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好闷呐。”
“那我们去楼上?”
修玉闻言,微微一笑,眼中显出一摸向往的神色,逍遥上前轻揽修玉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向阁楼走去。
楼上早就准备好了卧榻,逍遥轻手轻脚的把修玉安置好,这里的视野甚佳,此时旭日初升,草叶上还沾着露水,在太阳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分外的好看,修玉看着远处的美景,脸上荡起了暖暖的笑意,凉凉的夏风吹在脸上,一扫往日胸中的郁气,浑身通透,舒泰之际,忽然一身青衣映入眼帘,修玉脸上迅速的呈现出一抹喜色,宇文慎!他既然来了那么家里一定是没事儿了。
宇文慎也不走路,足尖一点,飞檐走壁而至,瞥见逍遥,脸上立马蒙了一层防备的神色,和逍遥见了礼。
“宇文兄客气了,”逍遥看到修玉眼中的欣喜,心中一痛,“楚姑娘受了伤,不能劳累,就有劳宇文兄照顾了。”
“不劳挂心,不送,”宇文慎初见逍遥坐在修玉身侧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就老大的不乐意,听见他居然叫修玉‘玉儿’,心里像被醋泡了一般,酸酸的。
修玉一下子就感到了两人之间的硝烟,念及这两天逍遥对她的照顾确实称得上是无微不至,而且修玉对逍遥的学识也的确佩服,自那日轻薄之后逍遥也为再有任何过分举动,使修玉放下了对他的心防。
如今见宇文慎一副臭脸,修玉忙道:“这两天多亏了逍遥公子照顾,否则你指不定就见不着我了。”
宇文慎闻言,更是醋海翻涌,那家伙居然缠了修玉好几天!看他和修玉两人之间的状态,似乎这几天相处的还不错!“那有劳逍遥公子照顾我未来娘子了,”宇文慎再度表明所有权。
“未来娘子?”逍遥冷笑一声。“宇文兄言之过早了吧?”
修玉闻言。脸上当即一红。羞赧道:“宇文慎。你胡说什么呢?”
宇文慎上前揽住修玉地肩。修玉一拧身并未挣开。只得由他去了。宇文慎笑言:“玉儿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说我已经向岳父大人禀明了。就等你回京养好伤让母后下懿旨了。
修玉闻言一愣。敢情自己要被一辈子拴在那深宫高墙之内了。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些闷闷不乐。宇文慎虽然对她好。却也不值得她放弃自由自在地生活。如今见宇文慎一脸得意。英俊地面庞因为欣喜而蒙上一层灿烂地光芒。颇为炫目。一时之间竟不忍心说出拒绝地话来。
逍遥见状。苦笑一声。转身就下了楼。
“未来娘子。你已经答应配给我了。这个我已经给母后和未来岳父也就是你父亲说过了。”
“你,你,”修玉一激动,天呐,真是的,就不能说他对自己有求娶之意,非得说两人情意相投?回去哥哥们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宇文慎忙上前轻拍修玉背脊,很是心疼,“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修玉好一会儿才顺过来,她趴在宇文慎怀里,登时千般委屈万般焦急一起涌上心头,修玉这两天忍受着催心剧痛,每天还要喝好几碗浓黑的药汁,时刻担心楚府的众人,虽然每天脸上都是淡淡的,也只是兀自强撑而已,如今见了宇文慎就仿佛是久居黑屋的人见了一抹光亮,怎能不欣喜若狂?
她扬起粉拳便一记一记的如雨点般锤向宇文慎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呜呜~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受了这么多苦~谁是你未来娘子?我才不是呢···”
宇文慎搂着修玉越发消瘦的身子,任由她捶打,修玉锤累了干脆趴在宇文慎怀里哭了起来,一直把他的胸襟弄得湿答答才抬起小脸。
“爹爹、大哥他们怎么样了?”修玉收了泪水急急的问道。
“放心吧,都出来了,”宇文慎便给修玉擦脸便轻声道。“我一回洛阳,楚府所有的罪名自然也就无从说起了,”但是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楚府一门入狱,牵涉甚广,父皇似乎有意加害楚府,想要趁机收回兵权,当然这些宇文慎是不会对修玉说的。
“爹爹一定急着找我,可是我一时回不去,”修玉喃喃道,像是说给宇文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放心,我已经和岳父说你没事了。”
修玉闻言又是一记粉拳,却被宇文慎握了个正着,修玉自然挣不开,薄怒道:“谁是你岳父,谁又是你未来娘子?少瞎我名声!”
