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小姐得病咋办啊?”陶明问。
“咋就那么倒霉得病呢,”胡朋说,“一看你就没找过小姐,下班后跟我走,我带你找小姐去。咋样?”
“不,下班后我还有事。”陶明想起了花娟,他下班后想去看花娟,他知道花娟在等着他给她送钱去呢,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花娟了,不知道花娟会咋样去想他,但今天他必须过去,给她上帐,虽然他看不到花娟,但上了帐花娟就知道他来了,这个时候让花娟知道他来了就足够了,
井下工人上得是三班倒的班。陶明上零点班,也就是上夜班,他们早晨上班。
“找小姐可刺激了,”胡朋还在滔滔不绝是说。“那天我找个小姐特别年轻,你猜才多大?”
“多大。”高山一边用锯锯木料一边问。
次时胡朋跟陶明坐在木料上,为的不让木料滚动。高山边锯边太起头看胡朋。
“才二十,”胡朋说。“太小了。”
“跟你女儿的年龄差不多。”高山边锯木料边说。
“是啊,”胡朋继续说。“我不想干,因为找跟自己女儿的同龄的女人上床,总觉得有种罪恶的感觉。所以那天我没有找她,可是她找我,跟我黏糊,非让我跟她来一下,她说,大叔我是刚来的,还没开壶呢,让他找她。”
“你才多的?”胡朋问。
“二十了。”小姐从他温柔的一笑,非常勾魂。
“你太小,跟我女儿差不多。我不能找你,这样一种不塌实的感觉。”
“小还不好?”小姐怔怔的打量他半晌。“现在谁不找年轻的,你没听过一个段子吗。喝着蓝带,坐着现代,搂着下一代吗?”小姐说完吃吃的笑了起来。
“最后你还是找她了?”高山将木料锯断,暂时他们没有活,因为采煤机往上面去了,他们只做好采煤机下来时的准备工作。
现在他们没有事了,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吹牛,井下工人都喜欢吹牛。似乎不吹心里就不舒服似的。
“当然了,”胡朋得意的说。“不找不行,她像一条欢蹦乱跳的鱼儿一样直往你怀里钻,你不想找也得找。”
陶明不想跟他们在一起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他开支后就去了看守所想尽快的把帐给花娟上了,因为花娟不知如何的望眼欲穿等待着他的到来。
第八十五章 … 老驴吃嫩草
陶明坐在去看守所的公共汽车里,他瞌睡连连,因为他上夜班几乎干了半宿的活,太疲惫了,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如果不是为了花娟,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干这个活的,他想东山在起。继续做个公司,可是眼下不可能,因为他没有资金,一切都不成熟,他一定要再次的打马回山,像岳飞似的收复旧山河,彭川卫和武斗你们就等着吧。
可是现在陶明必须解决燃眉之急,因为现实是残酷的。没有钱就无法生存,啥都需要钱,尤其花娟还出了这个意想不到的事,他还得管她,想办法把她捞出来,这就需要大量的金钱。
陶明在车上一路瞌睡到了看守所,看守所还是原来样子,经过长途跋涉的陶明到了看守所上完帐;就没事可干;因为他见不到 花娟;花娟在那高墙电网包围之中。他这么遥远来一趟不容易,就这么回去有些不忍;可是不回去他只能在看守所外面逗留。
望着来来往往的来探望的家属;陶明非常想跟他们搭讪;想可解里面的情况。在看守所里有服刑人员;他们都是罪刑比较轻的人员;留在看守所里;他们有探视的日子;每到周二家属就可以来看守所探室;跟服刑人员见面;陶明来给花娟上帐碰到过这些前来探望亲人的家属;起初他不知道看守所里还有服刑人员;更不知道家属还可以跟服刑人员见面。就在陶明在看守所外面徘徊时。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们大包小裹的往看守所里走去。他们都是探望亲人的家属;陶明看到他们走进看守所右侧一个旁门;旁门边有警察和穿着马甲的人;罪犯都穿马甲。陶明感到蹊跷。他拦住正在往看守所大门里面走的一个女人;因为她腋下夹着一箱刚从看守所商店买的方便面。
“大姐;你拿着方便面是给谁的?”陶明问的有些唐突;女人没明白他的用意;怔怔的凝视着他。
“你啥意思?”女人很迷惘的问。
“不好意思。”陶明莞尔一笑。“我是说看守所里不让往里带东西;你拿这东西咋能进去啊。?”
“我是探监。”女人说。“今天是探监的日子。我可以见到我老公了。”
“这里的被羁押的人员不是不让看吗?”陶明不解的问;“咋还能探监呢?”
“我老公被判了三年;在这里服刑;”女人挺热情的向陶明解释着说。“每星期的周二让家属跟他们见一次面。”
现在陶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还有判刑的人员;他们跟花娟不同;花娟是没被判刑的人员;还在侦察阶段;当然不让见了;而那些被判刑的人员在接受改造;刑期已经定了;就可以让家人和朋友见。
“原来是这些;”陶明说;“谢谢大姐;打扰了。”
女人莞尔一笑;说。“没关系;你是来看啥人的?”
