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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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大世界- 第9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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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横在甬路上,刘墉着啦。底下人也都躺沟边儿忍了。
    正这时候,和申的轿子来了。再看和申这四个轿夫,都二十多岁,不到三十,血气方刚,眼睛努着,太阳穴鼓着,两条腿一迈步儿,嗖、嗖地带风!
    走前边儿那俩,一个叫邰礼怀,一个叫陶仁贤。后边儿那俩,一个叫葛兆之、刘利秋。可大伙私下都管他们叫“胎里坏”、“讨人嫌”、“嘎杂子”、“琉璃球儿”!听这名儿您就知道他们人头儿怎么样了。这四个小子,仗着和申的势力,是欺压乡里,横行霸道——专门儿期负老实人,踹寡妇门,刨绝户坟,什么缺德的事全干!
    哎,您瞧这点儿出息!
    管家和喜,在轿子前头当“引马”,正走着呢,影影绰绰看见甬路当间儿横着乘轿子,又走了几步,看出来了。赶紧拨马往回返,来到和申轿子跟前儿,下马回禀:
    “中堂,前边儿有乘大轿拦路。”
    “哦?谁的轿子?”
    “刘墉的,每回上朝就属他早。”
    “看清楚了吗?”
    “没错儿,刘墉的轿子跟别人的不一样,他那轿底是张八仙桌子。”
    嘿,好嘛!
    和申扶着轿子,斜着探身儿一看:天哪,也就是刚擦亮儿。一琢磨,好嘞,谁让你横轿拦路呢,这就怪不得我啦,说了声:
    “闯!”
    这四个轿夫,一听和申发话“闯!”,嗬!来劲儿啦!一阵风似的就过来了,到刘墉轿子跟前,嘴里喊了一声:“迎面大踢!”,跟着“当!”就一脚。再瞧,刘墉这轿子,“喀嚓”一下子,折个儿啦!
    刘安在沟边儿上睡得正香哪,猛听“喀嚓”一声,睁眼一看,轿子折个儿啦。赶紧喊:
    “轿夫!别睡啦!坏啦,轿子翻了。看看中堂碰着没有。中堂大人!哎,中堂哪儿去啦?”
    好嘛,把中堂丢啦!
    正找哪,甬路那面儿有人搭碴儿了:
    “唉……我在这儿哪。”
    嘿!
    张成、刘安赶紧过去,把中堂搀起来。刘墉说:
    “别忙,先把我的帽子找着。”
    挺大的中堂,满处找帽子。找了半天,在甬路沟儿底下找着了,捡起来掸掸土戴上啦。
    “刘安哪,看看谁把咱们的轿子撞了?”
    刘安上了甬路,往前一瞅,气死风灯上有字儿:“武英殿和”。
    “跟中堂回,是和府的大轿。”
    刘墉心说,好你个和申哪,竟敢让轿夫他们撞我?嗯,行,有什么话咱们上朝再说!
    “来呀,顺轿上朝。”
    一提“顺轿”,四个轿夫跪下了:
    “中堂,轿子您没法儿坐啦。”
    “怎么?”
    “轿底又掉了。”
    刘墉一乐:
    “噢,那没关系,你们四个在外头抬着,我在里边儿跟着走!”
    哎,那还坐个什么劲儿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刘宝瑞相声专区之【官场斗系列之惩治轿夫】
     更新时间:2009…2…28 17:10:36 本章字数:5868
    刘墉一看,噢,真撞啊!好哇,和申,你不发话,吓死他们抬轿子的也不敢哪。反正,我这顶破轿子早该扔啦,行了,新轿子,哎,就朝你要啦!
    又一琢磨,和申的帐找和申算。嗯,早就听说,这四个轿夫也不地道,仗着和申的势力在外边儿胡作非为……。好吧,今儿正撞到我手里,得好好治治他们。要不然也不知道我罗锅儿的厉害!
    这时候,张成把马牵过来了,刘墉有“穿朝马”,是太后亲赐的,能骑着马直接上朝。来到朝房,刘墉就跟没这么回事儿似的。等散朝的时候说话了,冲和申一抱拳:
    “和中堂!哈哈哈哈……”
    他这么一乐,吓得和申一哆嗦。心说:麻烦啦,这罗锅儿又不定出什么嘎咕语音哪。连忙说:
    “噢,刘中堂。”
    “啊,和中堂,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肯应允?”
    和申一听,相求,求我?行啦,不定讹我什么呢。
    “刘中堂,您有什么事啊?只要我能办到的……啊?”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明天哪,我有个穷亲戚办喜事,人家下了份儿请帖。您说我去不去?不去不太合适,不去,人家准得说闲话,看,刘家作了官儿啦,房顶上开门——六亲不认啦,请都请不来!您说我要去吧,我那轿子陈旧不堪,记人家一看,挺大的中堂,轿子这么破,于咱们官府面子上也不好看。我呢,想借顶轿子。借谁的呢?王爷轿子我不能坐,别人的……坐着也不相当。我想:咱们俩官职相同,您是中堂,我也是中堂。我坐您的轿子正合适。故此呢,明天我想借您的轿子用一用,不知意下如何?”