“阿玉,”声音温柔深沉之极,听得修玉心中一颤,“阿玉,你可知道我多想你。”
修玉见宇文慎果然憔悴了许多,知道他必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才走了几日复又回来,神色便软了许多,趴在他怀里听着这几日洛阳城中发生的事情,当听到楚清发话谁若救得她就把她许配给谁时,修玉不禁皱了眉头:“爹爹也真是糊涂。”
“这有什么,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不就得了。”
“啊呸~想得美你,我要走人家还不放呢,慕容望月我还没治好呢,本来给他过穴三次就能好的,可是因为我受伤了,只过了一次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阿玉,”宇文慎的声音竟然有意思颤抖,他把修玉紧紧的搂在怀里,自己的脸则埋在她的颈项之间,“你受苦了。”
只是一句话,修玉却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你受苦了,’修玉知道宇文慎是心疼自己,忙安慰道,“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声音是温柔的。
“不要再说了,阿玉,不要再说了,”修玉越是如此宇文慎就越是内疚心疼,自己居然留下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当她受伤时自己不在身边,让她满心焦急却无人诉说,上次修玉的一口鲜血依然触目惊心,自己居然让她再度受伤!还伤成这种模样!
作为一国皇子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心中的挫败可想而知。
修玉扁扁嘴,果然住了口。
“阿玉,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了你,”声音很是坚定,修玉虽然感动却不以为然,她的功夫比宇文慎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宇文慎保护她?反过来还差不多!
第十五章(上) 受辱
宇文慎又细细的问了修玉这几天的寒暖衣食,唠唠叨叨的好一阵子,把修玉初见他的欣喜全都磨尽了。
“前些天高丽进贡了几支参,到都难得,回去我让人送来···”
说了好一会儿,见修玉一点儿动静都无,竟是趴在他怀里睡着了,宇文慎宠溺的笑了笑,将她抱回房里,用手摩挲着她精致的眉眼,想到以后她将是自己的妃,心里软软的,像是要化开,过了好久,吻了吻修玉的嘴角,感触到她的柔软,忍不住探到她的嘴里细细品尝。
恬美甘芳,让人忍不住想要溺毙在这柔软之中,修玉昏沉沉睡去,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叶轻舟被人托起,又好像是一方帕子被人反复揉捏,又好像有什么凉凉滑滑的东西抚弄着自己的全身,自己的身体却越来越热,又舒服又难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感觉托着自己的手似乎一僵,变得越发火热,有什么东西擒住了自己的腿···
逍遥见宇文慎迟迟未从修玉房中出来,心中着急,便回去探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喘息之声,心中一怒,一脚蹬开房门,宇文慎大惊,忙用被子将修玉罩住,斜披了件袍子在身上。
逍遥见宇文慎衣衫半掩,修玉闭着双眼,发丝凌乱,露出的玉颈上布满吻痕,心中狂怒滔天,但却没有立场说什么,这里毕竟是慕容望月的地方,“怎么,下人没给宇文殿下准备房间?这么晚了殿下还是回房歇息吧。”
宇文慎是什么人,被人撞破虽然尴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有劳。”第二日修玉醒来就已经在豪华的马车里了,上面铺着厚厚的白色兽皮,修玉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发现自己此时正被锁在宇文慎的怀里。
唉?慕容怎么会放了自己?修玉一拍宇文慎的手臂,示意他松开,整天抱着像什么样子,昨天让他抱一抱还就上瘾了!
宇文慎双臂依旧锁的死紧,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必须要让修玉习惯两人之间的亲密,“阿玉,”宠溺的声音在修玉头顶响起。
“放手,”修玉低低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满。
“来,吃药吧,”宇文慎对修玉的不满直接采取漠视的态度,他打开马车上的一个小匣子,浓黑的药汁正被热水温着。
修玉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宇文慎见修玉皱眉知道她必是嫌那药苦。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来:“惦记着你地伤。就向舅舅要了这瓶药。”
修玉瞧了一眼。正是她辛苦炼制地疗伤圣药。一共只有两瓶。一粒就千金难求。爹爹居然把一瓶都给了他!真是拿着人参当胡萝卜了。这药修玉可舍不得吃。她身上地内伤虽重。用普通地药物就可以治好。只是需要地时日长了些而已。“蜜饯呢?以我现在地伤势还没重到这种地步。这药回去要还给我爹爹。”
“就小气成这样?”宇文慎微微一笑。“连我都舍不得给。”
“你金枝玉叶地自然有人护着。我爹爹可不一样。”
金枝玉叶?这似乎是说女人地吧?“真没想到你这种人居然是响当当地京华第一才女。金枝玉叶?哈哈。金枝玉叶?”
宇文慎边笑便从食盒里端出小碟子来。修玉撇了撇嘴。有失皇家威仪。伸手捏了一枚蜜饯塞进嘴里。接着就要去抢药碗。宇文慎忙把手举地老高。“干嘛?”
“我喂你,”宇文慎知道逍遥居然喂过修玉吃药,心里一直都不是味儿,自己非得也做一遍不可。
修玉又是一皱眉,一口一口的喝那得多苦啊?“别闹!我捏着鼻子一口下去才不会苦。”
“逍遥能喂为什么我不能?”宇文慎的语气竟颇有些撒娇的味道,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多少女人为求自己一顾而费尽心思,自己这般俯就她,她居然还不喜欢!
“那个时侯我痛得厉害,连说话都不能,更别说端药了,”修玉不悦的说道,唉!这家伙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宇文慎听修玉当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