“爱人。”陶明苦笑着说。
“那你咋不进去啊?”女人说。“就给一上午的接见时间;快进来;咱们一起走。要珍惜时间啊;这个时间很宝贵;”
女人非常热情;使陶明不知咋样回答她好了。他楞在那里。
“你在想啥;去不去?你不去我走了。”女人催促着说。
“大姐我就是进去也看不到我的爱人。”陶明说。
“为啥?”这会儿女人楞住了。
“因为;我爱人还没有判;不让见面。”陶明说。
“啊;是这样……”女人支吾着。
“大姐;”陶明突发奇想;“能不能让我跟你进去看看?”
“这个;”女人说。“你跟我进去看啥?你爱人有不在那里。”
“大姐;”陶明说;“也许你家我大哥认识我爱人呢。我想让他给她稍个信。”
“那好吧;你跟我来吧;”女人经常来看老公;对这里很熟;“进门时;就说你是我弟弟;省得麻烦。”
“好的;”陶明说。“来;大姐我拿这个。”
陶明给去接过女人怀中的方便面。便跟着女人向看守所里走去。
来到接待室的门前;女人警察出示接待证。
“他是谁?”警察问陶明。
“他是我弟弟;”女人机敏的道。
警察认真的打量着陶明;陶明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进去吧。”警察道。
陶明的心陡然明亮了起来。他跟女人走进了接待室。
接待室里人很多;虽然这里也有警察;但气氛显得很宽泛。因为毕竟一周只这么一次。
陶明跟着女人来到她老公跟前;她老公在这等了很久了;看到女人有些责怪的问;“咋才来啊?赶紧给我一支烟。”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盒烟;和两条成条的香烟。摊在男人跟前;男人慌忙撕开一单盒的香烟;抽出一颗;贪婪的抽了起来。
这时他才看到陶明;“他是谁?”
男人身穿黄色马甲;他警惕的望着陶明。
“他是来看他爱人的。”女人说。“顺便向你打听个人。”
“大哥;我爱人在里面。”陶明慌忙的说。“她叫花娟;你认识吗?”
“不认识。她在那里?是判刑了吗?”男人问。
“没有;她在号子里。”陶明说。
“那我见不到。我是服刑人员。”男人说。“跟号子里的人不来往。”
“大哥;你看到她给我稍个话好吗?”陶明说。
“我真的看不到;他们被看管的非常严格。”男人很遗憾的说。“我真的帮不了你。”
陶明非常失望;但他转念一想;既然来了;就打听一下里面的生活。
“大哥;在号子里的人挨打吗?”陶明问。
“不一定;因人而异。”男人说。
陶明还想问问;可是他看到男人跟女人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他不忍心破怀他们难得团圆的这次机会;便在接待室里转悠开来;这里烟雾缭绕;所有身穿马甲的人;都贪婪的抽着烟。似乎要把今生今世的烟一口气抽完似的。
这时候陶明看到有一个中年人正在对一个女人哭;这种哭是那种真情的流露的那种哭似乎这个中年人在向那个女人忏悔。
陶明驻足凝望;只见那个中年男人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和一小截铅笔;不知道他在那掏弄来的;中年男人将那张皱巴巴的纸铺在他跟前一个也是被接待的犯人身上;便写了起来;中年男人边写别哭;
“一定让我爹来看我。”中年男人抽泣的说。“把这封信一定稍到。”
陶明看到这心一阵酸楚。。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信给你稍到。”女人说。
陶明揣测着;这个女人一定不是那个中年男人的老婆。他们活是认识;在这儿巧遇;中年男人是在让她给他家里稍信;想让他家里的人来看他。
果然被陶明猜中了;中年男人管女人要了颗烟;他就到角落去抽了;女人来到另一个身穿马甲的男人身边;和那个男人伤心的落泪了。
陶明特意观察在角落里郁闷抽烟的那个中年男人。只见他两眼红红的;像个充满伤感的女人;
别的改造人员跟前都热闹非凡;只有他冷冷青青。要知道接见的日子是在押人员最盼望的一个日子;因为这个日子;他们就能看到家人;跟家人团聚了;家人会给他们拿来香烟和好的食品。
而这位中年男人跟前却一个家人也没有。望着同伴跟家人团聚那喜庆的场景;他暗然神伤。他甚至不希望有这个接见的日子。
陶明捕捉到这个伤感的情景;同时他也伤感了起来;感受到人生无常。看到这里的人;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由真好。
这里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自由是那呢的金贵。
陶明回去就给花娟找了个律师;虽然花娟的案子还没有到需要律师的程序;但他提前给花娟找了;想让她放心;他在一直关心她;因为律师能去看守所见到花娟;陶明想让律师给他稍话;但却被立律师拒绝的;因为那样做是违规的。
这使陶明非常郁闷;早知这样;他就不这么早找律师了,他找律师的目地并不完全是为了花娟的案子;同时也