以让人沉淀的经历。
    她端着一杯茶和一杯咖啡进来。咖啡放在安古屺桌边,自己端着茶站在旁边。她在无尽的孤独里,等到安古屺回到自己身边——就在她身边。本来心里有很多话,可到了嘴边却讲不出来——现在只要看着他就满足了,就享受了。她喝了一口茶……
    唐晓就跟这手里的茶一样——她如茶被水浸泡一样被安古屺包围却不能完全被他溶解。她保持着自己的形态,保持着自己的清雅,并将自己的养分奉献给了一杯清水——当那杯水完全与茶汁溶合到不可分割的时候,它变成了生津止渴、平和浮躁的美味。
    可她拥有安古屺的时间太少了,就好像一杯没泡开的清茶。此时她恨不得让所有时钟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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