    和申心说:坏了,我这轿子非归他不可。借!借字儿好听点儿,这就是讹!借去就不给啦。和申脸上可就挂相儿啦。刘墉呢,看出来了:
    “啊,和中堂,我不光借轿子,连轿夫一块儿借。您知道,我那四个轿夫岁数都大啦,我这位亲戚住的道儿又远,您那四位抬轿的呢,年轻力壮,道儿远一点儿,不怕。怎么样?”
    和申一听这话,心里踏实了。怎么?要光借轿子,就许不给啦,这连轿夫一块儿借,没错儿。决不能把轿子抬了去,把四个抬轿子的轰回来,灿这个道理呀!
    “啊,刘中堂,哪天用呢?”
    “噢,明儿一早儿。”
    “好吧。”
    俩人分手,各自回府了。和申到家就把四个轿夫,叫上房来了。
    “啊,跟你们说点儿事儿。明天哪,刘中堂给亲戚办喜事,借咱们轿子用用,你们四个哪,跟轿过去,还得受点儿累。”
    “中堂,这没什么,反正就是多走几步道儿呗。”
    “嗯,不过,有点儿事儿,我得嘱咐嘱咐你们。”
    “有什么事儿,您老吩咐吧。”
    “明天到了刘府,要是赏给你们吃饭,你们就在那儿吃。要是不赏饭呢?不许要。赏钱,你们就拿着。不赏,不许要。记住了吗?”
    “记住了,您老人家嘱咐的,我们是一定照办。”
    “你们不知道,刘墉这个人哪,他可有三本儿嘎咕帐。从里边儿拿出半条儿来,你们就受不了。你们要栽了跟头,我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刚才我嘱咐你们的话,千万要记住了。”
    “您老放心,我们一定记住。赏饭就吃,不赏不要,给钱就拿着,不给不要。还有什么事儿,中堂?”
    “没别的事儿啦,你们歇着吧。明天一早儿就去,越早越好。”
    “嗻!”
    第二天一清早儿,四个人抬着轿子,就奔刘墉府来了。刘安正扫大门口哪,一看四个抬轿子的来了,把笤帚搁下,赶紧迎过去了。
    “啊,哥儿四个,多受累啦。”
    “官家大人,您老往里边儿给回禀一声儿吧。”
    “好,你们四位在这儿先等等儿。”
    刘安来到上房:
    “请中堂安。中堂您早起来啦。”
    “什么事啊,刘安?”
    “给中堂回。和府那四个抬轿子的来了。”
    “噢,来了,是不是撞咱们轿子的那四个小子啊?”
    “就是那四个。”
    “好,你出去告诉他们,就说我有请。”
    刘安一听,愣啦!
    “啊?他……他们中堂没有来,光四个轿夫。”
    “我知道。叫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快去!”
    “嗻!”
    刘安赶紧出来了,见着四个抬轿子的:
    “老四位,我们中堂有请!”
    他们四个一听也愣啦:
    “官家大人,您不是说笑话儿吧?我们中堂没来,就我们四个抬轿子的。”
    “是呀,你们四位都受累了。我们中堂说,请你们进去哪。”
    “唉,我们在门房待一会儿就成了。”
    “别价,回头中堂生气啦,让我请你们到里边儿歇着嘛。”
    四个抬轿子的一琢磨:和申嘱咐啦,到这儿得听话呀。那……进去就进去吧。刘安把他们四个人让到客厅。
    “老四位,请坐。”
    四个人往那儿一坐,刚坐下抬轿的,赶紧“蹭!”站起来了:
    “给中堂大人请安!”
    “哎,坐下,坐下。”
    “这……有中堂在,哪儿有我们的座儿呀。”
    “嗯,在你们中堂面前可以立规矩,来到我这儿,咱们是客情儿。你们是给我帮忙,今天还得受累,啊,不要客气,坐下,坐下。”
    “嘿嘿,那就谢谢中堂了。”
    四个人刚坐下,刘墉就问上了:
    “你们四个,原籍是哪儿的人哪?”
    四位“蹭!”又站起来了:
    “啊,我是河间。”
    “我是淮阳。”
    “我是涿州。”
    “我是良乡。”
    “噢,坐下,坐下。”
    “谢谢中堂。”
    又坐下了。
    “你们多大啦?”
    “蹭!”又都起来啦。
    “回中堂话,我二十八啦。”
    “我二十六。”
    “我二十四。”
    “我二十三。”
    “好。坐下,坐下。”
    刚往那儿一坐。
    “你们在和府待了几年啦?”
    “蹭!”……
    “我们俩都来了六年啦,他四年多,他刚二年……”
    “坐下,坐下。”
    “跟中堂回,那什么……我们还是站着吧。”
    “干嘛站着哇,站着多累呀?”
    “啊,坐着比站着还累哪,来回倒腾……麻烦。”
    “坐下,坐下。”
    “谢谢中堂。”
    “你们四位吃饭了吗?”
    这句话问得可别扭,这么早谁吃饭了?要说没吃,这是跟他要哇;要说吃了,一会儿抬着轿子还不知上哪去哪,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得挨顿饿。挨饿还得受埋怨,怎么?问你你说吃了嘛。嘿!
    四个人当中,那个叫“胎里坏”的,鬼主意比较多点儿,就说了:
    “饭倒是吃了……早晨的……也吃得不多……中午的还没吃……不过,吃不吃……全行。”
    “这叫什么话!我问你们到底吃了没有?”
    胎里坏一横心、一咬牙:
    “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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